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风他们租了马车一路向北而行,与之同时的,接到京城急诏的楼迦夜花了一千两买了匹好马一路往南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狂奔。

  当日一早,楼迦夜接到京城传来的紧急密诏:我军于巴城与伏绛一战,折损兵力五万三千有余,诸臣举荐宁亲王前往边关主持战局,特此。

  来时,楼迦夜跟着楚南风他们不急不缓地赶路,用了近月的时间,可回去的时候他愣是把时间缩短到了十八天。

  楚国历御润年九月十六,宁亲王封定远将军,带兵十万,西行巴城,受命平定边防战乱。

  同日,楚南风一行到达囚龙山断崖下九生门驻地,以楚南风为首,应相鸣慕容擎等五人为随从叩开了九生门的大门。

  “属下等恭迎少主。”

  九生门的大门打开后门前是一片空地,然后大门正对着的便是议事堂。

  楚南风跨过门槛之后便看见了空地上跪的一群人,以两位护法为首之后是包括刑堂长老在内的四位长老。

  楚南风垂着眸子意味不明的扫了一眼人群,自人群中走过去一路走进议事厅,坐在了高位两张椅子中的一张上。

  底下的人自觉地动弹,冲着他的方向跪着。

  “左长老呢?”楚南风拎着本不知道被谁放在他手边桌子上的书,一边看着底下的人“怎么?没人知道左廖上哪儿去了?”

  底下没人吭声,楚南风随手翻了翻手里的书,笑了:“那好本座换个问题,这是哪个放这儿的?”

  他把手里的书扔了出去,正扔到队伍前面跪着的两位护法的眼皮子底下。

  两位护法看见书名冷汗都下来了。

  《一门》,几年前风靡一时的一折戏,讲述了一个人人可欺,相貌妖艳的戏子一步一步爬上高位的故事。

  底下没人敢出声,楚南风笑着兀自哼了起来:“谁道那~无能之人~竟成了凤凰………”

  楚南风把那一段唱的颇为缠绵,唱的时候还特意用了内力,以便底下呼呼啦啦的一大群都能听见,唱完,他止了笑:“这是讽刺谁啊?还是………谁想让本座也跟那戏子一样也落个被手下背叛充军妓的下场?”

  “属下等万万不敢有此等想法。”

  底下整齐的呼声让楚南风觉得无趣,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这些人都是事先商量好的,喊的叫一个整齐划一:“你们是不敢,可难保别的哪些人有什么想法。”

  楚南风站起来走到人群中转了两圈:“怎么?不光左廖没来,藏兵楼的人一个都没来?死绝了?”

  他在人堆里逛着,打量着各人的腰牌,看了一圈儿也没看到一个“兵”字。

  脚边有些轻微的声张,楚南风低头,终于是看见了一个腰牌上刻着“兵”字的,他弯腰:“你叫什么名字?”

  跪着的人戴了半张面具,遮住了左眼周围的一圈皮肤,听见楚南风问话他的头垂的更低了一点“………属下无名。”

  楚南风挑眉,一撩衣摆,蹲下了,轻声道:“你是叫无名,还是根本没名?”

  男人头抬起来了一点:“回少主,属下没有名字。”

  “这样啊………”楚南风想了下“以后有名了,叫楚………嗯……叫楚白吧。”

  男人瞪大了眼睛,但没吭声。

  楚南风一拍手站了起来,嘴角带笑的走回议事堂坐下:“宣布个事情,以后藏兵楼长老由楚白担任,本座不接受任何反对意见。”

  他话音刚落,便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