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灵尊就再布置一个防御屏障之事,商谈了许久,因为这件事的可行性也很小,难度太大,异兽大陆这么大,除了那几处危险的地方外,几乎哪里都有城郭村落,有人居住,想要布置这么大的屏障可不容易。

  霓君:“这件事只你我四人无法完成,还是要和这世上的各世家门派再商议,获得所有人的支持,有物出物,有人出人。”

  慕峥嵘把脑袋抓的跟个鸡窝一样:“就担心有二五仔得知此事后会搞些小动作,想毁灭一切的疯子可不少。”

  霓君握着烟筒的手轻叩:“那也无法,这都是无可避免之事。”

  两人对视一眼,慕峥嵘也没再说什么,这的确是不可避免之事,因为这事儿藏不住。

  这时很少说话的玄女开口了:“我会探一下裂缝之外,如果得到有用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三位。”

  “辛苦玄女了。”

  韶怜景三人一齐开口,暂时只能先这样,剩下的就是联络各方人,因为暂时还不想弄得人尽皆知,所以他们没有使用四灵尊的诏令,而是尽可能低调的私下里进行联络,通知,再告知对方封口。

  而韶怜景之前也说过,原主是个几乎不出伏灵山间的人,所以在这方面没有什么人脉。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其他三人就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了,所以只交代了三个门派由他负责,韶怜景连连道谢。

  正事谈完,霓君忽然话题一转,上下瞧了韶怜景一眼:“想当初我可是为四无灵尊说过亲的,只不过被四无灵尊拒绝了,原来四无灵尊是想自己寻得中意之人,那一尾小龙能入得四无灵尊的眼,也是他的福气了。”

  韶怜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自己走火入魔的消息看样子是没怎么传,这童养媳的事情倒是人尽皆知了。

  韶怜景只觉心累,这时慕峥嵘打了个酒嗝:“对了,听闻四无你前些日子练功出了岔子,现在可还好?”

  韶怜景:“都谢前辈关心,已经无事了。”

  看样子自己走火入魔的事情,也是向外传了传的,不然他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慕峥嵘点着头感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霓君的兴趣还在韶怜景这位童养媳上:“龙族在蛋中要经历最少百年孕育才可破壳而出,这百年间他们积蓄营养,经历一番自然成长到成年,而后再一年年退回到幼儿期,等他们破壳而出后,根据情况不同,三五年之内就可以成长到成年。”

  他侃侃而谈:“想来四无灵尊的喜事也快近了,到时霓某人定是要第一个去祝贺。”

  慕峥嵘也凑着热闹:“老夫也要去蹭顿好酒。”

  就连玄女都投来了祝福的目光。

  他们相信四无灵尊的为人,断不会在那尾小龙未成年之际做些出格之事,所以并没有过多的担心。

  韶怜景面对着他们的打趣和祝福,真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他也懒得再解释,之后四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此次会面便结束了。

  离开无极山后,韶怜景连夜去了那三个门派和掌门将此事交代了,对方都是一脸严峻,表示只等灵尊吩咐,他们一定全力支持,为了异兽大陆,为了这千千万万的生灵。

  忙了一宿的韶怜景又去了繁华地,销金窟的不夜城,寻了家看上去不错的客栈,先去补上一觉。

  而这时的小龙崽已经起来,开始和谢桃花吃早餐了。

  谢桃花觉得小龙崽今天吃的比往日还多,本来早上看他打蔫的样子,还以为他会没什么食欲:“你今天怎么吃这么多?”

  小龙崽抓着肉包子,嘴巴被撑得鼓鼓的:“因为我很想念师尊,只能把这份想念化为饭量。”

  说完咽下嘴里的吃的,把肉包子又塞进了嘴里,还不忘哼唧声:“不知道师尊有没有好好吃早饭,我替师尊多吃点。”

  谢桃花:你个小馋龙。

  韶怜景很久没自己一个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了,醒来后再也没有小脚丫砸脸,小手扇巴掌,这种感觉真的是太舒服了。

  他洗漱完毕后,轻摇折扇便出了客栈,虽还未入夜,但是这不夜城内已经升起了灯,热闹了起来。

  扬起头就是缠着彩纸的绳,也瞧不出这绳子头栓在哪处,总之哪里都是,时不时因为路过的两边店家不同,上面还会撒金箔,落花瓣,降雨露,不但繁华而且奢靡。

  韶怜景瞧着那些忙忙碌碌的小花灵,这种活一般都是它们做,因为它们身形小而漂亮,又看到一个小花灵因为撒彩纸撒的慢了,刚回到楼里,就被打了一巴掌。

  韶怜景眸子微缩,那小花灵已经和同伴又去干别的活了。

  花灵在这世间没什么地位的,偏偏小巧漂亮,所以在外多为奴役。

  相比之下,伏灵山间的那些花灵真的是命很好了。

  韶怜景走进一家清倌小店,台上身着清凉的一群男子翩翩起舞,管乐配小曲,身边两位漂亮小倌为他扇香风,敬淡酒,好不享受。

  清倌献艺不献身,就连敬酒时都不会碰到客人一分一毫。

  修炼了一天,暂时休息的小龙崽随意的坐在一块小石头上,双手撑在腿上捧着脸颊,望着夜空。

  师尊怎么还不回来啊,马上第二天都过去了。

  “师尊,龙龙想你。”

  听完曲的韶怜景正在一处擂台下,看羚族人士在角斗,他若风流纨绔般置银币,换斗签,压胜负,从他脸上的笑容就能看出他玩的有多开心。

  小龙崽躺在床上,对着韶怜景的枕头用力嗅了嗅,希望师尊平平安安的。

  韶怜景又泛舟湖上,顺千盏河灯而下,他懒散半躺,酒壶在袖间东倒西歪,有琵琶女端坐前方龙舟,半遮面,眼波转。

  一盏荷花灯撞向他勾水的指尖,抬眼望去,岸边柳树下,就着那耍把戏的吐出的火龙,瞧见了一对娉婷小女子,一人手帕抵唇偷笑,另一位直向羞涩的伙伴指。

  他举起酒杯,遥遥敬了一杯,夜风也吹的人沉醉。

  谢桃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耳朵里都是哼唧哼唧的声音,转眼向床上看去,小龙崽抱着韶怜景的枕头,把枕头都哭湿了。

  小家伙是睡着的,喃喃念着:“师尊……”

  别提多可怜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