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悦小声道:“就敷个药,请什么平安脉?”
“平安脉是看身体状况也探药物禁忌”,姬白钦在秦香悦脑袋上打了一下,“不许用那个眼神儿看向贵人,省的惹祸。”
秦香悦以纱巾掩面半带娇羞道:“王爷担心奴家,奴家听王爷的。”
狱典医把了脉有些吃惊的望着苏茯玉又蹙眉把了一次,确定了才道:“卑职恐怕不能给娘娘上药。娘娘需回宫寻太医寻精准的方子上药。”
嬷嬷一听急了:“嘿,你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已有身孕,卑职所学医术只是治疗狱中囚犯的外伤,这药物冲撞怕损了胎儿,对于体内调节还需寻太医看诊。”
苏茯玉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次。本宫……本宫什么?”
狱典医瞧苏茯玉这吃惊的样子猜到了她应当是不知道自己有身孕了,于是笑开报喜道:“恭喜娘娘,您已有身孕,但滑脉尚不明显或因不足三月,至于具体几个月需要寻月事记录册子对比参照。”
“你听清了吗?”苏茯玉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激动的拉着嬷嬷的手道,“他说,本宫有身孕了?”
“娘娘没听错,大喜啊娘娘!”
方才审理的官员担心之色顿消,这下陛下和皇后都不会怪罪了,他立马上去恭贺,又快速着人备软垫。
嬷嬷担心皇后的脚又想着要请太医尽快开些安胎药,便催着侍卫赶紧将主子挪回宫。苏茯玉也在众人簇拥下出了大理寺。
“这请个平安脉还请出喜脉了?”秦香悦看向姬白钦道,“她刚才不会故意摔想冤枉王爷吧?”
姬白钦又在秦香悦脑袋上敲了一下,秦香悦捂头有些委屈道:“王爷您为何喜欢打奴家,打是爱吗?”
姬白钦被她这话都要气笑了,“口无遮拦,你是不是就想落到别人套中好让本王救你?”
“那奴家落了王爷救吗?”
姬白钦起身道:“不救。”
秦香悦以纱掩面半带哭腔抽泣着道:“王爷您好生薄情,奴家这般为您,您都狠得下心。”
姬白钦回身道:“你若再哭下去本王就不用膳了。”
秦香悦立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装作弱小揽上姬白钦的腰顺带将姬白钦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姬白钦叹了一口气,抬眸就见丹平和其他近卫往一边转头,丹平还顺带将姚七娘的头扭向一边。
“王爷这边——”
秦香悦领着人走,姬白钦抬步,近卫在人走出一段距离后才跟上。
“将……将军,他们都走了。”
丹平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松了捏着姚七娘脸的手,转身走出几步又折回来递出佩刀刀鞘给姚七娘,“天入夜了,这里不是王府也不是家里,人多眼杂你抓着刀鞘跟着本将……跟着为夫。”
姚七娘低头眉目有些娇羞,应了一声抓上丹平递出的刀鞘。
姬白钦走了些距离道:“这大理寺你好像比本王混得熟。”
秦香悦呵呵笑了两声道:“奴家一大早就来了,给王爷探路。”
“不准把手往本王腹上窜。”
秦香悦蜷了探向姬白钦腹肌的手指,委屈巴巴道:“奴家就摸摸,王爷您也不吃亏。”
姬白钦瞪了一眼人,秦香悦瞬间收敛不少,可没走一会儿那手是没往腹上窜,改窜到胸上了,姬白钦抓了手顺带捏了另一只手合拢在掌中直接将人提了起来。
“疼——疼——王爷疼——”
“本王不疼。”
“王爷奴家疼。”
“本王方才说了什么?可是太纵你了?”
“不准往腹上窜,奴家也没往腹上窜呐!”
“娇滴滴的女儿家怎么生了个流氓无赖的脾性?”
“奴家哪里无赖了,奴家只是流氓而且只对王爷,奴家是太想王爷了,王爷这等身材谁见了不眼馋?奴家不仅眼馋,这心里也馋,再说……”,秦香悦看向后方的姚七娘,“王爷能留下来用膳就是在意奴家的,虽然奴家知道王爷留下来不只是因着奴家一人。”
姬白钦沉沉的出了一口气,将秦香悦小心的放下才松开手再次警告:“不许太过分。”
“王爷心里在寻思什么?可否直接告知奴家别让奴家猜?”
“你也知本王不喜她,可现下要答应陛下让她入府,你觉得本王应当如何才让她在人言中难堪?”
秦香悦微微抬眸,一双狐狸眼多情的勾着人,“奴家拿主意?”
“有主意了?”
秦香悦坏坏一笑又抱上姬白钦,边在胸口乱画边道:“这全都城的人都知道,奴家的第一次可是给了王爷,王爷现在想撇清关系不觉得为时已晚吗?不如奴家就趁着这次机会一并入了王府?与她斗个你死我活?”
