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恒对七皇子颇有好感的日子里, 给他行了许多便利,现在一下子清醒过来,对当初非要给七皇子行便利的自己很不敢相信。

  他素来公正,如何会因对一个小辈心生好感, 就特意给他行便利呢?

  这简直是荒谬, 定然是七皇子给他下蛊了!

  虽没有证据, 但姜恒对慕容清印象已跌至低谷,接连几日在朝堂上反驳慕容清不说, 任何曾给过的便利,都已被收回。

  慕容清下朝后几次尝试与姜恒说两句话, 但姜恒只行了礼就走, 完全没有要等他说话的意思!

  慕容清气的脸色铁青, 当日就登了姜家的门,当然, 是去找姜淮的。

  他借由与姜淮是至交好友每日在一起玩, 偶尔还会带着姜淮读书上进的关系,让宰相对他有些好感, 平日里待他也比其他几位兄弟要更亲近些,只是最近却忽然开始在朝上打压他,他总得寻姜淮问个原因。

  心里是这么想的,然而进了姜家,他却在姜淮院子门口碰了壁。

  侍女好声好气与他说,姜淮不在, 出去玩了。

  这可能吗?姜淮出去玩不喊他?

  而且大早上的,他起得来?

  慕容清眉心锁紧, 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即将要脱离掌控了。

  他又开口问, “那宋暮云呢,她总在吧,本皇子要见她。”

  姜淮日日都要见宋暮云,她许会知道些什么。

  听见宋暮云三字,侍女脸色变了变,片刻,低头一板一眼疏离道“宋姑娘不在此处。”

  慕容清:???

  他大感震撼,宋暮云那日雨天逃跑的事他就在屋里,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临时有事先走了,没想过姜淮会抓不住人,所以宋暮云不在此处是何意?

  慕容清冷着脸问,“她不在此处,那她去哪了?难道姜淮把她送出去了?”

  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把人送给姜淮,无非是吃准了姜淮不会碰她,可……若姜淮再把她送给别人呢?

  那就说不准了。

  想到这,慕容清脸色难看的厉害,侍女欲言又止的神情,仿佛坐实了他的猜测。

  一瞬间,巨大的怒火充斥在慕容清周身,他眼睛也几乎喷出火来,想问些话,又觉得她只是侍女,能知道什么,不如直接去问姜淮。

  慕容清离开姜淮的院子,当侍女去回话时姜淮狠狠松了口气,他屁股还没养好呢,哪敢再跟慕容清玩啊,他爹跟他姐要打死他了。

  不知自己没来这段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宋暮云为何会突然被送走,连跟他商量一声也没有,心下惴惴不安的慕容清往回走,不想耳边竟响起熟悉清脆的声音,是许久没听过的明媚,“姜谣,这边,我们摘点玫瑰花回去做玫瑰花饼好不好,可以一边看话本子一边吃。”

  另一道同样有些熟悉的声音立马接上,那向来偏冷淡的腔调,竟带着几分温柔,“嗯,你走慢一点,别摔了。”

  他不禁扭头看去,看见方才还在自己脑子里出现的宋暮云,此时已活生生站在人前了。

  她笑的明媚肆意,如蝴蝶般跳到一丛玫瑰花前,竟是他从没见过的样子。

  即使宋家还在时,也不曾见她如此笑的高兴。

  慕容清拳头紧握,冷厉的眸光看向她们。

  姜谣一早发现了他在,淡淡分了他一眼,粗糙行礼,身子还没蹲下呢就起来了,“七皇子这是要回去?臣女慢走不送。”

  慕容清:……

  宋暮云听见她的话后脸上笑容僵住,这时终于发现不远处莫名出现的人,原本勾起的唇角渐渐抿成一条直线,取而代之的是极深极沉的恨意。

  慕容清心下一惊,又有更深的恼怒涌出来,凭什么对着姜谣就笑的这么高兴,对他就成天拉着张脸!

