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有些棘手,时颂在血猎联盟办公地点排查比对了一天,很晚才回到家。
林鹤知拿着两件黑色兜帽斗篷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蹲点。
“怎么突然要去帮我抓犯人?”时颂摸了摸他的银发脑袋,手感很好。
林鹤知头埋在他的胸肌里,声音传出来有点闷闷的:“想你能早点回家。”
时颂心跳有点快,趁机夹带私货:“知知,你喜欢我。”
林鹤知松开他,若无其事地说:“该出门了。”
时颂拉住他的手不依不饶。
“时队,你确定要在这个时间讨论这件事?再拖下去,嫌犯又要再杀一个了。”林鹤知无奈地说。
时颂无法,只好接过斗篷,林鹤知揽住他的腰,带他体会了一把血族瞬移的技能。
两人降落在老街区的屋顶上,黑斗篷令他们很好的隐藏在黑夜中。
今晚没有月亮,恰好可以引出某些见不得光的生物。
两人没有停留在一处,而是在几个地方巡视。
林鹤知的夜视能力高于时颂,因此他最先发现远处的那个黑影。
定睛看清黑影的模样,一身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出来——那是一个背着巨大蝙蝠翅膀的男人,他的眼睛泛着红光,同那日林鹤知在古堡看到的血蝙蝠一模一样。
他几乎已经称不上是个人了,部分器官已经和蝙蝠同化。
这群人到底在干什么?
林鹤知把看到的东西告诉时颂。
时颂越听脸色越沉。
“走。”林鹤知抓着时颂的手,移步幻影追了上去。
那个血族煽动翅膀,跌跌撞撞地飞起来,貌似还不太熟悉怎么使用翅膀。
林鹤知跟在他身后,那个血族一路低空飞过,似乎在寻找什么。
一间小房子中,小女孩坐在书桌前埋头学习。
书桌正对着玻璃窗,莹莹灯光顺着玻璃扩散出去,飞蛾围着玻璃窗煽动翅膀。
那个血族悬停在窗户上方,对着女孩露出垂涎的目光。
林鹤知当机立断一剑削掉他半边翅膀,然后抓住他的另一只翅膀将他甩到几米远外。
女孩被惨叫声惊动,她惶惶地向外望去,然而只能看到阴沉沉的夜空。
她莫名有些害怕,连忙关了台灯钻进被窝里。
时颂掏出纸巾给他擦手:“脏。”
血族面目狰狞,嘴角还有干掉的血迹,他在地上匍匐想要逃跑。林鹤知一把剑丢过去,直接把他钉在原地。
血族吃痛,惨叫声还没喊出喉咙就被堵住了。
“再叫,我就把你头拧下来。”林鹤知声音温柔地轻声威胁。
忽然,他想起时颂还在旁边,转头扑进他的怀里:“人家被吓到了,要抱抱。”
时颂失笑,这个小骗子演戏演上瘾了,但是自己喜欢的人他能怎么办呢?
“别怕,我在。”
时颂把他牢牢按在怀里,然后才看向那个血族:“你是从哪来的血族?”
那个血族方才看清林鹤知的脸,有一瞬间呆滞,“我,我是逃出来的。”
时颂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你认识他?”
血族慌忙摇头:“不认识,我原来是个人类,是被抓去做实验的。我前两天刚逃出来,我太饿了,我没办法,我也不想吃人的。”
时颂把他拷起来:“实验室在哪?”
那个血族努力回想:“我刚逃出来的时候不太清醒,但是那边好像有很多蔷薇。”
林鹤知和时颂对视一眼。
维纳街区。
又是这个地方。
“警官,能不能别杀我,我真的是无辜的。”那个血族翅膀少了一半,脸上部分器官也被同化成蝙蝠,颇有些面目可憎。
“你是否有罪由法律判决,我只负责逮捕你。”
时颂打了个电话。等了十分钟左右,来了个年轻小伙。
“时队,你这么快就抓到犯人了?这效率也太高了。”小伙围着那个血族嘀嘀咕咕地说这个血族长得有点丑啊。
时颂咳了下,能抓到犯人主要是靠林鹤知,他这算不算吃软饭?
