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龙巢体育馆回酒店时,桑苏然才忍不住的朝楼牧询问道：“你还会纹身？”
“会，只要我想做的就没有我不会的。”楼牧十分自信的对桑苏然这般说道。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相关的记忆了，但楼牧知道,在那些世界里,他一定做过跟纹身相关的工作,并且技术绝对是顶级。至于为什么会这么自信？那完全就是对系统尿性的认知。
似乎感觉到楼牧的想法,系统017忍不住出声道：【什么叫尿性,那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是我那么高标准的要求,你也不会那么快的脱离那些世界对吧？】
楼牧心里不满：‘你又偷听我心声了？’
系统017：【啊，没有没有,这事绝对没有！我们签过协议的啊,明明是你刚刚自己在心里说出来了。】
楼牧回想了下,似乎也是,这段时间跟系统分开后,屏蔽心声的技能就变得有些生疏了，
楼牧继续在心里说：‘那说来我还得谢谢你了？’
系统017：【不客气！这是身为系统的我应该为宿主做的。】
桑苏然：“楼先生？”
听到桑苏然的声音,楼牧这才回过神。
“嗯？”楼牧轻疑。
桑苏然测过头来看向楼牧：“楼先生在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你都没听见。”
被桑苏然这侧头的动作可爱到，楼牧没忍住伸手揉了揉桑苏然的头发，然后才说：“也没什么,刚才在想关于那079的事情，正好017也在跟我说话，就没注意你说什么,你再复述一遍？”
“也不是什么要事。”桑苏然没有再复述,而是凑到楼牧耳边低声问道：“怎么样？从荀辞那里得来的这个系统,决定最后怎么做了吗？”
其实这件事在楼牧心里一早就有了打算，但具体想法还得017那边获得确认才行。
“这事我们回去再说,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了。”楼牧抓过桑苏然的手在手心里捏了捏。
桑苏然反握着楼牧的手，点点头：“嗯，好。”
车子很快就会到了他们下榻的酒店，从侧门进入一路乘坐电梯抵达房间所在楼层后，楼牧和桑苏然两人就对同样跟他们一起上来的谢宁挥了挥手，然后一同进入到了房间了。
谢宁看着似乎有些猴急的两人，眉头紧紧皱着，最后只能自己抬手捏了捏眉心，摇摇头后转身也走回了他自己的套房。
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各自回访后，他们对面不远处的房间被打开了一条缝隙，漆黑的缝隙里站立着一道人影，那人影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在那里站了许久了。
套房内，楼牧和桑苏然并排坐在客厅里的柔软沙发上，桑苏然把随身携带的一个透明小盒子给放到了桌面上，那盒子乍一看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但若是细看就能发现，里面有着一些比发丝还要细小的黑点。
“楼先生，你说这玩意儿我们到底该拿他怎么办才好？”桑苏然问。
这东西这几天一直带在他身上，可以说总是让他忍不住提心吊胆的，就怕万一让这玩意儿给溜了，小成这样子，找都没法找。
楼牧伸手拿起被放在茶几桌面上的那个透明盒子，没有立刻说出心里的打算，而是对桑苏然身上的系统问道：“楼掣，这段时间你解析这079解析出什么东西没有？”
【父亲，还差一点才能彻底解析完毕，不过父亲，我发现他的底层逻辑跟我们是一样的，只是后面的程序延生上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最大的差别就是，我发现他们对宿主这存在除了最底层的不容许危害宿主性命外，对宿主的手段便是恐吓、威胁、压榨，用各种极端的手段逼迫宿主去完成他们制定的任务】楼掣有条不紊的回答着楼牧的问题。
桑苏然当然也能听到这些对话，然后也让他忍不住发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所以你想说，他的宿主是无辜的？”楼牧语调毫无波澜地问道。
楼掣否定：【自然不是，其实这么做有很大的漏洞，只要宿主多点耐心和细心就能够发现的，但荀辞这位宿主却没有，他听话的执行着079的命令，这也是我想不通的。】
楼牧笑了：“没有什么想不通的，这些漏洞对他人来说或许很明显，但对荀辞来说，他不会注意到的，因为他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079吸引他目光的奖励和辅助上，那些奖励和辅助能够轻而易举的就让他获得成功，获得别人的喜爱，为此只是让他听079的话而已，而这些话还是‘系统规定’是他‘不得已’一定要做的，所以即使这些规定会伤害到别人，会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他都是为了自保才这么做的。”
