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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昊接了部戏，需要去大西北拍摄三个月。自从和裴择木当了“炮友”，他还没有出过这么长时间的远门，走之前，不舍地抱着裴择木嚎啕大哭，边哭边公狗腰乱摇，累得裴择木第二天起不来床送他。
到了西北以后，谭昊跟裴择木几乎每晚打视频。大部分时候裴择木不太理他，埋头做自己的事情，而谭昊就在另头支着下巴，朝屏幕静静发呆，也不觉得无趣。
今天，谭昊下戏早，八点多就给裴择木打了视频，但是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接通后，裴择木穿着浴袍，头发半湿，戴了一副金丝框眼镜出现在画面里。
裴择木的近视度数很低，平时不戴眼镜不影响看东西，只是卧室里的电视离床太远了，他有时候会戴眼镜看剧。
“怎么过了那么久才接，拍下房间给我看看。”谭昊坐在床上，对裴择木瘪了瘪嘴。
裴择木似娇似嗔地骂了句“神经病”，然后转成后置摄像头，绕房间拍了圈。
正在放映热播剧的电视一闪而过。
没有野男人。果然是在煲剧。
但是谭昊不依不饶：“什么电视剧那么好看，都不肯接我电话了。”
裴择木没接谭昊的话茬，将手机摆放在床头柜上，边看电视边问：“今天下工这么早？”
这个角度，谭昊只能看见裴择木的上半身侧影，然而宽大的浴袍领子被蹭开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起伏的胸部曲线，还有若隐若现的粉色。
谭昊心跳漏了一拍，大叫道：“老婆！”
裴择木习惯了谭昊的一惊一乍，不以为意地继续看电视，敷衍地应了句。
谭昊又叫好几声老婆，声音越来越虚弱，越来越幽怨。
一直到了插播的广告时间，裴择木才抽空转过脸，“到底怎么了？”
“老婆......我好想你。”
谭昊把脸凑到离手机很近，两只漆黑发亮的眼睛占据了大半个屏幕。
裴择木举起手机，发现谭昊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朝小窗口瞥了眼自己，立即猜到谭昊此时在想什么。
他想了想，举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单手撑脑袋，侧躺下来。
“西北好玩吗？我看你给我拍的照片挺漂亮的。”
“是挺漂亮的，但是不好玩......对啊，因为你不在，不好玩......”
谭昊的目光全被裴择木敞开的领口吸引了，魂不守舍地，说着话但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裴择木状似静静倾听谭昊的模样，时不时嗯下。
到后来，谭昊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抿抿唇闭上了嘴。
视频两边，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透过听筒只有一些隐约的呼吸声和窸窣声音。
气氛莫名变得黏稠暧昧。
过了一会儿，谭昊也慢慢侧躺下来，将手机支在旁边。他盯着屏幕里的裴择木，咽了口口水：“老婆......”
裴择木哼了声，然后食指卷了两下浴袍带子，轻轻一拉。
扬声器立即传出呼吸声喷麦扑扑的响声。
这一次谭昊离开得实在太久了。刚刚两个人那阵沉默叫裴择木体内有什么东西反而忽地喧嚣起来，仿佛一簇小火苗，飘飘摇摇，迷迷荡荡，徐缓地却令人燥热。
他解开浴袍带子。镜头里，靠床的那一半领子倾翻下去，一只赤裸的小巧的圆乳暴露在空气中。他伸手握住莹润软绵的乳肉，捏了捏，粉色的乳晕在镜头里晃了两下。
谭昊在屏幕那头屏气凝神，好久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可以呼吸，张开嘴急促地喘息出了声。
裴择木小声地问：“是要这样吗......”像是害羞。
但是谭昊知道他不是害羞，他是故意勾引自己的。
不知道裴择木哪里学的这些招数，冷不丁使出来，他毫无招架之力。
“坐起来。坐起来，让我看看。”他的目光快把屏幕盯穿了，急切地说。
也不知道今天走的什么狗屎运，裴择木真就按照他说的坐了起来。
不仅如此，裴择木坐起来将浴袍领口拉下手臂半截，两臂交叉抵在胸下面，轻轻掂了掂双乳。还嫌不够似地，他俯身往前趴了下，乳肉浅浅往前荡去，两点粉樱如同藤蔓坠下的花瓣，勾着谭昊采撷。
可惜谭昊看着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千里之外。
他睚眦尽裂，眼尾暴起一条青筋突突地跳，将一只手探到镜头外的胯下，凶狠地从牙缝挤出一句：“老婆的胸真软。”
裴择木维持着抱胸的姿势，扭了扭身体：“让你摸摸。”
操。谭昊手掌下面猛地勃起。
“老公摸到了，老婆你也摸摸老公的。”
“摸你的什么？”
谭昊将手机朝下。他已经解开裤腰，紫红狰狞的性器翘出内裤，贴在小腹，圆硕的龟头，马眼怒张，正对着镜头流出透明的腺液。
裴择木镇定地拿指尖戳了戳手机屏幕。
“嗯，摸到了。”
“把它放到你下面，好不好？”谭昊将顶端的液体套弄到柱身上，手掌刻意摩擦出啾啾的水声。
裴择木撩起浴袍下摆，探手进手机拍摄不到的阴影里似乎是抚弄了几下，摇摇头：“不行，还没湿。”
“老公摸摸就湿了。乖，把腿打开，老公给你摸湿了，再插进去。”谭昊像是循循善诱的口吻。
裴择木手指又碰碰穴口。
其实他刚刚洗澡揉阴蒂高潮了一次，这会儿心里来感觉了，但身体确实还没有。本来也只是想着给谭昊点甜头慰劳一下而已，没打算做到最后。他揉弄仅仅些微泛潮的暖穴，不禁有些犹豫。
“老婆......”
