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周弓轶>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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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

  曾骞早早忘掉了给他造成不便的暗伤,像随手掸去裤脚灰尘一样,对那件事绝口不提。

  周弓轶深知曾骞对待自己一向奖罚分明,偶尔会像犯了错的小狗那样偷觑曾骞。这次他等了太久了,但都没见重重的巴掌落下。他脑子里时不时想起高抬的巴掌,凭借以往经验预知屈辱的痛感。因此之后那一段时间里,周弓轶变得老实、乖。曾骞对这份出奇的驯良并无察觉,大概在他心中他的小动物本来就该如此。

  那时周弓轶大三的下学期开始步入尾声。北方的春天促短而急躁,与盛夏生硬衔接着。从某一天起,天气猝地燥热起来,周弓轶急急脱去春季的衣物,换上将胳膊露出来的单薄T恤。曾骞脱离了自如的学生时代,成了朝九晚五地上班族,穿着为了符合父亲的期许,仍旧维持着西装革履的形象,只不过早已换成了零内衬的麻质西装外套。不过回到家后,曾骞常要换成周弓轶习以为常的运动打扮,好像缚在正装里总是不够自在。

  学校图书馆的空调坏了几天还没有修好,不耐闷热的周弓轶只好在家复习。

  那一天,曾骞提前下班,去超市买了羔羊排打算犒劳准备考试的周弓轶。回到家后,他迫不及待地溜进书房,一开门,就见周弓轶咬着笔头,伏在桌上,正专心致志地复习笔记。由于上班填充了一天里的大部分时间,曾骞挟制周弓轶的时间明显少了许多,这让他比平时更加干渴,仿佛这个燃烧的夏天将他驱赶至最荒芜的角落,他只得逡巡着巴望起他的月亮。得了空,曾骞自然不客气地环抱住他的小动物,吻他的脖子和颌角。

  周弓轶在曾骞进书房那一刻,得知为何困兽般的男人不愿意穿着西装。这个高大的男人胯下半支起一大包,昭示着一种无从掩饰的性欲,让周弓轶又惊又怕。

  曾骞绕到他后方,手掌探到周弓轶牛仔裤的裤腰里。缝隙很紧,但他贴着周弓轶平实的小腹,将手掏了进去,手指稍稍收拢,抚摸起周弓轶的鸟头。

  周弓轶有点包茎,不严重,甚至给他的生殖器官增添了几分可爱。曾骞很喜欢用手指将那柔嫩的小肉套捋下去,见证粉色龟头怯然冒出来的过程,像是在拆自己的礼物。

  不过,那截没有被去掉的包皮确实有些不那么好的影响。据曾骞观察,周弓轶有点尿频,尿完之后,不能像别的青壮年那样轻易将残液抖去,总要十分小心地擦拭干净。也可能对两人的性生活有一些影响,因为有时周弓轶的阴茎不太敏感,立得很慢。他的小动物对这些一无所知,因为身体的秘密,他从不在学校里方便,也没有去过任何裸露那个部位的场合。他目前也仅见过两支阴茎,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则是曾骞的。他对它们一视同仁,绝无半点偏见。

  曾骞的手掌在周弓轶的牛仔裤里艰难移动,因为处境逼仄,为了抵抗这布料的压迫,力气不免蛮横起来。摸了没几下,周弓轶喘叫一声,钻透了两人间细密的情趣。那声音仿佛周弓轶用舌尖舔着刀锋时发出的。

  曾骞让他转过来,剥去他的牛仔裤和内裤,半跪在他敞开的腿间。被过度撸动的阴茎龟头附近的包皮有点红肿,应该是刚才不小心用力将肉套下捻,触得它痛了,所以撒娇似的肿起来惹人可怜。曾骞掂着挞伐自己无数次的阴茎,爱怜地贴了贴脸,对它也对周弓轶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刚刚太用力了。”

  因为那里有一点点发痛,周弓轶斩钉截铁拒绝了曾骞的求欢,甚至连对曾骞勃动的巨物也十分敷衍。曾骞被摸出了火,最后却只得不了不知。在欲望的催化下,曾骞显得小肚鸡肠,心里种下了带周弓轶去割包皮免去此类麻烦的种子。

