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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姜可,来了谭昊。
抓螃蟹那日后,谭昊突然来得勤,像是顶姜可的班。不过男孩只会带着硬邦邦的鸡巴来,谭昊倒是知道他要吃饭。每次来都会带上吃的,外卖袋子上印了某知名酒店的名字,一摸盒子仍温热,看得出来用了不少心思。
但是,这些跑腿员也能做,裴择木没有多感动。
好吃的,有时候真不如热乎的鸡巴管饱。
谭昊今天来的不是时候。裴择木刚在床上弄到一半,被他一阵门铃给搅乱节奏,怎么也到不了高潮。
穴肉欲求不满地收缩,吸着跳蛋往里吞,就这样还不够。
裴择木实在饥渴坏了,指尖用力一推,把跳蛋推到极深的地方。激烈的快感,一鞭子猛地抽打在裴择木腰上,他拱起腰,眼角绽开泪花。
这下又太过了,他有些受不住。
身体痉挛着抖动,穴内春水如潮,喷涌而出。跳蛋尾巴被濡湿,滑溜溜得抓也抓不住,裴择木心急地抠了好几下没抠出来,躺在床上被欲望挞伐。
门铃又响了。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开门的。可翻滚的情欲乱了理智,他一时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撑起虚软的身体,只关掉跳蛋的按钮,但没抽出来就穿上了裤子。
打开门,谭昊等了很久,已经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没有一点大明星的气势,像条看门犬。
听到开门声,谭昊扭过脸,然后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呆住了。
该怎么形容。有些狗被驯服了,但偶尔会流露出狼的习性,比如想咬人的眼神。
谭昊站起来,脸色极难看,“我来的不是时候?姜可在你家?”
裴择木摇摇头,指尖攀在门上捏得发白,眼皮沉沉地合上,拧了下眉头后又抬起,眼神混沌不堪。
“裴择木,你撒谎。”
“我没有...撒谎,你才是撒谎精。”
裴择木最恨谭昊贼喊捉贼,心里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开这个门,仰脸瞪了谭昊一眼,作势要关门。
他现在不知,但以后会知。有的美人是一笑千娇百媚生,他不同,他一蹙眉一瞪眼才要人命,都给人溺死了。
谭昊喘着粗气抵住门挤了进来,气势汹汹。
平时没看到也就忍了,这回让他抓个正着,谭昊想干脆和姜可鱼死网破算了。这狗崽子,在片场,就没少挑拨他和裴择木的关系,如今细思起来恨得他牙痒痒。
“他人呢?”谭昊踹掉鞋,一个箭步冲到客厅,回过头发现裴择木还靠在门上。
压下细喘,裴择木艰难地骂道:“你有病吗?我都说了没人。”
到屋里头,借着光,谭昊看得更清楚了。裴择木眼尾两抹潮红,整张脸跟蒸过似的白里透着粉气,孱薄的锁骨隐在衣领底下一起一伏。他要是看不出来裴择木是怎么了,那前三十年真是白活了。
何况,他妈的,他是看过裴择木这副模样的!
那时候,还只有他一个人能看。
想到这里,谭昊有点崩溃,外卖袋子扔到茶几,抱头颓坐在沙发上。隔了会儿,抬起头朝二楼卧室方向大喊“姜可”,回答他的只有空荡而微弱的回音,他不甘心,又喊了一声“唐逸群”,一样,没人回。
谭昊一系列神经质的举动,令裴择木更加后悔把人放进来,他想赶紧赶走谭昊,再弄出那个磨人的东西。挪着发软的腿过去,裴择木拽起谭昊衣服一角,“你出去。”
凑近了,谭昊闻到裴择木身上的香味。是热意烘出来的淡淡的体香,他太想了,现在一闻到鼻子都要发酸。
克制,克制个屁。
唐逸群那么克制,也没见好下场,还不是被姜可乱拳打死老师傅吗!
