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在店里忙前忙后的是一位身系围裙年轻姑娘,她把菜单递过来,“看看吃点什么吧。”
“两瓶啤酒。”
“只要啤酒嘛?”姑娘在菜单上画了个勾。
“嗯,”季树的胃很不舒服,只想喝酒压一压,“谢谢你。”
“客气!”姑娘从冰柜里拿出两瓶酒放在桌子上,连同起子一块,“有什么需要再喊我噢。”
季树点点头,也不用杯子,拿起酒瓶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冰凉微苦的液体涌入喉咙,压住胃部的灼烧感。
他一口口喝着,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头也变得晕沉,一个劲地往下掉。
好难受。
在季树最后一点意识消散前,他听见了酒瓶摔落的声音。
————
睁眼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人送去了医院急诊,值班护士见他醒过来,开始进行常规询问。
季树觉得喘不上来气,靠在白色枕头上大口呼吸,像是将要溺死之人凭借着求生的本能让自己在水中浮沉。
喝酒前的情景像梦一般走马观花地在脑海里浮现,季树伸出手去抚摸不久前被段璟握住的手腕,那一片皮肤沾上了他的体温,热度迟迟不退。
酒精的作用在神经紧张的状态下被无限催化放大,季树规规矩矩地回答着问题,将脸贴上冰凉的床头架,手不自觉地发抖,眼前却只能拼凑出那张面容。
季树摇摇头,试图把段璟的身影从眼前挪走。
说来也是奇怪,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有那种强势地闯进自己世界的能力。
然后在他心里往下,破土扎根。
想要剔除只能连根生生拔起,血淋淋,两败俱伤。
“你的家人在吗?”
季树回过神来:“我只有一个妹妹。”
“那你看今天是回家还是在医院住一晚观察一下?”
回家?他没有家了。
“我在这住一晚吧,谢谢您。”
是时候尽快搬家了。
隔天,季树联系中介去看了小猫。
一只黑猫隔着玻璃房圆眼滴溜溜地盯着季树。
“猫咪叫薄荷,可能有点怕生,你要不要试着喂一下它?”工作人员拿来猫条递给季树,伸手打开一条缝。
季树拿着猫条逗薄荷,眼底盈满温柔。
薄荷并不怕生,吃完猫条后似感激似依赖,毛茸茸的脑袋在季树的手心中蹭着。
“今天能把它带回家吗?”
“如果您方便的话就可以。”
季树把小薄荷放在猫包里背回了家。
熟悉的环境让小猫彻底安心,它熟门熟路地跳上客厅旁侧的猫爬架晒着太阳,季树给它放了点猫粮后就开始做饭。
正吃着饭时季树接了个电话:“季先生抱歉,之前忘了和你说,那栋房子里的公共区域都有监控,主要是主人为了平时看猫,现在已经全部关上了,您要是介意就从客厅那边把总开关按掉,不过小心一点。”
季树想了想,自己又没有在客厅裸奔的习惯,监控关不关的,倒也无所谓。
便回了句:“好。”
(小声)我在搬过来的时候已经修了文啦,鱼鱼们如果看见还有错误的话帮七七捉个虫可以不!(卖萌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