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崽崽第三次一反常态地没有乖乖尿在猫砂里、在日常玩耍时间里在地上打滚、又好几天都吃不下什么东西时,佘褚才后知后觉自家这只崽长大了——它似乎是要到发情期了。

  科普里说,公猫一般八个月左右发情,佘褚在捡回崽崽半年多的时候就开始注意崽崽有没有类似的反常情况,但他那时候观察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崽崽还是一如既往地黏他:早上出门前要他在额头上亲亲才肯乖乖蹲在门口送他去上班、下午等佘褚下班回来一起吃饭时,也是要在吃完猫粮之后吃一个小黄鱼罐头才会满意的,吃得好喝得好,晚上窝在佘褚颈窝边也睡得好。

  佘褚不放心地在带着崽崽去医院打疫苗的时候询问了情况,检查之后说是个体差异,让佘褚不用太担心,顺其自然就好,而过了整个春季、窗外发情的野猫整日整夜地叫着让人睡不着觉的时候,崽崽没见受到丝毫影响,反倒是佘褚被吵得有点睡不好觉。

  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家崽还有发情期这个东西了。

  科普里说:“公猫一般8个月左右的时候就会发情,公猫发情的次数比较频繁,一般每隔一个星期就会发情一次。

  发情的公猫要撒尿的时候,一般把尾巴高高的立起来,快速抖动。

  发情时猫咪先是满地打滚或扭动身体,有的还会粗声低嚎,或者把尿液留在屋子的角落里。

  发情期间公猫的情绪很激动,食量也比较小,而且会想尽一切办法到外面去。”

  *因为崽崽只符合其中极少部分的情况,所以佘褚刚开始并没有意识到它是到了发情期,还以为它是生病才食欲不佳。

  佘褚看着在地上打完滚之后恹恹地爬到自己身上、又时不时在自己身上可疑地蹭两下的崽崽,神情空白了片刻后两只手轻轻掐在它腋下抱起来同它对视片刻。

  崽崽同他对视着,琥珀色的眸子里是一如既往的无辜神色,又黏黏乎乎地冲佘褚“喵呜”一声,还想凑到他跟前舔他,被佘褚拉开了一点距离。

  佘褚一直都认定自家的这只猫是最聪明的,比其他所有猫都聪明,所以他不愿意做一个专横独断的主人,在崽崽的生育大事上,他想和崽崽商量。

  于是崽崽就听着自家这位对它一向纵容溺宠的铲屎官十分平等、民主、公正地问它:“崽崽,你需要小母猫吗?”

  崽崽:“……”

  崽崽不知为何突然怒了,方才还神情恹恹没什么精神,听完佘褚的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佘褚脸上拍了一爪子,扭着身子挣扎着从佘褚手里挣脱、飞快地窜到墙上的猫爬架上,背对着佘褚不肯理他了,似乎是在生气。

  佘褚懵了会儿也只以为它是害羞,于是拿着一只逗猫棒站到猫爬架底下去哄猫。

  他笑着朝崽崽的方向轻轻晃了晃逗猫棒前的羽毛,铃铛随着羽毛一起晃动,发出清亮的响声,崽崽动了动耳朵,悄悄挪了下小屁股。

  因为猫对铃铛响声敏感,听多了对它们并没有什么好处,佘褚没有像有些家庭一样给崽崽脖子上带铃铛。

  买回来的颈绳上挂的铃铛也只是摆设,发不出响,只有这只带羽毛的逗猫棒上会缀一个小铃铛,往往是崽崽生气了,佘褚去哄猫的时候会用,算作一种认错讯号。

  佘褚又晃了几下逗猫棒就放到一边了,朝蹲在蒲公英猫爬架上的崽崽摊开手,合掌拍了拍,笑着哄它:“快下来吧,别生气了,怎么给你找对象你还生气呢?”

  崽崽听懂了他的话,不高兴地拔高声音呲牙出声“喵!”

  佘褚从善如流地道歉:“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的错。”

  崽崽这才转过身趴在猫爬架上俯视他,又严肃着毛茸茸的小脸看着他轻轻“喵”了声。

  “跳吧,我接着你。”

  佘褚动了动展开的手臂向它示意,“很晚了,该睡觉了,你今天没吃多少东西,我们吃个罐头再睡好不好?”

  崽崽歪着脑袋用澄澈漂亮的琥珀色大眼睛看了他片刻才低低地从嗓子里呜呜两声,站起来从猫爬架上跃进了佘褚怀里,两只前爪扒拉着他肩头让佘褚托着它的屁股抱着它,跟抱小孩似的。

  崽崽没什么食欲,恹恹地趴在佘褚肩头又被他哄了会儿才吃掉小半只罐头。

  睡前崽崽又例行在佘褚如今小有成就的腹肌上踩了会儿,但佘褚总会发现它时不时会蹲坐下来蹭两下,又从嗓子里挤出一点绵软轻细的叫声,说不清是什么意味,然后往前趴在佘褚胸口探出温热的小舌尖在他下巴上舔舔。

  科普文章说:“如果没有让猫咪繁殖的打算,可以给猫咪做绝育手术,免除发情期的烦恼。”

  *无论从崽崽身体着想还是为了家里环境着想的方面,都应该做好应对它如今成年时的发情期的准备。

  但从今天和崽崽的谈话来看,能感觉到崽崽不愿意找小母猫,佘褚尊重它的选择。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选项了。

  正好明天周六双休,公司也没有什么额外的工作,按惯例是可以带着崽崽出去玩、逛超市给它买零食和玩具的日子。

  佘褚经过了深思熟虑,决定明天带崽崽去做绝育。

  作者有话说:崽崽:下一章!下一章!(再不变人,崽崽就要没蛋蛋了_(:з」∠)_【注:文中标“*”部分都来自某度上蘑菇宠医宠物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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