  宋暮云甚至没有对他行礼,只是带着深刻恨意的看了他一眼,就小跑去姜谣身边,像幼崽向大人寻求庇佑般拉拉她的袖子,满脸害怕,不敢看慕容清。

  姜谣也确实不负她所望,微微侧动身子,将她挡在身后,冷眼看向慕容清。

  慕容清这几日并未登过姜家的门,自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宋暮云会与姜谣在一起,为什么她们看起来关系还这般好?

  姜淮那边的人说宋暮云不在那,难不成就是来了姜谣这?

  可姜谣要宋暮云做什么,她可不是那种心善到随意动恻隐之心的人。

  慕容清阴沉着一张脸,问姜谣,“是姜淮把人送给你的?”

  思来想去,他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姜谣闻言抬眸,不轻不重睨了他一眼,“七皇子是说云儿?姜淮心狠手辣,百般欺辱一弱女子,我看不过眼,将人带走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慕容清脸色愈加难看,“你可知,这是我的人?!”

  “您说笑了,姜淮说了,您已经把人送给他了,身为皇子,送出去的还准备要回来吗?”

  姜谣不动声色摸着腰间软剑,若慕容清非要跟她抢人,她少不得要动粗了,在那之前,她只是沉下声音,道,“七皇子若无事就请回吧,我父亲得知您带着姜淮一同做欺压女子的勾当,心情很不好。”

  从看见宋暮云出现在姜谣身边,与她亲近时,慕容清就有所猜测,宰相定是知道了什么,现在被姜谣毫不遮掩明晃晃的说出来,他眼前闪过一抹暗色,原来这就是宰相近日对他颇为不耐的原因!

  可宋暮云只是一个罪臣之女,姜淮却是宰相之子,即便欺压她又能如何?为她与他交恶,何至于此?

  姜谣身后的袖子被人扯了扯,宋暮云终于收敛好自己脸上的恨意,只忍不住带着些许厌恶,拉姜谣袖子。

  待姜谣侧头去听,她便小声道,“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不吃玫瑰饼了?”

  她问。

  宋暮云摇头,“嗯,不想吃了。”

  姜谣估摸是慕容清出现在此影响了她的胃口,罢了,不吃就不吃,等慕容清走了她们再来摘。

  “嗯,那我带你回去。”

  姜谣说罢,回头看向慕容清,“七皇子若还不想离开,就再逛会儿吧,臣女有事,先行告退。”

  她勉强行了一礼,宋暮云却连礼也不肯行,正眼看一眼慕容清都不愿,亦步亦趋的跟在姜谣身后,被她带离。

  连一个回眸也没有给慕容清。

  慕容清站在原处,双手背在身后攥紧,用力的几乎要把掌心抠出鲜血来。

  姜谣!就非得与他作对吗?

  还有宋暮云,是他把她从乐坊里带出来的!

  若没有他,她指不定就要在乐坊里对着别人摇尾乞怜,如今却找到新的靠山,就看不上他了吗?

  慕容清没想过宋暮云从来也看不上他的事,他自以为完全掌控宋暮云,她只能依附他而活,却不想半路杀出个姜谣来。

  她跟着姜谣才多久啊,两人竟这样亲近。

  她对他可从来没什么好脸色!

  慕容清气惨了,人在姜淮手里,他还能轻易要回来,可人在姜谣手里呢?

  姜谣可不像姜淮那么好糊弄!

  蘅芜苑,自遇到慕容清后,自家姑娘便一直神情冷淡,也不与她说话,也不笑了。

  姜谣心想慕容清那个晦气东西,碰上他就没一件好事。

  侍女端着茶水糕点上前轻声询问,“小姐,姑娘,这是小厨房新做的糕点,您可要尝尝?”

  姜谣揉了揉眉心,“嗯,送进去吧,等会儿吃。”

  “是。”

  她凑近出神的宋暮云,无奈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接着那只手被人抓住了,宋暮云轻飘飘看了她一眼,依旧抿着唇不说话。

  “不高兴了?”

