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子像是个被挂在胳膊环里的米袋似的左右张望,一边还在挣扎:“喂!你这个白毛笨蛋——”

  这种插不进去话的情况让夏油杰啧了一声,狐狸眼教主叹了口气。

  “悟。”本性更加偏执却也温和的那家夥把理子直接接了过来,“我先把理子妹妹交给九十九前辈吧?”他浅棕色的眼睛轻轻眯起,无视还在挣扎的理子,像是犹豫了好一阵,才回头,“别吵架喔?你们两个。”

  那家夥的脸上带着笑容,看向的却不是善子,而是那边的五条悟,隐晦地对他摇了摇头。

  两人好歹是换了个地方,找到了个贩卖机旁边丶教学楼侧边安静的窗台长椅。

  “不想回答是吗?”扫把头特级一边对着贩卖机选冰饮,一边好似有些吊儿郎当地提问。

  “嗯。”猫眼巫女点了点头,“因为好像回答了您太多问题了。”

  但冥冥之中,两人却都明白不是那个意思。

  她的秘密丶过去丶想法丶计划,和咒术有关或是没有关系的一切——作为被‘搜查’和‘探查’的谜题,善子像是一本摊开的书一样,任由那家夥探寻丶提问丶追查。

  但那是因为她的过去和咒术界的未来息息相关,牵涉到了无数人的性命。

  对面那家夥笑眯眯的,但即便是看不到他苍蓝色的双眼,也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压迫感:“诶,所以善子是觉得我探究太多……”

  “即便现在也是一样吧。”把西装当便服穿的那巫女上半身微微倚靠在长椅的椅背上,“又在用那种黏糊糊的态度敷衍人了。”

  他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浮,但那真正的自我却也像是深海的冰块一样,在海面上浮起来了些许:“我给你是这样的感觉吗?”歪着脑袋的人像是在思考。

  那巫女却看也没看他:“动作太夸张就会像是表演了,五条特级。”

  于是五条悟也不笑了,他弯腰从出货口拿出了蜜瓜苏打和柠檬汽水,一屁|股坐到了善子的旁边,白发特级用冰凉的汽水贴到了那边巫女的脸上,等对方受不了收下了汽水,才单手扣着易拉罐拉环,打开了蜜瓜苏打。

  善子手里握着汽水,却没有要喝的意思:“五条特级好像从来不会主动说自己的事情。”当然也有善子不够好奇的原因,“所以……”

  “诶——意思是善子觉得不公平吗?”

  又来了。

  那种黏黏糊糊,把事情往孩子气的方向拉扯的说话方式。

  “所以……我感觉我们应该不是那种可以互相询问这种事情的关系。”猫眼轻轻敛下,巫女划下了界限。

  五条悟不笑了,他拖长声音诶了一声,以空闲的那边胳膊搭在了椅背上,没有触碰,却已经隐隐圈住了善子的後背,完全无视对方意见地入侵了巫女的领域。

  “请不要误会,我对这样的距离并没有什麽不满。”善子一手摆了摆,“作为同事和前辈来说,我是无条件信任五条特级的,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协助,或者是想要求助的时候——我也不会犹豫,说实话,这只是您自己的行事取向,我并不觉得有什麽不对,也不打算指责。”

  但是。

  “请不要把我当成您保护下的某种易碎品。”善子侧头,却发现那白发特级凑得很近,早歪着脑袋低头注视着自己,她直直地看了回去,“而且……”善子思考了片刻,“我不能明白五条特级您生气的原因。”

  作为同行者,她已经做到了她能做的,信任丶合作丶帮助,也按照他的期待和劝告开始依赖同伴。

  所以,当那种无声的压力与威慑压到身上,好像她做了某种超出他预料与期待的事情的时候。

  “……我也是会生气的,五条特级,明明什麽都没有说过的是您这边吧——也许和您说的一样,这样太不公平了。”

  毕竟她只是与他合作,并不是成为他的下属或者是什麽附属品。

  “那就是你叫我特级的原因是吧?”

