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偏执迷恋【完结】>第102章 偷吻

  # 102

  回家刚换的床单被扔到了地上, 司越珩的脑子还在刚刚的感受里,抱着被子缩在床角,他浑身都还在发烫。

  穆从白在他背后铺床单, 也不叫他起来, 铺得乱七八糟就上床来,连他和被子一起捞到床单上面,接着钻进被子里, 从他背后紧紧地抱住他。

  “不舒服吗?”

  穆从白的声音响在耳边,司越珩微微一抖, 背后的胸膛和触感让他又想起刚才, 下意识往前蠕动了两下, 但马上又被抱回去。

  在被子里的手往后摸,隔住了穆从白的腿,哑着声说:“热,别靠这么近。”

  “过会儿就冷了。”

  穆从白把司越珩挡着他的手拿开,摸到了司越珩皮肤被磨红的地方, “疼吗?”

  司越珩立即往前躬身, 捉到了他的手抖着声音说:“穆从白,别碰!”

  穆从白僵滞了一下,感受到了,咬到司越珩耳边回答:“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变敏感了?”

  “闭嘴,小混蛋。”

  穆从白的嘴闭在了司越珩的脖子上, 一路往前,把司越珩的脸扭向他,然后支起来咬到了司越珩唇上, “小混蛋很喜欢哥哥因为我、变得这么——迷人。”

  司越珩第一次被人夸这种话, 夸的人还是穆从白, 他倏地又浑身都烫起来,呼吸变重,嗓音低哑地说:“不要胡说!”

  “我没有。你想不想看看、你迷人的样子。”

  司越珩大概脑子被下了蛊,脱口而出,“怎么看?”

  穆从白立即伸手,摸到了床下衣服里的手机,是司越珩的,他拿回来穿过司越珩的脖子,在司越珩脸前打开了相机,另一手在被子里伸向了司越珩。

  “穆从白!”

  司越珩意识到穆从白的目的,抓住他的手,穆从白咬着他的耳朵说:“不是你要看的吗?”

  他顿时说不出话来,对于穆从白他已经没有底线了,盯着手机屏幕里自己的脸,看着自己双眼变得越来越迷蒙,表情也越来越涩欲,他不敢相信那是他自己。

  “好看吗?”

  穆从白故意又问,他仍旧盯着没有回话,穆从白故意要让他变得更加无法直视,他终于推开了手机,“不好看——”

  穆从白刚拿手机的手立即又他的脸扭过去,视线灼热地爬在他的脸上说:“那给我看。”

  司越珩想起来他的表情什么样子,摸到穆从白的脸,抬起下巴主动吻过去乞求,“宝贝,别看。”

  “那你转过来,把手给我。”

  司越珩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四面八方的鞭炮声都没有把他吵醒,等他睁开眼已经快要中午了。

  “司越珩,新年快乐!”

  穆从白对上他的眼睛就开口,“昨天晚上忘了。”

  “你也是,新年快乐!”

  他说完穆从白就贴过来亲他,被他捏到了嘴,“大年初一,就睡懒觉,像什么样子。”

  穆从白咬到他捏到嘴边的手指,含了他到处的口水,等他拿回来才说:“睡懒觉的只有你,舅奶奶都来过。不对,还有周嘉盛肯定也没起床。”

  司越珩听到周妈妈来过,倏地紧张起来,“舅妈她有没有——”

  “我说我房间的空调坏了,一个人睡太冷。”

  他松了口气,然后又去捏穆从白的嘴,“你现在是不是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了?”

  穆从白不回答,又贴过来亲他,被他逃开,就抓到他的手押着,来咬他的脖子。

  他发现穆从白不只比他高了,连力气他都完全比不过了。

  “小混蛋,放手,不然我也咬你了!”

  仿佛他这是一句很严重的威胁,穆从白真的放了,翻过来坐在他腰上,脱了睡衣撑在他上方,一本正经地问:“你想咬哪里?”

