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应着,跑去寻了同僚。
萧千俞盯着那个被唤作都伯的人道:“他可是官知言?”
虞山峤应了一声,放下了帘子。
“长得比他父亲高大许多。”
虞山峤点头,笑着道:“当初他才这么高。”
虞山峤拿手比到自己胸前,“整日跟他父亲在军中穿梭,也不惧刀伤,那时我还夸他定能继承他父亲的衣钵。转眼,好些年了。”
萧千俞带着笑意道:“不仅长了个儿还当上了都伯,给他父亲争脸了。”
辰明不解的看着两人,他们有共同认识的人?虞副尉和悦阳是旧相识?难怪他总觉得虞副尉好似格外关照萧悦阳。
那人应着,跑去寻了同僚。
萧千俞盯着那个被唤作都伯的人道:“他可是官知言?”
虞山峤应了一声,放下了帘子。
“长得比他父亲高大许多。”
虞山峤点头,笑着道:“当初他才这么高。”
虞山峤拿手比到自己胸前,“整日跟他父亲在军中穿梭,也不惧刀伤,那时我还夸他定能继承他父亲的衣钵。转眼,好些年了。”
萧千俞带着笑意道:“不仅长了个儿还当上了都伯,给他父亲争脸了。”
辰明不解的看着两人,他们有共同认识的人?那这么说虞副尉和悦阳是旧相识?难怪他总觉得虞副尉好似格外关照萧悦阳。
“你那手腕可痛?”
萧千俞低头,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腕道:“一阵儿一阵儿的,现下不痛。”
说着又看向虞山峤道:“我们是直接回营吗?”
虞山峤点头,萧千俞瞄了一眼辰明,要是辰明和云展不在,他还想问问虞山峤,姬白钦的书房有没有兵器损伤的记录册,他手上的印记独特,或许对比伤事能找出对应的兵器。
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道声音道:“散开……散开……都伯……都伯不好了。”
萧千俞闻声看向虞山峤,虞山峤掀了帘子往外看,只见一城防卫呼啸而过,冲到城楼。
“怎么了?”
虞山峤抬手制止,马车行远,已然听不见城门那处的谈话声,只见那人登上城楼寻到了官知言。
随及官知言脸色一变,立即招了人下楼。
虞山峤松了帘子看向萧千俞。
萧千俞道:“发生什么事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是说泄洪道发现了一具浮尸,身着城防卫的衣衫。”
萧千俞蹙眉,辰明也跟着蹙眉。
须臾,辰明道:“可是处理防洪道遇难?”
虞山峤摇了摇头,“不知,执勤皆有同伴随行,若是遇难,应当还有一具尸身。若是浮尸,至少死了一日以上。”
辰明道:“那是意思是说有命案?”
萧千俞听到这句一日以上总觉得哪里不对。
执勤都有点卯,同伴随行,竟一日都未有人发现?这很不正常。
萧千俞眉羽微动,城防卫不干净!
“虞副尉。”
“嗯?”
“我们不能直接回营,方才你掀了帘子有人瞧见了你。”
虞山峤蹙眉,萧悦阳这意思是城防卫有鬼?
辰明疑惑的看向萧千俞道:“为何不能。”
“就是觉得不能,将军可有将那县令的罪责递上去?他可下了牢?”
辰明更疑惑了,还有这么多事他都不知晓。
“走时吩咐过人去递,应该下了。”
“那反正今日也不会操练了,我们去牢里瞧瞧。”
说着朝虞山峤勾了勾手指,虞山峤靠近,萧千俞伏在耳边道:“我们入去之后你瞧瞧可有眼睛跟着,记清楚人,报给容飞。”
辰明震惊了,萧悦阳跟虞副尉亲近到这地步了?
虞山峤听罢迟疑片刻,便朝着云展道:“云展,可知道去天牢的路?”
“知道,来都城入府时逛过一圈。”
“那去天牢。”
云展应着,到了巷口便驱车转了方向。
须臾,辰明道:“副尉,我也睡不着了,我去前室跟云展聊聊天。”
虞山峤应着,辰明便扶着侧边掀了帘子一屁股坐到了云展身侧。
云展瞧了一眼,道:“不多睡会儿,怎么出来了?”
