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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璟给他的地址离地铁口不远，算了下到那大概30分钟。田烁还是打算准时到，越是按照时间赴约越是可以把这次见面当作是一次“任务”。
没有任何其他因素的参杂。
他刚出地铁站便给赵恒璟发了消息，说还有十分钟左右到他家。
按照导航往赵恒璟所在的小区走，刚看见小区大门的门头，竟发现对方已经站在门外等了。
田烁一下子愣住了，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这么快见到人了，多少有点脑子转不过来。
他面对赵恒璟的目光，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你怎么在这等了。”
“我家楼栋在里头，有点绕，怕你找起来不方便。”
“哦，谢谢。”
“没事，应该的。”
此话一出已经不知道谁是谁的上司了。
两人全程无言，就这么看着前方硬着头皮走到家。
按照正常人的速度大概要个十分钟才能到，他们光顾着埋头苦走，六分钟就到了。
田烁热得不行，太阳当头照的时间在外头疾走，心里又紧张，到赵恒璟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一身汗了。
白洗澡了。想到这个田烁又开始慌了，等会能不能问赵恒璟借个浴室洗个澡。
随着大门敞开，凉气一下子把田烁包裹起来。
“啊。”他禁不住叹了一声。
“热坏了吧，我给你倒杯水。”
“好，谢谢。”
赵恒璟把拖鞋放在田烁面前后走到厨房，端着水出来的时候看见田烁换好鞋子站在玄关没动，于是招呼他坐沙发上歇会。
田烁双手接过赵恒璟双手递过来的杯子，又说了句“谢谢”才送到嘴边，一口气全喝了。
“还要吗？”
田烁摇了摇头。
“好。”
赵恒璟觉得自己这样傻站着太奇怪了，就坐到了田烁的侧前方。
“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
“你昨天带过来的那些。”
“奥，我挺喜欢那家的菜的，合你口味吗？”
“嗯，好吃的。”
“那就好。”
尴尬又短暂的交流后，是意料之中的沉默。
赵恒璟注意到田烁的手放在腿上，手指不停地拉扯裤子上的破洞，导致那个洞越来越大。
要不要说点什么，他看起来很不自在。
可赵恒璟不是个很会找话题聊天的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抽过烟了吗？”田烁不想在这里继续等下去，直接点明了今天的目的。
“没有。我想等你来了再抽，想让你看看我从正常到不正常状态的切换过程。”
“那你现在去抽烟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好。”
赵恒璟翻出那盒熟悉的烟盒，从里头敲了根烟出来，然后带着打火机去了门外。
田烁等了会，突然想到什么。
他出去后看见赵恒璟站在楼道的窗台那抽烟，大概抽了有一半。
烟味被窗外的一点风吹到了田烁的面前，赵恒璟大概是停到了动静，回头看去。
“你怎么来了？”他把烟移到一边。
“别抽了，够了。”
“什么意思？”赵恒璟没明白。
“抽一半就够了。”
田烁顿了顿继续解释道：“这样不就可以一次验证是否是烟导致的失去意识，烟吸入的多少是否和失去意识的时间长短有关，这两个问题。”
赵恒璟眨巴了下眼睛，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又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还是听田烁的话把手里头仅剩半根的烟灭了。走上来的时候他看了看田烁，一脸严肃地说道：“这就意味着我可能会半途醒来。”
“你能接受吗？”
“没什么区别。”
“好。”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在这之前，还得干一件事情。
田烁难得主动走到赵恒璟面前，想开口又有点不好意思。
赵恒璟见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咬着嘴皮子，顿时觉得有些可爱，声音便自然而然地放缓了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那个，能借个浴室吗？我来的时候淌了一身汗，想重新洗个澡。”田烁觉得今天自己真是够客气的，和昨天的态度完全不能比。
“当然可以。”赵恒璟也被他带动得有些紧张了，语速变得比往常要快很多：“我这有没用过的毛巾，衣服需要换吗？”
“如果有能穿的话更好……”田烁身上的t恤虽然这会干了，但刚刚已经被汗浸湿了，他实在是不想就穿着他躺别人床上。
虽然不是因为想做爱才做爱，但也受不了就这么脏兮兮的身子贴身子。
“我给你找件干净的衣服，你勉强先穿着，都是洗干净收拾好的。”
“没事，我随意的。”
“好。”
他是洗过澡过来的。
怪不得刚到那会头发上闻起来还香香的。
“那个，内裤需要吗？我有一次性的。”
“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