  等周弓轶考完试,曾骞立刻带周弓轶去了之前预约好的私人医院,而给曾骞启发的其实是哈士奇贝罗的男主人。前两日,曾骞去小区近期建成的新游廊遛狗,巧遇了贝罗的主人,由于反感管不住下半身的贝罗动不动就窜过来强骑小秋,曾骞简单打个招呼就打算路过。贝罗主人提到贝罗上个月已经做了绝育,如今变成了一只无能为力的小公狗,希望能恢复两只狗的友谊。随后,贝罗主人又提及贝罗喜欢骑别的狗,是因为隐睾,它总憋得慌,所以到处想着发泄。曾骞问,隐睾要怎么绝育?贝罗主人说,要从肚子里掏出来,不过隐睾还是越早绝育越好,不然容易变成恶性肿瘤,也就是睾丸癌。

  曾骞听到“隐睾”两字,忍不住联想到自家的小动物。他的小动物身体畸形,只有单颗睾丸,另外一颗要么天生没有,要么悄然藏在腹中。他魂牵梦绕着周弓轶那颗不知去向的睾丸,牵着小秋回家后,立刻约了医生。

  临去前,曾骞才告诉周弓轶自己的担忧。小动物红着脸、垂着头,像在谴责自己的缺陷。

  次日,曾骞陪同周弓轶去了私立医院。周弓轶验了尿、拍了片子。之后那项精液检测他又些畏缩,但还是顺从地去检验科领了无菌杯,钻进了取精室。取精室是个十平方米左右的密闭空间,内设十分雅致,有电视、沙发和床,还有几盆植物和几本杂志,总体气氛略有些诡异。房间正中立着及肚脐高的自动取精器,方方正正,形似侏儒般的自动取款机,只是那个插卡处被硅胶阴道的圆孔替代。取精器最上方的屏幕里有几部可供挑选的日本色情片,点开之后底部显示已在公安局备案。

  周弓轶好奇地点入那部色情片,不堪的媾和声响和映入眼帘的女性器官让他惊惶地退了出来。他也没有脱下裤子,更没有把自己那根塞进机器里,只是捧着无菌杯站在附近。

  曾骞等了一个小时没见周弓轶出来,心里怀疑周弓轶有这种持久性的可能。最后他踱步过去,敲了敲门,压低嗓子问:“要不要我帮你啊?”

  “不用。”取精室里传来小小的声音。

  曾骞故作没听见,又问:“什么?”

  “不用!我自己来。”周弓轶大声回道。

  过了十分钟不到,取精室的门开了一个缝,周弓轶把头钻出来,看到男人正专注地在不远处看着医院白墙上挂着的科普内容,脸有点红,叫他道:“曾骞,你来帮我一下。”

  曾骞英俊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得意,坦然地进了取精室。等两人再出来,周弓轶一张脸红如番茄,眼睛被雾气氲得潮湿。

  本以为将精液杯交了体检就结束了,周弓轶却被曾骞交给一个似乎比较熟悉的中年医生,说是要领他去做个十几分钟就结束的环切缝合器手术。见他有些慌乱,曾骞摸摸他的头,将他拉到一边,安慰他说他们两人的秘密不会被别人发现,他可以夹紧腿,将他们的秘密藏好,医生只是帮他割个包皮。之后,曾骞推了推周弓轶的背,对医生友善嘱咐道:“麻烦给他割得好看一点。”

  随后,医生带周弓轶进了手术室,简要列举了割包皮对当代男性的重要性。他讲话斯文,但话间有不容置疑的权威。周弓轶照他说的脱了裤子,也遵循曾骞的意思,自我保护般将腿夹住。医生给他消毒,没有对其他部位进行探寻,快而专业地为周弓轶做了手术。包好纱布后,医生让曾骞进来,交给他一份注意事项的清单,还说如果钛钉最后没有自己脱落,可以来医院取下。

  周弓轶把裤子提了,被修整的部位仍十分疼,虽然被纱布掩住全貌,但是凭自身感觉龟头绝对肿得厉害。回家的一路上,不用看曾骞都知道周弓轶正在用手机查割包皮的内容。在判断出曾骞此举是为了他的生理健康,坐在副驾驶的周弓轶这才决定不要生他的气。

  体检结果都塞在文件袋里,周弓轶先天畸形,所以不是隐睾,只是他的精子活力底,似乎没有使异性受孕的能力。不过曾骞全程没有讲,也许是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也许是害怕对身体不甚了解的周弓轶听到后不大开心。周弓轶就猜大概没有什么大碍,因此也不再提。

  过后的两周,周弓轶十分煎熬,因为那里刚做过手术,肿痛难耐,排泄功能有些失灵,总也不能尿准。早上自然的晨勃也变得不适起来,回回都把他痛醒。曾骞因为长达两周的求之不得,也同样十分煎熬。不过为了小周弓轶的美观和两人今后的性福,曾骞承担起了责任,每天细心帮他换纱布擦药,还自制一只瓶嘴似的玩意儿辅助周弓轶术后小便。

