陌生男人扔的东西砸倒楚嘉煜面前的人,随后便飞到了墙上,与地面碰撞后滚到楚嘉煜脚边。

  楚嘉煜双手被捆在身后,动弹不得,他尽量缩在墙角,减弱自己存在感。

  但是……阿九的人是什么意思?

  阿九是谁?

  陌生男子与二人激烈搏斗,随后又不知从哪里跳出来几人加入其中。

  陌生男子冷笑:“还准备了帮手?”

  与此同时,一脚步声距离楚嘉煜越发的近,楚嘉煜往墙角缩,脚腕忽觉一阵风——有人拿刀劈开了麻绳。

  楚嘉煜:“你……”

  话音未落,那人便抓住他的脚腕,狠狠拉到身前,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似乎是要掩盖什么。

  他的脸颊,唇瓣,被带着凉意的手掌摩擦。

  “疼……”

  楚嘉煜缩了缩脑袋。

  那人的动作力道极大,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掰正。

  “阿九,你先走。”陌生男人说,“我有办法离开。”

  他就是阿九?

  楚嘉煜还懵着,阿九直接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楚嘉煜惊呼一声——这个叫阿九的脾气好大。

  阿九扯着他的手臂,带着他往外走,楚嘉煜看不见路不敢走快,阿九在这方面特别有耐心,不催他,散步一样地走。

  蓦地,身边冲上来一人,楚嘉煜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人是敌是友,就听“哗啦”一声划破空气,继而是一阵浓烈的葡萄酒香和人倒地的声音。

  如果没猜错,正是这个阿九用葡萄酒瓶砸晕了一个人。

  出了门,楚嘉煜忽然腾空而起,下一秒便被塞进了车里,车里依旧有很浓很浓的香水味。

  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阿九上车时,楚嘉煜没忍住又打喷嚏。

  阿九哼笑。

  楚嘉煜:“……”

  楚嘉煜:“你是……?”

  阿九没说话,踹了踹前面的椅子,“砰砰”两声响,司机会意,启动车子。

  楚嘉煜:“我们认识?”

  “能把绳子和眼罩解开吗?”

  “阿九?”

  “我们……曾经有交集?”

  阿九继续沉默。

  楚嘉煜:“……”

  不会我又被绑架了吧?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韩家的人我真一个都不认识——”

  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

  ——阿九拿着碎玻璃轻轻抵在了他的脸上。

  应该是方才碎掉酒瓶的瓶口部分。

  玻璃从脸颊缓缓滑到喉咙,略过的每处都伴随尖锐的刺痛。

  楚嘉煜生怕车子刹车,阿九把玻璃插进他脖子里,于是动也不敢动,等阿九玩够了放开他。

  五分钟后。

  车子停下,阿九收回玻璃碎片。

  楚嘉煜还没安稳三秒,便又被拉下车——这次的阿九很温柔。

  穿过冰冷的长廊,楚嘉煜被带入了一房间,按在凳子上,接着便是刀具碰撞的声音。

  楚嘉煜:“!”

  楚嘉煜挣扎,凳子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声响。

  “你要干什么?!”

  “阿九,你带来的小孩真可爱,”男人说,“小朋友不怕啊,我是医生。”

  楚嘉煜:“……”

  你他妈才是小朋友。

  手腕上的麻绳被解开,医生拿着他的手仔细瞧了瞧:“要清创。”

  阿九:“……”

  医生:“嗯?”

  阿九:“……”

  医生:“懂,你走吧,我清理完就带他离开。”

  楚嘉煜是被蒙着眼睛扔回家的。

  到家才摘下眼罩,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早上五点了。

  屋子里没有段清让的痕迹。

  楚嘉煜先给南哥发微信,问他是什么意思,南哥迟迟不回,又给段清让打电话,段清让没接。

  今天的经历挺魔幻的。

  楚嘉煜想报警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军刀丢了,楚嘉煜临时拿了瓶辣椒水防身,一路飞奔到学校,踏进校门才敢放心。

  他在操场上缓慢地走,路上碰见零零散散几个学生。

  昏昏沉沉走入教室,把自己往椅子上一扔,准备埋头就睡——动作忽然一顿。

  楚嘉煜抬头,看见一人坐在阳台上,背对着阳光,神色淡淡,透露出些许微醺之感。

  是段清让。

  段清让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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