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如此的着急,在我和周时予离婚两个月的时间里就发布新的婚讯,又何尝没有打叶家的脸的用意?

  想打我的脸?

  我冷冷一笑。

  那就拭目以待吧,看看最后被打肿的究竟是谁的脸。

  周时予,到时候,我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

  叶扶苏出手,必定不同凡响。

  敢掳虎须,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和魄力。

  希望你,和你的父母家人,能够喜欢。

  钱周两家的订婚宴在一周以后。

  我要充分利用这一周的时间,把记忆找回来,让叶扶苏和白紫苏来个完美融合。

  不知为什么,有种预感,找回记忆之后的我,将是一只翱翔于九天的苍鹰。

  只是,变回鹰的过程可能还很长。

  但不管怎么样,总归是有了进展,可喜可贺。

  睡了一觉转醒,正在琢磨要不要去砸爷爷的房门,放在床头的手机叮叮当当的响了。

  把手机拿在手里才发现,通话列表里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周时予。

  过几天消停日子是真的难啊。

  我只觉头痛欲裂,一条条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消息看的我眼睛疼。

  “苏苏,对不起,我又失约了。相信我,我不想和孟夏订婚,我早就不爱她了。也和爸妈斗争过了,有些事你懂的,真的没有办法。”

  口齿模糊不清,应该是喝醉了酒。

  “事已至此,我无颜奢求你的原谅。只是希望你明白,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不可能不管父们母女的。请一定照顾好自己和女儿,我爱你们。”

  狗屁的爱。

  以来的深情比草贱!

  我叶扶苏早就不稀罕了。

  “我有苦衷,你可以理解的对不对?如果是,请你一定要等等我。等待事情过去,我把身边肃清,会干干净净的去找你。到时候,我会是世界上最合格的丈夫、最慈爱的爸爸。”

  “现在的我很清楚,心里真正爱的人是你,我的苏苏,我好想你。很多事情我没有办法和你说清楚,但总有一日会大白于天下。届时,我们一起回家。”

  “我的苏苏,我的女儿,等着我。”

  眼睛被扎的好疼。

  银牙暗咬,NND,婚都离透了,还不能让我过点消停日子吗?他这犯贱得犯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哇!

  严重怀疑,周时予这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招人厌恶。

  大概他从来都不明白,没有人会永远站在他的身后,只要他回过头,就可以看到。

  叶扶苏曾经真的非常喜欢周时予,但他的冷漠、怎么、无情和多情,早把那些喜欢磨到什么也不剩了。

  扔下手机,只觉得后脑勺越发的沉了。

  爱你的时候你不珍惜,把我当成向上爬的阶梯。

  不爱你了,你又装深情,说什么爱什么等待,有病?

  这种男人啊,真是贱到头发丝里边去了。

  可是,总这样不行啊。

  他在这无所顾忌的抒情,我可以无视,也问心无愧。但万一哪天被别的有心人看到后加以利用,保不齐会出什么事。我被骂两句无所谓,万一连累了整个叶家,那就不值得了。

  所以,话是必须要说清楚的。

  “周时予先生,你和我已经正式离婚一个多月。现在的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不需要你的爱,也不再爱你,更不可能会等你。请不要以任何理由和借口,来打扰我的工作和生活。本次我保留控告你的权力。如再有下次,直接报警处理。”

  扔下手机,烦闷的双手用力拍打几下床单,把手都拍麻了,才感觉舒服一点。

  不想手机铃声又响了。

  拿起一看,更是烦的要命。

  大家也猜到打来电话的是谁了吧。

  没错,是周时予的准新娘孟夏。

  她倒是挺有胆量,绑架了我,却没受到惩罚,更加的无所顾忌。

  本心来讲,不想接听。

  因为我真的膈应死这个人,简直就是一只癞蛤蟆,怎么看都膈应。

  仅是膈应也就罢了,她还是想要害我性命的人。

  哥哥和暮江寒都没有告诉我如何处置孟夏,但想来也不可能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之所以到现在还让她可哪的瑟,一定有他们自己的想法。

  我也曾问过他们俩,两位的回答基本一致,意思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直接把她弄死太便宜她,温水煮青蛙最好玩儿。

  而且孟夏好对付,他们现在的目标是要把孟夏身后的人连根拔起。

  所以,孟夏暂时不动。

  大概我在她手上吃了那么大的亏,都没有反击,让她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很了不起,以至于胆敢打电话过来挑衅我。

  接听,我心烦。

  但不接听,又会让她更加的得意。

  所以呢,与其让她的瑟,不如让她更加的瑟。

  只有更加的瑟,才能让她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以为是,然后失去分寸,最后摔得更惨。

  在她作死的路上,我好心的推她一把,让她走的快一点儿。

  千万别说我心眼儿坏,这都是她应得的。

  “你好,叶扶苏,请问哪位?”

  我把手机免提打开,放在枕头边上,准备和她来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

  “你好,是叶小姐吗,我是钱贵先生的干女儿孟夏,我们曾见过几面的,叶小姐不会把我忘了吧。”

  “当然不会,孟夏小姐的发型应该是全国最有特色的,相信谁见了都会终身难忘的。”

  我不厚道的笑出声音。

  隔着几百上千里的时空,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孟夏会如何的气急败坏,也会如何的用尽所有最恶毒的语言来诅咒我。

  那边沉默了大概五秒,就在我以为孟夏会恼羞成怒的故态萌发,不想跟了钱贵之后,她还真的有了点改变,至少没有蠢到让自己一直做一只着人厌恶的猪。

  “叶小姐伶牙利齿、尖酸刻薄,真让我大开眼界。看来,叶家的家教也不怎么样,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

  “呵呵,若论家教,叶家自然是比不得孟小姐您的母亲。毕竟,知三做三、破坏别人家庭、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上床这些龌龊事,我爸妈从没教过我。关于这一点,我确实愿赌服输,自知不是孟小姐的对手。”

  “你......”

  我什么我,以为谁都是你呢,不知道什么叫脸,更不知道什么叫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