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魏满爸爸问：“怎么样？”
“叔叔，您别着急。”杨乐把记录给了勇哥，“能不能把王衮多关几天？”
勇哥说：“他手里的交通罚单不少，还有一件轻微伤害，至少能关半个月。”
“给他办手续。”
远子说：“王衮提供的人名地址已经核实了，都是真的，XX酒吧提供的监控录像里，也确实看到了他。”
“他一直都在？”
“这个不清楚，但是他和十几个人一起喝酒，离开了肯定有人看到。看他那个样子，一点心虚的表现都没有。”
魏瑶说：“不是他，那不还是我了？我真的没杀人。”
“我知道。”杨乐把资料又翻了一遍，毫无头绪。
正在烦躁的时候，齐宁从他的大包里拿出一副拳击手靶：“练练？”
杨乐笑问：“你还随身带这种东西？”
“烦了的时候就喜欢练练。”
“走。”杨乐进到自己的办公室，脱了上衣，从墙上把拳击手套摘下来，“好久没用了。”
齐宁帮他把手套戴好：“还是我送你的那副？”
“是呀，还有你的签名。”
齐宁一笑：“来吧。”
杨乐屏气凝神，一拳拳的打在手靶上，脑子里却在过着案子。
魏瑶的不在场证明、王衮的不在场证明，一个完全没有，一个牢不可破……
不可能在十几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杀人，而且他怎么就知道能看见死者？
“小吴，死者从酒吧离开后的行踪能查到吗？”
“查过，但是没查到。那条街都没有监控，酒吧里有监控的也不多。”
“也没在哪家酒吧的监控里看到魏瑶？”
“没有。”
“XX酒吧的监控是全场覆盖吗？”
“不是，镜头只是对准了收银台和酒柜，主要是怕偷东西和抢钱的。”
“去找王衮，让他把在场的十几个人的名字都写下来，全都叫回来问话。还有酒吧的老板和服务生，都带回来，必须把王衮的不在场证明做实。”
“是。”
杨乐把手套对在一起打了两下：“继续。”
魏满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杨乐，四十分钟了，休息吧。”
“再打十分钟。”
魏满的两只眼睛一直盯着表：“十分钟到了。”
“好。”杨乐呼出一口气，咬开拳套，“痛快。”
齐宁帮他把手套摘了，一只手扶着他的背，另一只手在他的脸上抹了一把：“去洗洗吧，别感冒了。”
“嗯，很快。”杨乐跑进了卫生间，没一会儿就听他叫，“魏满，我没拿衣服。”
魏满早就找出了干净衣服等在门口：“开门。”
门打开一条缝，露出杨乐半张笑脸：“谢谢。”
“吹风机在哪儿？”
“没有。”杨乐甩着头发出来，“一会儿就干了。”
魏满拿着干毛巾：“过来。”
杨乐笑呵呵的走过去靠在他身上。
“家里是不是有多余的吹风机？”
“有两个呢。”
“想着拿一个过来。”
“总是想不起来。”
“你也不早说。”
“忘了嘛。”
魏满摸了摸他的头发，已经半干了，放下毛巾，揉捏起他的胳膊来：“你不是专业运动员，最好不要超过四十分钟。”
“知道了，你比齐宁捏的舒服。”
“我是专业的。”
“你最厉害了。”
杨乐进去洗澡，齐宁就退到了外面，靠在杨乐的办公桌上，看着里面的两个人。
魏瑶说：“杨乐喜欢我哥，你没戏。”
“你哥喜欢杨乐吗？”
“喜欢呀。”
“我知道的可不是这样。”
“你知道的是什么？”
“杨乐说他一直都是单恋。”
“开什么玩笑，你看看他们两个，能是单恋？”
齐宁笑了笑，不说话。
勇哥放下电话：“队长，王衮的朋友加上酒吧的老板和服务生，一共二十七个，都带过来了，但是询问室不够。”
“把王衮的朋友带到同一个询问室去，向二队请他们的那对火眼金睛的双胞胎去观察观察。酒吧的人就带到会议室吧，一起问，还能快点儿。”
“是。”
“齐宁，你队里可是有不少神人，那对双胞胎的眼睛特别毒，一搭眼就能看出谁心虚。可惜今天你得跟着我，不能去见识他们的本事。”
“有的是机会。”
“你先和他们过去，我把资料整理了。”
“好。”
杨乐带上需要的资料，向一直坐在旁边看热闹的两个女警说：“辛苦两位美女了。”
“没关系，不过我们挺好奇，你跟那个齐队长什么关系？”
“警校同学。”
魏瑶问：“你喜欢他吗？”
“喜欢呀，我们是好朋友。”
“我是说那种喜欢，就像你对我哥那样的喜欢。”
“不喜欢，我只喜欢你哥。”
魏瑶有点别扭地说：“杨乐，谢谢你相信我，还帮我。”
“应该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难堪的。其实你也不丑，就是和我哥站在一块儿……主要是我哥太帅了。”
“我知道，没关系的，我有自知之明。再说了，丑不丑的，是要你哥说了算的。”
我喜欢流星，是因为像你的眼睛。
听了魏满的话后，杨乐就再也不纠结自己的长相了。
他是个很理性的人，不会说假话讨好自己。在他的认知里，他说的根本就不是情话，而是事实。
魏满见过自己各个年龄段的样子，他都不嫌弃，自己还有什么好自卑的？
杨乐向魏满灿烂一笑，拿着资料出去了。
两个女警嘀咕着：“杨队长笑起来，还是挺帅的。”
“是呀，以前怎么没发觉呢？”
“可能是对象不一样，对着我们笑，和对着魏医生笑，能一样吗？”
“那倒是，杨队长这么痴情，齐队长是没希望了，真可怜。”
“那没办法了，谁让他运气不好，喜欢上杨队长了呢。”
“要是能有一个人这么喜欢我就好了，喜欢了半辈子，想想就浪漫，真有这么一个人，不管什么条件我都嫁。”
“谁不想？魏医生肯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地球，才能有这么一个一心一意对他的人，咱们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