  司越珩盯着穆从白的脸,视线不自觉往下面瞟,块块分明的肌肉线条漂亮极了,他伸手摸过去,“宝贝,有别人看过吗?”

  穆从白没有明白地向他盯来,他解释说:“你的肌肉,在学校有被别人看过吗?”

  “你愿意我给别人看吗?”

  司越珩猛然意识到刚刚一瞬间产生的想法,立即把穆从白掀下去,“我管你给谁看,裸奔都没关系!”

  穆从白立即又翻回来,压着他,非得给他看,然后向他保证,“我的每一处,每根毛都属于司越珩。”

  正好裤腰滑下去,脐下隐隐约约冒出头了几根来,司越珩望了望高高上在的混蛋崽子,忽然一笑,拔了他的一根毛。

  穆从白痛得蹙起了眉,立即缩下去扯司越珩的裤腰,理直气壮地说:“我也要你的。”

  “混蛋,要什么!你要去做什么!”

  “随身携带,珍藏!”

  司越珩哭笑不得,拽紧了裤腰说:“你变态!我还给你,你珍藏你自己的!”

  他说着要把刚才那根还给穆从白,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掉了,根本找不到去了哪里。

  被窝里被这一闹,热气全散光了,穆从白还脱了衣服,司越珩怕他着凉,最后自暴自弃地躺平,“拔吧。”

  就在穆从白拔毛的时候,外面大门响起来。

  司越珩以为是周妈妈又来了,连忙推开穆从白,把混蛋崽子藏在被子里,他整理好衣着穿上外套,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说:“别出来。”

  穆从白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司越珩看了他一眼,就出去着了门。

  一早周妈妈来过之后,外面的大门就没有锁,司越珩走出去,来的人直接进屋。

  不是周妈妈,是司越珩大伯和司婧姗。

  司越珩有一瞬间无措,回头看了眼房间的门,确定关好才向两人走过去。

  “越珩,你哪天回来的?”

  大伯的名字叫司兆海,虽然房子已经继承给了司越珩,他仍旧没有觉得这是别人家,问了一句就坐到了沙发上,再打量向司越珩,“你这是还没起床吗?今天初一,就说你们年轻人自己就是没有规矩。”

  司越珩不反驳,过去向司婧姗看了一眼求助,然后去给他们倒水,结果发现昨晚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烧水。

  司兆海看着他说:“别忙了,我们是回来给你爷爷上坟的,你跟我们一起去。”

  “好。”司越珩答应下来,“我先回房间换衣服。”

  司兆海叫住他,“那个小孩呢,他既然住在这里,也该给爸嗑头,小时候怎么都还看过他几天。”

  “嗯,我叫他一起。”

  司兆海看着司越珩回了自己房间,就感觉哪里不对,过了半天,看到穆从白和司越珩从同一个房间出来,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在哪里,脱口就问:“你们,睡一个屋?”

  司越珩神经紧绷了一瞬间,然后解释,“昨天我们晚上才回来,他房间的空调坏了。”

  司兆海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多打量了穆从白几眼,就起身说:“走吧。”

  司越珩等司兆海走到了前面,才拉住司婧姗问:“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司婧姗欲言又止地打量他,最后还是没解释,只说:“等会儿回来再说。”