  “出于个人对您的讨厌也是一部分。”

  “善子才不讨厌我,最多有点迁怒吧。”两口灌完蜜瓜苏打的白发扫把头思考了片刻,语气里带着得意与笃定,歪着脑袋咧嘴笑了,“你的讨厌才不是这样。”

  巫女没有否认:“……”

  而那家夥大大咧咧地将一条腿平着直接搭在了另一条腿上,又往善子的方向挤了挤,巫女想要退避,却直接被他拽住了胳膊。

  个子过分高大的特级直接一手将易拉罐压扁甩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他回头看向微微往外斜着身体远离自己却被拽住胳膊的巫女,把脑袋低了下来。

  “摘下来吧。”那家夥把脸凑近了善子,动作大开大合,却没了之前那股令人发颤的压迫感,反而带着一股子闲适。

  猫眼巫女一时间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白发扫把头直接朝外侧侧了侧脑袋:“眼罩。”他没有笑,气氛却比之前平和许多,“帮我摘下来吧,善子。”

  “我吗?”

  “这里也没有别人吧。”

  这人的脑回路一向奇怪,比起靠言语搞清楚他的意思,善子还是按照他的意思行动了——她的手先是有些迟疑,任由五条维持着那种屈身的姿势呆在那里,可能是五条悟平时以那种千奇百怪的姿势站着也无大碍,等待并没有让这人焦躁起来。

  于是巫女也不再犹豫。

  考虑了片刻。

  她的手指摸上了他的额头,指缝微微擦过白发特级比看起来要硬质一些的额发,这才鈎住了黑色眼罩的上沿。

  善子用食指往下勾了勾,才终于看见了五条悟的眉骨,和那之下微微内陷的眼窝,和本来被布料遮掩住的苍蓝色眼睛。

  失去了固定的黑色布条顺着巫女的施力方向,直接落进了五条悟的衣领里。

  那是个没有笑容的男人,如能倒映天空的眼睛里此刻只有善子的身影,他微微歪着脑袋,失去支撑的前发直接乱糟糟地落在了额头上。

  应该怎麽形容那表情呢?

  高兴?他并没有露出笑容;生气?这个男人舒展的身体却也没有散发出之前那种让人紧张的气势……带着些许审视的蓝色目光直直地照在了善子的脸上,他说的却是与那完全相反的话。

  然後善子终于想到了该如何形容自己看到的表情。

  冰冷丶居高临下……和隐隐带着些要把一切吞噬的狂气。

  “你看到我了。”五条悟说。

  巫女表情纹丝不动,黑色与蓝色的目光相对——善子下意识地就想先把视线移开,但好像那样躲避视线的话,好像反而证明了五条悟的某种观点一样。

  虽然那样的字眼从没有从那个最强的嘴里吐出来。

  但她就是这麽觉得……

  “总感觉,移开丶不丶躲开视线的话,五条特级就会对我这麽说——‘看吧,如果真的不加隐藏收敛的话,你们就会变成这样’。”巫女低声地抱怨。

  会被避开。

  ……那是对着想要真相,却又没有勇气接受事实的人的微妙嘲讽。

  倒是五条悟先笑了出来,眯起的眼睛终结了这场对视竞赛:“善子也太好胜了吧?”他维持着的前倾姿态终于收了回去,直到这个时候善子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在以自我保护的姿势微微蜷缩着身体。

  最强直起了背脊,倒是好心地……顺着背脊拍了拍善子紧张的後背,在注意巫女无机质的目光之後,他像是投降一样伸起张开双手,重新靠到了椅背上。

  猫眼巫女面无表情,语气却非常坦然:“嗯,不想输……总感觉像是某种测试一样。”

  “哈,你是这种感觉吗?”

  “不过,要怎麽理解是我的事情吧……说到底的话,不管还是我还是五条特级都是人类,我们能够完全控制的说白了也只有自己而已。”

  “让我不要管闲事的意思?”

  “不,只是说我的理解就是我选择的道路而已——就算没有猜对五条特级内心的选项,那也是这个时候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回应。”所以,不要把你的气撒在我的身上,不要把那种来处不明的焦躁用控制我来消解,“毕竟我也没有想要过控制五条特级呢。”

  那种无形之中选错了某种选项然後被迁怒的感觉真让人不愉快,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吧?

