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速度,激情,还有,男人。”
“嗯?竟然是这样。”
叶叔伯对宫君臣的直白和坦诚感到惊喜,他想方设法从别人那里了解过宫君臣的过去,但却唯独没有提起过,他也喜欢男人。
这样的答案,从宫君臣自己的口中说出来,总是比从别人那里听说,来的刺激。
宫君臣修长白皙的手指有节奏地轻叩着杯沿,声音淡淡道,“嗯,竟然是这样。”
“你起来,我带你出去。”
叶叔伯突然一下站在起来说道,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旋即隐没于黑夜之中,宫君臣却不怎么感冒,依旧不紧不慢道,“刚不是出去过吗?又要出去干什么?”
“这一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烛火照在宫君臣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叶叔伯单手撑着茶桌,缓缓地弯下身去,朝宫君臣靠近,一手从人胸前慢慢往上划到嘴边,而后在人双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神秘兮兮道,“这一次……我们是出去寻找……刺激。”
半个小时后,市中心的高架桥上空雷声大作,风雨交加,而高架桥上一辆黑色酷炫的豪华跑车嘶吼着疾驰而过,又是一辆,就像是两只纯黑修长的恶豹,气势汹汹地追击着他们的猎物,跑车的轰鸣声和电闪雷鸣一唱一和,夹杂着响彻云霄的警笛声,尽是危险和刺激。
叶叔伯和宫君臣终究还是被罚下了,一阵刺激后是没有尽头的虚无,两人就那样沉默着,看着灯红酒绿的城市,交警已然离去,车子却被带走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两辆车。”
叶叔伯还有些感慨,一时飙车一时爽,车被抬走火葬场,这代价还是大了些。
宫君臣闻言,却只是轻笑一声道,“想什么呢,你信不信我们回去,这两辆车就会重新出现在车库里,只怕比我们自己开回去还快。”
“你是说,他们拖走这两辆车只是为了把它们送回去?凭什么?”
叶叔伯一时忘了孟小小,忘了那篇生子文,也忘了这个世界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凭这是宫家的车,凭这座高架桥是宫家出资建的,你还有什么问题?”
宫君臣说着,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他实在是玩累了,现在他要回去,叶叔伯自觉地跟着一起上车,又惊奇道,“没想到你居然肯主动坐出租车。”
叶叔伯:……
叶叔伯和宫君臣两人坐着出租车还在路上,李管家这边已经将两辆跑车收入库中了,和宫君臣说的丝毫不差,没一会儿,宫君臣这边便收到了短信。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宫君臣向叶叔伯展示李管家发来的照片,正是方才他们开的那两辆,就是这一瞬间,在叶叔伯看到那张的图片的那一瞬间,叶叔伯的脑海里一个大胆的想法诞生了,“我好像是知道是为什么了。”
那一刻,叶叔伯看向宫君臣的眼神不再迷茫,心情却更加的复杂,他对这个原本在他眼里只是纸片人的角色有了更深的认识,以及更真切的情感。
直到从出租车上下来,叶叔伯都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跟宫君臣对质,或者说,坦白。
“君臣,我可以相信你吗?”
与宫君臣并肩走在石子路上,看着对方的俊美的侧颜,好几次,好几次叶叔伯差点没忍住就问了出来,可他一直记得,记得宫情才是主角,相信一个不明身份的配角总是有风险的。
“好了,看够了没有?”
宫君臣冷冷道,一向聒噪的叶叔伯这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总是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这让宫君臣觉得奇怪,但是既然能让他耳根子清静一会儿,结果也算是好的。
“看够了……没有……”
看着微微有些生气的宫君臣,叶叔伯心中的恶趣味油然而生,故意重复了一遍宫君臣的问题,又特地拉长了语调,在不同的地方停顿,好像只要能对方生气,他便能获得极大的乐趣。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宫君臣已然了解叶叔伯的心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十分无语地回怼道,“无聊。”
叶叔伯刚想再说点什么,宫君臣又补充道,“幼稚”,叶叔伯还想说,宫君臣仍然不给机会,趁机道,“有病。”
“你……哼,行,翻脸不认人,是吧?本医生辛辛苦苦,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刚带你出去散了散心,你就这么对待我的?你有没有心!”
叶叔伯委屈,叶叔伯要让全世界的都知道,可宫君臣却不接招,依旧是我行我素的往前走着,叶叔伯只能放出了自己的大招,“既然宫先生已经到家了,我也就不多送了,你自己回去吧,恕不奉陪。”
说着,叶叔伯转身就要离去,宫君臣也没有开口挽留,两人就这样背道而行,走了好一会让,叶叔伯回头好几次,终于是再也看不清宫君臣的背影。
“这家伙,还真狠心啊,他们家有人要害我,他居然还这么对我,没有心,没有心!”
“切,管他呢,反正我也不真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大不了就死……”
“死了正好。”
叶叔伯自顾自地吐槽着,全然没注意身后多了两个高大的身影,正悄悄地在靠近自己。
“谁……嗯……唔……”
两个人配合默契,一出手便将叶叔伯牢牢地扣住,迅速捂住了嘴巴,黏上了胶布,让其发不出声来,又拿了绳索绑住手脚,扯了黑布蒙住了眼睛,一套动作下来迅速而干练,犹如行云流水 ,明显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
“完了,终于要见到幕后黑手了吗?他该不会对我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吧……”
“该死的,大意了,只顾着和宫君臣斗气,忘了正事。”
“孟小小!你这写的什么破小说,你最好祈祷我没事儿,不然,我把你这生子文里的男的都剌了!让你写!让你写!写写写写!”
……
叶叔伯被扛在其中一人的肩上,由于视线被遮挡着,再加上对方似乎人高马大,身材高挑,叶叔伯总觉得自己离地面十分的远,格外的晃荡,于是,即使已经是怒上心头,身体却很是僵硬,不敢轻举妄动。
“宫总,人带来了。”
“宫总?”
“好,放下吧。”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