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想着自己明天要回剧组,等沈弈结束了还要去客房洗漱,就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心想今天沈弈太反常了,平常他不会这么温柔地亲自己,温声细语地哄自己。
“安安困就先睡吧,”沈弈说,“今晚在我这里睡好不好?”
阮安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最后他眼皮一搭,彻底睡了过去。
过了小半个小时,沈弈才彻底结束。
抱着脱力的阮安去洗澡的时候,他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里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余望打来的。
正准备拉黑,又一个余望的电话打了进来,男人想也不想地,直接挂断了电话,再拉黑,抱着怀里人往浴室走去。
另一边,余望站在电视台的楼梯间,不敢置信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他刚刚被那个傻.逼主持人柳原追着问了一堆刁钻的问题,余望差一点就在摄影机前绷不住笑脸, 对着那个主持人破口大骂,这会儿刚想和沈弈抱怨一下,没想到他根本不接自己电话。
沈弈就算不接电话,也从来不会做直接挂断电话这样幼稚赌气的事!
想起沈弈的生活助理和他说的话,余望的脸沉了下来,如果不是沈弈挂的,那只有可能是阮安挂的。
但是不管是沈弈自己挂了电话,还是阮安挂的电话,无论哪一种可能,只能说明了一种结果——
沈弈对阮安真的太纵容了,纵容得甚至没有底线了。
夜风吹进楼梯间敞开的窗户,带来小吃街的烟火味,但是余望的心里眼里都是一片冰凉。
嫉妒快让他的面容和心灵都一起扭曲了。
*
第二天早上,阮安睁眼的时候天光大亮,他看清了周围的陈设之后,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
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应该是沈弈沈弈晨练完了在洗澡。
他咻一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但是刚站在地板上,就差一点被睡衣裤脚绊倒。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袖子长了一截,裤脚也长了一截。
很明显,这不是他的。
那就只能是沈弈的了。
阮安抖着手拿自己散乱在地上的衣服,想着一定要在沈弈出来之前离开。
一般来说,沈弈养的人是不准在他的房间里过夜的,等办完事之后,都要乖乖地去客房里睡,第二天再乖乖离开。
阮安埋怨自己怎么就被沈弈的甜言蜜语哄得晕了头,居然就在他的房间里睡了一夜。
“去哪里?”
阮安的手刚碰到房间门把手,就被刚洗完澡的男人从身后搂住了腰,整个人都被沈弈圈在了怀里。
身后人的雄性荷尔蒙太过强烈,阮安吓得尽力把自己缩成一团。
“去、去客房换衣服。”
沈弈湿漉漉的头发在阮安脖颈上乱蹭,像一只依赖主人的大金毛一样紧紧抱着阮安。
“就在这里换。”
说着,男人的薄唇贴上了怀里人的后脖颈,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阮安的皮肤上。
“先生,你……”你倒是先放开我呀!
沈弈不等阮安说完,又掰过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乖,以后客房改掉,改成你的练功房好不好?”
男人手臂用力,把阮安箍在自己怀里,抱着人又是一口亲在他嘴唇上。
“就带过你一个人回来过,没有其他人来过,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沈弈抱着阮安在门口亲完还不够,又把人抱到了洗手台上。
一手托着人的腰,另一手捧着人的脸,嘴巴就跟黏在了阮安身上一样,撕都撕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