“先把他带回去,不要声张。”时颂叮嘱他。
张锡身上的疑点还没查清,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不免节外生枝。
小伙应了声,拽起血族就塞进车里。
临走前,那个血族又看了眼林鹤知。
时颂注意到他的目光,缓缓皱起眉头。
“去维纳街区。”
维纳街区发生过小型爆炸,很多人都迁离了这条街,到了晚上越发冷清。
蔷薇花期准备过去了,花朵没有之前开得娇艳。
林鹤知对着整个街区施展感知能力,自从那天喝了时颂的血,他的感知能力变得更强悍。
他仔细辨别方位,隐约捕捉到一点蛛丝马迹。
背后的人很谨慎,开了各种干扰感知能力的装置,但正是因为这样,林鹤知反倒确定了地点。
这是一栋漂亮的小洋楼,年代有些久远,平日被蔷薇花层层环绕,反倒没人注意这栋小楼。
林鹤知围着小楼转悠,最后停在小院里的一块草地上。
“在这里。”
为什么这些血族都要把据点建在维纳街区?这个老旧居民区到底有什么吸引他们的?
林鹤知用自己气息覆盖住入口,一扇门缓缓打开了。
时颂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然而他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追问时机。
林鹤知其实只是抱着尝试的态度,却没想到真的可以。
不过,如果他就是传说中那个血族王,那么一切都可以讲得通了。
维纳街区在千年前应是血族王的宫殿。
两人顺着阶梯往下走,这个阶梯很窄几乎呈垂直角度,很容易脚滑摔下去。
墙壁和地板都是白色的,干净得能当镜子用,但是因为太白了,很容易眼花,并且十分压抑。
再往里走一点,刺鼻的消毒水味就顺着走廊飘出来。
林鹤知耳朵一动,捕捉到急促的脚步声。
那人穿着白大褂,看到他们吓了一跳,刚要尖叫,被时颂一拳打在喉咙处,林鹤知给他后颈补了一手刀,把人打晕了。
时颂把人轻轻放在地上。
这里就像一个小型医院,灯光有些惨白,也许是深夜的原因,非常安静。
正是这种过分的安静令人有些不安。
一扇玻璃门出现在左手边,里面躺着一个半人半蝙蝠的血族,他的獠牙又长又粗,乍一看很像野猪。他的翅膀有些残缺,身上血迹斑斑。
无独有偶,他们一路走过去看到了各样的进化失败的血族。
他们的监室前面贴了标签,上面有编号。
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毫无防备地展露在两人面前。
突然,身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林鹤知拉着时颂躲进杂物间里,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透过这缝隙,林鹤知看到一晃而过的一个身影。
时颂表情越发难看,林鹤知凑到他耳边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抱住林鹤知低头吻了下去。
林鹤知承受着他激烈不安的亲吻,抬起手拍拍他后背轻声允诺:“不管怎么样,我都在你身边。”
狭小的杂物间里温度迅速升高,林鹤知脑袋向后挪了一点,两人的唇瓣好不容易才分开。
“知知,我……”自从父母去世,他越发麻木冷漠,但眼前这个人轻而易举就能搅乱他的思绪,他重新变回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会笑会嫉妒的人。
“正事要紧。”林鹤知啾了一下他的唇角。
两人追着刚刚那人走的方向,最后来到一个房间前。
这个房间有一扇透明的玻璃窗,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相信这里的隐蔽性,居然没有一点遮挡物。
林鹤知看到了那个金色脑袋──俞父。
乍一看很像俞盛谨,只是那气质着实相差很大。
俞父坐在沙发上,而刚才那个男人就站在他面前。
男人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虽然对方从头包到脚。
时颂牵着他的手越来越紧,很快林鹤知就明白原因了。
那个男人脱下风衣,露出了他的银色短发,就连衣服风格也和林鹤知别无二致。
风衣滑落在地上,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害怕,但是又莫名有些期待。毕竟俞父的身份地位都令他倾慕不已,何况他还长得非常俊美。
只是,他每次都会用各种手段折磨他,因此他有些害怕。
俞成的目光滑过男人的脸和身体,伪劣品终究是假的,一点也不像。
他的王永远高高在上,他气质清冷如高岭之花,不经意露出的慵懒笑容便轻易俘获了他的心。
一千年前他对王情根深种,就再也没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只是时光太漫长,他始终等不到他的王归来。为了一解相思之苦,才有现在这个替代品的诞生。
那个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笑容,他就像一个瘾君子,在黑暗中窥探这一份美好。
“过来。”俞成回忆着那个笑容,男人熟练地解开他的裤子,埋首下去。
俞成按着他的脑袋,情、欲逐渐弥漫双眼:“王,我热烈地爱着您啊。”
时颂再也忍不住了,他一脚踹开那扇门。
俞成睁开眼睛,把男人丢到一边,迅速整理好衣服,“时颂,你怎么在这?”
俞成作为亲王对血猎联盟的人不算陌生。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目光变得怀念炙热。
“王,您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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