  姜谣问。

  她在姜谣面前无需掩藏自己的情绪,听她问了,便乖乖点头。

  一双凤眸水汽氤氲,委屈看着她。

  姜谣心软的不成样子,声音也愈发和缓,“那我要怎么哄你?去给你买糖人好不好?”

  她家姑娘爱吃甜食,尤其喜欢糖人,她每次同友人出门,回来总会给她带各种各样的糖人,她吃也吃不腻,下回出门还要吃。

  宋暮云虽有气,但那气都是冲着慕容清去的,与姜谣无关,更何况姜谣还打算温声软语的哄她。

  几乎是片刻,她心情又好了起来,但有便宜不占是傻蛋,小姑娘竖起两根手指,娇娇要求,“要两个!”

  这般好哄。

  姜谣忍不住低头轻笑,“好,两个就两个,我等会儿去给你买。”

  听到她要出去,宋暮云又皱了皱鼻子,自然的抱住她的手臂,声音闷闷拒绝,“那算了,我还是想你留下来陪一陪我。”

  “好,我叫人去买?”

  云儿情绪并不稳定,她陪在身侧也确实放心些。

  从前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姑娘这么上心,简直跟养女儿似的,处处关切体贴她,唯恐她如何心情不好,影响自己为她调理许久的身子。

  府医几日便会写一则药方来,叫人为宋暮云炖制补药,喝了几次,她脸色终于是好些了,不再像初见那般满脸苍白气虚,瞧着就有些病弱。

  宋暮云听她要叫人去买,也不大乐意,扯着她的袖子反对,“不要,我只吃你买的。”

  “这么挑剔?”

  “我不要别人对我好,我只要你对我好。”

  小姑娘雪亮的眼睛落在姜谣身上,姜谣也微微低头看着她,心不知为何就浅浅动了一下。

  她故作镇定,将视线收回来,揽着她的腰答应,“那我晚上再带你去花街买,现在先陪你看话本子。”

  云儿近日格外爱看话本子一些,她起先对这类从未看过的磨镜话本无甚兴趣,但陪她看多了,也觉得有意思了。

  宋暮云娇笑着答应,“好啊,那我们是看寡妇与小姐呢,还是看花魁与公主呢,亦或者看女皇同她的心尖宠?”

  姜谣:……

  真是越来越狂野了,没想到云儿这般乖巧的外表下,内里是这样的。

  姜谣都惊了。

  宋暮云拿身子推推姜谣,催促她,“快说呀,你想看什么?”

  姜谣:我想看点含蓄的东西……

  她从前最讨厌文人含蓄内敛,一句话她要想八百遍才能想明白,如今才知道含蓄内敛是多么美好的品德,都怪她不珍惜。

  宋家姑娘从前分明也是极乖巧文雅的,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难道是我养的方式不对?

  姜谣顶着满头疑惑,选了花魁与公主的。

  毕竟这看起来就比较正常。

  然没想到,看起来只是看起来而已,才第一页,姜谣就已经被震惊了。

  什么公主豪掷千金包下卖身花魁,与她在马背上快活?

  什么酥.胸半露欲语还休?

  街市上竟有如此□□的话本子!暮云竟还看!

  姜谣不敢置信的看向宋暮云,见她面上也浮起两团红晕,心下才有些自我安慰的想,许是她也不知道这话本写的是什么,不能怪她。

  姜谣清嗓子般咳了两声,骤然将一只修长漂亮骨节分明的手摁在话本上,状似嫌弃,“这都什么东西,写的这样差劲,有没有旁的拿出来看看?”

  她试图以贬低这本话本子的方式,让宋暮云放弃它。

  小姑娘抬起懵懂双眼,明明脸颊上满是羞红,却还是反对道,“不好看吗?写的很好呀。”

  姜谣难得被羞到,低头不敢看话本,也没注意宋暮云,自然而然错过了对方眼里一闪而逝的狡黠。

  初看到这些内容时,她确实有些羞,但见姜谣也这么羞,她瞬间就好了。

  反而起了些逗弄心思。

  蹭着姜谣胸口,听她说写的不好,要看旁的,她便撒着娇求她,“可是我想看这本嘛,姜谣~我好想看,你陪我一起看好不好,求求你了。”

  姜谣:……

  “你……喜欢看这个?”