辰明朝身后瞧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他们应当有话要私下说,我刚刚发现,萧悦阳好像跟虞副尉很熟。”
云展笑了笑道:“伯爵府与摄政王府也不远,都城总归就这么大的地儿,世家子弟有哪些,做部下的可不可能没眼力劲儿。你还真以为萧悦阳想做王爷近卫,你不记得他刚入营说的什么?学些防身之术。现下伯爵府是着了难,但镇国公还是权臣。”
辰明点了点头,将脚盘紧。
马车徐徐,虞山峤凑近了些坐着道:“方才他在我也不好问,你别瞒着我,你这伤当真没事?看着可不是普通捆缚的伤。”
“当真没事,你要是不放心,回道了你寻乔七来给我瞧瞧。方才我也不好问,姬白钦的书房可有兵械所致伤势的记载?”
“这……我也不知,右将军估计想单独见你,到时你还水囊的时候问问。”
萧千俞点头,虞山峤又道:“你说不能回营可是担心护城卫中有奸细?”
萧千俞点头,虞山峤继续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王爷有意留了些不起眼的给陛下消息。”
“可我担心,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我之前有让丹平注意盯着陛下赈济开放的粮仓,丹平是派的近卫去还是让容飞派的护城卫去?”
虞山峤惊讶,“你是担心他发现了什么被人灭了口?”
萧千俞点头,道:“晚些时候你去寻容飞问问,看看仵作怎么说。”
虞山峤应着,他盯着萧千俞看了一会儿道:“小傻子,你……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萧千俞抬眸,虞山峤又道:“你若是不想说,也不用说。”
“我要是说有个黑衣人救了我,你信吗?”
虞山峤疑惑,萧千俞笑了笑道:“我醒来时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等我挣开绳子从窗户翻出去的时候遇见了一个黑衣人,他好像是来偷东西的。我跟他说我不叫人,但他要带我走,然后我们就上了屋顶翻出了院子,再之后我们寻了一匹马,我让他将我送到了离近卫营不远的地方,便下了马。”
“黑衣人?要是下次你见到还能认出吗?”
萧千俞摇了摇头,“别说他带着面罩,就是揭了面纱我再瞧见也不认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识人的。”
虞山峤面色微沉,他倒是忘了,那贼怕是刚好碰巧了。
见虞山峤面色沉了,他也忽而想起了一件事,他之前让虞山峤打听毅洋的事,只要揭开毅洋的面具他便能知道是不是那个刺客,可他忘了,他不是萧千俞了,悦阳不能分辨人脸,就算掀了面具他也认不出人。
死侍出现后一直都带着面具,不管是姬白钦还是近卫,应该都没见过。
萧千俞蹙着眉犯难,要是他能画下来让人辨认就好了,可惜他会画画的事不能让旁人知晓。
萧千俞想到此一顿,他不能认出人面,但能看清画中人的样貌!若是揭了毅洋的面具,让姬白钦寻人画出样貌,他便能知晓毅洋是不是就是那个买回去的死侍。
寻到了解决之法,萧千俞心下顿喜。
须臾,马车缓停,云展朝着车厢道:“副尉,到了。”
虞山峤应了一声,道:“你是想看他的惨样还是什么?若是想解愤,我寻个狱卒绑了给你抽几鞭子?”
萧千俞道:“我们不知道主审的官员可曾提审过,若是凭空添了伤怕是不好。”
“怕什么,天牢这地方跟大理寺的炼狱差不多,得罪了狱卒说不定都得挨两鞭子。”
“虽只是小官,但也是朝廷命官。姬白钦现下正在风口浪尖,不要惹口舌。”
虞山峤点了点头,笑着道:“还是小傻子想的周到。”
萧千俞起身道:“丹平有没有说让我何时去还水囊?”
“入夜我来引你。”
萧千俞应着,已然掀了帘子,辰明和云展立于车旁已经将马凳放好。
萧千俞下了车,伸手扶虞山峤,虞山峤先是愣了一下,随及才接了手装模作样的下车。
“你两就在此处等着,我和悦阳进去看看。”
云展和辰明应下,虞山峤便带着萧千俞递了腰牌入了牢门。
狱卒带着二人往里走,边走边道:“虞副尉这是奉王爷的令来瞧秦娘子?副尉放心,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秦娘子不是,都好吃好喝的供着呢。”
虞山峤心虚的瞄了一眼萧千俞,挠了挠头,道:“可有说什么时候能放人?”
“哟,这可不好说,宫里押着来的,若宫里不出放的意思,那就只能等王爷的手谕了,咱们也知道这阵子王爷繁忙,劝着秦娘子呢。不过……”
萧千俞接话道:“不过什么?”
狱卒白了一眼萧千俞,哼了一声道:“我与副尉说话呢,你搭什么话。”
虞山峤道:“不过什么?”
狱卒又换上笑颜道:“不过今日午时天香楼又来了一人,被看察吏押来的,说是晚些要给他吃些苦头,现下与秦娘子关在一起呢,我听说是世子殿下的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