  因为关键位置不大舒服,周弓轶几乎天天呆在家里,程庚仁的约会邀请统统被他谢绝。

  手术之后近一个月,钛钉才全部脱落。曾骞端详了周弓轶胯下小兽一阵,似乎对自己的新玩具更加满意。周弓轶虽然没说,但是也羞涩地喜欢自己龟头全然袒露出来的阴茎,看起来比过去威武不少,而且清洁上也更加方便。

  曾骞对此进行一番总结,他说周弓轶生殖器过去与现在的对比,就像戴眼镜时怂怂模样的周弓轶和做了近视矫正手术后敢于直视别人眼睛的周弓轶。他都喜欢,只是现在的那个举止更大方一些。

  直到放暑假,曾骞和周弓轶相处得都算愉快。周弓轶甚至因为曾骞在工作繁忙之余如此耐心地照顾自己,放松警惕之余还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感激。他拖延了回G市妈妈家里的时间,打算给曾骞过完生日之后再走。他年初无意中看到了曾骞的护照和身份证,因此得知了曾骞的生日,那时他仍对曾骞十分忌惮,甚至暗暗庆幸曾骞的生日正好就在他刚好不在的暑假。

  隔日,周弓轶去电脑城清理笔记本电脑风扇灰尘的时候,顺路去了附近的商场,比他床头小熊大好几码的同款大熊正在打折。周弓轶想到曾骞和父亲关系疏远,母亲又遥遥生活在医院,咬咬牙就将大熊买了下来,藏在客房的空衣柜里,打算等曾骞生日时给他一个礼物。

  八月13日,天气蒙蒙阴着,暑热胀在铅灰的积雨云里。曾骞起了个大早,拎着旅行箱出了门。等再回来时已经下午了。

  周弓轶猜测曾骞去探望母亲了,不禁担忧起他。男人确实精神有些萎靡,脸和脖颈有些淤青,原本他很勉强地朝周弓轶笑笑,看到餐桌上的生日蛋糕时脸色大变,语气阴沉,问道:“谁告诉你我要过生日了?”

  那一秒,周弓轶隐隐觉得危险,可他觉得曾骞那几个月对他足够好,好到让他自作多情地确信那只庞大残暴的怪物章鱼永远不会再回来。他楞了楞,脸上流露出小男孩特有的那种羞赧与纯真相糅合的表情,趿着拖鞋急急跑去客房将大熊拿出来,献宝一样塞给曾骞。

  曾骞作势去接,却中途收手,半人高的大熊掉在地板上。曾骞嘴角扩开,笑得明朗而残酷,缓缓绕到周弓轶身后,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礼物吗?”

  见那只大熊躺在地上,周弓轶慌忙地弯下腰去拾。窗外一阵轰隆的惊雷响起。曾骞从后方推了周弓轶一把,他的小动物窘迫地倒在大熊身上,身体受惊地蜷缩着。迟来的警觉让周弓轶想逃,他还没来得及撑着地板起身,就被曾骞钳住脚腕向餐桌处拖曳过去。

  曾骞从后方骑到周弓轶身上,撕烂他的上衣,将他的裤子扯到腘窝处。周弓轶挣了几下,手指紧抓着那只大熊,哀哀喊道:“曾骞,不要!”

  曾骞对他的顽抗充耳不闻,单手掀开蛋糕的纸盖,抹了些奶油涂到周弓轶肩胛处,俯下身一点点舔去。青年结实的身体不停抖动,光滑的皮肤上有残留的奶油甜香味。

  曾骞表情阴鸷,翻弄周弓轶的身体使他仰身望着自己。周弓轶脸色苍白,抬手猛地推了曾骞两下。男人被激怒了,扯下腰带缚住他不老实的双手。曾骞逼视着他的小动物,问:“你猜我想要什么礼物?”

  周弓轶痛苦地摇了摇头,身体在压制下不安地扭动,小声说:“我不知道。”

  曾骞将一大坨奶油抹在周弓轶胸脯上,接着解开裤子,将勃然的巨兽释放出来,丑陋的龟头在周弓轶胸中线细细磨着。曾骞又问:“我想要什么?”