  靠在椅背上的男人半仰着脑袋歪向了善子这边,他没有理会猫猫肢体透露出来的疑惑,只是忍不住笑了:“我倒是希望你稍微有点私心呢。”

  “嗯?”

  “不想利用我吗?”

  “在可以直接完成交换的前提下,没有那种必要吧。”

  “所以,来做交换吧?从此刻开始。”白发男人举起了一根手指。

  巫女摇了摇头:“不用了。”她直接制止了那边兴冲冲的最强,巫女低头,强行把问题拉回到了最开始,也是最表面的那个话题。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试图结束话题,避免和这个危险的男人聊得太深。

  善子只是看着膝盖上倒卧着的汽水:“如果是因为安保或者是当天仪式成功率的角度,您要询问我那天要不要穿那件白无垢的话……”她撇头看向嘴角拉平的某位特级,“不会,毕竟按照功率来说,巫女服应该就够用了。”

  “诶~以安保的角度来说吗。”五条悟‘抱怨’了起来,“我还想说如果善子对我有什麽好奇的部分可以直接交换……”

  反而是人生经历更短的那猫眼巫女歪着脑袋:“我对五条特级没有什麽好奇的,以我们的关系来说过分探究反而是冒犯吧?”然後像是想起什麽,“而且,那种想告诉别人的事情才不是用来交换的筹码吧——如果是我的话,应该只是想告诉对方而已?”

  善子的脑袋里不自觉地想到了理子,那种哪怕只是一点点也想要与她分享,让她了解自己,然後一起做点什麽没有意义的事情的冲动只是稍微带到了她的名字就已经跃到了嘴边。

  “会想要她经常会想到我的事情,哪怕只是随便看到了什麽我说过的东西被激发了记忆……那时候能够开心起来就太好了。”

  白发男人眨了眨眼。

  “说起来,善子的召唤的话,是穿那身白无垢更稳妥,是吧?”五条悟突然转移了话题。

  正事归正事,猫眼巫女思考了片刻:“确实,那样的话应该能够传导更多咒力到夏油特级那边吧,灵魂的连接会更稳定一点。”毕竟越靠近幽婚时候的状态,联系就越会稳定,“不过娜娜明也说没有必要做到那个程度,现在天元没有醒来的话……”

  她的话没有说完已经被五条悟打断了:“穿白无垢吧。”然後他才开始嘀咕起来,“诶,居然一开始是说要穿白无垢然後被否决了?娜娜明?唔……确实像他会做的事情。”

  “嗯?”

  “只是换一身衣服效果就能更好更加稳妥的话,就那麽去做吧。”最强摆了摆手,“说到底,人能控制的只有自己而已——这话是善子你说的没错吧。”他极为反常地这麽说,脸上露出了笑容,“我来配合你吧。”

  当天在召唤夏油特级之前确实需要他保护,巫女只是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到时候对夏油特级的增幅应该会比之前那种小打小闹高很多,因为转换率和我自身一直以来储存的咒力量都在逐步提升。”把自身的咒力都用来增幅夏油特级的话,恐怕结果会很惊人吧。

  她看向诡异的心情又变好的五条悟:“不过,五条特级……”有些好奇的心突然又熄了下去,“算了。”

  “问嘛~”那边的白发特级歪着脑袋笑眯眯的。

  善子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还是叹了口气:“还是不能舍弃您的那套交换理论吗?”面无表情的巫女语气有些无奈。

  “因为我也有想要问善子的事情,当然,只是出于自己的好奇~”

  “我只是不喜欢您那种迁怒行为和诡异的领地概念而已,又不是不能正常聊天。”

  “那可不行。”白发男人偏头看着旁边的巫女,像是说悄悄话那样,五条悟遮掩着自己的嘴巴靠近了善子的耳边,“……稍稍有点过线。”他像是在说着什麽秘密一样。

  苍天之瞳微微脑袋後仰在椅背上方,侧着脑袋看向这头的猫瞳。

  “可以吗?”他在那条模棱两可的线外往里张望。

  善子没有让他问出口:“唔……五条特级难道不会觉得这种距离很舒适吗?”在保有互相信任帮助的基础上,充分尊重了彼此的个性与边界。

  “因为很中意善子嘛,我也想要亲近一点的称呼啊。”

