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

  古里不可思议自己看到的一切,掐着人中努力让自己冷静,不停安慰自己那一定是错觉,错觉!

  吻完后,乔一直软趴身下人的胸膛上,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渡灵给厉鬼,权当还明楚的舍命相救之恩。

  然而厉鬼可不这样想,自顾自的认为媳妇开窍了,他的春天来临,双手环上胸前人儿,眉眼弯成勾月。

  不远处的玲儿在秦天师的威压下很快败下阵来,八面金钟饶是她使尽浑身解数也挣不开,每想强行挣脱,金钟上的奇异符文总会烧的她遍体鳞伤,到最后只有老老实实缩在其中。

  见玲儿没了反抗之心,秦勉收了金钟,并将她一并收入其中,转头盯了乔一和明楚好一会,藏在衣袖下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从鼻子哼出一口气,甩袖而去。

  至于躺在某角落的干尸,自此也不再有人问津。

  自从看了乔一与明楚接吻后,回去的路上古里脑子全是懵的,嘴里念念叨叨,像是被鬼附体。

  本来方颉想替受伤的明楚搀扶乔一,结果被拒绝,哪怕明楚自己走的再不稳也要亲自将乔一送回去。

  因为这件事,乔一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觉得全身都是酸的,他手臂上的鬼气被处理过,除了缺了一块并无大碍。

  手臂还隐隐作痛,即便如此他也褪去衣裳泡了一个热水澡,手臂被包扎着,再将手臂搁于浴桶边缘,不至于浸湿,不过搓背时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高抬的手感觉绕了一百八十度也擦不到自己想擦的地方,就在自己有些气馁时,他手中的帕子被夺了去,明楚突然出现在浴桶边缘坐下,嘴角噙笑:“还是我来照顾媳妇吧。”

  对于明楚的蓦然出现,他已经见怪不怪,使气夺过帕子道:“我不是你媳妇,不需要你照顾。”

  “啧,明明前两日你都主动吻我了,怎么还不承认?”

  乔一撑着浴桶挪动身姿,尽量离明楚远一点,眼神跟看犯蠢的二哈一样:“你非要把还人情,为了划清界线的渡灵当做主动献吻我也没办法。”

  既然打不过也说不过,那他选择不予争论,索性别过头不再搭理。

  “划丶清丶界丶限?”

  明楚一把捏过他下巴,冰冷的眼神像是数把锋利的刀刃划过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尤其是脸颊,被割的生疼。

  乔一滚动一下喉结,从他面无表情的外表下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明楚欺身压近,眉眼凌厉,指尖顺着白皙的脸颊一路往下滑:“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身上流的血,跳动的心都是谁的?”

  两人的表情都很冷,却怎么也降不了周围逐渐升高的温度,还有暧昧到极致的动作。

  明楚将指尖停在水界线上方的心脏处,神色转而变得挑逗:“想要划清界线,这辈子都不可能。”

  乔一手一沉,霎时浴桶四分五裂,炸起一地水花,凌乱中,他裹起睡衣身影一闪,便出了浴室,一片大好春光就此淹没在浑厚的雨水中。

  待明楚跟出来时他已经换好了衣裳,还是那件将人衬的娇媚的衬衣,里面的美景隐隐乍现。

  厉鬼呼出一口浊气,眼神沉的深不见底,在乔一看不见的地方,他迅速将自己的胸膛贴上了那瘦小的后背,两只手臂将人前人儿牢牢锁在怀中。

  感受到自己越挣扎就锁的越紧的臂膀后,乔一最终选择放弃抵抗,他现在身体还有些疲惫,不想到最后既失了身又丢了灵。

  “记得陪我浴桶钱,上一次碎的浴桶都是我自己掏的腰包。”乔一有些好气,又补充道,“下一次别老选在别人沐浴时出现。”

  明楚将脑袋埋进身前人的颈窝,声音有藏不住的暧昧:“那我应该出现在你睡觉的时候?”

  “...”

  话音刚过,只见乔一手中一把桃木剑显现,划出一道凌厉的剑影狠狠劈向身后的厉鬼。

  他觉得不杀了这只厉鬼是真的跟自己内心过意不去,真是又骚又流氓,还很难缠,传言说被鬼缠上了就会一直被缠到死,这话不是吓小孩子的。

  在剑影飞过来的一瞬间,明楚被迫脱离温柔乡,闪身一下躲到三米远处,神情怡然自得,并没有被刀剑指着的愤恨之情,他道:“有余力在这对付我不如先启动丹药阵法,想想怎么对付呈?。”

