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偏执迷恋【完结】>第73章 亲吻

  # 073

  房子的隔音尤其好, 司越珩除了他和穆从白混在一起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见,只能感觉到若有似无的热气扫在他唇间。

  他本来觉得穆从白这个生日, 与以往没什么不同, 可穆从白这样一说好像不能像以往一样随意过去。

  想了片刻,他问:“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

  穆从白发烫眼神燃烧着司越珩模糊的轮廓,好半晌微微一笑, 像是怕司越珩不知道,他贴去又故意地笑出了声, 然后细声软语地说:“晚上再告诉你。”

  “神神秘秘, 你是不是在计划什么坏事?”

  “嗯。”

  穆从白毫无心虚地承认了, 司越珩笑了,推了他一下说:“还敢承认!回你自己房间去,我要睡了。”

  这一年穆从白总是能找各种理由来跟他睡,他实在不懂穆从白这个年龄的男生,怎么会喜欢跟大人一起睡。

  果然, 穆从白今天也有理由, 他翻身躺下去,四肢自然地把他圈过去说:“我今天生日,你要听我的。”

  “你真烦。”

  司越珩打起哈欠,反正他也赶不走,翻身过去背对着穆从白睡了。

  穆从白不敢把司越珩抱得太紧, 只能将头凑近,用鼻尖找到司越珩的后颈,然后抬起下巴偷偷吻到了司越珩的头发, 克制着心里的欲念, 默默在心里叫着司越珩的名字入睡。

  秋阳升起, 洒进窗户,折射在地板斜切出一片艳丽的橙红。

  司越珩微微眯开眼,对上了穆从白的眼睛,少年眼里满是笑意,被身后的晨光描出了一圈暖红的轮廓。

  “你又做好饭了?”

  他声音带着还没睡醒的慵懒,穆从白蹲在床头,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贴着他的脸,盯着他的脸露出财主每天数一遍珍藏宝贝的表情。

  他实在喜欢穆从白这小财迷似的模样,自然的捉着脸上的手说:“你这么乖,要是哪天不在了,我要怎么办?”

  “我不会离开你。”

  穆从白倏地把司越珩从床上拉起来,像照顾半身不遂的病人一样,给他掀被子,递拖鞋,然后推着他去卫生间洗漱。

  站在洗漱台前,司越珩还眯着眼睛,等着穆从白把牙刷的水杯递到他手里。

  他已经想不起当初那个自律积极,满脑子只有学习的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他现在只觉得离开穆从白他可能会生活不能自理。

  穆从白明明有自己的房间,但衣服鞋子,连牙刷刮胡刀都全在他房间里,穆从白回自己房间就像是去做客一样。

  他说了好多遍人就是不听,他移到隔壁第二醒来指定又回到了原位,后来干脆就放弃了,只是不知道的人进来会以为他们住一个房间。

  “我帮你刮胡子。”

  穆从白刷好牙忽然靠着洗漱台对着他,还要他自己把刮胡刀送上去的摊出手。

  “别防碍我,我自己来。”

  司越珩挤开了穆从白,但他刚拿起剃须膏就被穆从白抢过去,然后穆从白把他拉到了面前,两根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微微地低下来将剃须膏抹上去,然后专注地拿刮刀小心地刮他的下巴。

  不知道什么时候穆从白长得比他高了一个头顶,他被刀抵着不敢乱动,但是看着从那么点大的崽子,被他养成了这么高大帅气的少年,他又感慨又欣慰,还尤其不爽。

  司越珩还糊着一嘴泡沫就开口,“你怎么长这么高——”

  泡沫被带进了嘴里,他连忙往外吐,连同口水和泡沫都喷到了穆从白脸上。

  穆从白动作一滞,然后无事一般地继续,像他才是家里的大人般说:“别说话,马上就好。”

  司越珩不敢再开口,面前的崽子却藏着眼角的得意说:“我以前就说了,我会长得比你高,直到能把你抱起来。”

  “你什么时候说——”

  他一时忘了又开口,再次喷了穆从白一次泡沫和口水,穆从白干脆地一手把他嘴上的泡沫全抹掉,还怕没干净地凑近,指腹轻轻擦在他唇上,声音轻得只有气音地说:“叫你不要说话。”

  “都是因为你多事!”