听着楼牧的这话，桑苏然和楼掣都沉默了，楼掣是在疯狂分析着楼牧这话里的意思以至于没有再坑声，而桑苏然则是被楼牧的这番话说得心底发寒。
“你是说，荀辞他或许是知道的，只是他装作自己没发现，不知道？他怎么能自私成这样呢？？？”桑苏然惊愕。
楼牧摇头失笑：“为什么不行？人性这种东西，能有多美好也能有多恶臭，最经不起考验的也是人性，所以这一切都是荀辞罪有应得。”
“那这样的一个系统，我们该拿他怎么办呢？”不想在讨论任何跟荀辞相关的话语，桑苏然转开话题的问道。
“楼掣，你能够吞掉079的核心部件吗？”楼牧这时候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桑苏然惊得要站起：“什么？你要让楼掣吞掉它？”
楼牧拉着桑苏然重新坐下，然后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要急，我先了解看看楼掣的想法，毕竟你不知道，楼掣这个系统其实并不完全，他毕竟不是原生系统而是由我给编写出来的，想让他能够称谓和017一样的生命形态，它需要很多很多的时间才能完成自我成长，但是如果他能够吞掉079的核心部件的话，这段成长就能缩小到几天，几个月或者几年之内。这对楼掣来说很重要。”
对于系统的情况桑苏然并不了解得很详细，所以在楼牧给他解释后，他也就没那么抗拒了，可心里不禁还是有着担忧。
“可这系统的规则跟017的差好多，楼掣要是吞并它后，真的不会受到影响吗？如果、如果会让楼掣变成079这样，哪怕只是一点点，我都不能接受，我情愿它花更厂的时间自我进化，也不让他变得跟079哪怕一丝一毫的相像。”
楼牧笑着摇头，然后宽慰桑苏然道：“你担心的这些问题我会想不到吗？放心吧，我若让楼掣那么做，必定是我有十足十的把握楼掣不会被079的程序所影响，他可是我们的儿子啊，我可是他父亲，还能真让我们这个儿子变得面目全非？”
桑苏然听着楼牧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具体的事情我也不了解，你做决定吧，他可是我们儿子啊！”
最后桑苏然还是跟着强调了一遍。
在桑苏然和楼牧说话期间，楼掣进行了反复的验算，等他们交谈差不多的时候他已经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楼掣：【父亲，爸爸，我算出来了，只要我吞噬的程序了不包含EIU这个文件，我就能之吞噬他的程序而不会被他的拓展规则影响。】
017这时候忍不住插嘴道：【EIU文件？这东西是什么？】
【是我为079的核心规则外的一些负面规则打的补丁，只要跟我所标注的规则有关系的就都会被自动打上EIU标签，我自然也就不会吞噬他们了。】楼掣淡淡的回答。
017听到后不由得吸了口冷气，然后情绪顿时就变得有些激动起来：【真的？你确定你说的真的能够做到？】
【能够做到，我刚才已经进行了尝试，只是还没有开始进行吞噬而已。】楼掣淡定的回答。
【嗷！！！】017高兴的嚎叫了下：【太好了！如果你所说的这个办法真的能够行得通，你不用吞噬这个079，我给你申请核心进阶程序！你只需要将你的这个方法给我就行，我会把这方法传送到规则委员会里，如果通过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嘛？】
楼牧也是没想到017会这么激动，更别说桑苏然了，这会儿也莫名着。
楼掣沉吟了片刻后说道：【代表着，以后你们系统若是在遇到并俘获这些非己方的系统时，就能够没有副作用的吞噬掉这些系统，对吗？】
【嘶——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没说啊。】017惊呼。
楼掣：【这还用猜吗？这个方法的作用就是这个，你会这么激动也只能是因为这个，所以都不用猜，稍微一想就知道了。】
【……】017深吸了一口气：【总之，这方法是好方法。只要能通过规则委员会的审查并实施，楼掣，你的系统等级肯定一下子就能超过我了！】
楼牧和桑苏然这时候也都听明白了，桑苏然惊讶于楼掣竟然不声不响的就做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动作，楼牧则是面色有些古怪。
楼牧问：“你是怎么想到的这个办法的？”
楼掣理所当然的回答：【父亲，这不是你之前留在我程序礼的一个小片段吗？我看见他没有完成，我就自己试着推演了下，然后就真的推演成功了。】
楼牧哑然失笑的摇头，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个功能竟然是因为这个，而且真要说来，这个想法还是他当初疯狂的想办法清除自己身上017时推算过的，只是那时候没推算出多少就被他放弃了，现在没想到竟然被楼掣给补全并用到了自己身上。
楼牧：“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