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魔尊追夫:师尊你跑不掉了>第88章 是不是要改口叫师娘

  青楼是尚好的一家,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雅堂”。

  雅是真的雅,这俗气的意味没沾半点。

  顾景踏进这楼,入目的第一感觉,奢华。只见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台上小姐皆是上等姿色,妖娆身子卖弄舞姿,台上悬着轻纱,垂了部分下来,凑近了来瞧,那纱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扑朔迷离之美,大概莫过于此。

  在胭脂粉堆里走了会,顾景想到了重点,问道:“前辈,有没有一种可能?或许她们看上你,是因为你家财万贯?南桐宗的钱可是出了名的多。”

  那可能性大抵有点勉强了。

  陆宁听罢,眉梢轻抬,“我的……钱财?”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只微微一愣,接着压低声音凑近顾景耳边,用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喃:“你怕是还没见到过她,哦,对了,大概三十米远的距离,你看见没有位穿着黄色衣裳的姑娘正东张西望。”

  二者选了个嘎啦角,坐了下来。

  一壶热茶,还没砌好。

  便见着陆宁指着不远处,指尖轻轻往那一点,又把手给缩了回来,说话时,手肘撑在桌子上,身体倾斜而来,眼睛却盯着顾景的方向,仿佛在等待什么人出现,又好似只是随口一提。

  “嗯?”

  闻言,顾景忍俊不禁,不知他在搞什么。

  顺着他指的方向瞧去,那个位置恰巧被几根木头挡住,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确实能隐约辨认出一个女子的轮廓。

  那女子生得貌美,肤白胜雪,柳眉杏目,红唇朱丹,一袭桃花色长裙,将整个人衬托得如春日绽放的鲜妍牡丹,艳丽无比,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觉得眼熟不由多看了几次,这才发现不正是华山派风元真君,余娜吗?

  但是再漂亮,也不及陆宁的半分风采。

  亦或者换句话来讲,她有着自己独特的气质,可只要和跟陆宁比起来会显得黯然失色。

  不是夸大其词

  修真界,世人尊崇的杨任,不少人揶揄问他何时成仙,去了仙界回来后,且谈下做仙人是何等的风光无限。

  他的佩剑,剑气如寒霜,一套剑法令人望而生畏。

  仙尊自当有仙尊的风范。

  身姿如松,容颜如玉,一头墨黑的长发乌沉瞳孔,懒散起来时,仍不失清冷孤傲如冷月的感觉,像是不谙世事,亦怀一丝悲悯为苍生,坚定不移心向大道。

  可就是这么一个长相绝美的人物,修起了无情道。修炼无情道,轻松,可废去此道难如登天,不光修为要折损大半,还会落下个终身病根在身。

  无情的反义是什么?是有情,但当泛滥到一定程度时,倒成了天生的媚骨。世人不知这冷若仙人,若遇情毒,注定难捱,发作时如万蚁啃噬,烈火炙烤。

  这一切源头,因有了个心上人,你说是恨呢,还是悔呢?

  还是爱呢?

  原著中,这一段情感是一笔带过,顾景至今为止,还能记住那书中的寥寥几笔,胜似言语无数。

  陆宁在产生心魔那刻,故此主动要求修行的无情的只为压制住它。偏余娜的出现破了他的道心,没了无心道这一层防御,心魔肆意妄为。

  因为无法得以很好的控制。

  一日

  他突然间对外宣布闭关,说是要冲到更高境界。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魔是什么,只能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竟变成透明,如同冰雕般的存在。

  在闭关前的那几日,陆宁的状况所谓糟糕到了极致。他坐在山巅之上,长白山,白雪皑皑,目光所及之处皆为白雪。

  山顶上没人

  整个世界仿佛都消逝了似地,唯有他一个人静静的站立着。

  外边设了结界,是逼退想进来的人。

  余娜是华山派弟子,来南桐宗本就不易,结果到了长白山脚下,再难以往前踏出一步,面对跟前的一层淡淡金光,不停地用手去捶打。

  其实每当有人经过长白山,陆宁都会有所感应,不过自动选择忽略,却得知来者是她时,习惯了平静冷漠的面庞,露出了几许动容。

  到底是没能忍住,他去了山脚。

  眼眶早已微红得余娜在见到结界内有个穿着白袍子点的人影正漫步走来,见到陆宁,便忍不住哭喊出声:“杨任哥!”

  他闭关的第二日,这丫头就不顾一切地赶了过来,单冲这份啥劲,不知说什么是好。

  却只是淡淡的笑着,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傻丫头,你三番五次逃出华山派,就不怕允可宋责怪你?”