  “不这麽说我也会帮助五条特级的——而且我了解的只有作为最强术师的五条特级,用这种称呼也很正常吧,您看,夏油特级就没有抱怨称呼这种事情。”明明是夸奖,到底有什麽不满意的。

  “那可不行。”

  察觉到这家夥嘴里已经不太可能吐出正经的对话,善子非常直觉性地塞住了耳朵,看那家夥过分爽朗且不在乎旁边人死活地一般笑着,嘴一张一合说了什麽。

  等他把嘴巴闭上了,巫女才拿下了塞住耳朵的手。

  那特级抱怨道:“明明是我难得很认真在说话来着……还都是关于自己想要告诉善子的事情噢?”

  “那这个我就拿走了,非常感谢。”善子拿着柠檬汽水起身,根本懒得理会起了玩心的特级,“总之,典籍和器械都要拜托五条特级保存一下了,放在别的地方我总担心有人想搞破坏的话把它破坏或者是偷走……”

  “——所以。”

  五条悟没有阻止善子离开,他仍坐在那长椅上,表情是偷袭成功的得意。

  要重新塞住耳朵也太晚了,所以五条悟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为什麽要在意和我的距离呢?”他脸上有着微妙的愉快。

  善子眨了眨眼:“我没有听到五条特级之前说的话吧,好像不是必须回答的问题?”不管是作为交换,还是两人的界限来说。

  “嗯。”白发男人双腿岔开,双手手指微微交叉,搭在腿间——是个很舒服瘫着的姿势,“善子不需要回答。”他平静的目光看向了回头的异性,“……你只要思考就可以了。”

  而这也被年轻女性否决了。

  “那可不行。”她举起了一根手指,倒像是想起了什麽,“我的人设可是海的女儿,想太多太复杂的事情会化成泡沫的。”

  “诶……真好奇。”

  “五条特级这麽好奇的话,仪式之後我就告诉你吧。”善子亮了亮手里的柠檬汽水,对着还赖在椅子上的五条悟点了点头,“总之,我在外面当诱饵的这周,理子万事拜托了,五条特级。”

  唔……

  这样的话。

  善子心情微妙地轻快了起来。

  应该算是娜娜明说的好好铺垫过了吧?

  巫女一边离开,一边拨通了等待中的伏黑惠的电话:“可以出发了哦,咩咕咪。嗯?我当然没事了——五条特级?为什麽?他看上去心情还挺开心的吧……”

  理子被夏油杰抱到了半路就放下了,那小鬼虽然表情有些不满,但仍是乖乖跟在高大怨灵的旁边,往师匠所在的忌物库前进。

  “居然不赖在那边吗?”小的那个鼓起了脸,“好歹牵制住五条笨蛋那个白毛吧!”她倒有些气急败坏,看上去善子不在的这周受了不少白毛人渣的欺负。

  狐狸眼教主倒没被理子的抱怨影响:“善子妹妹并不迟钝噢。”这麽说着的他表情比起开心,更像是有些凝重,“她非常擅长从细微的方面察觉旁人的心情,直觉也很准——比起需要从谁来牵制谁,恐怕她自己就会下意识地规避掉那些选项吧,作为生存本能。”

  当然,搞不好装傻也是她的强项吧。

  “嗯?”小家夥明显不懂式神的意思。

  而夏油杰没有解释的意思:“而且悟也不会怎麽样的。”毕竟他也看到了自己发的信号。

  “……真是不懂你们这些家夥诡异的友情,这不算敌对关系吗?”

  “感情没有那麽重要。”

  “真是装模作样。”小家夥人小鬼大地评论,“刚才脸色阴森森的明明就是你吧!”

  而这麽说的小鬼被赶去和别的小鬼玩去了。

  太宰治倒是一早就在忌物库这边和九十九由基汇合了,夏油杰赶到的时候,那边的金发特级只是擡眼看了他一眼就又把眼睛埋进了典籍里。

  那边的太宰治吊儿郎当地歪在椅子上翻阅着影印件。

  “有什麽成果吗?”穿着五条袈裟的式神皱起了眉头,“有在下周仪式之前找出解开箱笼方法的可能性吗?”