  司越珩不耐地推开了穆从白,抢来了刮刀,自己扫了尾,突然对穆从白说:“叔叔也帮你刮一刮。”

  “不要。”

  穆从白拿回了刮刀,直接把他推出了卫生间。

  司越珩看着崽子还锁上的门,十分无语地说:“我的房间,你嚣什么张!”

  穆从白不理,他只好去换了衣服出去。

  餐厅里已经做好了还热腾腾的早餐,旁边还摆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饭盒,里面盛的也是刚做好的三菜一汤,是他和穆从白的午饭。

  本来司越珩上班中午都是在公司点外卖,但有次他的点外卖不太干净,晚上回来得了急性肠胃炎。

  他觉得点外卖总可能遇到没良心的商家,他给个差评换一家点就可以了,但穆从白背着他举报了商家,还找梁隋借了律师起诉,最后商家赔偿加停业穆从白才满意了,并且那之后坚持要给他做饭带去公司。

  一开始他不舍得穆从白辛苦,做早饭就已经要比他早起了,可是他不让穆从白做,小崽子就旷课打半小时车给他送,最终他无奈同意。

  好在穆从白自律,作息规律,没有影响到学习和身体。

  司越珩盛出了粥,等穆从白来了才开始吃,吃完收拾东西,一起下楼。

  入秋后的天气不那地么热了,穆从白又换成了骑自行车上学,他先骑车送司越珩去地铁站。

  司越珩在入口下车,穆从白拉了拉他的手说:“不要被人挤到了。”

  “知道了!骑车小心。”

  司越珩甩开了穆从白的手跑进地铁站,穆从白一直到看不见他才调头离开。

  公司离得比较远,司越珩通勤要一个小时,他9点上班,穆从白8点上课,一起出门都刚好不会迟到。

  最开始司越珩找到工作,穆从白还不许他去上班,其实有手镯换的那笔钱,只要不考虑在京平买房,不做什么投资,他觉得一辈子都够花了。

  不过穆从白的说法是这笔只需要花到他毕业,毕业后他就可以赚钱养家,司越珩只要躺平当个废物就好了。

  司越珩听了一边感动,一边捶崽,最后他坚持不愿当个废物,还是去上班了。

  不过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太无聊,大城市不比乡下小镇,走门谁都可以聊上半天,他在这里不上班,只要穆从白不回来,可能一天都没人和他说话。

  到了公司,司越珩等电梯时碰上了他们组的组长,一位知性漂亮的女士,唯一的缺点就是司越珩进公司起,就热衷给他介绍对象。

  组长见到他就和他打招呼,看了眼他带的饭盒说:“今天又带饭了?要是我们家的孩子也这么勤快就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里有个体贴的老婆呢!”

  司越珩被说得有些尴尬,笑了笑没有回话,组长忽然凑近问:“昨天怎么样?”

  顿时,他更尴尬了,组长算是他的顶头上司,给他介绍了许多个相亲对象,他一直拒绝,到昨天实在找不到理由了,正好穆从白晚上也有课,只好同意和对方去吃饭。

  司越珩思量了半晌措词才说:“我觉得我配不上人家,学历配不上,工作也不行,更是没车没房,家里还有个半大的孩子。”

  “那有什么嘛!现在都不讲究这些了,况且你家侄子都上大学了,又不影响不到你们。人家小曲就是看上你一表人才。”

  司越珩被夸得更尴尬了,组长还劝他,“其实你也不用急着拒绝,先聊聊,说不定慢慢就觉得合适。”

  “嗯,好。”

