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许久没聚, 光是吃饭自然是不尽兴的。
因此晚餐过后,五人又来到了酒吧。
崔桓宇早就让经理留了座。
此时正是上人高峰期,陆续有人进出, 和崔桓宇熟稔打着招呼, 邀请他喝两杯。
作为老板,崔桓宇不好推辞。
和司棋说明了下情况,随后端着酒杯去其他卡座挨着寒暄。
司棋的目光追随着男人修长的背影, 看着他游刃有余周旋着,同谁都能笑谈几句, 心里又开始吃醋泛酸。
“棋哥, 棋哥!”秦远的声音把他视线拉了回来。
好友举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他后知后觉跟着碰了碰,说:“刚没听见。”
“你那眼睛都快掉宇哥身上了, 怎么?还怕别人给你拐跑了不成?”于垚揶揄道。
司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傲娇道:“是我的, 跑不了。”
“哎哟哟~”秦远阴阳怪气撇嘴, “那你看那么紧做什么?刚叫好几声你都听不见。”
司棋:“这里面太吵了,再说,我看我老婆怎么了?犯法吗?”
“老婆都叫上了?”金哲归顺势接话, “什么时候能喝上喜酒啊?”
司棋双腿交叠,手臂大张靠在沙发上,懒散随意, 眉眼间却是掩藏不住的得意:“快了。我们订了十号的机票去德拉利,准备见他爸妈。婚期应该会在那天定下, 到时候再通知你们。”
三人起哄道:“哦哟~”
秦远:“就说你不可能无缘由休这么长的假, 原来是要去办这么重要的事。”
司棋挑眉,他生得好, 顶级Alpha天生的优越感,更是让他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傲气:“那是,你们之前总说我会是我们之中结婚最晚的,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现在看来,好像是我最快呢,承让了啊,各位。”
“得了,你可别秀了啊,你让单身狗怎么办?”于垚哭丧着脸。
“诶,你之前在国外不是有个男朋友吗?就那个黄头发,绿眼睛,说话嗲嗲的Omega,你不是挺喜欢的
吗?怎么没处了?”司棋好奇问。
于垚悠长叹气:“快别提了,他去做了个什么占卜,说我俩星盘不合,就把我蹬了。”
众人:……
司棋:“就……这么草率?”
于垚无力点头:“他很信这个。”
“所以到底准不准啊?”秦远问。
说着,他侧头看向金哲归:“咱俩也去合一个?”
“不去,你别想找借口把我蹬了。”金哲归捏着他的下巴威胁味道十足。
于垚:“诶,你们也觉得他是找借口对不对?”
司棋:“也许你真克他呢?”
“在聊什么?”崔桓宇敬完酒回来。
沙发宽大,他自然贴着Alpha坐,被他长臂揽在怀里。
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司棋的手臂由沙发壁沿落到男人的腰间,亲昵至极。
“在说于垚怎么被甩的。”司棋笑。
崔桓宇同情看了一眼于垚,安慰道:“没事阿垚,你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人,这种事急不得,缘分到了自然就会圆满。”
于垚满脸欣慰:“还是宇哥好,不像你们,只会嘲笑我。”
崔桓宇继续道:“你现在这样挺好的,能多当两次伴郎。”
反应过来崔桓宇也在拿他打趣,于垚羞恼喊了一声:“宇哥!”
“哎哟,瞧瞧我宝贝儿这张嘴……”司棋侧头,手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捏了捏,腻歪道:“真会聊天。”
“我是不是喝假酒了,棋哥现在说话怎么这个调调?”于垚满眼震惊。
“别瞎说,我宝贝儿这里怎么可能卖假酒?小心我告你诽谤啊。”司棋故作严肃。
众人噗的笑出来,崔桓宇也忍不住抿了抿唇。
司棋爱死了他在外人面前冷冷清清,在床上烧得没边的样儿。
真想亲两口。
夜生活才刚开始,司棋好久没有放纵过了,断没有点到为止的想法。
桌上摆了好几打酒,脚边也堆放着大量空酒瓶,一群人还兴致勃勃摇骰子。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穿插进欢笑声里。
“阿远。”
司棋抬头看去,是秦沐。
他惊讶问:“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一会儿了。”秦沐声音淡淡,“我一个人,介意让我拼个桌吗?”