谭昊等得着急，唤了他一声。
好吧，在西北拍戏应该蛮辛苦的。裴择木纠结了几秒，妥协了。勾下内裤，就着鸭子坐的姿势后仰下去。
撩开浴袍，他将疲软的阴茎抚上去，敞开腿心的女穴。
只见粉白的阴阜，两瓣阴唇的颜色艳丽，阴蒂充血着顶出赘皮，像颗饱满的红石榴挤出了果皮。
谭昊定睛看了足足十几秒，放慢动作一般挑起眉：“老婆，你刚刚是不是自己玩过了？”
裴择木瘪瘪嘴：“谁叫你不在家......”
说完，裴择木在谭昊面前自慰起来。并起中指和无名指，掠过白皙饱满的外阴，掰住一瓣，轻轻往外扯开，内里娇嫩的阴唇红艳艳，肥嘟嘟的格外诱人，吸附着指尖像是在咬它。
“也不是我想的，我总得工作啊......”
谭昊边说边撸动阴茎。屏幕上显示出他青筋凸起的手臂，肌肉也涨大了，健硕又性感。裴择木没有在认真听谭昊的解释，只是盯着屏幕上的手臂，想象是那只手在抚摸自己，感觉身体的欲望似乎升腾了些。他指尖划开两瓣阴唇，向上抚摸，逗弄饱涨挺立的花核。刚弄了一下，他发出清醒过来般的惊呼声。
那儿现在很敏感，碰不得。
谭昊也听到了，转动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圈着柱身左右打转，水声变得低靡黏腻。
“又不听我讲话。这么想要？”
裴择木斜斜地后仰，上半身全靠一只手支撑，有些吃力，于是抽出跪坐的右脚，踩在床上，朝右边大打开。抚穴的手从右腿膝盖窝下穿过，不敢再碰阴蒂了，只揉弄下面张开一点点豌豆大小的穴口，扒拉四周的嫩肉，试图叫穴口再张大一些。
金丝边眼镜下浮上来两团红云，裴择木用飘忽不定的声音说：“你弄这里......”
