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火苗,明明是熊熊大火才对。”沈灼十分不满意这个新昵称,他才不小!
姜风往他头顶吹气,沈灼警觉抬头,“你干嘛?”
“被风吹吹不就大了?”
姜风顺毛般摸着他的毛发,发丝滑过指缝,又轻又痒。
闹够了,沈灼站起身,继续刚才的大工程,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也不知道陈队他们查出来什么没有,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姜风配合地仰起头,任他清洗自己的脖子,“这次也算是运气好,下次你做决定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这下气短的变成了沈灼,“你凶我干嘛?当时不是没有想到那么多吗......”
“你知道当我知道你被绑架的那一刻在想什么吗?”
姜风低下头看他,语气认真道,“早知道就该把你绑起来,哪都去不了。”
沈灼指尖弹了弹他的喉结,那块凸起因为他的触碰而上下滑动,“你这不也是绑架吗?想法有点危险哦。”
“我和别人还是不一样的,”姜风凑近他的耳边,“我只想把你绑在...”
刚刚的傲娇猫猫瞬间变成粉红桃子精,脸颊到脖子都泛着红,少爷自小的生长环境都是相互之间戴着温和有礼的面具,纵使有些想法也不会随意表现出来。
现在少爷交了个男朋友,动不动就喜欢说这些不怎么上得了“台面”的话戏弄自己,可是,好像也并不讨厌。
只是会很不好意思。
想想又有点失落,自己都不能满足男朋友的正常需求,会不会被嫌弃啊。
沈灼在姜风面前,向来脸上藏不住情绪,一会羞恼一会勾唇,现在嘴角又微微下撇,桃子精不开心了。
“怎么了?”姜风捉住沈灼无意识在自己锁骨处打转的指尖。
“你会不会觉得,有男朋友和没有男朋友好像都一样啊?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没有区别的话,那现在在给我洗澡的是谁?”
看到恋人为了这种事苦恼的模样,虽然有点可爱但姜风不介意暂时充当一位人生导师。
“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没用?是不是有我的问题?”看见沈灼沉默不语,姜风心下了然。
“这么说来,觉得没用的应该是我才对,我都没有好好保护你,这是我身为男朋友的失职。”
姜风身上已经被沈灼用浴巾擦干,为了方便,他批了件浴袍在身上。
只是单手怎么也系不好身前的腰带,沈灼看到他求助的目光,忍笑给他拢好衣襟系好。
“这怎么能是你的错,明明应该怪那些犯罪分子。”
“是啊,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怪自己呢?”
“这不一样,哎呀,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沈灼正心烦呢,某人偏还要跟没骨头似的凑上来,非要当个人形挂件。
“那少爷告诉小的好不好?小的愚笨,猜不准少爷的心思。”姜风的鼻息吹着沈灼颈边的发丝,本来身上就湿漉漉的,这下后颈传来一阵凉意。
激得沈灼忍不住往后缩了缩,顺势推开他的脑袋,“我身上脏,才洗干净的别蹭过来。”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人都有一些正常的生理需求,然后,嗯,真的没什么。”
话说到一半,剩下的沈灼实在说不出口,太孟浪了,他要矜持一点。
但姜风何许人也,闻弦歌而知雅意,细想起来他还没有认真的和沈灼讨论过这件事。
“你知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是人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和行为,不要把你男人想成只用下本身思考的无脑生物。”
姜风说就说,一边还用左手捏面团似的捏着沈灼两边的脸颊。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生物从最初进化到现在,两性生物之间发情式冲动的结合早已应该成为历史。”
“对人类而言,结合应当只有一种需求,对心悦之人爱的渴望。”
珍之重之,怜之爱之。
而生命也该是从爱中孕育而来。
虽然有很多人浪费了这种进化而来的天赋,但请相信,这才是本应存在的。
“我渴望你,是因为我爱你,无关于其他。”姜风将他的脸揉捏的乱七八糟。
“以后有问题都来问我,别自己瞎想,因果关系都颠倒了。”
他当然知道了,沈灼从他手下解救出自己的脸,鼓着腮帮子瞪他,这不是,太喜欢了,总忍不住多想一点。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出去,我要洗澡了。”
沈灼将人给推搡出门,关门后捂住脸,这人也太会了吧,完全说不过。
等沈灼洗漱完,就听到楼下的厨房里传来几声动静,还有杯子被打碎的声音。
真是的,不是让这人歇着吗?