今天是司棋做东,秦远不好搭话。
他看了眼司棋,想起自家哥哥之前还追过崔桓宇,也不知道司棋知不知道这事儿,今天大家坐一块儿,会不会尴尬。
但司棋像个没事人似的,礼貌招呼:“秦总,随便坐。”
秦远赶紧推开金哲归,让他同于垚坐一起,自己狗腿起身把秦沐拉到身边,然后推给他一个骰盅,说:“哥,一起玩。”
秦沐:“不用,我就喝点酒,你们玩。”
瞧着他没什么兴致,大家也不勉强。
说是喝酒,秦沐其实也没怎么喝,他如尊大佛坐着,视线时不时瞟向门口,更像是在等人。
于垚连输几局,实在喝太多,小腹胀得厉害,跑去了卫生间。
金哲归看他脚步踉跄,怕他摔着,跟着一起去。
少了两个人,玩起来没什么意思,大家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崔桓宇为了活跃气氛,照例打一圈敬酒,司棋摸着他的背,关切道:“宝贝儿,少喝点。”
“没事,这个酒度数很低。”
两人旁若无人秀着恩爱,秦远小心觑了眼秦沐脸色,怕他受不了。
毕竟他哥之前挺欣赏崔桓宇的,如果不是崔桓宇和司棋孩子都有了,他哥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后来嘴上说着不要再提那件事,免得给崔桓宇添麻烦,可转头就找了个和崔桓宇有六分相似的Alpha,两人还睡在了一起,这不是妥妥的找替身吗?
给秦远CPU都烧干了。
“崔老板,”秦沐放下酒杯,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可开口的话却出卖了他的心,“今天就你们小聚,没有别人了吗?”
崔桓宇几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笑道:“是的,我二哥回德拉利了。”
秦沐短暂怔愣,可很快,他又整理好情绪,说:“这样啊……也好。”
司棋见不得他明明掉了魂,却还口是心非的样子,遂补道:“是挺好的,我那二舅哥最近四处相亲,自在得很,也不知道有没有入他法眼的,他那眼光啊,高得很。”
秦沐“咻”地站起身,整了整衣服,云淡风轻道:“我就不多打扰了,我在你们玩得也不自在,崔老板,司组长,还是要跟你们说一声恭喜。”
司棋和崔桓宇异口同声道:“谢谢。”
“那你们玩,下次有机会一定请你们喝一杯。”秦沐客套说。
“好的。”崔桓宇跟着起身,“秦总,路上注意安全。”
“诶,哥,你不玩啦?我送送你。”秦远追在秦沐身后,转头对司棋道:“我去去就回。”
司棋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快去。
卡座只剩他们两人,崔桓宇问:“我二哥什么时候相亲了?”
司棋“哼”了一声:“那不是激激秦沐吗?谁让他把咱二舅哥气跑的?我得替二舅哥扳回一局,免得他总是不珍惜二舅哥。”
“你说,他和我哥还能在一起吗?”
“你没看见秦沐刚刚的神色啊?看着吧,也该轮到他放低身段了。感情这种事,就该你来我回,老逮着一个人付出,一个人主动,那算怎么事儿?”
崔桓宇定定看着他,伸手捏着他的脸:“你怎么懂这么多?嗯?在哪学的?”
司棋没皮没脸凑上去,说:“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嘴唇还没碰到一起,去卫生间的两个朋友回来了。
崔桓宇赶紧推开他,没让他得逞。
金哲归奇怪问:“阿远和沐哥呢?”
崔桓宇:“秦总有事先走了,阿远出去送送他,很快回来。”
“哦,好。”金哲归拉开架势,“来,咱们继续摇骰子。”
司棋挽起袖子:“来啊,谁怕谁,不醉不归。”
于垚晃着手:“你俩醉了都有人照顾,我醉了,就只能抱马桶度过漫漫长夜了。”
“放过单身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