  听他这么一说,乔一高抬的手一顿,先前因为经历小万一事睡的太久,险些把这事忘记,现经提醒,他立马收回手比划了一顿,霎时一个光球出现在他双手之间。

  按照丹药的时效来算,这应该是最后一天,没想到还真被炼化了,乔一道不出什么感受,决定先根据光球的指引去目的地查探一番。

  碧丽辉煌的别墅里,张千正端重的坐在沙发上。

  一旁是呈?,他一手弯于腹前,一手背于后,仔细端详着张千,在发现后者没有任何异样或者类似神祇的变化后,从鼻子哼出一口气,甩袖而去。

  他对这个丹药一直有所怀疑,但又太过神秘一直让他研究不透,曾也再次去过观音庙寻求答案,不曾想观音大士再没有显过灵,对此他一直无果。

  三思之后,他决定将丹药给张千炼化,就算真的得了掌控世间一切的秘法,他还能在第一时间内控制住张千,没想到丹药都被炼化了三小时,药性都融到骨头里了也不见有半点奇迹发生,直觉告诉他,自己被耍了,还差点信以为真,从未有过的羞耻感瞬间席卷脑门。

  至于张千本就是一个普通人,哪里有灵力让丹药封印。

  躲在远处的乔一刚来不久,看到的就是呈?带着怒火冲天离开别墅。

  呈?一路向西,绕过一条闹市街后停在了一家阴阳店,店里是卖捉鬼道具的。

  一路跟随自此的乔一和明楚只见呈?在门口站了片刻就进去了。

  为了不被发现,他们把距离把控的相当到位,只见呈?逛了一圈店铺后要了一沓黄纸,看上去有数千张,乔一不仅惊讶这个数量,还好奇呈?打算用这么多黄纸做什么。

  正当呈?拿着黄纸走出来时,店员突然叫住了他,神色有些尴尬:“这位客人,你还未付钱呢,一共...”

  店员话还未说完,就被呈?冷言怼了回去:“光临你店你应该感到荣幸,不对我鞠躬送行就算了,还敢跟我谈低俗之物,真是不懂规矩。”

  店员被堵的目瞪口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敢情自己这是遇上了神经病,正准备毫不客气夺回黄纸时,结果手一伸,就被呈?一巴掌拍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前者拿着黄纸带着满脸怒颜离开,后者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最后还是路过的一个好心人送进了医院。

  经过这里,彻底颠覆了乔一三观,他不能理解这样一个人究竟是怎么长大的,还活到了五十多岁,简直可以称为世间奇闻。

  他们随呈?来到一块空旷之地后不敢再跟踪,为了避免被发现只得作罢,重新回到青天调整战术。

  乔一从一开始就没抱着呈?会炼化丹药的期望,知道结局后也没有什么失望之情,只是想要逮捕他又得从长计议。

  小万已被除掉,葫芦也被销毁,怎么也算是了却一桩心头大恨。

  古里那边拿着乔一的诛煞研究了好长一段时间,期间还向秦天师请教过多次,原因是符纸上的符文灵力太过霸道,他一时无法掌控,硬是吃了好几次伤才学会驾驭它的能力。

  当古里拿着惨不忍睹的符纸出现在乔一面前时,乔一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做了啥?”

  古里抹了一把蓬头垢面的脸颊:“成了。”

  “?”乔一再次仔细端详起那张毁的不成样的符纸,“这是我的诛煞?”

  古里兴奋的连连点头:“嗯嗯,现在他能限制住修道者了,你试试。”

  说完,他便抬手一挥,手中符纸直接朝乔一砸来,霎时,一股金光大放,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乔一全身。

  随即又像泄了气的气球,符纸上残留的灵力被磨灭得精光,化作一缕白烟随风飘散。

  乔一:“???”

  古里高傲的哼出一口气:“你就说你刚被困的一瞬间能不能使用灵力吧。”

  “...”

  刚才被困的一瞬间,他确实无法使用灵力,而且还被一种强有力的威压控制着,甚至动弹不得,虽然时间只有短短两秒,但高手之间搏斗足以致命。

  经过这事之后,乔一惊奇的发现古里真是画符小天才,后方魔法输出大佬,和方颉并肩作战真是绝配。

  一想到这,一种难以言喻的想法突然浮现在他脑海里,他和明楚这样子算什么?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特别繁琐的问题,也是一个难以接受的事情,为了全身心投入到抓捕呈?的事情中,他索性不再思考,自寻烦恼的事只有傻子才干。

  两日后,往南的东大街传来一条比较惹人亢奋的消息,听说一线演员张某后日晚18:00要来东大体育馆开演唱会,各路八方真是又惊又喜,觉得不可置信又满心期待。

  听闻此事的乔一了解到众人口中的张某正是张千后,他思前想决定也去抢一张门票,结果门票早就一扫而空。

  空手而归的他无奈扯起嘴角:“还真是受欢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