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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醒的时候，田烁真的打心底地恨起了赵恒璟，第一次被强迫后都没这么恨。就因为这人大半夜的几句话，害得他在好不容易可以睡懒觉的周末也因为紧张失眠了。
他妈的当初来这个破公司面试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
说到面试就想到第一次见到那个傻逼的时候，明明当时印象超好：气质卓越面容姣好，不管是沉稳的声音还是缓而平静的语速，都让田烁觉得这人不愧是能坐在那个位置面试自己的人。
哪知道这才一年，就见识了他……的面孔，虽然现在正常的时候还是很有气场的就是了，不可否认。
更该死了。
田烁刷完牙洗完脸就开始下意识地收拾起了屋子。衣服改洗的洗该收的收，地扫了也拖了，乱七八糟的小物件统统回归属于他们的地方，甚至连桌面、水池边都擦了一遍。
做完一切的时候发现才过去俩小时。真该感谢这公寓小的可怜，不然等到那家伙来了也打扫不完。
等下。
我在干嘛？
田烁坐在明朗的小屋子里开始思考，“我他妈的六点起来做家务是为什么？”
为了给等会要过来讨论性爱问题的上司留个好印象吗！
想到这田烁又开始崩溃了，他不是个多纯情的人，但也无法做到能心平气和淡定自如地和做爱对象讨论做爱话题，再加上对方还是自己的领导。
想想心脏就受不了。刚刚在忙活还好，这一歇下来无所事事了盯着时间越来越接近约定时间，更煎熬了，心脏提前几个小时就已经在砰砰直跳了。
“再睡会吧要不。”田烁躺倒在床上打算眯会儿。原本以为回笼觉是睡不着的，结果一直睡到门被敲响。
“咚咚咚。”有规律的敲门声，感觉每一下的频率都是一样的。
“卧槽！”
田烁猛得从床上弹起来，慌慌张张地把床单理好被子拉平，然后摸了两下头发才去开门。
“啊。”虽然田烁早有准备，但看到赵恒璟的脸出现在门口时还是吓了一跳。
“你好，打扰了。”赵恒璟一手拎着保温袋，一手拿着个很大的礼盒。
田烁也没敢细看，开了门招呼他进来再关门，然后目光便使劲往其他地方瞧，就是死活不敢看赵恒璟。
有时候田烁自己也对自己挺无语的，两人天天一块上班，天天见面，还隔三差五地做点那事，这会正常见到了反倒浑身不自在。
谁让赵恒璟已经看了视频呢，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清醒状态下去聊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估计赵恒璟也不太放得开，不然他不至于刚进屋子，脚就撞到了拐弯处的墙角。
看他皱起的眉头估计挺疼的。
“送你的东西。”赵恒璟强忍住瞬间涌上来的痛感，平静地把纸袋子递到田烁面前。
“什么？”田烁接了过来，一看袋子上的logo，差点没骂出声。
这不就是被赵恒璟挖了半瓶用来润滑的面霜的那个牌子吗？！什么情况？他全都记起来了？
赵恒璟见田烁表情变得很难看，以为是自己买错了东西，有些急切地解释道：“我是听说这个牌子挺好的，也很火，就买了。你要是不喜欢，随便处置就是。”
“不是，我没有不喜欢。”田烁叹了口气，“坐下说。”
因为这公寓只有个靠墙的小桌子，总不能两人排排挤在一块交流，所以田烁坐在床沿，赵恒璟拿了个椅子坐在他对面，然后看向田烁等他开口。
“额，我们第一次那啥，你把我半瓶面霜都用在了……嗯，所以我刚看到这个牌子以为，以为你记起来了。”
“我不记得，所以我不是第一次那样对你了是吗？”
“嗯。”
“对不起。”
田烁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个。”
“你每次来找我的时候，我也发现你是不正常的状态，不记得也算情理之中，你那副模样，和平常很不一样。”
“我们一共做过，”田烁竖起手指，“四次，三次完整的……”
田烁感觉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低得快听不见了，尾音都有点飘。他调整了下自己不太稳定的情绪后继续说道：“你这几次都记不得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