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只允许你骗我这一次,再有下次,我就不要你了。”

  楼迦夜揉着他的头发笑着道:“好,听你的。”

  太子殿下这才算心情舒畅了,他们两个在尸体旁边风花雪月了半天才终于开始尊重尸体。

  楚南风冲那尸体点了点下巴:“皇叔,你看这伤口。”

  楼迦夜依言盯着那伤口,伤口呈条状,两侧皮肉外翻,两边浅中间深,整个是个凹下去的凹槽状,伤口周围有些青紫,上面有白色的结块。

  “是钩子?”

  “是钩子。”太子殿下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这是醉月的鸳鸯勾。”

  楼迦夜想了一下:“流泉山庄的?”

  “嗯,流泉山庄副庄主,那女人脑子有病。”楚南风一想起醉月那张妖艳的脸就觉得头疼。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有些手段和招式没问题,心狠手辣虽然招人诟病,但问题也不大,可如果这个女人不仅心狠手辣还以杀人为乐的话,那问题就大了。

  而醉月,便是这种女人中的翘楚。

  心黑手狠,杀人取乐。

  楼迦夜揉揉他的脑袋:“要追?”

  楚南风往他怀里靠了靠:“皇叔,带我回去吧,如果真是醉月的话,我不方便露面。”

  楼迦夜把他抱起来,拢进怀里,朝着来时的路走过去。

  雪白与草黄交杂的世界里,一抹红色鲜亮而扎眼。

  漂亮的女人抬起头来,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衡哥!”

  楚南风:“………”果然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这不,才刚说完人就来了。

  他看着在毛皮垫子上坐的几个人,偏过头去,一眼都不想再看那个眉眼妍丽的姑娘。

  醉月倒是很高兴,她站起来往楼迦夜那里扑,眼里盯着的只有楚南风,全然不顾站在那里搂着人的楼迦夜。

  “衡哥,好久不见,奴家可是想你想得很!同奴家回山庄如何?”

  “呀!”醉月往后退了一步,堪堪躲过雪亮的剑锋:“衡哥这是做什么?”

  楚南风手中长剑指着她:“死性不改?”

  “改什么嘛?”醉月看着他,眉目间尽是媚意:“奴家这样不好么?衡哥不是曾说过,阿月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嗯?”

  楼迦夜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皇叔竟不知,阿衡有过这么一段风流韵事?”

  “我………”楚南风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闭嘴了。

  楼迦夜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不想说就不说吧,皇叔等着你想说的那天。”

  醉月趁着两人说话的档口凑到了跟前,她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楚南风的脖颈上,眼中笑意绵绵:“衡哥,你变丑了。”她打量着楚南风:“不过没关系,只要衡哥愿意,奴家的承诺随时可以兑现哦!”

  “滚你妈的!哪儿来的臭三八跑老子的的地盘上来撒野?”

  醉月猛地回头,手中勾刀劈碎了——一块带着土的砖头?

  树后头走出个人来。

  梁山拍着手上的土,一边往地上啐了一口。

  楼迦夜看了眼那棵树,也亏了梁山瘦,否则那树还真挡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