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播报完毕，新人玩家们不敢接近亓玙那个小圈，都去找看起来和四人组关系很好的，红姐的手下们打听了。
亓玙靠在言鲸身上，抬头看了他一眼，无奈道：“众矢之的。”
“怕了？”
“呵。”
“什么意思？你们在打什么谜语？”江好懵懵懂懂挤到他们跟前，咋突然就感觉系统里的氛围不太对劲了呢？怎么大家好像都各怀鬼胎在看他们？
黑熊把这个大灯泡捂上，往视野宽阔的地方带：“过来吧你，别打扰小情侣谈情说爱。看这边，发现了什么？”
江好目光追随着她的手，看见一群人围站在一起，虽有所遮掩，但人类间的某种吸引还是让他感受到很多目光：“在看我。”
“好，你再看那边，发现了什么？”黑熊把他调了个方向，指着另外一群人说。
江好纳闷，自己不该是小透明吗？怎么人气这么高了：“也在看我？为什么？”
孺子不可教也，黑熊拍了他一下：“这就叫众矢之的，咱们被盯上了。”
“啊？为什么？”江好觉得他们还算低调啊，不挑事不骂人，安安分分做任务。
反正相比于他唯一认识且讨厌的刘李壮，他们就是非常低调的。江好望向亓玙，想让亓玙否定黑熊，结果亓玙点头赞同。
“因为我，牛掰，我第一。”黑熊打了个响指，摇头晃脑，第一这个身份，只要她能拿一天，她就要炫耀一天，“你也别太害怕。”
她朝红姐隔空招了招手，红姐礼貌回应：“看红姐身后那群人，都是以前在系统混的‘个体户’，比较牛的，现在算是咱们的人吧，只要咱们不跟红姐打起来，他们就是盟友。”
江好被绕晕了，他们不就四个人吗，什么时候和红姐关系这么好了：“盟友吗？只要我抱紧你的大腿，我就不会被欺负对吧？”
黑熊：“……能不能有点志气？”
【哔——空白游戏欢迎您。】
【此次游戏共分为18条支线，每层一个独立游戏，难度由下至上，依次递减。】
【请玩家尽快入场。一小时内未完成入场者，实行物理驱赶。】
【嘟嘟嘟……】
“要入场了，瓶儿你选哪里呀？”黑熊和江好哥俩好，众目睽睽下站得跟街溜子似的，毫无心理负担。
江好虽然身份暴露，但他主理的那次游戏死伤惨重，存活下来的玩家本来就不多。且几轮游戏之后人员换了不少，留下来的多半有点实力，懒得和他计较。
再加上刘李壮那些人围堵他，结果他发个疯把人全赶跑了，名扬千里，现在玩家们不会故意明面上针对他。
言鲸发话：“你不要叫那么亲切，乱拉郎，弹幕又要疯了。”
——救命，为什么我瓶哥和这个妖艳的长毛狗站在一起？！！
——怎么回事？是在一起了吗？在一起了吗？在一起了吗？
——瓶哥不许靠着他，离他远一点！
——黑熊咋和江好那么好，小姐姐不要被拖累了啊。
——会不会说话，我们江好现在可厉害了，黑熊没了游商也不见得有多牛。
——实打实的第一名，没听见吗？
……
四人看着弹幕默不作声，已经吵成了一锅粥，谁敢下场不被扇两巴掌都回不来。
“去第二层吧。”亓玙没多加思索，“懒得爬楼。”
江好如今小有实力，能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个桑心的事实：“就我瓶哥身上这玄学，爬到第几层难度都不低。”
黑熊环视了一圈，冷静分析：“十八个选择，这次第二层的玩家应该不会多，但也不可能只有我们。”
“为什么？”话不说破江好听不懂。
黑熊看着他们三个，三人之中江好最懵，另外两个冷着张脸，像是什么都知道，其实狗屁不通。
“得，你们仨两两耳不闻窗外事，两眼一抹黑，在系统硬是苟到了现在，我也是佩服。今天你们黑熊姐就来给你们长长见识。”
黑熊招手让他们围近点，本意说人坏话还是不能让别人听见，言鲸却迟迟没有动，看向亓玙。
亓玙想了想：“能听。”
黑熊：？？？
“现在连听‘稍微熟悉的陌生女人’说话都得要上级批准了？”
亓玙——黑脸，想解释，但不想开口。
言鲸——嘿嘿，他管我。
黑熊：那就当默认了吧。
弹幕：what the fucccck？八卦之火燃起！
“系统在你们来之前分为4个阵营。刘李壮不用说，算一个。红姐没有加入任何团队，但有很多玩家像她一样，而且他们关系好，所以他们也算一个。”
“还有两个，一个姜雪妮，她只要女人，曾经多次找过我和游商，我们拒绝了。另一个杭舟，也是个女领袖，心狠手辣，喜欢招新人，拿新人祭天。”
江好听完最后默默感慨：“还好我开局没有遇到那个什么杭舟，不然她把我卖了我都不知道。”
