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想看现场直播，但看到涉及机密，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也只能默默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
不过，就算黑屏也不能熄灭众人心中的热情。
直播间弹幕依然多得数不清，还有一部分人直接转战其他平台化身尖叫鸡和猫猫吹。
范衣愣怔地看着黑屏的直播间，弹幕框里骂人的话还没有发出去，负责人的一句江放是总工程师惊雷似的劈下来。
他的指尖微微打着颤。
唇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两下。
“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
“怎么可能呢？他不过一个学生，怎么会比桑教授还厉害，这其中一定有黑幕……对，一定有黑幕。”说到最后，范衣的音调都没有底气地小了许多。
实际上，范衣潜意识也明白。
这是全网直播，当着全国人民甚至全世界的面，如果不是江放真的有把刷子，华国是不可能把人推出来的。
更何况他也看到了，桑教授还有团队里的几个院士对江放都非常尊重。如果江放夺了他们的总工程师名头，场面绝对不会如此和谐。
但就是因为明白，范衣才更不能接受。
这意味着江放总工程师的名头，是他自己本本分分挣来的。
他失魂落魄地碎碎念着，没有一个人前来安慰。
倒不是不想，而是那些朋友们也被震住了，愣在原地。
良久，有人艰难出声：
“刚刚旁边的好像祁见……你们看到了吗？”
“祁见？不是李木子吗？”
“啊？我怎么看到了唐教授？”
“我我我……我拍了照。”
众人的视线统一看向最后一个开口说拍照了的。
所有人的看着自己，那人脑袋往后一缩，立马拿出手机，打开相册：“你们要看吗？”
众人点头，迅速地出了个头凑过来。
“这图有点糊啊。”
“这绝对是唐教授，魔鬼教授，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他！”
“这是李木子吗？”
“好像是吧，我记得他们是于星星室友，和江放关系挺好。”
“嘶，这机会，关系不好可能吗？一出手就是大项目。”
“可恶，为什么我不认识江放学弟。”
“嘘嘘嘘，小声点，小衣还在旁边呢……”一群人狗狗祟祟地围在一起，用着气声说话，跟偷情似的。
好在范衣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不然今天怕是只能友尽收场。
凑热闹的当然不只有他们。
B大的学生同样在其中，特别是相关专业的学生。
都不用自己去找直播间，直接上课就被老师带着一起看了。
本来，老师只是想着让学生们看一看本专业国家跨时代的成果，激励一下大家努力学习。
起初，大家只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直播，只欢喜自己国家不用被其他国家卡技术脖子。
后来，大家开始好奇达成这一切的总工程师到底是谁。但凡在相关方面有所建树的人，都被他们拉出来遛了一转，还悄悄打赌。
结果，等江放出来时，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良久，终于有人期期艾艾地出声。
“江江江江、江放？！”
“学弟？总工程师？”
“卧槽！！”
“这是真的吗？老师，直播是不是出问题了，这一定是整蛊直播吧？”
“卧槽！我认识这个外交官，之前在新闻联播上看到过。”
顿时，整个教室乱作一片，叽叽喳喳如同菜市场。
老师别说管纪律了，他自己都被惊呆了。
跟着下面的班级学生一起讨论起来。
“啊啊啊啊卧槽！唐教授！还有祁见和李木子学长！！！”
“整个团队，我们B大的占了一半！江放还是总工程师！！”
“嗷嗷嗷啊！江放牛逼！”
“B大牛逼！”
实在抑制不住激动，整个教室乱作一团。
有学公鸡打鸣的，有学狗叫的，还有学狼嚎的……各种声音，只有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隔壁还在上课的其他班级和老师被他们吵的心烦。
终于，五分钟还没有止住。
那边的女老师首先忍不住找了过来。
推开门，就看见鬼哭狼嚎、群魔起舞的场景。
女老师顿了一下，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看向讲台。
“徐老师，麻烦你们——”班声音小点。
话还没说完，她的注意力就被大屏上画面给吸引了。
不是直播画面。
直播早已黑屏，这是他们在网上找的一段外交官介绍江放是总工程师的短视频，循环播放！
总工程师。
总工程师。