  电梯终于来了,司越珩故意被挤到了组长的另一边,终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到了办公室他就坐到位置埋头苦干,不再给组长找他闲聊的机会。

  他的工作其实很轻松,只要不拖延几乎不会加班。

  不过今天穆从白生日,他为了提早下班,是真的在埋头苦干,连中午都没休息,吃过饭就继续,终于在3点前完成。

  平时穆从白如果下午最后两节同课就会来接他下班,所以组长才知道他家有个上大学的侄子。

  如果穆从白课要上到晚上,他偶尔也会去学校接穆从白,然后在外面吃了晚饭再回去。

  今天司越珩请了2小时假,提前下班但没去接穆从白,他先去拿了订的蛋糕,然后去买菜,回家做饭。

  不过他只能做家常的,为了表示对穆从白成年的重视,他另外在餐厅订了几个大菜,花了快半个月的工资。

  司越珩回到家把菜都做好,再等订的菜送来,发现有点太多了。

  周嘉盛还是在他们这里蹭饭,但是他常常早出晚归,很少能刚好对上他们吃饭的时间,经常是周嘉盛半夜回来,自己跑他们厨房找剩饭。

  今天穆从白生日,他还特意问了周嘉盛,结果因为有台手术回不来,但这么多菜留给周嘉盛也吃不完。

  算了,明天吃不了就倒了,一辈子就只浪费这一天。

  司越珩算着穆从白回来的时间,摆好菜去准备给穆从白的生日礼物。

  穆从白大约是最不讲究的大学生,用的手机还是前几年上高中时买的,司越珩不知道他在学校够不够用,但看着实在旧了,配不上那帅的小伙,就花重金给他买了最新最贵款。

  可是拿着手机盒子光秃秃的,不像是礼物,司越珩考虑了半天,把蛋糕盒上面的丝带系到了手机盒上。

  他欣赏了半晌觉得很不错,于是放在了穆从白枕头边。

  然而,他再去看蛋糕时又觉得少了点什么,为难地站在屋中间,最终还是把丝带还了回去,天才地找出了他的一条粉色领带,给手机盒打了个蝴蝶结。

  “感觉有点怪!”

  司越珩自己都欣赏不来他的成果,正要拆时外面响起了开门声,他连忙放下出去。

  穆从白单肩挂着书包,手里还拿了一个长条的盒子,走进屋看到司越珩,先大步过去把人抱住,被司越珩推了他才松手。

  司越珩看向他手里的盒子,“这是什么?”

  “不知道,物业说是有人送来的。”

  司越珩接来,是个很有质感的纸盒,没贴快递单,贴了一张卡片一样的打印纸,上面是门牌和穆从白的名字。

  他拿到客厅像拆炸弹一样打开,里面是一个精美的锦盒,一碰就很贵那种。

  司越珩瞅了眼穆从白,把锦盒也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幅古画,画的万里山河。他仔细看了看落款,竟然是古代大拿,如果是真迹的话价值不菲。

  穆从白拿出盒底的卡片,同样很精美,打开里面手写了一行字。

  祝吾孙,鹏程万里扶摇九天。穆怀霖。

  司越珩凑过去看了一眼蹙起眉头,他不认识穆怀霖,但是知道是穆从白的爷爷。

  梁隋说穆怀霖和他的第二任老婆,还有孩子一直在京平,但这一年多并没有出现过。

  他不明白穆怀霖突然送这画是什么意思,可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就像他精心种出的稻子,突然有人跑来说是他家的种子,要替他收割。

  “既然送的就收下,可以卖钱。”

  穆从白把画放回锦盒里,卡片被他随后撕了扔进垃圾桶。

  司越珩笑了,过了几年穆从白还是那个绝决的小孩,他不再想画的事,叫穆从白去洗手吃饭。

  外面也有一个卫生间,穆从白去洗了手走去餐厅,里面的灯全关了,只有从外透去的余光。

  司越珩给他过的几个生日,只有今天没有别人,他格外满意,走进餐厅装着看不清摸到了司越珩,不着痕迹地去碰平时不敢碰的地方。

  “别乱摸!”

