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温辞快步走到门边输入了密码。
一进公寓,温辞就将季新放了下来,把全身发虚的季新往门上一抵,抱着他的头就吻了下去。
此时的温辞就像是一个荒漠中快要渴死的路人,而季新就像是干燥灼热的沙漠中唯一的一口清泉,他要摄取每一抹甘甜,即使喘不过气也不放过任何一点清凉。
季新也不甘示弱,仰着头努力回应,手不断在温辞的腰上又摸又掐,只往衬衫里面钻。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温辞慌忙抓住了季新开始做乱的手,呼吸带着些急促,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季新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另一只趁温辞不注意沿着大开的衣襟探了进去,唇又凑了上去,然后在温辞下唇轻咬了一口,含含糊糊的说道:“给……给我。”
一听这话,温辞这会却没了动静,看着面前那张带着极致诱惑力的脸,神色反而平静了起来,只是太阳穴依旧突突跳个不停。
他突然想起家里并没有需要的物品,他怕季新身体承受不了会受伤,深吸了一口气缓解身体的迫切,冷静地对季新说道:“我送你去医院,不然你会受伤。”
季新此时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突然笑了起来,他将温辞往外一推,用胳膊撑着墙壁,语气也冷了下来,“温辞,你是……不是不行!还是说……你移……情别恋了?”
温辞一时没防备,被季新推着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伪装出来的那抹平静开始龟裂,最后消失的一干二净。
“星星,听话。”
季新从温辞手里挣脱出自己的手,喘息着扶着墙,踉跄着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但往前走了没两步,他才又说道:“你先回去吧,等会,我自己出去找……”
季新话还没说完,眼前天旋地转了起来,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被温辞扛在了肩上。温辞的肩太坚硬了,肚子压在上面让他一阵反胃,他闭上了嘴只能用拳头击打温辞的背。
“我行不行你试试就知道了,等会你别求我就行。”说着温辞一巴掌拍在季新的屁|股上。
季新身体一僵,开始挣扎起来。
一个大男人被当成个小孩打屁股,换谁都觉得憋屈。
“别动!”温辞又是一巴掌上去。见季新没在挣扎后,他才抬腿往楼上走去。
季新余光中看着温辞连鞋子都没脱就进了屋子,气得他用手使劲的在温辞腰上掐了一把。
虽然有强加罪名的嫌疑,但他就是要报复温辞打他的仇。这样想着,季新又在温辞腰上掐了一把。
进了房间,季新发现温辞并没有把他放在床上,而是扛着他进了浴室。季新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心脏跳动的更加剧烈。
片刻后,他被放在了洗漱台上,温辞耳朵绯红的站在他面前,耳边是温辞低哑着嗓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就那么居高临下,看着温辞因为说话不断开合唇,身体像是被彻底点燃了一样,低下了口吻了上去,手脚并用缠绕在温辞身上,让自己的身体更加贴近温辞。
不久后,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透过水声隐约还能听见季新抑制不住时发出的低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温辞穿着睡袍靠在床头,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季新的发顶,另一只手上还拿着手机。
只听见温辞对那边的人说了几句话后就挂了电话,然后温辞将手机丢向一边,将季新抱进了了怀里,在季新的发顶亲了亲,喃喃道:“你终于是我的了。”
床上的两人相互依偎,没过一会卧室就没了任何动静。
季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晚上了,他刚想坐起来,骨头像是要散架了一般,全身头酸痛。
刚要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时,他的手突然一顿,一股记忆强行涌入他的脑海,但他只抓住了八个字:温辞来了,他们睡了!
季新咬着后槽牙坐起了身,透过床头的台灯他发现自己胸前痕迹斑斑,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显眼,但身体上很干爽,应该是被温辞清理过。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突然他抬手捂住了脸,全身开始颤抖起来,在心里骂温辞了一句。
禽兽!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条缝,走廊上的暖黄色灯光也照了进来,季新抬起头看了过去。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温辞手里拿着一个托盘走进了房间,看向季新时脸上带着笑意,眼中的爱意不加掩饰。
季新鼻尖嗅到空气中食物的香味,喉结动了动,脸上的表情有些臭,也只是“嗯”了一声。
下一秒,他就发现了异常,连忙按住自己的嗓子,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他喉咙居然发不出声音了?!
废了?!
季新狠狠瞪着已经在身边坐下的温辞,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喉咙又指了指温辞。
温辞见状,黑眸中难得闪过一抹心虚,他轻柔地握住了季新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胸口位置,说道:“抱歉!我一时没忍住,有些过火了。我做了攻略,上面说失声只是暂时,其它的地方我也给你抹了药。”
季新闻言面色涨红,怪不得感觉某个地方凉飕飕,他恨恨的盯着温辞。但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太香了,勾得他肚子叫了一声又一声。
温辞笑了,贴心的在季新身后塞了两个枕头,安慰道:“先吃饭,等有力气了你想怎么打我都行。”说着他端起托盘里面的皮蛋瘦肉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送到季新嘴边。
季新将视线移向面前的粥,没有犹豫张开嘴吃了起来。
温辞一边喂着,一边说道:“舅舅今天下午打电话来,我跟他说了大致情况,那个叫Allen已经被我送进监狱了,还有几个也被抓住了,Allen手里的药也是那几个人手里的。”
季新喝粥的动作一顿,吐出一道气音,“舅……舅?”
“嗯,本来他是来问你去不去露营,好久没见面了想一起出去走走。”温辞搅了一下碗里有些浓稠的粥。
“哦。”季新扯了扯嘴角,应了一声。
温辞又将吹凉的粥送到季新面前,笑了笑说道:“这会舅舅在楼下,已经来了有一会了。”
季新怔愣片刻,旋即拧起了眉,脸色不自然地将头扭向一边:“不……不吃了,你让……让他走。”
温辞面色柔和,用指尖将季新的脸给转了回来,倾身过去在季新唇上亲了亲,笑着道:“我可不敢,我害怕。”
“你……”季新双目圆睁,一时间被温辞的话惊呆了。以前怎么没发现温辞脸皮那么厚,说谎都不带脸红的。
“好了好了,把粥喝了,等会我下去问问他能不能走。”温辞笑着哄道。
季新沉默着吃着粥,没有再说话。
温辞端着托盘关上了房门,往楼下走去。
顾淮轩双手叉腰站在阳台边的画架前,听见动静抬眼往楼梯口的方向看去。
看着温辞一个人下了楼,顾淮轩的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对着温辞招了招手。
温辞颔首,把手上的东西放在餐桌上,抬腿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顾淮轩用手指了指画架上已经完成了大半的油画,转头眼神犀利的看向温辞,说道:“你怎么打算?”
温辞看清楚油画后怔愣在原地,上面是那次刚过完年给季新做饭时的画面,就连围裙都一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