总工程师。
这个词在找过来的女老师耳旁回响。
她愣了一下，也没管和学生们共同疯狂的授课老师，随手拉过来离她最近的学生。
“这是怎么回事？”
学生鬼哭狼嚎着，跳着妖娆的舞蹈，冷不丁被拉住，还愣了一下。
回过神来听清楚老师在问什么，瞬间眉飞色舞，一边用手比划着给老师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激动，但逻辑清楚地把整件事完完整整地讲明白了。
听完之后的女老师：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
她再看了眼狂魔乱舞的教室，晕乎乎地回到自己学生那边。
这边的学生见她过去一趟就变得魂不守舍，隔壁的噪音还在继续，还以为自家老师受欺负了。
和老师玩得好的学生们当即站起来，就想去隔壁给自家老师讨公道。
女老师回神，立马出声安抚，制止了他们的行为。
学生们不解。
经过这一打岔，女老师总算回过神来了。
她直接关了电脑上的课件，转而点进搜索引擎，搜索直播视频。
台下的学生们不明所以。
一搜出来，各种各样的直播视频，女老师直接找了第一个热度最高的，点击播放。
“欢迎北熊国团队的到来……”
“会见光刻项目总工程师……”
“这就是光刻项目的团队？”（北熊国语）
“欢迎各位北熊国友人来做客，我是此次光刻项目的总工程师江放，我和我的团队欢迎你们的到来。”（北熊国语）
“如您所见，这位就是此次华国光刻项目的总工程师，江放。”
一段又一段的话窜入众人耳边。
大屏上是整个直播画面。
台下的学生一开始还不解，在听到外交官的最后一句话时，直接疯狂。
“啊啊啊啊卧槽！光刻项目总工程师！”
“靠！一学期不见，学弟已经飞升成为总工程师了吗！？”
“卧槽卧槽！好牛！”
“还有祁师兄和李师兄！！”
“啊啊啊啊我还看到的魔鬼唐！”
“咱们学校直接占一半！B大牛逼！”
于是，又一个教室疯狂起来。
两个教室学生一起尖叫的声音可比刚才大多了，直接把下面一层的老师学生给引了上来。
然后就是复制黏贴。
直到一整栋教学楼里的学生老师全部疯狂起来。
尖叫声远在操场都能听见。
不知道的还以为世界末日来临，丧尸大爆发。
不少消息不灵通的老师学生被吓了一跳，连忙找人打听。
——论坛——
【提问：有没有人知道教学楼那边在嘶吼啥？不会是丧尸大爆发吧？】
【1L：好奇加一，我在实验室都听见了。】
【2L：有个猜测，我觉得这是现在除了丧尸大爆发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3L：2楼怎么说？】
【4L：你们今天看新闻没有，大新闻，直接惊呆你们！我们学校出现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5L：江放？他又做了什么事？】
【6L：果然，一说不得了的人物只能想到江放，马上去看新闻。】
……
【28L：兄弟们，打听到了，好像说是在集体看直播。什么直播？你们看了吗？我怎么觉得学校的尖叫声越来越大了，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真的不是丧尸大爆发吗？我都有点害怕了。】
【29L：28楼的兄弟还没看直播吧，听哥一句劝，快去看，然后成为我们尖叫大队的一员吧！】
【30L：啊啊啊啊啊啊牛逼！牛逼！】
【31L：可怕，人传人现象已经传到论坛了。】
……
据B大隔壁大学一位学生说，B大不明叫声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
奇怪的是，他在B大读书的弟弟回来后，直接哑巴了。
于是，互联网上，热搜榜单前几名突然窜出一个词条——
#B大不明叫声#
B大：丢脸丢到互联网来了……
然而，就这还没结束，点开这个词条，第一个热评：
【啊啊啊啊啊啊牛逼！江放牛逼！唐教授牛逼！学长们牛逼！】
不用猜，结合这条热搜食用，这条热评是谁发的不言而喻。
【警惕！人传人行为，B大已经不安全了，为了江总工程师的安全，来我们Q大吧，这里安全。】
【你这算盘响得我在月球上都听见了。】
【Q大和B大距离不远，还是有危险，来我们Z大吧，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江放，考虑考虑！】
这条评论一出，Q大和B大也不吵架了，转头一致对外。
他们都在B市，你一个Z市的来凑什么热闹？
一来二去，各地学校开始了抢人混战。
直到一个憨批学校隔空出世。
【@漂亮国皇家学院：总工程师可以来我们学校@江放。】
各地学校一看，瞬间怒了。
也不打架了，抄起家伙一致对外。
他们自家吵自家的，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