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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喝水。”田烁见赵恒璟没有松开的意思，一面念叨着口渴，一面挣扎着要脱开。
赵恒璟抬头去看他，“我等会给你倒。”
“我现在就要喝，你松开。”
田烁不好意思和他对视，偏过头去推他的肩膀。
赵恒璟仍然搂住他没动，黏腻的汗水让空气都变得潮湿起来，多希望时间能暂停一会，现在只要他松开了，那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和他这样肌肤之亲了可怎么办。
然而时间总要流淌，人也要面对现实，赵恒璟还是卸了力气，手臂刚放下，田烁就急着迈开腿跨过他的身体，不过因为浑身疼得厉害，只能半跪着移动。
从头到尾都没有瞧上赵恒璟一眼。
田烁瞥了一眼团在旁边的内衣和裤子，肯定是不能穿了，身上原本就宽大的T恤也被折腾得完全不成型了，幸好这衣服够长，让田烁不至于完全露出下半身。
“我去……洗个澡。”他咳嗽了几下才说道。
“不喝水了吗？”
“先洗澡吧。”身上黏糊糊的触感实在不好受，尤其是某个地方，一个站起来的简单动作，那该死的润滑油顺着往下都流到了大腿内侧。
田烁显然高估了他的体力，因为后半场赵恒璟是正常的状态，感觉做得没有那么凶狠，至少他现在还没有昏过去。然而，在他脚碰到地上想站立起来，下面连接着腹部一阵痉挛，害得他软了膝盖就要跪倒在地。
好在赵恒璟一直有在注视田烁的一举一动，这会才能眼疾手快地拦腰扶住他。
“你还好吗？我带你去浴室吧。”
“不用。刚刚只是没习惯。”田烁手撑住赵恒璟粗壮结实的手臂起了身，站在原地缓了缓才继续小幅度地踱步往前走。
“好，那你小心点。”
赵恒璟没有得到回应，只听见浴室那边传开的“啪”的关门声。
是生气了吗？赵恒璟心里想。他看了看一塌糊涂的“战场” 又回想起刚刚田烁光着下身只穿了一件他t恤时的样子，原本平息的东西又有了反应。
“啊—-”赵恒璟搓了搓脸，试图压下心里泛起的欲望，等着平息后就开始收拾起了屋子。
经过镜子的时候，田烁看到了自己身上遍布的痕迹，脖子、锁骨、胸口、腰间、大腿、脚踝，红一块紫一块，没一处是光洁的，甚至下嘴唇都破了个小口子，啊，还有手指头上留有的牙印。
他眼角通红，脸上全是干了的泪痕，这饱受搓揉的模样让田烁一下子回忆起了所有。做的时候只有疼和爽，现在冷静下来才有了思考的能力。
最开始的瞬间是有点害怕的情绪在里头的，他竟然真的和意识清醒的赵恒璟做了……羞耻感从心口直冲脑门。田烁进了浴室，面对着墙，好似在面壁思过，水流冲刷着又酸又疼又粘腻的身体，热水让他的身体舒服不少，可疯狂跳动的心脏却根本没发平息，他不敢去仔细剖析这心跳加速的原因。
不过细细的想来，这之前已经摆明了说好了是为了什么才做的，那现在又何必去纠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思绪的整理应当留在事情解决以后。这样想后他又冷静了，然而心思还是没有放在洗澡上。
水“哗啦啦”地流，已经不知道洗了多久的田烁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我可以进来下吗？帮你把换洗衣服带过来了。”
“哦哦，好。”田烁赶忙应下，这才开始加快了洗澡的进程。
等到门再次关上后他才出去，一天洗了三回，皮肤都要泡烂了，而且每次都洗得非常认真。田烁看了看皱起的指腹。
被热气蒸得难受，这会嗓子已经干到极点了，他穿了衣服就去找水喝。而赵恒璟正在房间换床单，这会听到声响就赶了过来。
他一直吊着心，时刻关注着田烁的情绪，担心自己做过火了，担心在清醒状态下做了以后对方要和他保持距离之类的。
在看到田烁“咕噜咕噜”喝水的样子时，又放下心了，看起来挺正常的，就是有在刻意地回避对视。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前一秒还是普通工作关系，下一秒就上了床。
不是炮友不是恋人还上了床的关系。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怎么了？”田烁用食指挠了两下耳背。
“我想说，就是，要不，你别回去了这会，都两点了，今天就在这歇下吧。”
赵恒璟少有说话这么断断续续的，完了害怕他拒绝，又补充道：“我这还有个房间，平常也没睡过，刚刚给你添了干净的被套，你要是不嫌弃就，在那，休息吧。”
“哦。”田烁双手握着水杯，眼睛盯着空了的玻璃杯底看，“两点了啊，那就这样吧。”
赵恒璟听到他如此说，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田烁抬头看了赵恒璟一眼，“哦，我说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