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怔间，时焕喆穿着浴服径直跳进了池子里，牵动着水波荡漾，虞惊蛰的身体也跟着晃了晃。
他脑袋晕乎乎地，看着时焕喆不断放大的脸。
没好气地问，“你来做什么？”
“我说我愿意让你折磨，只要你喜欢，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时焕喆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带着深思熟虑后的豁然，他紧紧贴过来，没有半分退却。
虞惊蛰什么都没穿，下面只穿了件一次性内裤，皮肤在灯光下，有种冷色的白。
像玉。
不，像牛奶。
“你刚才……都听到了？”
时焕喆沉默着点头。
虞惊蛰无奈，这误会可真够大的。
不过转念想，要是像吓赵少柯那样，在彼此沦陷更深时终止，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如果是清醒状态，他一定会的控诉自己不理智，可他现在醉了，一心一意只想着避时焕喆。
“你可能还不清楚……”
虞惊蛰转身拿起酒杯，故意全都洒在手上，无色的酒水顺着手背，穿过指缝，流进池子，他缓缓抬起手，指尖抵在时焕喆的唇。
用命令的语气。
“舔干净。”
时焕喆顿了顿，下一秒便低下头，很听话地照着他的指示做。
面积一点点扩大，从指尖，指缝，再到手心。
时焕喆甚至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在他手心被啃食，慌乱缩回时，又牢牢抓着不放开。
“放开我。”
时焕喆意犹未尽地品尝最后一处面积，才睁开浓密的睫毛，钻石般的眼眸并不纯净。
虞惊蛰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这简直……受不了。
总觉得下一秒，他可能会心脏骤停，光着身体，就在这个池子里。
他喘着粗气，握紧拳头推开时焕喆，“谁允许你！”
“……我在听你的话啊。”
虞惊蛰：“……”
时焕喆额头爆起青筋，隐忍到了极限，顺从与反抗在他身体里冲撞，他恨不得刚才把赵少柯当场捏碎，可心里更多的嫉妒充斥出来。
他现在想起头濒临失控的野兽，苦苦忍耐，可理智绷成一条线。
酒精嗅进鼻息，光闻就已经醉了。
如果像刚才听到的这样被对待，能得到虞惊蛰。
那他甘愿如此。
时焕喆感受到虞惊蛰的异样，鬼使神差地将双手伸进水面，掐起两团面团，直接把人提到了池子边。
虞惊蛰惊呼一声，下意识撑在时焕喆的肩膀，才稳住身形，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被握住。
他几乎失声惊喊，“时焕喆，你做什么？！”
两个手腕被并到一起扣住。
“你这样很难受，我帮帮你。”
“不需要。”
可这声拒绝被直接忽视，虞惊蛰腿脚乱蹬，见对方不为所动，作势用脑袋直接撞向时焕喆的头。
砰的一声，虞惊蛰脑袋生疼，被弹开，可却突然对上时焕喆意味不明的眼神。
他看上去要哭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
时焕喆低下头，观察着虞惊蛰的情绪，“今天心情不好吗？”
虞惊蛰：“……”
很明显吗？
“好与不好，你先把手松开。”
虞惊蛰也觉得自己玩笑开大了，把小狗激怒，呲牙咧嘴地扑了过来。
他低头看着时焕喆的手，手指蜷缩，手背连着胳膊上的青筋浮起来。
如同蛇，缠绕在前面。
现在这蛇眼下就要缠住他。
他从来没有让别人在这方面帮忙，他觉得那样很奇怪，身体会产生排斥，可……为什么不但不排斥，还……很舒服。
以前和方丞在一起，他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难道不是吗？
愣怔中，时焕喆有所动作。
渐渐地虞惊蛰说不出话了，本能的欲望盘踞大脑，下意识更紧地勾在时焕喆的腰上。
刚才的气势瞬间瓦解。
时焕喆不愧是做甜品的能手，揉面的力道不轻不重，缓重轻急都恰到好处，热气升腾，甜品很快出炉，散发出浓郁的香甜。
虞惊蛰甩不开时焕喆的手，便弯下腰一口咬在上面，手背的骨头硌到门牙，可他仍不松口。
直到尝到血腥味，外加注意力已经被其他地方强行拉过去，他半张着嘴，气息不稳。
天花板上的光圈成了一个个甜甜圈，在摇晃中点缀在了甜品的上方。
虞惊蛰弓着的脊背猛地脱力，目光失神，向后面倒去，被时焕喆堪堪揽住了腰。
他倒在地上，余光瞥到时焕喆手指的东西，抬起胳膊挡住眼睛，来掩盖自己的失态。
竟然真的……
时焕喆全程克制着不去触碰虞惊蛰其他部位，连身上的衣服都一丝不苟地穿戴完整。
他听到虞惊蛰咬牙切齿，
“时焕喆，你死定了。”
“你喝醉了。”时焕喆心虚但不后悔，轻声道，“你喝醉的时候……记性不太好。”
“……那你是希望我记住还是忘了？”
时焕喆沉默了。
虞惊蛰脚踩在时焕喆肩膀上踢了一脚。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