黑熊：“……你动一动你愚笨的脑子想想，你开局的时候是什么情况，你直接就和他俩绑定了。”
江好看向“绑死”的两人，加入他们后的第一个游戏他就认祖归宗荣获亲哥了：“哦，也是。”
“杭舟的团队成员流动性最大，有几个口才好的笑面虎，很会骗人，这次恐怕她会派最信任的人带上新人，跟我们走。她不是善茬，咱们必须小心。”
亓玙看去，那里人数聚集最多，中间是一个笑盈盈的可爱女生，围着她的应该就是亲信，看面相都挺和善的，也难怪新人会去找他们。
若不是他刚进入系统时丢失了记忆，头疼睡着了，恐怕他也会去和那些人打交道。
“姜雪妮瞧不起杭舟，当然，那刘李壮就不用说了，压根没被她放在眼里。姜雪妮这个人很高傲也很低调，现在游商不在，她估计想挖我，所以她会派人跟我们走，就是不知道派谁了。”
亓玙在玩家之中寻找“女人堆”，看到了一个胖胖的女人，那个女人长得慈眉善目的，看起来威胁极低。
“你看谁呢？”黑熊歪嘴看亓玙。
亓玙偏头指了指：“那一位是姜雪妮吗？”
黑熊和女人对视，两人打了声招呼，看着关系还挺好：“那才不是姜雪妮，我警告你们，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江好发言：“为什么，我觉得她挺好的呀？”
黑熊化身假笑女孩：“是挺好，她对姜雪妮是挺好。上次我没同意加入，她表面说着寒暄话，转身就给了我一枪，要不是游商反应快，我就死了。”
“我去，这么暴力。那如果她以后找我要人，我就把，把你交出去了哈。”江好怯怯卖队友。
“哼，她可喜欢小男孩了，像你这样的，多少个她都不嫌多。”
江好：“你在吓我吧？她和江雪妮那么好，难道她俩不是一对？”
黑熊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你以为谁都像咱们这样玩纯爱？”
“游戏里死的快，没几个人认真谈恋爱。不然你今天谈一个，手没牵着就死了，明天谈一个，正亲着嘴呢就挂了，多扫兴啊。”
江好大受震撼，认真地点头。
“点什么头啊，你可别学他们，你要是不干净，我就不管你了。继续说。”
黑熊瞟了眼刘李壮：“至于他嘛，我也没放眼里，混账一个，不谈他。”
“红姐比较随性，每次看心情选楼层，实力强，人缘好，还有个死忠小迷弟，通关对于她来说不是难事。但现在‘散兵’们跟她混，责任大了得求稳，多半不会和我们一起。”
黑熊停顿下来了，因为红姐旁边还有一个人：“唯一选第二层的原因，只可能是因为陈引月，如果陈引月跟我们，她必跟。”
亓玙暗暗叹了口气，如实诉说：“嗯，希望陈引月不要来。”
言鲸欠兮兮插上嘴：“你不总为他说话嘛，干嘛这次不希望他来呀？”
亓玙没理，手却很诚实的揪了他一下：“这是我们来之前的阵营，那之后呢？”
“之后也大差不差，就是多了一个阵营。”
黑熊大大咧咧指着一群人：“上次游戏的第一层玩家。经系统那么一搅和，他们对咱们可没什么信任了。新人嘛，好在鲁莽，也坏在鲁莽，就怕他们误事，说不准这次就有几个不怕死的陪我们冲第二层。”
亓玙脸色沉了沉，今昔非往日，他当时进入游戏，各方势力还没分得这么清。
但系统表明不想要老玩家的心越来越明显，老玩家们哪怕以前再怎么看对方不顺眼，到现在走投无路之时，还是会团结一致对抗系统和跟系统同一战线的新玩家，新人闯第二层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祭天。
他不算圣心大发，但人在走入绝境之时，最容易拖其他人下水，希望新人不要牵连到他们吧。
“而红姐阵营也有所变动，她为我们威胁刘李壮这事儿肯定已经传开了，所以我们和她基本上是被绑定在一起的。那群散兵也更明确的自愿归属于红姐，所以红姐不得不作为一方势力。”
黑熊怅惘地摇摇头：“就好比原本在道上逍遥自在的一个神话，被迫成了规规矩矩的族长，可怜哝。”
“啊……那我们四人的角色有没有什么比喻？”江好问。
“我们？”黑熊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将每个人都打量一番，想了半天，犹豫再三，还是说出心中那个词汇。
“搅屎棍。”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