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美强惨王爷攻略指南>第65章 吻吻吻

  姻缘树是一颗百年老树,枝繁叶茂,树下站了上千人,树上挂满了信男信女挂在树上面的牌子,红色穗子随风摇曳,好看的如梦似幻。

  颜玉书跟着姬幕弦挤在姻缘树下,新奇的看着周围的人拿着牌子往树上挂,还有人直接往高处扔,有些挂上了,有些落到地上,又唉声叹气的去捡来重扔。

  “愣着做什么,快写啊。”姬幕弦看他还愣在原地,开口催促他。

  颜玉书拿着手里的笔,犹豫了起来,姻缘树,顾名思义,是求姻缘的,他和姬幕弦两个大男人兴冲冲的来干什么?

  来都来了,姻缘牌也拿了,总不好什么都不写。

  颜玉书犹豫了半响,想到姬幕弦在河灯上写的,希望他一生身体康健,不受病痛之苦。

  因为他的身体不好,所以求的吗?

  既然姬幕弦有心,颜玉书便觉得自己也该为他求一个。

  “望姬幕弦可以得偿所愿。”颜玉书写完,在姻缘牌下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姬幕弦把自己的姻缘牌藏在身后,方才河灯上写的,让颜玉书瞧见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姻缘牌上面,让颜玉书瞧见,那可就不得了了。

  “写完了?”

  颜玉书点点头,姬幕弦伸出手,“给我,我把它们挂到最高处去。”

  颜玉书想也没想,就把手里的牌子递给姬幕弦,姬幕弦接过,运起轻功飞到大树的最顶端,底下的人一阵欢呼口哨声,姬幕弦乘着这个机会,把颜玉书的牌子翻过来一看。

  “望姬幕弦可以得偿所愿。”姬幕弦唇角勾起了笑意,仿佛在精心布置陷阱的猎人。

  我能不能得偿所愿,当然是要你颜玉书成全。

  姬幕弦把两块牌子系在最顶端,想了想,又用力打了两个死结,确保怎么也不会落下来,看着飘着缠绵在一起的两颗鲜红穗子,从心里得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不多时,姬幕弦从树叶茂密的树上慢慢落下,身后是绿意盎然的树叶和飞舞着的鲜红流苏穗子。

  姬幕弦迎着光落在了颜玉书面前,好看的如镜花水月,梦中幻想一般。

  “挂上去了。”姬幕弦很满意颜玉书看自己的眼神,伸手牵住他的手,“走,带你去个地方。”

  姬幕弦带他到了洛阳最高的塔下,指着塔顶问他,“想不想上去?”

  颜玉书点点头,“想……”

  “行……”

  姬幕弦弯腰,横抱起他,“抱紧我!”

  颜玉书的双臂听话的搂住姬幕弦的脖颈,身后的景色建筑越来越矮,他们离空中的绽放的烟火也越来越近。

  颜玉书却只看着姬幕弦的侧脸,在烟火的映衬下更加的刚毅英俊,恍若神祇。

  他好像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和信任感。

  “到了,看看。”姬幕弦抱着颜玉书在高塔顶上落了下来,放颜玉书下来时,也紧紧的扶着他,“看看,好看吗?”

  洛阳被灯火笼罩着耀眼夺目,在空中炸开的烟火也没有他的位置高,这么看着,好似在看一副繁花似锦的画。

  “好看……”

  姬幕弦扶着颜玉书落坐,自己坐在颜玉书身旁,在一旁拿出一个玉质的酒壶递给颜玉书,“尝尝,百年女儿红。”

  颜玉书喜爱烈酒,闻言便接过来,仰头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痛快!”

  说着,又抬手继续灌。

  颜玉书灌得太快,酒液沿着颜玉书玉色的脖颈流下,姬幕弦看着被打湿的滚动喉结,觉得喉咙干痒,恨不得一口咬上去,在那玉色的脖颈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颜玉书酒量并不好,却又好烈酒,几口灌下去就上了头,面色像是被染上了胭脂,白里透红的。

  “玉书。”姬幕弦低声唤了他一声。

  “嗯。”颜玉书一双醉眼勉强保持着清醒回望过去,但却掩饰不住眼中的三分迷离,让他一双桃花眼水波流转,勾魂夺魄。

  “你醉了……”姬幕弦刻意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诱道,“玉书,你喜欢我吗?”

