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松捧着被挂断的电话,陷入了迷茫和无助,但最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又走了进去。

  “校长,没证据的事可不能瞎说,万一是这位学生污蔑我的呢。”时松拨了拨耳边的碎发,仗着自己身后有人,朝校长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呲呲呲,打完杀虫药。

  、发现

  “时松,我想着我帮了你那么多次,最终你还是没有长记性啊。”校长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了一捏眼角,闭了闭眼。

  “什么?”时松疑惑道。

  “你想过没?这次为什么是我来质问你,而不是副校长或者年级主任。”校长睁开眼,凌厉地将视线看向时松。

  被校长这么一提醒,时松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次犯的事面对的级别,是学校里最高的。

  “我也不和你卖关子了,你自己听吧。”校长打开茶几上的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正是时松早上在天台山和丁文所聊的内容。

  听见这段录音,时松脸上那骄傲的表情,顿时荡然无存,然后扭头将视线狠毒地看向了丁文。

  “你,是你。”时松用手指向丁文,语气里充满了怨恨。

  丁文被时松的语气和神态吓了一大跳,从沙发上下来,往校长背后躲去。

  “你还躲,你敢做你不敢认吗?”时松脸上的表情仿佛要将丁文给吃掉。

  “时松!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闹!”校长将手掌用力的拍向桌面,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你口里的这话难道不是也在说你自己吗?”

  “敢做不敢认。”

  校长的连续几句质问,让时松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充满了怨恨。

  “是,我做了又怎么样?那还不是因为他不听话,我让他跑十圈又怎么样?又不能杀了他。”时松看着校长已经知道了,便开始和他撕破脸。

  看着时松这样子,校长反倒冷静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时松。

  “不怎么样,顶多把你辞退。”

  “辞退,你敢吗?”时松冷笑道,“我背后可是候氏集团,我就问,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校长冷冷地看向她。

  “你知道你已经暗地里得罪了顾氏集团吗?”

  “不然你以为刚刚你给你哥打电话,你哥为什么那么急急忙忙就挂断了电话。”

  时松听见校长的话,脸上的冷笑更甚了。

  “编,你就使劲编,集团名字都对不上,还在这里编。”

  校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不进这个社会,对这个社会上一些集团的地位和关系还是不了解。”

  “程氏集团和顾氏集团,可是社会上默认的夫妻集团,你懂吗?你懂你得罪了什么人吗?”

  听着校长的话,时松脸上的冷笑,瞬间变为了恐慌。

  “不,校长,你可不能辞退我,我可是在这里工作有些年岁了,您就看着我没有功劳也苦劳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时松给校长打感情牌。

  丁文看着他前面的校长不说话了,用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

  “我知道,我不会饶了她的。”校长低声朝丁文说道。

  丁文这才放心地收回手,安静的站在了校长身后。

  “时松,这次我没有在大众面前辞退你,已经很看在你在我这里工作了那么多年的份上了。”

  校长朝时松冷漠道。

  “不不不,不要辞退我。”时松也知道,如果这次校长辞退了她,她的履历上肯定会被画上体罚学生的重重一笔,以后再也不会好找工作。

  “这次我不可能再原谅你,你得罪的那人更不可能原谅你。”校长从身旁的档案袋里拿出合同,加上一张笔放在了桌上,示意时松去签。

  “不,我不签。”时松像疯魔了一样扑上前,想将那个合同撕碎。

  校长站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再这样我会叫保安过来硬压着你签。”

  “不,不用,我签。”时松听见保安这两个字,这才反应过来校长给她留了最后的颜面,冷静下来。

  时松最后复杂的看了一眼校长身后的丁文,拿起笔签下了合同。

  “拿着这个离校吧。”校长撕下那页用复印纸签名的合同,递给时松。

  时松抿了抿唇,接过,转身离去。

  “你也回去上课吧,从今天开始,再也没有人会打扰你学习了。”校长朝丁文安慰道。

  丁文点点头:“谢谢校长。”

  “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要我说,你应该感谢那位在背后帮你的人。”校长说道,“代课老师的事我会安排的,其他的,就由你给你们班同学解释了。”

  “好。”丁文应道。

  他又在心里默默说道,不是一人,是一些人。

  丁文朝校长鞠了鞠躬,然后推开办公室的门朝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