  司越珩意识到大概是出了什么事,也没有再问,就拉着穆从白去给他爷爷上坟。

  昨晚下了一场小雨,上山的小路变得湿滑,司兆海摆起了长辈的架子,把要用的东西都让司越珩和穆从白拿,司婧姗要帮忙他还不许。

  司越珩对司兆海印象,说不上有什么好或者不好,小时候与他的父母一样,也只是一年中过年过节见一两次,没有多少的印象。

  不过长大后他多了些了解,总结起来就是圆滑,在家里也是,什么矛盾都觉得可以统统用“一家人”来化解。

  能够凌驾与他圆滑之上的,只有护短,对外他们这些小辈他都护,但在他们这些小辈里,他也护自己的孩子。

  司越珩不在意拧一下东西,而且大半都在穆从白手里,只是雨下得半透不透的,路非常不好走。

  到了一个斜坡,干透的泥土润湿了最上面一层,就像加了一层润滑。司越珩怕穆从白摔了,回头告诉他小心,结果这一回头,他自己没有踩稳滑下去。

  穆从白想也没想,扔了手里的东西去抱住了他,但是本来路又斜又滑,他根本没办法把人拉起来,只能自己垫在司越珩下面,往下滑了好长一截。

  司兆海被吓了一跳,两人停下来才松了一口气,过去问:“越珩,怎么样?”

  他问完司越珩没理他,连忙起身去看穆从白,他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动作,虽然是情急之下的反应,可他感觉还是哪里不对,实在贴得太近了。

  路上不平,为了好走有人在上面焊进了石头,刚滑这一截,穆从白的衣服被掀起来,腰在石头上擦伤了。

  司越珩掀起他的衣服,看到血淋淋的一片,心疼到不行,对司兆海说:“大伯,我先带他回去擦药。”

  司兆海觉得司越珩有些过于紧张了,擦破皮算不上什么伤,但又确实看起来血淋淋的一片。

  他审视了穆从白一眼,“回去吧。三妹,东西捡起来。”

  司婧姗也打量着两人,感觉出了不一样的气氛,可是司越珩一直对穆从白溺爱,她又觉得很正常。

  司越珩根本没注意到别人看他们的眼光,眼里只有穆从白受伤了,大概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理解他对穆从白身体的紧张。

  可是如果见过司越珩前几年,是怎么照看穆从白身体的,大概就不会觉得意外了。

  回了家里,他们都先脱了脏衣服,司越珩怕穆从白冷着,回房间开了空调,再去打了热水用毛巾给他清理身上的泥。

  最后剩下伤口,他叫穆从白趴在床上,他蹲在旁边小心地一点点清理,穆从白转过脸来一眼不眨望着他。

  “怎么了?疼吗?”

  穆从白摇头,他却生起气来,“以后不许这样了,我摔一下又没事。”

  穆从白不回话,乖乖地趴着,等到他清理完了伤口,擦好药,贴上纱布才转过来抱着他说:“以后换我保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司越珩笑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脸,“你呀,才是我最大的弱点,你好好的,我就没事。”

  穆从白还趴在床上,就这样勾过司越珩的脖子,情不自禁地吻过去。

  司越珩回应了他,却又突然往后退开,“别闹,大伯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没有这么快,我想吻你。”

  司越珩无奈地又主动贴过去,他蹲坐在床前往上仰头,穆从白从床上蹭过来紧紧地叼住他的唇,相贴的唇瓣就如同他们早就深刻进对方身体的羁绊,无法分开。

  司兆海和司婧姗回来时,司越珩和穆从白已经换了衣服,只不过司越珩的唇红得发亮,艳得惊人。

  穆从白早就发现了,司越珩的唇很经不起欺负,他稍微狠心一点,就要红上好半天。

  司婧姗进门就发现了,她想问却看了眼她爸没有问出口。

  司兆海到是没注意到这种细节,又坐到沙发里,对司越珩说:“越珩,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司越珩虽然不知道司兆海要说什么,但他直觉和他父母有关系,他想起了很久以前,还是小崽子的穆从白,举着菜刀挡在他前面的样子。

  其实很早之前,穆从白就在保护他。

  他暗暗笑了一下,把穆从白推回房间,把人关在里面,留一个缝把头伸进去说:“在房间休息。”

  穆从白倒是没有非要出来,只是凑过来吻在了他唇上,他顿时全身的寒毛都紧张起来,却不敢有大的动作,害怕外面的司兆海和司婧姗看到什么。

  穆从白就躲在门后,把他的唇舔得更红,司越珩只能瞪他,然后主动地回应他。

  最后,干了坏事的人,自己红了脸,紧张地望着司越珩小声说:“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