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公子怎么读这个?”

  楚南风好心情地捏了颗葡萄扔进嘴里:“谁知道呢?受刺激了吧。”

  唐默看着他,觉得这人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是宁王殿下那边来了消息?”

  “嗯?”楚南风看热闹看得兴起,一时还真没注意他说了什么:“你刚才说话了?”

  “唐公子问是不是宁王殿下那边来了消息。”刘顺贴心地帮唐默重复了一遍。

  楚南风又扔了颗葡萄进嘴:“来了啊,就今儿早上。”

  “这么快?从国都送信到这里……”

  楚南风打断他的话:“白纸。”

  唐默了然,白纸的话,这速度确实不夸张。他突然想起楚南风这难伺候的主早年和臧岳那酒肉和尚呆过一阵子,勉强算是半个修道之人,会用白纸倒也不奇怪。

  佛生莲用白纸传信一事为楚南风提供了新思路,那天人走之后楚南风就把以前自己懒得学的小把戏认认真真地重新学了一遍,现在不仅应用纯熟,甚至还准备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创新。

  当然,这些事情暂时还没人知道。

  与之相比,在国都呆着的楼迦夜就要高调许多。

  他非修道之人,自然也不会白纸这种传信方式。但没关系,宁王大人在接到了从楚南风那里传来的第一张白纸之后,很快就有了办法。他不会没关系,有人会就可以了。

  朝中两位丞相,一位是应相鸣之父,右相应崇明。而另一位姓百里,名闻景,正是近来频频被宁王大人骚扰的……百里奚的父亲。

  左相独子百里奚,京都第一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年少成名,冠绝京华。可以说与楚南风的名声截然相反,但最近正怀疑自己倒了血霉。

  百里奚不入仕,不参与皇族争斗,烦极了与官场中人来往。但最近每天都有人看见宁王殿下去左相府踏门槛,为的就是找这百里奚。

  “沛慈。”

  “嗯?”方沛慈听见有人叫自己,抬头的同时习惯性地翘了个兰花指。

  楚皇看着他,一时有些无语。那兰花指翘的挺标准,就是两根手指头中间还夹了支笔。

  四目相对,方沛慈把兰花指收回去了:“当个太监哪儿都好,就是习惯了之后总喜欢翘兰花指,这毛病不大容易改。”

  他叹了一口气:“不说这个了,你叫我做什么?”

  这会儿大殿里没别人,楚皇从桌子后绕出来,径直走到了他旁边:“难得没人看着,亲热亲热。”

  方沛慈瞟了他一眼:“人是谁找来的?你还好意思抱怨。”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楚皇在他身后坐下,下巴抵在他肩窝上:“不把人叫来怎么办?风儿走了,朝里头总得给他留个人不是?也省得将来他回来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还要现去学。把宁王留在这,替他记着这些东西。他们那感情你也看见了,以后正好有人辅佐他……”

  “那你剩下那个儿子怎么处理?”

  “婳儿,他倒是不用处理。他现在就是心里憋着一口气,自己在钻牛角尖。我想趁着现在局势还清晰,找人推他一把,让他看看清楚自己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