  周弓轶感觉两只大掌正蛮横地从两侧压起他的胸肌,男人的阴茎不时抽打起他扁小的乳头,曾骞似乎试图让他为他做乳交。周弓轶不适地晃晃头,却被曾骞强力固住。男人觉得他的胸肌过于单薄,完全无力包覆住昂扬的巨物,便将腰抬起来,把阴茎挺到周弓轶嘴边。小动物毫不配合,紧抿着嘴,把头偏去一边。

  曾骞的巨兽在他嘴边戳了几下,都没能破入甜湿之处。最终,他不耐烦地将一团奶油顺着周弓轶睾丸抹到阴唇处,将勃起在周弓轶大腿间插磨几下,气喘吁吁问:“你说,我想要什么?”

  “你想要我。”周弓轶说。

  曾骞心软了点,也发觉周弓轶躺在坚硬地板上是如此的不舒服。他横抱起周弓轶,把他扔到主卧的大床上,见他指尖发紫,将绑缚用的腰带也给解了下来。曾骞用黏腻的手掌爱抚几下周弓轶有了新面貌的阴茎,似乎终于得到了检验和关照的机会。

  周弓轶忽地起身,用尽全身力气给了曾骞一拳,趁男人恍惚的片刻,他狠力将曾骞推到一边,提起裤子就跑,又从玄关衣挂上随手抓一件外套,拧开防盗门冲了出去。

  关门的巨响融入延绵的阵雷声中。曾骞雷击一样呆站在原地,他没有去追,而是跌坐到床上,懊恼地抓着粗短的头发,竭力驱赶脑中嗡叫不绝的绿蝇。

  周弓轶上身匆忙穿上的外套是曾骞的,他狼狈地跑出小区。惊魂未定地掏出手机给程庚仁发信息,过后他仰头看藏棉絮一样的积雨云,胸口闷了起来。几滴雨水落在他眼皮上,他眨眨眼,摸着曾骞口袋里的纸币,去附近便民超市买了一把廉价黑伞。

  程庚仁在H市找了一份暑期实习,今天是周末正闲着,看到周弓轶发信息说需要人陪,立刻对着镜子开始整理起发型。

  因为出来时没有带学生卡,周弓轶没办法去学校的图书馆,只能在教学楼里闲逛。他坐着电梯上了顶楼,发现通往天台那扇门的铁锁不翼而飞,就顺着楼梯爬到楼顶。楼顶有不少碎酒瓶、易拉罐和烟头。破碎的灰水泥片间隙长这成簇的野草。周弓轶举着走到一侧,踩上最边缘的石台,俯视教学楼门口缩小的阶梯和玩具一般的自行车。

  程庚仁约了周弓轶在顶楼的阶梯教室,但是他背着包进去后,却发现教室内空无一人。再出来时,他看到去天台的铁门大敞着,有凉风不停流窜进来。程庚仁爬着楼梯,上去,看到周弓轶站在石台上,担忧地叫了他一声:“周弓轶?”

  周弓轶转过身,从石台上跳了下来。程庚仁看他裹在一件宽大的外套里,神情倔强冷漠,收了自己手中的伞,钻进周弓轶擎起的伞穹里,用力搂住他的肩膀。

  随后,两人坐去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因为考试已经结束,两人都没有课业需要复习。程庚仁关切地问周弓轶要不要吃点东西或者去喝些热饮,周弓轶摇摇头拒绝,只是浑身冰凉的偎在他怀里。

  因为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程庚仁掏出随书包背来的Surface,支在木桌上,想和周弓轶一起看看爆米花电影解闷,结果两人的校园网都是欠缴费状态,最后只得作罢。程庚仁在盘里翻来翻去,只找出几部GV,略带探求意味地看向周弓轶,见对方没有反对,就播放起其中一部,将一只耳机塞进周弓轶右耳。

  细皮嫩肉的白人青年被一个中年肌肉大汉压在身下操干,声音又细又娇,程庚仁软玉在怀,自然听得浑身火热。周弓轶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屏幕里不停拱动的人影,但却眼神游离,他忽然开口,问程庚仁:“是不是所有真正的男人都很喜欢做这些事?”