  泪水本就是积压已久,听着熟悉的数落,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总感觉冥冥之中,会失去他似的。

  有了这不安的想法,从那以后,她便让人捎信给她的师尊,说是暂且不回华山派,已下定决心陪伴杨任仙尊左右,守护他。

  此番决定,莫要说震惊允可宋,不知是哪个瓜娃子嘴碎,把这事传了出去闹得人人尽知,各种流言蜚语紧随而至。

  陆宁当然是听到了,但他全然没放在心上。

  在闭关十五载,每逢夜里,他总是会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她。

  直到有一天,他告诉她:“娜儿,我已经找到解除心魔的方法了,只要我杀了一个人,就能够彻底摆脱这种痛苦。”

  心魔折磨人的法子有很多种,即便是陆宁准许余娜呆在这常年积雪的长白山上,他的房间,还是千嘱咐万嘱咐不准她进入。

  可十五年里

  哪有没偷爬墙角的说法

  所以,在某一天深夜,余娜从床底钻出,趁着陆宁熟睡之际,偷亲了他一口,又蹑手蹑脚地离开。

  陆宁并未惊醒,因为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早已习惯。

  只是,这次,陆宁做梦了。

  这个梦,无比真实,就好像……他回到了过去。

  陆宁睁开眼睛时,他已经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

  身边空荡荡的,被窝也是冰冷的,余娜早就走了。

  他坐起来,揉了揉头发,感觉脑袋昏沉沉的,想起梦中的那些画面,忍不住笑了。

  他是笑了,可余娜不禁愣住了,这几天都在抹泪,以至于眼尾经常是带着微红的:“杨任哥……你要杀谁?”

  对方应了她的话,声儿很轻,轻得宛若鹅毛般,不重,可压在胸口,异样得沉重。

  她想不通,他怎么会有这种吓人点的念头?

  “一个该死之人。”

  他微笑着,目光中带着决绝。

  这样的陆宁很陌生,宛若带着荆棘的玫瑰,她惊恐的摇头,想要阻止。

  下一秒

  薄唇轻张开,说出让人心寒的话,意外的是,陆宁的表情从一而终很平静,无悲无喜的样,像是让人误以为他当真修成了无情道,不为世俗的七情六欲,过多纠缠,而困扰其中。

  而眼下

  台上笙歌燕舞,台下人纷纷喝彩,还有几人吹起了口哨。就是这般场所,顾景还能静得下心来思考仿佛是好几辈子前看得故事剧情。

  热茶的气雾笼罩在眼前,飘忽不散,他抿了一口,轻声询问:“你当时对她说了什么?”

  以茶代酒,借酒消愁,愁更愁。

  陆宁恨不得把头上带着的斗笠把面容全给挡了,让人连他的嘴巴长什么模样都看不见,那是最好不过。

  “你在说哪件事?”

  “没……没什么。”

  面对身侧人的提问,顾景竟一下没能给出回应,是的,哪件事,莫非他们这是第二次初遇?算来时日,好像陆宁还没彻底闭关修炼,没经历那十五载的与世隔绝。

  犹豫迟疑,想得脑瓜仁犯疼,顾景记得好像是……

  你害我道心被破,修为大减,心魔试图占据这身子,从此世上只有疯子杨任再无仙风道骨的陆宁,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结局?你该是有多恨我,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来!

  当时陆宁说完这话,可把人家妹子给搞哭了。

  但余娜走得便是御姐风,坦白来讲,即便是哭,也是哭得默不作声。作者曾花了不少笔墨描写过她,仅一个哭字,写得惟妙惟肖。

  她只是端坐在那里,腰杆挺的笔直,好似当真看着眼前,伸手想要碰些什么,好像抬不起了,嘴角机械的抽了抽,咧了咧,终是又停了下来,翻涌的万千只是涌上鼻子,眼底却再没半分光点。

  哭得没声没息

  要不是陆宁那会无意间抬手,想去帮她把零散的秀发撩到耳后,触碰到她脸上滑落的泪痕,是湿热的,瞬间就给烫到了心坎去。

  一道清脆的声响,拉回思绪。

  “今个儿风可真大,把杨任哥你也刮来了,怎么,南桐宗觉得无趣,跑来逛花楼了?”

  说话的人,正是适才穿着淡黄色衣裙的貌美女子,余娜。

  对于她的印象,总体来讲是道听旁说,而来到好几万年前,他们之间并未接触很久。

  望着那张脸没有过多的粉饰,顾景没来由盯了很久,随后见着面前的姑娘红唇微微上扬,给人留下一丝朦胧的神秘感。这种冷静与超然的姿态,几乎涵盖了她所有的行为和言语。

  即使周围的喧嚣声此起彼伏,也无法打破她的心境。在她身边,总是弥漫着一股清冷之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了解,或说,恶劣地想要打破这份原有的宁静。

  看着那双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情绪波动,顾景很难想象得出,会是小魔女嚣张跋扈浑然不讲道理之人。

  “不知道余姑娘来此是为何事?”

  轻声笑着,顾景收敛目光,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面滚出来,带出些许沙哑的性感,却是让人听得心头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