  “喜欢……”颜玉书仰头,把酒壶里剩的酒全部倒进了嘴里,然后倒在塔顶的瓦片上,迷离着双眼看着姬幕弦,“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从前,没有朋友……”

  姬幕弦诡异的被这句话取悦到了,低下头去问,“那你,想和我分开吗?”

  颜玉书的眸子已经开始涣散,闻言摇摇头,“不想……”

  “你从前,可曾有过心悦的人?”

  “心悦的人……”

  颜玉书的停顿,让姬幕弦眼里充斥着一股阴沉的神色,“嗯,心悦的人,想要和对方行房事的心悦。”

  颜玉书的耳根子红了起来,“没有过……”

  “没有心悦的人?没有同别人行过房事?”

  “嗯……”颜玉书的眸子慢慢失去焦距,姬幕弦覆在他身上,眼里涌动着炙热的光,“你想试试吗?”

  “嗯……”颜玉书眼皮耸拉着摇头,“不想……”

  “真的不想吗?玉书……彼此都把自己交给了对方,全心全意的信任,你不喜欢吗?”

  颜玉书那双已经茫然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姬幕弦,姬幕弦伸手捧住颜玉书的脑袋,轻声哄他,“玉书,搂住我的脖子。”

  颜玉书抬手就搂住了姬幕弦的脖子,姬幕弦低声笑了一声,凑近了颜玉书的唇,“玉书,我渴很久了……”

  当初长安城中的高塔之上,他便生生忍了下来,没让自己肆意触碰颜玉书,如今这一忍,便忍了这许多日子。

  “唔……”

  烟火的爆炸声响在耳畔,颜玉书心跳加速被姬幕弦拥在身下,不知是酒灼人,还是唇上的炙热太撩人,灼得颜玉书脸上心里滚烫一片,跳动如雷。

  烟火爆炸开来,流光四溢映着相叠的人影,黑衣覆在白衣身上,被风扬起,黑白色的衣服纠缠在了一起。

  颜玉书何时经历过这样的情事,姬幕弦松开唇后,彻底软在了姬幕弦怀里。

  姬幕弦一脸餍足,看着怀里颜玉书惨遭蹂躏而红肿的唇瓣,“怎么吻了下,就哭上了?”

  颜玉书眼里噙着泪光,很是委屈,“我出不了气,你是不是想要憋死我?”

  若是平常富家公子哥,谁不是早早的便有了通房妾室,或是流连青楼,堂堂颜家三公子竟是连接吻都不会换气的纯情之人。

  颜玉书第一次的接吻,是给了自己,这一认知,让姬幕弦幸福感几乎要溢出胸腔,私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姬幕弦低声哄颜玉书,“我怎么舍得,玉书只是不会换气,我再教教你如何?”

  “我不要。”方才缓过气来,颜玉书可不想再次被憋着,伸手就要推姬幕弦。

  “乖,我这次慢慢的。”姬幕弦抓住他的双手压在脑后,低下头去。

  他要颜玉书往后,所有的第一次都属于他一个人。

  姬幕弦没有饮酒,尝着颜玉书唇里的酒味,却似乎比颜玉书醉得厉害。

  他放慢了动作,极有耐心的引导着颜玉书所有的动作,颜玉书闭上眸子,醉在其中。

  颜玉书在床上揉着脑袋坐了起来,眼前逐渐清明,腿间的湿润让颜玉书忽然一愣。

  意识到是什么东西以后,颜玉书的头皮「轰」的一声炸裂开来,面颊滚烫得像是被火在烧。

  耳边姬幕弦的声音忽然清晰了起来,“玉书,我教你怎么换气……”

  “玉书,你好香啊。”

  “玉书,你好美啊。”

  颜玉书拉过被子一把蒙在自己头上直挺挺的倒在床上,姬幕弦是他的好友,他怎么能在梦里对他有这样的想法。

  颜玉书你疯了不成?

  南枝听见动静进门来,见颜玉书用被子蒙住脑袋,有些奇怪,“公子……您可要起身?”

  颜玉书没有回答,南枝只见被子里的人蜷成一团,然后颜玉书红着脸抓着被子露出了脑袋,红着脸颊,低声叫了一句,“南枝……”

  这听着声音,夹杂着一丝的羞涩,南枝揉着脑袋以为自己听错了,“公子,您,您怎么了?”

