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两人一路安静。
行驶中的车辆突然停了下来。
唐时:“在车里等我一下,很快回来。”
手背上的温暖转瞬即逝,莫矜把头转向窗外。
唐时笑着,拔了钥匙下车,带上车门,大步进了路边的药店。
“你好,请给我两支标准型抑制剂,麻烦快一点,谢谢!”
营业员说了句稍等,快步走去旁边的柜台。
唐时掏出手机,打开沈梓曦的对话页面。
【Tang:今晚不回去了。】
唐时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理由,手指飞速输入,不成想对面秒回信息。
【沈:别咬腺体。】
真是够直接的。
唐时腹诽,直接删掉对话框里的字。
【Tang:准备了抑制剂。】
营业员拿着两支抑制剂走过来问:“还需要其他的吗?”
“不用了,谢谢。”
“请这边结账吧。”
唐时回到车上,把纸袋放在后座。
莫矜依旧面向车窗的方向,朦胧的面容映在车窗玻璃上,看起来有些忧郁。
他垂着眼睛问:“为什么锁车门?”
“你自己在车上不安全,”唐时拉起他的左手,吻着掐红的手指关节,“乖,我们回去。”
没过一会儿就抵达了目的地。
一下车,莫矜又闻到了熟悉的青草味,淡了很多,不仔细闻其实并闻不太出来。
莫矜抓着未关上的车门,站在那儿不动。
“我想回研究所。”他说。
“不要,”红酒味信息素的怀抱拥住了自己,唐时吻着他的耳尖,没有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今天说什么我也要抱着你在家睡。”
今天一整天发生了好多事情,上午去机场送机,下午跟唐时回了两个人的新家,晚上认识了新的朋友,还有不怎么愉快的饭局。
莫矜真的累了,身体、精神的双重疲惫,他顺从地点点头,跟着唐时回了家。
Litchi还是像在圳海时,蹲在门口等着,莫矜一进屋就扭着小圆屁股追在他脚边蹭。
莫矜并没有抱它,也没有管唐时去了哪里,按着自己的记忆摸着墙壁进了客厅旁的影音室。
转身,关门,然后试探着摸索到把手下面的按钮。
“咔嚓”一声,落了锁。
影音室的沙发床真的很舒服,唐时应该试了很多种才选中了这一款,莫矜踢掉拖鞋,抱住了膝盖,整个人缩在上面。
头很痛,情绪也是十分烦躁,可身体却越发没有力气。
糟糕透了。
隐隐灼痛的腿根,还有胸前不知是痛还是痒的那里,被辣到的舌尖,所有的一切,全都糟糕透了。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莫矜把脸藏进膝盖,他忘了,这里的一切都是唐时布置的,锁门并不能拦住他。
“我很累,让我自己呆一会儿可以吗?”
唐时走近,将人揽进怀里勾住腿弯抱了起来。
“先回卧室换衣服,如果你想自己呆着我不打扰你,好不好?”
莫矜没答,任由他抱着去了卧室。
唐时抱着怀里的人上楼,放到卧室的床上。
“我帮你换,”他帮莫矜脱下衣服,拿过柔软的睡袍披在肩上,看到Omega胸前那两处未褪的红肿,伸手碰了碰,问:“还疼吗?”
莫矜紧抿嘴唇摇了摇头,胡乱敛好衣襟,直接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蒙了起来。
卧室里的荔枝玫瑰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了。
唐时在楼下找影音室房门钥匙的时候就闻到了,抱着莫矜上楼时,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怀里越来越烫的温度。
他走到床边,把人从被子里抱出来,红酒信息素一寸不让地与荔枝玫瑰信息素纠缠着,就像Alpha密不透风的拥抱。
“我去拿抑制剂?”
唐时抚摸着颤抖的背脊,缓解着怀里人的不适。
莫矜额上起了一层汗,黏着几绺碎发,莹白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憋了一路的委屈被身体里的那团火点燃,他用力推开搂着自己的人,声音颤抖。
“我说了要回研究所的,”他委屈着质问,“为什么要让我自己选择?为什么要在我们吵架的时候让我选择是要抑制剂还是要你?”
脸上温热的水意蔓延开来,莫矜忍不住把脸藏进枕头,委屈的嗓音细若蚊鸣:“为什么连你也欺负我……”
唐时没有回答,炙热的目光却紧紧黏着莫矜。
这个占据了自己整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时代的,深爱的,满心只刻了那一个名字的人。
他对着那个颤抖的背影,像是自说自话一般。
“自从分化后,每一次易感期都是我最痛苦最难熬的日子,每一个时刻,每一个呼吸,即使整个屋子塞满了荔枝玫瑰,我还是克制不住地想起在那个房车里,沾在每一个毛孔里的你的信息素的味道。”
“我想抱着你,想吻你的眉毛,吻你的眼角,吻你耳尖那颗浅浅的痣,吻你的嘴唇你的锁骨,我想让你全身都是我的味道,从里到外的每一寸,全部都是我的味道。”
唐时捡起滑落在地上的衣服,跟自己的一起搭在脚凳上。
“不止是易感期,这四年里,每一个想念你的夜里你出现过的梦境,我都像发了疯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占有你。”
腰带的金属卡头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重响。
莫矜被吓得一抖,下一秒,身后覆上了比自己还要火热的胸膛,紧贴着的身体弧线仿若天生的严丝合缝,双手与双手十指紧扣,手背贴手心。
“不是让你选择。”
耳尖被含住,Alpha不再似往常那般逗弄似的咬,温润的唇瓣轻柔裹住,舌面柔软贴着耳廓,安抚一般地舔舐着。
“本来是想最后给你一次逃跑的机会,不过我打算收回了。”
Omega的双手被紧紧握在宽大火热的掌心,身后那具同样火热的身体,连同自己身体里的那把火一起,烧得愈发猖狂。
仅剩的清醒快要被这团猖狂的火焰吞没,喉口也因为干涸缺水有些刺刺的痒。
莫矜身上的睡袍好像被汗浸透了,又拧又涩地勒在身上,像一个巨大的茧,紧紧束缚着,强硬地保护着他湿润的身体。
那层重重的茧被一寸一寸地剥开,褪去,卧室里浓烈的红酒味信息素像是一瞬间失去锁链束缚的猛兽,冲向了垂涎已久的猎物,舔舐着每一寸肌肤。
唐时低哑的声音从背后裹了上来。
“莫矜,我要把梦里对你做过的所有,全部让你经历一遍,你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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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你tm这回再敢跟上次似的走那个什么纯情路线,信不信老娘到完结都让你碰不到你老婆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