这人根本没在听他说话。
谭昊感到一阵委屈。
郁闷极了就变得恼火，撸阴茎的掌力不禁增大，掌心揉到顶端，对住马眼，像巧克擦台球杆头一样细搓满捻，马眼里冒出汩汩的水，他幻想那是裴择木的淫水，直勾勾盯屏幕，眼里一片猩红。
裴择木继续弄那口穴，中指和无名指的指尖交替拨开穴口的密肉，肉褶被抚平，手指试探性地向里戳刺。
谭昊忍到极点了，恶狠狠地说：“插进去。”
床下裴择木是绝对的主人，但床上裴择木偶尔会听谭昊的。按照谭昊的口令，裴择木插入了半根指节，穴里稍微沁些水，插入并不困难。里面潮润温软的嫩肉含住指尖，裴择木轻轻搅了搅，缓慢地旋开穴口，然后又往里插入一个指节。
“全部插进去。”
裴择木抬头对上谭昊翻滚汹涌欲望的双眼，抿抿嘴，像是在犹豫。
于是，谭昊语气柔和几分，“宝贝，全部插进去，你才会舒服。相信我。用力插进去。”
谭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裴择木被蛊惑了。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润滑油，打开瓶口，将莹润油亮的液体涂抹在手指，重新坐回谭昊面前的时候呈双腿M字大打开的姿势，双手分别穿过膝盖窝，抱住纤细两腿，抬起白肉臀，右手中指插入穴中，这次是一插到底。
轻微饱胀的感觉在肉逼里弥漫开来，裴择木反而更加欲求不满，抽动中指，边抽动边在湿热的肉道里搅动抠弄。他的阴道较女性要短，G点也略浅，轻而易举可以找到，指腹摸到肉壁微凸的一块按下去，快感立即如浪潮般涌来，穴里流出了黏糊的淫液，和润滑液交融，过分水滑，一根手指的进入变得相当容易。裴择木又插入了一根手指，也是一插到底的，比刚刚要多点酸胀，但是裴择木很喜欢这种感觉，几乎没有缓太久就开始了快速的抽送。
他嘴里溢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全然忘记了谭昊还在看他。又弄了会儿，觉得手指不够，在抽屉里翻出一根硅胶材质的按摩棒，随便用润滑油抹了几下，捅开熟软的逼。
手机听筒传出按摩棒震动的嗡嗡声，谭昊的脑子也嗡嗡的。
他知道裴择木有时候到了高潮，会浪荡得像变个人，但是通常那会儿他也情欲高涨，两个人搞在一起，脑子都不太清醒。不像现在，视频给了他一种窥探者的错觉，用第三人眼光看待裴择木的模样。
真的。太他妈淫荡了。
谭昊默默地撸管，说不出话来。
镜头里，雪白的双腿大张，深紫色的按摩棒在水红的女穴里进出，穴口被撑开，周围一圈细腻的肉跟着按摩棒的震动颤抖，而腿根两根肌腱在因为剧烈的快感痉挛。裴择木的呻吟也逐渐大声，偶有几声急促而尖利的呻吟刚到嘴边马上被吞进了喉咙，变成呜咽哼叫。他是肉眼可见的爽到了，浴袍挂在手臂上，起不到半点蔽体的作用，袒露的身体整个都泛起淡粉，膝盖关节这些则是更粉的颜色，身体慢慢软下去，再也撑不住，他躺到了床面，抱着臀，跟随本能快速抽插按摩棒。
画面被淫靡的赤裸肉体填充，谭昊只能看到一点裴择木的下颌，有种在看黄播的错觉。
他心情突然说不上来的复杂。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一直追求不得，高高在上的女神，结果你某天在网上看到了她的AV，第一反应不是兴奋，而是莫名的悲伤，然后又抵不住肉体的诱惑，怀着复杂的心情撸管。
裴择木会不会不是只对他这样？
男人埋在骨子里的劣根性在谭昊心中隐隐作祟。
他希望裴择木对所有人坏，只对他好。对外冷淡，对外纯洁，只做他的淫娃荡妇。
现在他和裴择木的关系趋向平稳了，可始终不放心。或者说是，裴择木对他越好，他越害怕，因为高楼起得越高，往往坍塌时也就摔得越粉碎。
谭昊撸着管，体内酝酿快感，思绪却是另外一种清醒的混乱。
裴择木在那头用按摩棒达到了高潮，按摩棒插在穴里，身体不住地痉挛抽搐，在床面如上岸的鱼上下摆尾拍打，渐渐地停止了摆动，最终仰躺，只剩胸口起伏。
平复了很久，裴择木起身，发现谭昊也射了。只是他脸上的表情......
“你怎么哭了？”
裴择木的镜片上蒙了点雾气，索性摘掉放在一边。凑近手机，发现谭昊是真的哭了。
“我、我太想你了...老婆...”谭昊哭得岔气，模样十分可怜。
那一刻，裴择木的心尖跟着抖了下。
“是小孩子吗，这样都会哭？”
谭昊抹抹眼泪：“你能不能来看看我，我想你想得不行了。剧组走不开，不然......”