谭昊决定不要克制了,不要面子了,被裴择木多么唾弃也没关系。
他就要没脸没皮,他就要死缠烂打。
想明白了就没半秒犹豫,谭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了裴择木的腿,哇地一声大哭。哭得不似姜可那般浮夸,是真像个家长不给买玩具,然后坐在商场地上撒泼打滚的小孩,只不过这个小孩身高185,年纪三十了,不仅任性,还窝囊。
裴择木脑袋被谭昊的哭声吵得发胀,要不是此时腿软,指不定会给男人一脚。推搡腰下宽大的肩膀,却被黏得更紧,裴择木怀疑谭昊把眼泪擦他衣服上了,心里火大,很是使劲地捶了肩膀一下。
“嘶——”男人的肩膀比石头还硬,裴择木揉着发疼的手,情欲都散了两分,为自己一念冲动之下的决定懊悔不已。
谭昊停住了哭声,吸吸鼻子,望上来:“砸疼了?我看看?”
不由分说抓过裴择木的手,谭昊放在掌心捏了捏。跟记忆中一般软,怪不得会被砸疼,他心疼地轻揉。
然而,越揉越不对劲。
拇指的指腹摩挲手背的肌肤,滑到小鱼际,推起一层薄薄的肉,裹在掌心。
这分明是谭昊玩小奶子的手法。
裴择木身上本就热,被谭昊摸得脸皮烧开了似的滚烫,但谭昊丝毫不臊,凑过去吻了吻撞红的位置,又将柔软的掌心贴在脸上蹭。
抚到纤细的手腕,圈住,谭昊把袖子一点点推上去,抚摸手臂细滑的肌肤,一路摸上去,悱恻缠绵,好似摸个玉器。
谭昊表情痴迷地,甚至虔诚地,但动作无疑是在亵玩。
——亵玩裴择木的一截手臂。
泪水沾了裴择木一手,他难以判断这是不是鳄鱼的眼泪。谭昊是影帝,比演戏,没人比得过他。只是他在想,有人能把一只败家犬也演得这么栩栩如生吗?
闭上眼,裴择木抽出手,狠下心说:“你出去。”
谭昊从地上站起来,又拉着他的手,摸回被蹭热的肌肤,“你难受对不对?他们不敢出来,我帮你。让我帮你,我不做什么的,好不好?”
谭昊要是哑巴,多好。裴择木心想。
挣了挣手腕,反倒缩短两个人的距离,谭昊顺势贴上,搂住裴择木的后腰。
这会儿,谭昊把那股香味闻得真切,从裴择木的脖颈肌肤底下源源不断烘出来,搔弄鼻腔,他扇动鼻尖埋上去。
裴择木轻轻推了下他,说:“你别......”
不要的意思是不要。但是,你别,有很多解释,可以是你别碰我,也可以是你别磨磨蹭蹭的。谭昊固执己见,裴择木说的是后者,勾紧后腰,他将手掌探入裤中。
里头暖烘烘的,笼罩一层潮气。
舔着后槽牙,谭昊从细腻的大腿内侧摸上去。果不其然是湿的,看不见的地方,谭昊手背的青筋暴起,把内裤往下扯。
不对劲。
刚往下扯,他就觉得不对劲。内裤里一根带小圆珠的线,轻扯一下,裴择木便倚在他肩膀上哼了声。心脏几乎跳出来,谭昊睁大眼睛,食指绕线两圈,攥紧,一拉,耳边响起裴择木的闷叫声,然后一个湿淋淋的物体掉到他掌心。
他拿出来看。
一颗水光莹亮的跳蛋。
不是姜可,不是唐逸群,不是别的男人,是跳蛋。
他破涕为笑,咧着嘴,笑得颇为没心没肺。
谭昊一无是处,唯独一张脸能看。神采飞扬的模样不用说是英俊,连哭得涕泗横流都比别人好看三分,但纵使万般表情动人,属他这个没心没肺的笑最鲜活。
可不是嘛,因为他这人就是没心没肺的。
空荡荡一张皮囊,也不知道裴择木怎么就钻进去了,钻进去了还不止,还占满了他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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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昊:绿帽!绿帽!我的绿帽呢!
跳蛋:什么逼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