  司越珩扯开穆从白的手,把他推到了餐桌的主位坐下,戴生日皇冠,点蜡烛,穆从白今天尤其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烛光亮起来映出一团暖光,照在脸上显得格外温暖,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司越珩没由来觉得这幕珍贵又幸福。

  他望向穆从白,“宝贝,18岁生日快乐,希望你永远健康快乐。”

  穆从白一眼不眨地对着他,趁他不注意猛然凑近往他脸颊亲了一下,又坐回去无事般地望着他。

  “你亲我什么?”

  司越珩被吓一跳,穆从白小时候都没亲过他,不自觉擦了擦被亲到的脸。

  穆从白藏起眼里的受伤,小心问:“你、很讨厌吗?”

  “不是讨厌,是、是——”

  司越珩半天没想出来到底是什么,“反正不许再亲了,怪恶心的。”

  穆从白搭在腿上的手倏地捏紧,但一瞬间他就把情绪全藏起来,日常地对司越珩说:“那我让你亲回来。”

  “谁要跟你亲来亲去。”

  司越珩捏住了他的双颊,“快点许愿,吹蜡烛!”

  穆从白这一次没把愿望说出来,司越珩问他也没有说。

  吹完蜡烛,司越珩鼓起了掌,“恭喜成年。”

  “嗯,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的监护人了。”

  穆从白冷不防接了一句,司越珩猛地一怔,向穆从白看去,确实他对穆从白的监护权只到穆从白成年,可是穆从白突然在生日上说起来,他莫名有点难过。

  盯了长大的崽子半晌,他问:“你很想摆脱我这个监护人吗?”

  穆从白微微垂了垂眼帘,忽然又笔直向他盯来,无比认真地说:“是,因为我不想做你的被监护人。”

  “那你想做什么?”

  司越珩脱口而出,穆从白抿着唇不开口,眼睛里闪起水光,他瞬间妥协。

  “你说不是就不是,本来我的权利就只到昨天。那以后怎么办?你要不然叫我哥哥?”

  穆从白像刚什么也没说,转回去切起了蛋糕,铲了一块放进盘子,自己尝了一口又喂给司越珩,若无其事地说:“挺好吃的。”

  司越珩觉得穆从白现在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眼睛还观察着他在想什么,嘴已经下意识接过了蛋糕,不是很甜,奶油还有股清香的味道,他说:“是还挺好吃的。”

  穆从白把叉子收回去,自然地舔了舔,再切了另外一块。

  司越珩突然想起来,跑去客厅里拿了一瓶醒好的红酒回来,“既然成年了,那就放肆一回,今天允许你随便喝,反正明天周末!”

  然而,放肆喝过头的却是司越珩自己,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喝醉的,只记得一开始还慢条斯理地拉着穆从白干杯,然后一杯接一杯,红酒喝完了,他还找出了冰箱里周嘉盛放的啤酒。

  “你醉了,我带你回房间。”

  穆从白把趴在桌上子的司越珩扶起来,司越珩不肯地抱住了椅子说:“我不走,我要等穆小狗放学。”

  “他已经放学了,在房间等你。”

  司越珩抬起一双发亮的眼睛,“真的?”