  她问的颇为艰难,眼珠都转不动了。

  宋暮云有些不好意思,又将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她肩膀,羽睫羞涩震颤,小声说,“我没看过这种呀,就想看看。”

  她依稀记得,从前是姜谣喜欢看这种淫靡之物,如今却变成了她。

  她也并非喜欢看,只是想叫姜谣看罢了。

  或许她看多了,也能对她兴起yu念呢?

  人总是因欲,故生爱。

  宋暮云太渴望了,偏她从前行事规矩,读的是四书五经,学的是规矩礼仪,于勾引人一事上是万万没有经验的,不得其法,匆忙慌乱间,只能想出这个主意了。

  这些话本子还是她避着人,带着帷幕偷偷出去买的呢。

  想到此处,宋暮云脸上蒸腾起热气,又十分羞怯。

  姜谣脸色僵硬极了,下意识想说你还小,看这个不好,却又想到她已经十九了,倒也算不得小。

  “就,就非要看看?”

  宋暮云坚定点头,姜谣拗不过她,只是冷着脸,无所适从的陪她一道看了。

  话本是好话本,写话本之人文采也好,只是……里头公主与花魁各式各样幕天席地的场景也太多了,姜谣一边看一边红耳朵,心里还啧啧称奇,原来女子与女子是这样弄的,好似很不错。

  话本看过一半,午膳时辰到了。

  面前的话本子被合上,姜谣惊恐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意犹未尽?

  她疯了不成。

  不敢再想那话本里处处糜乱,姜谣听着侍女上菜的声音,站起身,正欲低头唤宋暮云用饭,却见她也满脸通红,比自己还要害羞的样子。

  分明都羞成这样了,还是要看。

  姜谣摇摇头,也不知说她什么好。

  “一会儿吃了饭不许再叫我去看那个了,下午看点正经东西,嗯?”

  为了不看那等□□之物,姜谣宁愿陪着看点大家所书诗集。

  宋暮云见她神思不属,眼睛乱瞟到不敢看她,心里微微安定,面上乖巧点头,“嗯,好啊,下午我陪你看兵书好不好?”

  姜谣眼睛一亮,她家小姑娘越发体贴她了。

  兵书可比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有意思多了,能看兵书,她自然是不想看诗集的。

  姜谣笑着,给宋暮云盛了一碗汤,“那我们就说好了,明日你若想看话本子,我再陪你看,不过后日我许要出去一趟,回来给你带糖人吃,好不好?”

  她真像在蘅芜苑养了个女儿,自从知道云儿喜欢她用亲昵的称呼叫她,喜欢用最软的语气与她说话,喜欢她轻声细语的哄着她,她便一一顺着,事至如今,就跟哄女儿一样。

  宋暮云听闻她要出门,是有些不乐意的,下意识便问及她的踪迹。

  姜谣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言,“有几个好友要从边关回来,请他们吃顿饭。”

  “吃饭,我不能去吗?”

  宋暮云满目茫然,只是吃饭而已,她跟着又怎么了?跟谁吃饭这样重要,非得撇下她是不是?

  小姑娘有些怨气,悄悄瞪了姜谣一眼。

  日复一日被宠着,她现在胆子大的很呢,才不是一开始需要扮装乖巧求她收容的可怜人了呢。

  姜谣犹豫着,还是拒绝,“都是一群大老粗,你去也没什么还玩的。”

  那群人常年在军队里见不着女子,骤然看了宋暮云这样的人间绝色,那眼睛还不得泛绿光啊!

