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我先一拳打的你找不着东西!”
黑熊“邦邦邦”把王子锤熄火。
一顿打,打得她身心舒畅。黑熊筋骨舒展开了,四仰八叉站在那儿,霸气侧漏。
“你小子认不认怂?”
王子窝在地上呸了一声:“哼!”
“嘿,你小子,我今天就要打得你找不着娘!”
“黑熊。”亓玙突然扯住她的手,“不恋战。”
言鲸扯着江好退到了门后,他们正紧张地盯着国王,但言鲸的余光还是飘到了那两个接触的手上面。
大呼小叫显得他太小气:“快跑。”
黑熊转头,国王的身体正以可怕的速度膨胀着:“什么情况?”
王子原本还蹲在地上捂着头,听到了他们的话,也看向了国王。
他似乎并不知缘由,立马惊恐地朝门外爬:“我去,那是什么鬼东西啊?系统没跟我说呀!”
江好脑子里突然想过曾经的画面,他摇晃他哥的衣袖指着王子:“你别过来!”
“上次咱们在大王房,他的身体也像这样!”
“什么?”黑熊不清楚那时的事情。
两人沿墙快速朝门口挪去,亓玙脸上比较冷,似乎在考量:“不像。”
“国王和他不一样,国王要自爆。”
话说出来还是热乎的,转瞬之间,国王的身体带来了一个可怕的体积。
“快跑!”
四人飞身朝远处跑去。
“砰!”
气浪席卷而来,打在人身上如千斤压顶,言鲸一手死抓住门框,另只手抱住亓玙,两人幸免于难。
江好多亏这些天被他黑熊姐养胖了点,飞撞到墙上,不至于身上没肉,磕碰到骨头。
黑熊找准角度摔他身上。
“噗!啊——”江好受到双重攻击。
小孩自由飞翔,不见了踪影,给他们留下了一句“给我等着!阿巴阿巴……”后面的话被风吞没,听不清了。
“咔。”
风浪吹了足足有十几秒,亓玙还隐约听到什么东西的断裂声。
终于,结束了。
四人被吹得乱糟糟的,特别是黑熊,头发糊脸。
“呸呸呸,吃一嘴头发,我要剃寸头!”
江好颤抖着手推开他姐,差点一口老血被压出来:“咳咳咳,你去剃了呗,方便。”
“不行。游商不喜欢。”
江好:……难怪这么重,怕不是浑身上下都长满了恋爱脑。
亓玙被拽得紧,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发丝凌乱反而给他添了几分野性的美。
当然,仅言鲸可见,其他人不会在这么危机的时刻去看人面貌。
他叫言鲸松开手,活动了下被吹僵的肩颈:“刚才风中,我听到了什么声响。”
“声响?”言鲸松开另一只手,头发全吹到亓玙肩上了,“我没听到啊。”
亓玙抓住他的手,被硌出了血痕,上面还残留着木屑,一低头,门框上一个凹下去的掌印。
……
“怎么啦?心疼我!”
“咳,回去包扎一下,这门怎么办?”
“门?”言鲸瞥了一眼,无辜道,“又不是我弄的,你没看到刚才那么大一阵风吗?”
“哦,”亓玙挑眉,“原来是风刮的呀。”
黑熊有肉垫江好,已经缓过来了,首当其冲:“诶,国王呢?”
江好浑身酸痛,都不知道揉哪里:“刚不是自爆了吗?”
黑熊略过谈情说爱的两人,朝里面走去。屋子里的家具全部被吹散了,破损的破损,稀碎的稀碎。
一路走到爆炸点,有很多国王的衣服碎片,但却并没有看到他的尸体。
“他人呢?”
“对哦,他人呢?”江好用手遮挡住自己的余光,从两人身边跑过去,“他爆炸了,那国王是谁?”
“没有国王了?”
“喂,虽然算日子今天到七夕了,但你俩能不能稍微的在乎一下我们性命?”
黑熊垮着脸审判者这两位在冒橘子味汽水泡互为神明的谈情说爱“小少年”。
“咳。”一般面对这种情况,亓玙会选择甩手走人,以保持他的高冷形象。
“哎呦,别装了。”黑熊拉住他,把他往房间里带。
“你俩真是一家亲,一个装酷,一个耍帅。快瞅瞅,这是怎么个回事儿,我脑子不够用。”
黑熊抬头看了言鲸,自顾自摇头:“他脑子里只有你。”
江好捡起一张衣服碎片:“材质感觉不是很好,哥,你衣服种类多,你来摸摸。”
他把碎片递给言鲸,言鲸用两跟指头搓了一下:“抹布。”
“抹布?难道爆炸的不是国王?”
