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温存,褪去一身的疲惫。
第二天一早,丞相府的前厅就聚集了一堆人。
景铄,林余卿,安宥,江亦书,凌惜余,乌氏一族……几乎所有景铄安排在京都的人,都出现在了这里。
半晌,几方人马调查的信息经过汇总之后,景铄和林余卿从中抽丝剥茧,终于厘清了其中各方的身份。
木彦霖,绝对不是主谋,他的背后站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到底来自何方,还未可知。
至于木亦虢,非敌非友,他要的是皇位,不是景铄的命。
就在这时,木亦虢也到了丞相府。
“稀客,什么风把平南王吹来了。”
因着之前在王府外,木亦虢刁难林余卿,导致江亦书重伤的事情,景铄对他,颇有意见。
刚想挤兑他几句,却有人先开口了。
景铄看向凌惜余,随后,和林余卿相视而笑。
听到凌惜余如此维护自己,江亦书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扬了扬,然后牵着凌惜余的手轻轻晃了晃。
木亦虢看了看卿卿我我的两个人,表示理亏。
“咳,不知平南王到访,所为何事?”
为了让场面不再这么僵持下去,景铄主动询问了木亦虢,虽然,语气也很平淡。
木亦虢也不在乎,这都有台阶了,他还不赶紧下?
“听闻昨日景将军班师回朝,有件事情我猜将军一定感兴趣,因此特来拜会。”
“哦?不妨说来听听。”
木亦虢自顾自的,进了前厅,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去。
景铄也没阻止木亦虢落座,只是将自己的椅子挪得离林余卿又近了几分。
看得木亦虢嘴角抽了一抽。
“我猜,景将军安插在京都的明线暗线,此刻应该都在这里了,是与不是?”
“不错。”
“那想来,景将军已然理清了各方的关系,只是不知,景将军对木彦霖背后之人,可有把握?”
“木彦霖背后之人,难道不是王爷您吗。”
听木亦虢这么问,景铄斟酌几分后,开口回到。
“将军说笑了。本王的确和木彦霖合作过一段日子,只不过,木彦霖这个人,太蠢,真正控制大局的,可不是这等蠢材。”
知道景铄仍在试探自己,木亦虢也不恼,只当是没有听出景铄的言外之意,解释到。
“说的也是。”
对于这个评价,景铄还是十分认可的。
“既如此,王爷今日前来,想必是有了眉目。”
“正是。”
木亦虢看了看说话的林余卿,继续说到:
“不知景将军可还记得,乾元二十一年,高阳国与符尘国交战,令尊击退符尘国后班师。五年后,乾安二年,又战,在景将军你的力战下,符尘国灭国。”
“自然记得,那时……”
景铄听完习惯性的接了话,随后猛地转头看向木亦虢。
“你是说,木彦霖的背后,是符尘余孽!”
“不错。”
这个消息震惊了在座的所有人,众人久久没有回神。
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已经被灭国的国家,操纵了今天这一切。
看他们一副震惊的样子,木亦虢也不催促,说实话,在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反应比景铄还要大。
又过了一会儿,景铄叹息一声。
“难怪,木彦霖一开始就想置我于死地,还把狼燚军打散编入护卫营,原来这一切都有迹可循啊。”
林余卿听出了景铄语气里的低落,伸手拍了拍她的右肩。
毕竟,灭国,可不只是诛杀君王。
景铄回以一笑,示意她没事。
“好了,景将军也不必想太多,有时候,时势如此,你我都别无选择。本王今日来此,可不只是带来了这一个消息。这符尘国的头目,本王已然查明。”
“王爷倒是消息灵通,这么快就查清了人家的头目。”
“将军过奖,说起来,这人和景少将军还颇有几分渊源。”
“兄长?”
“不错,这人就是静远寺的高僧,了尘。”
“怎么会,了尘,在我兄长出生时就已在寺内,那时高阳和符尘还不曾交战,他又怎么会是符尘后裔?”
“这本王就不知道了,只是,这消息错不了的,其中缘由,只能等到了尘落网后,将军亲自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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