  程庚仁没太听懂他的问题,曲解了他的意思,说:“谁都想和喜欢的人做这些事。”

  周弓轶皱着眉思考,对程庚仁的话不置可否。继而,他听出程庚仁话里的暗示,轻笑一声表示默许。他原本受了惊,眉宇间沾染着苦味,嘴唇弯了弯反倒给这张清俊的面孔添了哀媚的勾引。

  程庚仁咽咽口水,性急地收了电脑,到达离学校最近的快捷旅店途中,他先拐去一家破落的性保健用品店,买了灌肠器、保险套和润滑剂。思及自己上一次不快之后的许诺,程庚仁咬咬牙,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等周弓轶冲洗完裹着浴巾出来后就带着灌肠器进了卫生间,足足清了两个小时。

  腿脚发软的程庚仁一出来,就扑倒在床上,别着头看又把裤子穿上的周弓轶,心下觉得奇怪,但没做多想,大大咧咧道:“这把说好了,我让着你。下次你可得让我来。”

  周弓轶爬上床,扯掉程庚仁腰间的毛巾。程庚仁听到周弓轶窸窸窣窣脱裤子的声音,回头一看,对方却只是把半勃起的阴茎露了出来。周弓轶两指并旋着,将润滑剂抹进去,觉得肛口稍稍松弛,他轻轻撸动几把性器,扶着将他送入程庚仁后面。插一半,括约肌紧张地缩紧,程庚仁觉得难受,嘴里念叨:“太胀了,慢……慢点儿。”

  周弓轶将鸡巴全数抽出,在茎身包着的套子上又抹了一泵润滑液,湿漉漉地往程庚仁屁眼里杵。他上身压过去,手指在程庚仁周身抚摸起来。程庚仁被捅得两眼发黑,直觉周弓轶的爱抚有些笨拙的技巧,只是摸的位置大多不是自己的敏感点。

  程庚仁虽然配合,但是一直喊着“胀”,前面也一直软塌塌地贴着床单摩擦。发现程庚仁没有享受到之后,周弓轶觉得性欲褪得极快,猛地顶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假装高潮的喘息,缓慢而愧疚地将阴茎退出来,用手捋掉套子,丢弃在一旁。

  程庚仁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翻过身想看看周弓轶的身体,却发现对方连裤子都穿好了。这时,那只细瘦的手按到他胯下磨蹭起来,程庚仁被摸得性起,过了几秒,裸着上身的周弓轶乖顺地低伏着头,张大嘴裹弄起他的鸡巴。程庚仁心里舒服不少,觉得这回对劲儿了。

  周弓轶的嘴唇被硬物撑开了,按照曾骞教的技巧一吞到底,程庚仁的龟头正抵在他喉咙尽头,被谀媚的嫩肉压挤着。如果是曾骞,此时会奋力扣住他后颈,生猛地抽插。可是程庚仁却很温柔,忍耐不住,提醒一声“我想动动”,才挺一下身。

  程庚仁高中时就有过男朋友,甚至操人的时候,他都不曾觉得这么舒服。他迷失在纯粹的感觉当中,忍不住摸着烟盒抽出一支香烟,手指因连连的快感而痉挛,但还是把烟点着,享受地吸了一口,又将烟气喷出,隔着薄薄的烟气观赏周弓轶为他口交的场面。周弓轶被呛了一下,但还是仔细地取悦着程庚仁。

  濒临射精,程庚仁用力顶了一下,本以为周弓轶避开他的精液,却见周弓轶习以为常地将白液咽了下去。因为方才的折磨,周弓轶眼睛湿润温驯,他张大嘴,伸出粉色的舌头,让程庚仁借着光检视。

  程庚仁深吸一口气,觉得周弓轶太性感了,天生的尤物一般。他把指间的香烟倒了个头,将过滤嘴凑到周弓轶唇边,对方犹疑几秒,学着他的样子吸了一口,喉咙发痒地轻咳一声,却又吸了一口。学模学样吐出烟雾后,周弓轶像稚童背着家长做坏事那样大笑了一阵,情态十分可爱。过后,他靠着床头,和程庚仁并肩坐着,两人静静地分享了那一支烟。

  第二天早上六点,周弓轶听到手机不停在响,接了以后听到曾骞嘶哑的声音。

  “小动物?我昨天是不是弄疼你了?”曾骞犹豫几秒,说,“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在你爸那里吗?我现在过去接你,好不好?我给你做你想吃的菜,然后我陪你打游戏,可以吗?”

  周弓轶抱着腿,听着电话,听到曾骞用残忍语气说出来的“你不能离开我”。

  周弓轶听几分钟,沉着地开口,说道:“我现在就过去。”

  周弓轶把衣服穿好,跟睡得很沉地程庚仁打了个招呼,乘早地铁回了曾骞那里。

  曾骞做好丰盛的早饭正和小秋一起等他,那是周弓轶所有梦魇前半部分时常闪现的温馨画面。他畏惧地向曾骞点了点头,先去书房把藏在书房里的罗西娜揣进口袋里,又进了卧室打算收拾自己的衣服和杂物。

  那只被他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曾骞的大熊正坐在两人床头,和依靠着它的小熊阒静地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