言鲸:“……我在打比喻。”
“哦。”江好想把这个类似于抹布的布料塞到口袋里,结果今天的衣服正好没兜,小跑到黑熊旁边,“线索,你装着说不定有用。”
黑熊正在等亓玙分析,脸上摆明“我不理解”,但还是塞到了口袋里。
“看出点什么吗?”
亓玙一动不动冷着脸:“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看出来?”
“你平时不就这样的吗?说一句话能分析出一篇论文。”
亓玙:“……”
一家两口子都被他们整无语了。
“分析出一篇论文的前提是有那一句话,现在这个国王已经爆炸了,尸骨无存,而我们当时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小男孩身上,并没有看到国王先发生了什么,所以我无法分析。”
“哦,行吧。”
“但这件事情不用着急。”
黑熊的眼睛又噌的亮了起来,等他说话。
“今晚12点,有大混战。如果国王在,就说明这一位一定不是国王,并且存在着那位,也不一定是国王。”
黑熊:“!”
她没轻没重一巴掌拍在亓玙身上:“我就说你能看出点啥。”
言鲸还是没忍住,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拎走:“滚蛋。”
·
“疼。”
“路上没听你叫一声。”亓玙在房间里翻找到医药箱,拿出酒精。
本来俩人还习惯性要跟进来的,结果言鲸先他们一步把门关上了。
“这个东西消毒可疼啦。”他手搁在亓玙腿上,不开心道。
“忍忍。”
“不能。我怕疼,我当时可是为了保护你,才会受这么重的伤!”
亓玙看着眼下那细细一道红痕牙疼,血都没冒两滴,疼个屁。
“别跟我鬼哭狼嚎。”
“哼。”言鲸把脸埋在头发里,幽怨地看着他。
就在亓玙以为他终于要安静了,已经拿出棉签蘸了酒精之时,他突然蹦出一句。
“她摸你了。”
“谁?”亓玙手在空中没有动作。
“她。”
“你跟我打哑谜吗?”
亓玙毫不客气将棉签按在手上,手上的力道还故意加重了点。
奇怪,言鲸为什么没有声音?
他又拿了根新的棉签蘸酒精,给他涂上,还是没有声音。
趁现在,把药一起上了。
亓玙非常欢快的打开药瓶。
“呜。”
啧,权当没听到,上药最要紧。
亓玙赶紧趁他还没有作妖,把药撒在手心。
“呜呜呜。”
还没包扎呢,动作得快一点了。
他略带慌乱的拿出白绷带,也没数绕了几圈,反正大概是将手上的伤痕蒙住了,系上一个完美的蝴蝶结。
任务完成。
“呜呜呜呜呜……”言鲸一把把他抱住,“你对我一点都不好,你都不关心我,我哭你都不理我!”
亓玙下意识里伸手要推开他,可俩人是恋人关系,他不该那么做,犹豫半秒便将手换了个位置,轻轻放在他肩上。
“我在给你包扎。”
“手包扎了,可是心没有,那个女人碰你,你还不拒绝!”
亓玙应付不来他这些七弯八拐的话。他平日虽冷淡,但情感都是直来直往的。他遇到喜欢的人,就对那人好,遇到不喜欢的,就不搭理,不像言鲸这样三天两头拐弯抹角。
但毕竟是自己选的男朋友,看在他平日表现不错,自己试着理解他一下。
亓玙努力回想自己身边出现过哪些女人,并没有值得他男朋友哭的。
“哪个女人?”
“就是那个!”言鲸抱得更紧了,恨不得要将亓玙揉进自己的身体。
亓玙拍拍他:“你松开点,把我弄疼了。”
“哦。”
“到底是哪个女人,说清楚,不然我以后怎么避开?”
“这么说你愿意为我不和他们接触?!”言鲸松开亓玙,两手扶着他的肩,兴高采烈道。
亓玙懒得给他挤出任何表情:“嗯。”
“黑熊!就是黑熊碰的你,你离她远一点。”
亓玙:“……”
“黑熊对我没有任何关于爱情的情愫,我对她同样。我和她只是朋友,甚至关系还没有我和江好之间亲近。”
“可是她碰了你。”
“人类和人类之间接触是很正常的事情。”
言鲸摇摇头:“她是女的,她碰了你。在这个同性恋不被看好的时代,我怕你会很容易就放弃我了。”
亓玙皱起了眉头:“你不是从小就生活在系统里,懂很多。”
“我是为了你去学习!我以前不懂感情,不懂人类,不懂社交,甚至不懂怎么活着。直到我遇到了你,我想靠近你,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为了你我去学习。”
“你不在的日子我每天都看好多人际交往的书,就是为了能展出一切阻挠,和你在一起。”
亓玙看向他的眼睛,他眼睛里满是真挚。
“我不在的日子?我们以前见过?”
完了,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