“秦香悦!”
秦香悦瞬间松开人拔腿就跑,姬白钦每次喊她全名她就莫名心虚,感觉像是被抓住了后脖颈提起来。
姬白钦见人跑了原本满是怒意的脸瞬间笑开,最后无耐的摇摇头。
近卫瞧见秦香悦走了跟近了些,转了个拱门瞧见秦香悦站在远处等着,还朝姬白钦招了招手。
姬白钦收了笑容,一脸严肃的看过去。
近卫瞧着自家王爷这变脸速度,一时摸不清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秦香悦。
但他们家王爷算是宠秦香悦的,秦香悦也算是大胆的了,其他人胆敢这样搂姬白钦手臂那可没好果子吃。
曾经有个乐籍学秦香悦,直接被姬白钦甩一鞭子,话说这一鞭子让她足足躺了一个月。
丹平之所以怕秦香悦,一来秦香悦无赖一言不合就往人身上靠,二来都知道秦香悦纯真给了他们家王爷,虽然没有名分,但大部分人都把她当成了姬白钦的女人。
姬白钦跟着秦香悦又走了段距离,秦香悦站在一个拱门没再继续走,姬白钦便知到了。秦香悦撇嘴看着姬白钦,姬白钦嘴角勾出一抹笑抬了抬手臂。
秦香悦瞬间换了笑脸揽上姬白钦,两人转过拱门便看见有官员等在门口张望。
“王爷—”
官员看见姬白钦瞬间迎上去引着人往屋里带。
姬白钦一入屋,等在两侧的大理寺官员就朝人行礼,穆阳也在其中,穆阳身侧还站着一个相貌端正的少年。
“王爷,请上坐。”
“坐。”
姬白钦直接走到主位坐下,秦香悦跟着站在到姬白钦身侧。
没等丹平和姚七娘来便开了席。推杯换盏,迎来送往,秦香悦游刃有余,正喝得尽兴时
丹平带着姚七娘姗姗来迟。
姬白钦抬眸瞥了一眼人眼眸中尽是不悦,官员察言观色,言语中都是让姬白钦别怒的话。
想着姚七娘到底是成国公遗孤,有人招人入坐,姬白钦缓缓道:“当了乐籍这么久还不会服侍人?”
姚七娘低眸福了福身子:“王爷息怒”,说着转到姬白钦身侧斟酒递给姬白钦。
姬白钦没接酒冷笑一声唤了秦香悦。
秦香悦从官员身侧挪回姬白钦身边一屁股坐到姬白钦身上倒了酒,眉眼勾人的扫过官员道:“奴家给王爷温酒”,说着就把酒杯塞在胸前,片刻之后叼着酒杯喂给姬白钦。
姬白钦看向姚七娘道:“可学会了?”
姚七娘红着脸低头,姬白钦又道:“还当真是成国公遗孤了?都知道端架子了。”
姚七娘不知姬白钦为何突然如此有些委屈的看向丹平,丹平此刻也是一脸冷漠,除了自家王爷,若目空一切。
秦香悦捧着姬白钦的脸道:“王爷何必因着一个外人生气,奴家伺候得不好吗?奴家再给王爷温酒。”
秦香悦将杯中酒饮进口中,姬白钦眉目微动抬手捏了下巴,手顺着脖子滑到喉处微微带力以示警告。
秦香悦瞬间将口中酒吞了,又换了方才的方式温酒,敬了一杯便起身给官员斟酒。
姬白钦眸子注视着秦香悦,有官员在秦香悦敬酒的时候将手搭在了她腰上。
姬白钦眸光瞬间凌厉,那官员似觉得有人在看他,抬眸就对上姬白钦的眸子顿感如芒在背。
“既然不会斟酒,跳舞总会吧?不是名动禅城?”
姚七娘福了福身子,“小女给王爷和各位大人献舞。”
姚七娘说完寻了个地大的地方开始起舞。
秦香悦斟满一圈又回到姬白钦身侧,姬白钦一把拽了人揽入怀中,“他们有手有脚,你就伺候本王。”
“王爷,您这眼中妒意好生明显”,秦香悦说着看了一眼官员又道,“王爷新得美眷还有自家小情儿,没成想还惦记着奴家,奴家还以为要失宠了。”
“你在本王这儿永远不会失宠,若是有人敢欺负你,本王……”
“王爷要如何?”
“你想如何处置解恨,本王都随你。”
方才将手放在秦香悦腰间的官员脸色都白了。
秦香悦窝进姬白钦怀中低声笑,姬白钦伏在耳边警告:“手安分些。”
“奴家就摸摸,王爷又不少块肉。”
“人都看着呢,你要是不听劝,本王不介意把你捆了在地牢关几日。”
“王爷您怎么舍得?奴家身子这么弱。”
“本王一万个舍得,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