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楚南风一脸莫名地看着在自己面前横眉竖眼的两个人,言语之间透露出些许啼笑皆非的意味来。

  “我……”应相鸣将将才说了一个字就被人截过了话茬。

  某人冲他挤眉弄眼地笑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调节了一下面部表情,这才看向楚南风道:“我来说!”

  闻言,应相鸣铁青着一张脸照着他小腹捣了一拳,当然——没打中。

  后者怪叫一声,躲过了这拳,转头就冲着楚南风叫道:“看见了?看见了?这就是你的人,这么暴力。”

  楚南风哭笑不得:“什么你的我的,慕容,你就不要逗他了,他不禁逗。”

  慕容擎一脸不敢苟同的表情看他:“我也不禁逗啊!我还不禁打呢,你们不是照样打我?”

  应相鸣站在一旁,脸色有些纠结,这下他是相信慕容擎没问题了。可是……慕容擎竟然会被打?听起来似乎还是弱势的一方?

  “才不是,我看起来就不弱势好嘛?明明就是他们几个臭不要脸的群殴我,没半点江湖道义。”

  应相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想的专注竟然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朝廷中人,要江湖道义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楚南风笑的温和,可偏偏那笑容怎么看都别有深意一般,若非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大概应该是——奸诈?

  这看起来温文和雅的笑容让看着他的两个人齐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还是不要笑了。”慕容擎道:“每次你一笑准没好事。”

  楚南风何冤?原来他的笑容落到旁人眼里原来已经恐怖如斯了么?

  外面巡夜的更夫又一次带着梆子声幽幽飘过,开口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一句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刻意拉长挑高的声音盘旋在空气中,久久未散。这么看来,这巡夜的更夫好似有着莫大怨气的厉鬼一般。

  声音传进太子府里面,传进太子住的院子里,传进楚南风的耳里。他恍然间想起了什么,看着应相鸣道:“你该回去了。”

  显然,应相鸣也想起了这么一码事,同时也想起了被他当成暗器丢向慕容擎的那坛子酒,他认真道:“太子殿下,按理说你应该陪我一坛酒。”

  楚南风不甚在意地冲他摆摆手:“你自己去酒窖里拿。”

  于是应大公子跑去太子府的酒窖拎了坛十年的桃花醉,再想一想那坛打破了的用作调料的黄酒,心情愉快的一路轻功溜回了自己的破院子。

  “你就这么把酒给他了?”

  “不然呢?”楚南风挑眉看他:“你赔?”

  慕容擎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嗫嚅道“还是算了,我刚从云州回来,现在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

  “你可以用自己抵债。”

  “嗯?嗯!”慕容擎思索了一下,然后一脸赞同地看着他:“不愧是太子殿下,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楚南风嘴角一抽:“太子殿下?我草包太子的名声谁不知道?”顿了一下,又道:“既然你觉得这注意不错就行,你可以滚了,这几天跟着他,我怀疑他被人盯上了。”

  慕容擎也不介意他让自己滚,嬉皮笑脸道:“得令,小的这就滚,滚的远远地。”

  “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