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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rn：经理最近怎么老是对着电脑屏幕笑？
Luca：在摸鱼吧估计。
Kern：在搞暧昧吧估计。
Luca：也有可能是热恋期，反正我不理解。
Ada：这笑容永远不会属于我们。
Vince：为什么要属于我们，我们配吗？
Ada：不配，昨天提交上去的报告错误一大堆，被打回来还没被骂已经是经理宽宏大量的结果了。
Kern：让我们感谢这位素不相识的女孩。
女孩什么啊。戴着墨镜躺在椅子上刷手机的田烁忍不住吐槽。赵恒璟之前不是挺会控制情绪的吗？整天板着个脸，怎么现在不过是看到了他发的海边照片都要笑在脸上，还被同事看见了，是有多开心。
他把聊天记录截图发给了赵恒璟，让他收敛收敛。随后又翻出之前发给他的照片再看了看，蓝色的海蓝色的天，哦，自己半条腿也给拍进去了。
“间谍当得不错。”没几秒，赵恒璟的消息就过来了。
“是啊，换做之前，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背后偷偷打小报告的人了。”
“没事，这是他们在打我的小报告。”
“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刚拍完照的妈妈拽着田烁的手臂，数落他道，“大太阳下面还玩手机啊，别玩了，去溜达溜达转一圈，要是想躺着，回去躺床上也一样的，还来什么海边哦。”
“我这就关。”田烁听话地话灭了屏幕。
还有两天就回去了。
还有两天就回来了。
人一旦有了盼头，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就差盯着钟读秒了，再加上赵恒璟近日闲，有事情但不多，导致他虽然不忙但也得来公司坐着，多少有点煎熬。
好在周四终于来了，为了避人耳目，他待了会才离开。到约定的咖啡厅时，田烁已经在最靠里的座位等他了，是个远远地避开窗户，有着足够私密空间的地方。
要不是赵恒璟先看到了田烁的脸，估计都不会上前。
“这位置不错吧。”
赵恒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想吃点什么？这里你爱吃的估计只有意大利面了。”
赵恒璟还是不说话。
“傻了啊。”
“你染头发了。”
“嗯。”田烁看赵恒璟的表情，也分辨不出来对方的感受，“适合我吗？不适合也没办法了，这次不是一次性的，等黑色全长出来估计还要好几天。”
“很适合。”赵恒璟一直注视着田烁，“这发色和你之前在酒吧遇到我的那次是一样的吧。”
“对，那次是染了玩的，感觉还挺好看，所以这次又染了这个色。”田烁摸了摸自己的发尾。
“别看得这么认真，怪怪的。”
“真的好看吗？会不会太花哨了。”田烁被他盯毛了，这会开始思考他这样到底是几个意思。
“不会，很张扬。”
“还带了耳钉。我都不知道你有耳洞。”
“工作的这一年，差点长闭合。”
双人的桌子小，两人距离不过两个盘子远，赵恒璟稍微伸长手就可以碰到对方。
他捏住了田烁小小的耳垂，软软暖暖的。明明之前还舔过这里，竟然没发现这里还有个小小的孔。
“痒。”
田烁歪了歪脑袋，耸着肩膀，“你别摸了。”
“好。” 赵恒璟松开手，发现田烁的耳朵已经被他捏红了。
“那个，客人？”
“啊！”田烁被突如其来地陌生声音吓了一跳，抬头才看到是服务员。
“哦，这份是他的。”
“好的先生，请慢用。”
等服务员走远，田烁在桌子下面用脚尖顶了顶赵恒璟的小腿，“让你瞎摸，也不看看场所。”他压低声音说道。
“你介意这个？”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以后也不在这一块地方工作了，可你还在这边啊，万一被说闲话怎么办。”
“放心，服务员早就见识多了，这都不算什么。况且我不过是个普通的打工人，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
“哟，普通打工人，这标签不错。”
他们推开门走出去，发现这会有些降温。夏天快过去了，夜里的风也开始变得凉快清爽起来。
“我明天请了一天假。”
“那可以休息三天了。”
“是啊。”
田烁新染的金色的头发这会被路灯照得发白透亮，赵恒璟转头看向他的时候，心里话不小心就这么说出了口：“这三天要一起呆着吗？”
“在哪呆着。”
“随你。”
“你决定吧，这次我听你的。”
“可以在我家住两天，白天带你去周边转转。”
“好啊。”田烁也看向他，“那晚上呢？”
“今晚吗？”赵恒璟反问。
“都说了随你。”
两人就这么毫无逻辑地对话，前言不搭后语，可心里都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坐上车后他们反倒闭口不谈一句了，一个两个心里都是急促地跳动，面上却都是没什么表情。车窗打开了会有风声，“呼呼”地也吹不走那焦灼的气息。
按照原先说好的，先去田烁家拿些日用的东西再去赵恒璟家。路绕了就绕了，反正后面几天都不上班，晚上一块坐车里享受夜景也挺舒服的。
田烁租在郊区，离公司不算近，但也不算很远，原本都快到了的，赵恒璟却在一个岔口忘记变道，被迫下错了高架出口，这会又得再绕些路才能回到正确的路线。
“这到哪了，怎么一个人都瞧不见。”
“一个新的产业园，还没开发好。”
“怪不得黑灯瞎火的。”
他们所经过的地方黑漆漆一片，别提车灯了，路灯都看不到几个。
“在这干些坏事情也没人看见吧。”田烁此话原本指的是飙车、乱扔垃圾、打架之类的事情，可说出口后就变了味，他自己也很快意识到，扯了扯嘴角刚想把话题扯过去，车却靠边停下了。
“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的。”
“亲一下应该也没人看见吧。”赵恒璟说着已经解开安全带贴了过来。
田烁勾上他的脖子，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没人看见。”
然后有些急切地相拥在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