  “嗯。”

  穆从白点头,可司越珩站起来却还抱着椅子不放,他温柔地去掰司越珩的手说,“别抱椅子,抱我。”

  司越珩像是不明白地盯了盯他,不肯松手地说:“这是给穆小狗的大鸡腿,他不能吃一般的鸡腿,只能吃这么大的,不能、不要。”

  “我才不吃!你再不放手我咬你了。”

  司越珩想了想竟然同意了,但是他有条件,“不许咬耳朵,穆小狗有一次把我耳朵咬吃掉了,好不容易才又长出来的。”

  穆从白被逗笑了,学司越珩经常捏他的动作,捏了司越珩的嘴说:“小心我把你也吃了。”

  “不行!我被吃了穆小狗会难过的。”

  穆从白看着司越珩醉酒的模样,脸颊红透,眼睛里闪着光澜,他不禁贴过去咬了下司越珩的耳朵。

  司越珩立即紧张地瞪他,一副要誓死捍卫耳朵的表情,他觉得喝醉的司越珩可爱极了,连同给他带的“大鸡腿”一起抬进了卧室。

  最后,司越珩睡在床上,“大鸡腿”在床头站岗,只要一拿走他立即就起来抢。

  穆从白吃起了一把椅的醋,出去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在外面的卫生间里洗了个澡,刷了牙,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

  最后,他对着镜子清嗓,开口叫出:“司、司越、珩。司越珩。”

  “司越珩。”

  他叫顺了口,才又回去司越珩房间。

  司越珩怕他的大鸡腿跑了,一只手伸出去抓着一条椅子腿。

  穆从白爬上床时他还没有睡着,头顶的小夜灯昏暗地亮着,在他身上投下了穆从白浓重的身影。

  “司越珩,我来收我的成年礼物了。”

  司越珩喝醉的脑袋没有明白,歪了歪头,“什——”

  穆从白倏地捂住了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去。

  唇瓣相触的瞬间,穆从白脑子里仿佛经历了一场宇宙大爆炸,从一个原点到漫无边际的星辰大海。

  他一时间分不清司越珩嘴唇的触感是冰凉,还是太过灼热,借着司越珩刚没说完的话,他挤去了里面,触碰到了同样柔软粗糙的热肉,本能地勾卷过去,像是要抢夺到自己的领地般吮住。

  这一刻,他终于分清了,司越珩唇里如同燃烧的熔岩,烫得要将他烧化,可是他如同扑火的飞蛾,极尽地探去更深更热的地方,要将自己不顾一切地陷溺在司越珩的内里。

  “唔!”

  司越珩下意识发出了一声,落在穆从白耳中像是蛊惑的咒语,只惹得他想要更加肆意。

  他手握到他肖想已久的腰际,与掌心摩挲在一起,司越珩挣扎起来,再一次发出了声音。

  “呜、唔——”

  司越珩什么也没说出来,他仿佛在做梦,全身都被压制得动不了,口中也被堵得满满当当,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由着他的喉咙,钻进四肢百骸,仿佛变成了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啃咬着他,让他难受却又挠不到痒处。

  他摸索到捂在眼睛上的手,使尽了最后的力气才把那只手掰开,蓦地对上了一双精致到极致的眼睛。

  “司越珩。”

  穆从白终于自然地喊出了这个名字,被这样直视着,他越加放肆地扣住司越珩的脖子,再次吻过去。

  他没有什么技巧,只是依靠着本能,想将司越珩里里外外都打上他的标记,他的手不自觉地搓捏进司越珩衣服里,侵占唇齿的吻也不自觉移出来,沿着颌线吮到了喉结。

  “你在、做什么?”

  司越珩的嘴终于能够说出话了,他脱口而出,甚至说完都没明白自己说了什么。

  穆从白抬起脸来对着他,眼神复杂得他看不懂,与他四目相视地过了半晌,突然起身,把他的衣服拉整齐,再给他盖好被子说:“你睡吧。”

  醉酒的脑袋还是不清醒,他迷迷糊糊地问:“我是在做梦吗?”

  穆从白又盯了他好半晌才说:“嗯,只是做梦。”

  “那就好!”

  司越珩这会儿总算忘了“大鸡腿”,松了口气安心地睡过去。

  穆从白站在床边,低头盯着司越珩发红的唇,压下无数不敢见光的念头,终于关掉床头的灯,默默退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说:

  穆小狗: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