沈灼踩着拖鞋不顾形象“噔噔噔”地跑下楼,就看见姜风一脸无辜地站在流理台旁,脚边是一个碎掉的杯子。
那表情让沈灼有气也没地发,他虎着脸,“你站一边去,我把玻璃渣扫了。”
姜风下意识就想说我来,看见沈灼的凶狠眼神,又默默把话咽回去。
“你别老把自己定义成保护者的位置,你也可以……试着多依靠我。”
沈灼生疏地打扫着地上的碎片,语气不满,“说起来,我年龄还比你大呢。”
“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过来,”姜风懒洋洋地靠在门边,抬了抬下巴,张开胳膊,“过来抱一下。”
粘糊死了,这么想着,沈灼走过去搂住他的腰。
一边嫌弃一边靠近,不愧是傲娇猫猫。
“哎呀,你们这是?”院落的大门被推开,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青绿旗袍地女士走进来,看见他们的姿势忍不住惊呼出声。
沈灼正莫名,就听见头顶上方穿来一句,“妈,你怎么回来了?”
沈灼瞬间和炸毛的猫一般,一把推开某人,迅速整理身上的衣着,同时抬头微笑,“阿姨好。”
姜母,也就是姜瀿女士,接收到儿子嫌弃的目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天呐,原本是出门前一句戏言,自己儿子还真把客人拿下了?
姜瀿摘下墨镜,对着沈灼点头微笑,“你好啊,我是姜风的母亲姜瀿,比起阿姨我更喜欢瀿女士这个称呼。”
在最初的惊慌后,沈灼已经恢复从容的风度,他将板凳拉开并倒上一盏茶递过去。
“瀿女士,很高兴认识你,你看起来就和姜风的姐姐一般。”
姜瀿捂嘴直笑,“你这孩子真会说话,不像姜风,木愣子一个,和他爹一个样,气死人。”
姜父刚拎着大包小包进门就听见妻子正在编排他,老实巴交的男人也不知道辩驳,只默默上楼将行李放好。
期间经过时他对上儿子的眼神:你赶紧把你老婆拉走,不要烦我和我老婆。
姜父:我管不了你妈,你急什么,他们两人不是聊的挺开心的吗?
两个男人之间的眼神交锋短暂结束。
姜瀿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摇钱树,哦不对,应该说是儿媳。
儿媳长得一表人才,肤白貌美,跟自己年轻时一个俏模样,要不怎么说是父子呢,除了性别,审美都差不多。
沈灼坐在一旁心里泛起嘀咕,姜风的母亲是不是猜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她会怎么看?会对自己儿子对象的性别有微词吗?
殊不知自己在瀿女士眼中就是个金馍馍,至于满不满意?自己儿子满意不就行了,又不是自己找对象。
因此瀿女士的态度越是和善,沈灼反而心里越是没底,还不如训斥他或者打他一顿来的要好,到时候他和姜风说不定还能上演一场情深深雨蒙蒙......
“小灼啊,我儿子那德行我心里清楚,一定让你受了很多委屈吧?”
姜瀿拉过沈灼的手,“多担待点啊,生气的时候多看看他的脸,他也只有这张脸还能看了。”
脑补的画面一瞬间破碎,沈灼有些迷茫,为什么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作者有话说:
和朋友聊天,她谈到很羡慕我,单机码字也可以坚持这么久(她半个月就弃坑了,新人确实很难坚持)
我说喜欢码字是一方面,还有就是我也不算单机码字,也有一些小天使读者会留言,并不孤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