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生哥!”金成鸣牵着观夏的手,从门外走来。
景云生刚哄睡了小儿子,大儿子景言蹲在茶几旁,哭得抽搭搭不情不愿地写着作业。他听见金成鸣的声音,连忙嘘!一声。
“小鲸鱼睡啦?”金成鸣连忙降低音量。景云生的小儿子大名景语,叫久了就得了这么个小名。
景云生点点头,往沙发上一瘫。他习惯性地摸裤兜,兜里除了个奶嘴,就只有果味棒棒糖。他不满地啧了一声。
观夏凑近看着肉嘟嘟的小孩子,忍不住笑得一脸疼惜。
金成鸣贴过来,“好玩不?觉得好玩你就捏两下。”观夏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却没有听那损出的招儿。金成鸣又说,“看看得了,咱可别要,刚刚嚎得我脑仁都要炸了。”观夏并未作答,由着金成鸣和自己胡言乱语。
景云生拍拍景言的脑袋瓜,“哎哎,别学了别学了,可别学了。你爹我走的那天,你能不能哭成这熊德行,都难说。”
小学生景言得令,嗖一下窜出去,迅速把所有功课抛到脑后。他跑去厨房拿了两瓣西瓜,一瓣自己啃得汁液横流,然后哒哒跑过来,把另一瓣直接递给观夏。
“好家伙。”金成鸣愣住,拍了拍景言的脑袋瓜儿,“你这是挺爱嫂子啊。”
观夏先是惊讶,而后笑眯眯地接过西瓜。
“夏夏嫂子身上有,”景言结结巴巴地说,“有小河叔叔的味道。”小孩话说完,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小脸通红,又哒哒哒得跑掉了。
三个大人一怔。
下一秒,景云生腾得站了起身,气汹汹地快步走过来。金成鸣嘴里喊着“哥哥哥”,一边护崽似的把观夏护在身后。
景云生目呲欲裂,拽着金成鸣的衣领,质问观夏:“宋清河在哪?他在哪!”
金成鸣一边拦一边劝,却听观夏忽然说话:“他不想见你。”
景云生愣在原地。下一秒气得火冒三丈,握拳捣在金成鸣身上,“你妈的!你给我滚!”
金成鸣疼得呲牙咧嘴,心里只道因果好轮回,以前他一见宋清河,两人就对着吵,现在轮到景云生和观夏了。
“你也知道他在哪!是不是!”景云生一把揪起金成鸣的领子,“你也瞒我啊?你也瞒我!”
“宋先生不想见你。他这次回来,是为了劝夏眠回去的。”观夏平静地说,“没有人想让你见到他。金家不想,宋先生自己也不想。”
观夏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金成鸣自是知道这三年,多少个深夜,景云生喝得酩酊大醉,念叨着宋清河的名字,把手边的酒瓶子全砸个稀烂。
金老爷手眼通天,他不想让景云生知道的事,景云生用尽手段也无法知晓宋清河的去处。
景云生偶尔抱起景语的时候,心脏会抽搐般的疼痛一下,也许从病理上看,是他的身体器官出了问题,然而从更为感性的角度来说,那更像是失而未得的爱恋,抽走了他心脏的一部分。
宋清河的出走,让景云生不再完整。
肮脏的情欲游戏不再有趣,只因没有那一双清冷的眸子默默注视,一切乏善可陈,失去色彩。
“宋清河,宋清河……”景云生失智般,双目充血,反复念叨着那个名字。他念着念着恶狠狠一笑,“你让他小心,小心我搞死夏眠。”
观夏并不畏惧,反击道:“你想让宋先生更恨你,就去做。”
“观夏!怎么你个奔四的人,说话还是这么莽撞。”金成鸣连忙回身,抬手捂住观夏的嘴巴,“哥哥哥……生哥!你先把拳头放下,放下。那可是你侄媳妇,那能揍么,那可不能揍啊。”
恰在这时,被吵醒的景语哇哇大哭了起来。金成鸣碰了碰观夏,“你不喜欢小崽子嘛,去哄去。”说着他拉过景云生往屋外走,“生哥,我们遇上你那助理啊,确实是个意外……”
“别废话!他在哪!”景云生恶声恶气地问。
“你这你……”金成鸣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五官都皱巴了,“你这三年还没想明白?你要是喜欢小助理,就别来强抢这套。你起码得客气点吧。你要是不喜欢小助理,只是觉得丢面子,想找回场子,那就交给兄弟我,我马上找几个人,把他塞麻袋里一顿揍。”
“去你妈的!”景云生骂道,一掌拍在金成鸣脑壳上,“你敢动他下,你试试!”
金成鸣今天无缘无故,挨了景云生好几巴掌,他咬着牙撑着笑,摁住自己的少爷脾气,“哥你真喜欢他就成,明天晚上,XX夜总会,我领你去找小助理去。”
“夜总会?”景云生重复一句,下一秒暴喝起来,“宋清河在那里做什么!”
金成鸣险些没搂住,差点一屁股墩儿坐地上,“嘘嘘嘘嘘,别让观夏听到。嗨!宋清河那么个板正人,他还能下海啊!他去当服务生,切果切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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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个真的
攻攻不吵,受受不闹
除此之外
俩俩互搭
见面就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