  不知为何,姜谣不喜欢别人这样看宋暮云,未免人家辛苦征战,刚立了军功回来就被她揍了,还是不把云儿带去的好。

  她话里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宋暮云气闷,瞪了她一下,低头喝自己的汤。

  这汤滋味鲜美,混着些许药味儿,是加了补身的药材进去煮的。

  这边刚喝完一碗,姜谣立马又给她盛了一碗,“专门给你熬的,多喝些。”

  “熬的这样多,我怎喝得完呀。”

  宋暮云一边喝一边小声抱怨,姜谣便接过话头,“你喝不完自有我喝,担忧什么。”

  “我知道你会帮我喝呀。”

  她轻轻说了一句,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带着显而易见的亲昵与信任,姜谣心中莫名舒坦极了,也笑起来。

  一日时间过得很快,宋暮云纵然看不懂兵书,也陪着看了整一下午,一下午都窝在姜谣怀里,乖乖的未曾变换姿势,等到侍女叫晚膳的声起,她一站起身,才觉屁股都坐疼了。

  当即幽怨的看向姜谣。

  然姜谣听见有饭吃,早急得不行了,拉着她的手往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桌前去。

  半点没注意她刚被拉起来时那一个没站稳的踉跄。

  真是个粗心的武将,一点也不知体贴人。

  用完饭洗完澡后,宋暮云终于躺在床上懒洋洋的不动了。

  她下巴抵在良玉枕头上,看姜谣忙来忙去的擦拭她那些宝贝刀剑。

  宋暮云看了会儿,倏而问,“你不是每隔五日擦一次兵器吗,如今还没到五日呢,怎么又要擦?”

  她眼里透着不解。

  姜谣解释道,“此次来的都是我以前的武将兄弟,定要与我比拼武艺,我想把它们擦亮一点,好招待人。”

  这是武将对武将最大的敬意了。

  宋暮云似懂非懂点头,又催促,“那你擦快一点,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两人日夜相处,宋暮云深谙装可怜之道,她与姜谣说,自己身子常年冰凉,若没有姜谣抱着睡,便睡不着。

  姜谣起初不信,给她塞了汤婆子叫她试试,可她愣是熬到天快亮了也没睡,偷偷在被子里啜泣出声,怪自己毛病多,就是被人嫌弃,也是她应得的,不该奢求太多。

  姜谣在军营生活多年,身边少有这样动不动就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哪是她的对手啊,不多时便弃甲投降,成功叫她每晚每晚的钻自己被窝。

  她也照顾她怜惜她,为了叫她早些休息养身子,自己也同她一起,此情感天动地。

  反正姜谣自己挺感动的。

  她听闻宋暮云唤她,没多犹豫便起身,将兵器放在一旁,上了床去,极其自然的将宋暮云揽在怀里,一手放在女子纤软的小腰上。

  大抵是上来的匆忙,那手便没放对位置,有些往下,半只落在人挺翘的臀上。

  这已算得上是轻薄了。

  然只有被轻薄的人有所察觉,默默红了脸颊,轻薄人的那个却迟钝的厉害。

  还叫她早点睡。

  宋暮云咬着唇有些犹豫,她与姜谣这样,何时才能真正在一起啊,她等不了太久了。

  身姿轻盈纤细的女子,在另一女子怀里轻蹭,包括那雪白莹润的大腿,也蹭着姜谣的腿,她小脚冰凉,刚碰到姜谣就冻的人一哆嗦,立即被人夹住双足不得动弹。

  “脚这样冷,我给你暖暖。”

  姜谣没在意她的乱蹭,反正她本就黏人,她只在乎那只足冷的厉害,喝了这么多补药也不见体寒之症好的,庸医!

  宋暮云抬起一双盈盈水目看向她,纠结着咬唇,不知在想什么,姜谣以为她身子不适,关切问了一句,却只得来女子一声,“姜谣,我屁股疼。”

  ……

  仙子一般的人儿,怎么能说屁股二字!收回去,给我收回去!!!

  作者有话说:

  大概还有两章结束这个番外,默默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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