  颜玉书脸颊更红了,染上的绯色明显,“我,我需要一条干净的亵裤……”

  南枝愣了一下,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后,脸颊「嘭」的一下红了,“哦哦,我这就去给公子取来。”

  颜玉书看着南枝慌手慌脚的差点撞到屏风上,忍不住扶额。

  南枝拿着颜玉书换下来的衣裳,想着颜玉书害羞,便想自己动手给洗了,还没进自己房里,迎面就撞上了楼衍,颜玉书白色的衣裳落了一地。

  楼衍眯着眼看着那一地的衣裳,“你拿着公子的衣裳去你房里做什么?”

  “我,我我,你别管!”南枝脸色涨红,弯腰欲盖弥彰的把衣裳捡起来,只想着,别让楼衍瞧见那印记。

  楼衍手疾眼快的,伸手拉开衣裳一看,瞬间明白了,一个大男人,难得的红了脸,“送去给洗衣裳的人就好,你拿来你房里做什么?”

  南枝的声音细若蚊声,“公子,公子他……害羞……”

  楼衍有些无奈,“你懂的,南枝,这事是正常对吗,日后公子要娶妻生子,便是和……”楼衍停顿了下,没说出那人的名字,“难不成每次公子房事后,你都要帮着洗?”

  南枝这下连脖颈都红了,抱着颜玉书的衣裳像是抱着烫手山芋,“可是……公子……”

  “好了。”楼衍伸手,把南枝手里的衣裳裹在了一起拿到自己手里,“公子一向清心寡欲,这第一次,难免羞涩。”

  南枝被他的话惊到了,“第一次!”

  怎么可能,男子成年后,都会有这么一次,颜玉书怎么可能会是第一次!

  楼衍也察觉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当即改口,“第二次,十六岁时有过一次。”

  楼衍说完,拿着衣裳转身就走了,步伐沉稳。

  南枝蒙住滚烫的脸颊,蹲在了地上:为什么要和楼衍讨论这种问题啊!

  郁放看着面前的颜玉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玉书,你怎么了?”

  “啊,无事。”颜玉书欲盖弥彰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他今日面红耳赤的换了身衣裳,刚洗漱好准备用餐,就被郁放约了出来,脸上的灼热迟迟褪不下去。

  郁放看着他的面色,犹豫着问,“你,你的唇?”

  颜玉书的唇,虽和平日里没多大区别,但仔细观察的人,不难看出来是经历了什么?

  “怎么了?”颜玉书今早起来便觉得唇上有些不对劲,但他又说不清楚,是何处不对劲,只觉得,像是被磨得久了的感觉。

  “无事。”颜玉书既然不想说,郁放也不会不识趣的追问下去,只端茶敬他,“此次玉书长安城破后逢凶化吉,实乃幸事,放想着,玉书刚回来,理应好生歇息,这才到了今日才前来邀玉书一聚。”

  颜玉书看着桌上准备精致的早点,笑着敬了回去,“你我之间,何必行这些虚礼。”

  “玉书这些日子流落在外,放心里十分挂念,如今回来,岂有不走动之理。”

  颜玉书忽然想起,当初在树林中追杀他和姬幕弦的人,虽尚且不能确定是何人,也不能确定是要对付他还是对付姬幕弦,但那次若不是姬幕弦,他一个人,是回不来的。

  “从长安到洛阳九死一生,也算是苍天庇佑,才能让我活着回到这洛阳。”

  “玉书自然是福大命大。”郁放忽然放低了声音,“玉书可曾听闻,昨夜瑾王之事?”

  颜玉书眉头跳了一下,“什么事?”

  郁放轻声说,“昨夜,瑾王夜御四人,有男有女,弄死了一个。”

  “陛下知道了?”

  “嗯。”郁放点点头,“都知道了,昨夜连夜就招了瑾王进宫,听说,瑾王一直跪在皇祠之中,未曾出来,宸妃娘娘一直跪在殿外求情,尚且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置。”

  会如何处置?如今大盛需要依靠江北的兵力,就凭着瑾王妃,昭和帝都不会处罚过重,且瑾王身后还有云家,怎么都不可能会对瑾王伤筋动骨。

  “你觉得陛下会如何处置瑾王?”

  郁放笑笑,“顶多是仗责几仗,以儆效尤罢了,再不济,就是罚俸禄,总不能真让瑾王去抵命。”

  颜玉书笑笑,不置可否,昭和帝对瑾王的处罚,和郁放说的,相差不了太多。

  只是,瑾王弄死了人,定然是要百般遮掩的,这事,是什么人连夜给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