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总是那么的让人不能够得偿所愿。
路十八不让他出轨,他出了。
秦婉婉不想他醒来,他醒了。
一睁开眼睛,秦酒就听见了秦婉婉和别人的争吵。
“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再来了吗?这里不欢迎你。”
秦婉婉叉着腰,头发有些散乱,她看起来憔悴的不行。
最近几天夜里,她总是害怕秦酒就那样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
她是一个当妈的,不想秦酒醒过来,却也不想他死了。
“阿姨,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我只是想看看秦哥,我又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
鹿欢,这个三顾茅庐始终想要见到秦酒的“痴情种”,他几次三番趁着秦婉婉不在偷偷溜了进来偷看秦酒。
今天下午的他,再一次溜进来被秦婉婉捉住了。
那个时候,鹿欢的手里还拿着路十八留给秦酒的日记。
“你没有做不好的事情?你随便溜进病房里,还私自动别人的东西。就凭这些事情,我都可以直接报警抓你的!”
“阿姨,你别这么说,我真没有做坏事,我只是想看看秦哥……仅此而已。”
鹿欢是个大学生,他曾经被秦酒包养的那一段时间深深地爱上了秦酒。
他就像是个变态的小偷一样,总是想把秦酒的心偷走,这样秦酒就会一辈子爱他了。
路十八?
那个懦夫,男人出轨了,却还在那里自欺欺人,还对着耀武扬威的自己那样客气。
哦,他死了,他好像已经死了。
那本日记,啧,一个卑微到尘埃的可怜虫。
他有什么资格获得秦酒的爱?
哼!
秦婉婉不过是秦酒的母亲,她又有什么资格掌控秦酒一辈子?
这个男人是我的,死了活了昏迷了也要属于我。
我又不是路十八那样的可怜虫加懦夫。
“妈……十八……”
秦酒的眼前还是一片模糊的,他的脑袋上包了一片厚重的纱布。
脑袋昏昏沉沉的。
秦婉婉的声音,还有……身边的那个人是十八吗?
“秦酒!你醒了?”
她突然被人喊了一声,本来以为是幻听。结果一回头,秦酒正摇摇晃晃的从病床上坐起来,他轻轻地扶着自己的后脑勺,眼里满是迷茫和无神。
“妈,怎么回事啊?我怎么看不清东西了?”
光能直射进眼睛,眼前却是模糊的,全是重影。
秦酒能够看到东西,却又看不清东西。
“看不见了?我去找医生。秦酒,你别乱跑……”
秦婉婉嘴上说着不想秦酒醒过来,但是那是她的儿子。
她不爱,谁来爱?
“秦哥……你醒了?”
青涩的声音,像一只叽叽喳喳会吟唱的百灵鸟。
“十八?是你吗十八?”
秦酒看着眼前模糊的重影,黑发白色衬衫,黑色长裤。
嗯,肯定就是十八了!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青涩动人。
“秦哥,你看不见了吗?”
鹿欢伸手在秦酒的面前试探性的晃悠了两下。
“秦哥?小十八,你可是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可都不愿意喊我哥哥的?今天是怎么一一回事?”
秦酒猛地牵住眼前人的手。
“小十八真调皮,我是看不清,又不是看不见。”
手中的温度温润如玉,摸起来手感好的不得了。
“小十八的手可真软。”
“秦……”
“你在做什么?离我儿子远一点。”
秦婉婉去喊来了医生,大步跨进病房,一把将被秦酒拉着手的鹿欢给推走了。
“妈,你做什么?你怎么把十八给推开了?你到现在还接受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秦酒有些不高兴了,手里的温软触感虽然和平日里的有些不同,但是他能摸出来的这就是他的十八。
就连他们穿的衣服都是那么的相近。
秦酒忘记了,路十八早就不是那一个喜欢穿白衣黑裤的少年了。
上班多年,路十八最多的衣服就是黑色西装外套,加上一条蓝色的领带,衣服社会精英的模样,脸上还会挂着那一副万年不摘下来的眼镜。
“他根本就不是路……”
“阿姨,你就成全我和秦哥吧!”
鹿欢猛地朝着秦婉婉跪了下去。
他长的像路十八,性格却是一点儿都不像路十八。
路十八虽然不喜欢言语,但是他刚强并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就放下自己的万般尊严。
鹿欢不一样,他是从贫苦地区爬上来的大学生。
他想要过好日子,他爱秦酒,更爱秦酒给他带来的荣华富贵。
出卖身体,如果不是出于自愿,没有人强迫的了他。
秦酒最初也只是为了把他当成一个消遣的玩物。
“妈,你对十八做了什么?”
秦酒看不清,他却能看到那个白衣黑裤的人对着秦婉婉跪了下去,还不停的在磕头。
“我不是,我没有,我……”
秦婉婉张了张口,有些无奈,她盯着鹿欢的眼睛充满了恨意。
这个家伙……
“妈,为什么十八给你跪下了?”
“你起来吧。”
“阿姨,求你,求你让我来看秦哥吧。我爱他的,我很爱他……”
秦酒在一旁喋喋不休,鹿欢还在依依不饶的求着秦婉婉。
医生们时间紧急却还要在这里欣赏这一场闹剧。
“你快起来吧。不好意思医生,耽误了一些时间,替他检查一下吧。”
秦婉婉假意扶了一下鹿欢,然后就对着医生说话。
她真是心累了。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医生点了点头,就进了病房……
“你以后想来就来吧,我不想再管你们之间的破事了。”
秦婉婉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已经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大起大落。关于秦酒感情的问题,她再也不想掺和了。
“病人家属。”
“来了。”
秦婉婉甩开一直抓着自己手臂的鹿欢,快步向着医生走去。
“病人看不清东西,可能是因为脑部受到损伤,有血块堵塞,视力受到一定的影响。血块消散就好了。”
“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呢?”
“这个不太清楚,这个血块靠近大脑,做手术风险大,病人好不容易醒过来,还是好好修养吧。”
“……好,谢谢医生。”
“嗯。”
“哦,对了医生。”
“还有什么事?”
“他的这里似乎有这不对,记忆出现了错乱是怎么回事?”
“失忆了?”
“差不多……”
“可能是血块压迫了神经,导致间接性失忆,应该没什么大碍。”
“好,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