  那边两人擡起了脑袋,表情都不大好。

  他这麽问当然有理由。

  ——下周,三方的代表都会聚拢在薨星宫,在商讨确切的融合计划的执行丶责任丶风险和善後事宜的同时,让夏油杰吸收沉眠的天元。

  “以现在情况来说,我要吸收天元的话,就会面临这样的几个问题吧。”式神一手插在衣袖里,一手举起了三根手指。

  虽然天元大人已经陷入了休眠,但毕竟不是低于他两级的咒灵,吸收与否可能还需要考虑,当然,在善子的增幅之下,这点可能最好跨过。

  但有两点有些麻烦。

  “被做成咒灵球的期间,天元的结界有可能会出现短暂的消失。”当然,做成球然後马上吞下去的话,估计时间会很短,“但毕竟是世界级的结界,这两三秒不到的时间是否会对现阶段的世界造成什麽影响也说不准。”

  然後是第三点,也是夏油杰真正在意的内容——

  “总之……最先受到影响的估计是那些猴子吧。”那怨灵歪着脖子,皱起了眉头,“但问题在于……那三秒不到的空缺。”

  ……会让钉在结界上的巫女箱笼被发现吗?

  已经听太宰治讲明白了利害关系的九十九由基叹了口气:“在三方都在场的时候被发现,并且她自己也察觉到这种事情的话……唉。”金发特级双手抱胸,往椅子上一靠,“不管哪个都很糟糕。”

  那边的太宰治倒是冷心冷肺,在帮忙的同时仍忘不了举手声明:“不过如果一切无法挽回的话……我会选能让织田作他们能存活的那边噢?”那阴郁的家夥谨慎地计算着得失。

  这话倒是被夏油杰挡了回去:“做得到撒手的话就试试吧,太宰先生果然很喜欢讲这种假装不是很关心的话啊——我想到时候织田先生也会想要出手,你又要怎麽选呢?”

  “本来就没有报太大的期待。”而九十九由基则是哼了一声,一方面是不大喜欢他,但好歹又是主动过来帮忙的家夥,所以她语气只是淡淡。

  那阴沉系直接无视了另一个阴沉系的攻击:“虽然在发展到那一步之前我会尽全力阻止就是了,不过日车先生和乱步桑还得忙横滨那边的事情……”

  在场三人都明白。

  这种事情显然也不适合让更多人知道,而夏油杰还要跟着保护善子。

  来得及吗?

  “只靠两个人的话。”

  以一周为限的人不止那边的两人。

  “柠檬糖。”五条悟脸上露出了些许恍然,“……原来是那个时候开始的啊。”

  BINGO。

  每一题都正中红心。

  一周後啊……

  “在这之前果然先得把那个诅咒师找到,然後解决掉吧。”他嘀嘀咕咕地重新将眼罩绑上,然後高大的术师从椅子上嘿咻一声站了起来。

  他也离开了原地。

  好像重感冒了,有什麽问题我之後再来修改吧(缓缓躺回被窝)

  也有一点善子的分析(?)解析和算是半个伏笔回收,她本人应该装傻充愣也是点满的,可能本能察觉苗头就会直接PASS以确保身心健康吧。

  很想说:五条老师!别听善子说话,是恶(炸)评(弹)!

  善子想问的是:wtw为什麽突然又开心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问题的答案,就是悟子哥的问题吧……(思考)

  不过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直觉系猫猫确实是,蒙着眼睛乱拆弹但是都拆对了,然後又顺手埋了个……?

  没看懂直觉系解题思路的咩咕咪:为啥不生气了啊?

  最强挚友的话,我一直感觉他们关系应该是各种都混杂在一起,一部分非常重要的青春和人生也是一起度过的,虽然感情很重要但是没必要过于扭曲自己的其它关系……虽然是疯批但是感情观还是挺正常的(反而异常起来了(如果真写实一点的话他们可能真没那麽在乎最後和谁在一起这档子事情……但也可能是是我感冒脑袋非常糊涂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