说到一半，谭昊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请求过分，声音渐小。
谭昊小心翼翼的模样竟然令裴择木莫名地心疼。
他说：“再说吧。”
谭昊没说什么，嗯了声，点点头。
那晚，裴择木陪谭昊聊到很晚。其实没有聊什么，两个人开着视频，像以前一样，裴择木做自己的事，谭昊看裴择木，但是裴择木冥冥之中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第二天，谭昊照常去上戏。状态不太好，卡了两条，中途拼命告诉自己打起精神，才出了条还算满意的片子。
大西北没什么餐厅，倒是麦当劳开得到处是，他们剧组酒店楼下就有一家。为了保持镜头前的状态，导演禁止他们吃这种高热量高碳水的炸食，但是演员久了嘴馋还是会偷偷摸摸吃。今天下戏以后，又有人撺掇吃鸡，招呼谭昊一起。谭昊没什么心情，摆摆手拒绝了。
独自回到酒店，酒店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商务车，像是当地向导会租的车。他好奇多看了几眼，但也没多想，就往里走。可刚踏出步子，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
那次绑架事件给他落下阴影，以至于他现在听到背后有人开车门就很警觉。声音一响，谭昊条件反射地扭身。
裴择木本来是想给谭昊一个惊喜的，但是没想到谭昊是这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两个人对面站着，有一秒尴尬的凝结。
是谭昊先反应过来。冷漠的目光转眼间盈满欣喜，眉心舒展，嘴角上扬，绽开一个大大的笑，朝裴择木跑过去。
他刚发出一个类似l的音，裴择木就赶紧捂住他的嘴。
“小点声，我请的向导还在车上。”
谭昊含糊不清的声音轻轻地喊了句老婆，气流喷在裴择木掌心，酥酥痒痒，他松开后忍不住挠了挠手心。
“上楼说吧。那个，我买了麦当劳，要吃吗？”
“要！我最喜欢吃麦当劳了。”
裴择木愣了下，“可是我没有买很多诶......”
“没事，我不饿。你的行李箱在哪里，我去帮你提上去。”
谭昊说着，在后备箱翻出裴择木的行李箱，二话不说往酒店里拉，生怕裴择木会跑。
裴择木无奈朝向导说了句话，跟在谭昊身后上楼。
到酒店房间，谭昊两三口吃掉了汉堡，然后坐在裴择木对面开始傻笑，一副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的表情。
裴择木不自在地咳了两声，问他：“辛苦吗？”
谭昊拨浪鼓似地摇头，“看到你的那瞬间，我一下子就不累了。”
“有这么神奇吗...”裴择木嘟囔。若有所思，隔了几秒，他从衣领里挑出项链。
谭昊送的那条飞鸟项链。
他在谭昊的面前，解下了项链，“谭昊，我有话跟你说......”
“等下等下！你先别说！”
裴择木的动作给谭昊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吓得他腾地站起来，嘴角耷拉，眼泪在蓄力。
裴择木拉着重新谭昊坐下，“你先听我说完。谭昊...我想说的是，我不想飞了，你确定我能在你这儿栖息吗？”
项链被搭在谭昊的脖子前。
紧绷的神经一瞬间松弛，谭昊感觉自己死里逃生一般，长吁口气，瘫进沙发椅。
“老婆，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我快被吓死了。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了！我一直在等你的这句话。”
裴择木被说得不好意思，帮谭昊戴项链，小声地呢喃：“谁让自己听话听一半。”
项链戴好了，谭昊珍重地握住飞鸟的坠子，如同握住了绝不能松手的世间至宝。
“那...我们以后就不是炮友了？我们开始正式在一起了对吧？”
裴择木想说是的。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也太不正式，跟他心目中的浪漫场景十万八千里，他语带几分失落：“第一次表白还有项链，怎么现在反而什么都没有了，感觉便宜你了。”
他对谭昊伸出手，动了下无名指。
谁知谭昊听到他这么说，又腾地站起来了，眉飞色舞，跑到行李箱旁边，埋头刨，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盒子。
“这还不简单。”谭昊单膝跪下，对裴择木展开盒子。
里面是情侣对戒。
裴择木惊讶地张大眼睛：“你、你怎么会准备了戒指？难道你知道今天......”
谭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我不知道。但是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
愣了好几秒，直到冰凉的金属环圈套在无名指上，裴择木才回过神，随后手指被温暖的掌心包裹住。
谭昊抬起头对他笑。
“老婆。”
裴择木低头看他。
曾经他对这个人，对爱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可如今幻想落地了。
身处说不上多豪华的酒店房间，桌上甚至还摆放着吃剩下的麦当劳盒子，连眼前跪着的人，说实话，都是七零八落，错落参差的不完美。
那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是，当他望向那双闪烁爱意的目光，他忽然间觉得落地了，心中无比的踏实。
他将额头靠在谭昊的额上，什么都没有说，闭上眼睛半响，然后睁开，偏头吻住了温暖的嘴唇。
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