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穿成懦弱少爷后,黑莲花A炸了>第八十九章 才两根而已

  盛木言推开窗,趴在窗台,上半身探到了窗户外面。

  冷风倏地灌了进来,从鼻孔钻进去,一下就凉到了胸口。

  一呼一吸间,嘴边起了团团白雾。

  已经接近十二月,天气是越来越冷。一场雨过后,气温骤降。

  路面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黄叶,贴在柏油路上,滑滑的,要是冷不丁一脚踩上去,说不定还会摔一跤。

  山上的树叶几乎掉了个干净,一眼望下去,光秃秃黑漆漆的一片,趁得天也没那么暗了。

  半空中闪烁着的星光,就像藏青色的幕布间,镶嵌着的一颗一颗忽明忽暗的碎钻。

  山路两侧高大的法国梧桐,只剩下稀稀拉拉的树枝,横亘在道路两旁。

  突然间,附近响起两声鸟叫。

  他有些奇怪,这都什么季节了,怎么还不去南方过冬。

  扑棱棱——

  一只鸟从不远处的枝杈间飞过来,落在了路灯上。

  紧接着,又是一只落在旁边,依偎着站在一起。

  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为了爱情命都不要了嘛……

  借着灯光,盛木言看清了两只鸟的模样。

  纯黑色的羽毛下,肚子有一团白,两根长长的尾巴在身后紧紧贴在一起。

  盛木言咂咂嘴,哦……是喜鹊啊,那确实不用去南方过冬。

  他揉揉被吹得泛红的鼻尖,直起身,关上了窗户。

  本来想着,吹吹风,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烦闷吹跑。

  可浑身都吹冷了,脑子里的思绪却更繁杂。

  把自己重重摔进床上,床垫向下陷了陷。

  将脸埋进绵软的枕头,陌生的,却已经习惯了的洗衣液的味道,瞬间充斥鼻间。

  那种浓浓的不真实感,时隔已久,再次出现。

  他捻着身下柔软丝滑的床单,指腹来回摩挲。

  这不是他的。

  没错,这条床单不是他的。

  床单,枕头,洗衣液,卧室,都不是他的。

  外面的喜鹊,也不是他的。

  从头到尾,自始至终,他不过是个过客。

  可笑的是,他这个本该置身事外的过客,却深陷其中。

  不过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等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身体似乎越来越沉,意识慢慢脱离,渐渐越飞越高。

  就像在看一场电影,他飘在半空中,看着身体躺在床上。

  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被拉得很长,很长……

  嗡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他瞬间惊醒。

  睁开眼,还是刚才趴在枕头上的姿势。

  原来只是一个梦。

  他打开微信,是任擎川发来的一条语音。

  “我在门口。”

  熟悉的声音带着窗外呼啸的风,将他脑子里那些黏糊糊的东西瞬间吹消失,一下子清醒起来。

  盛木言蹭地从床上弹起来,拖鞋都没来得及穿,抓着手机跑下了楼。

  门被敞开的瞬间,就像站在了超市冷柜旁边,寒气扑面而来。

  可他没有半秒的犹豫,赤脚踩着庭院里冰冷的地砖,风一般地冲了出去。

  他感觉胸口就像被吹了满满的气,几乎要冲破胸膛涌出来。

  他必须要跑快一点,再快一点!

  

  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嗓子眼里,那股即将喷涌而出的爆发。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凄厉的叫声几乎刺破耳膜。

  尖锐的石子,刺痛着他的脚掌。

  这些他都顾不得了,他眼里只有一件事,他要快些跑。

  他要赶快,赶快见到那个人。

  跑出回廊,穿过庭院,他迫不及待打开大门,脚步蓦地停了下来。

  盛木言一手扶着门口的立柱,胸口剧烈起|伏。

  路灯下,那辆熟悉的迈巴赫静静停在一旁。

  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形,站在寒风中,宛若一颗饱经霜雪依旧屹立的青松。

  只是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他却好像穿越了千万年。

  男人深邃眼瞳,在漆黑的夜里闪着幽暗的光芒。

  眉眼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视线在触及他赤裸的脚时,眉头蓦地皱了起来。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直愣愣盯着男人大跨步走过来,托着他的腿,将他一把抱了起来。

  “怎么不穿鞋?”任擎川严厉的语气,却没有丝毫的威慑,“就这么跑出来了?”

  盛木言没有回答,双手抱住任擎川的脖子,将脸埋进温热的颈间。

  似乎感受到他情绪,任擎川手掌覆上他的头,用力按了按:“我来了。”

  鼻尖涌起一阵酸涩,他张了张嘴,发现声音有些奇怪,只胡乱地点了点头。

  任擎川将他向上托了托,抱的更紧了些,语气间的温柔与疼惜,仿佛能治愈世间最尖锐的伤口:“对不起,我来晚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宝宝。”

  抓在任擎川肩头的手猝不及防地紧了紧,这一声宝宝,就像一颗裂缝间的石子,又像一根戳透气球的针,让他的情绪顷刻间就要决堤。

  骤然腾起的热气,让他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

  趴在任擎川的肩膀,咬住颤抖的双唇,他……再也忍不住了……

  滚烫的泪,湿了整片面颊。

  任擎川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的热意,将他包裹。

  他闭上眼,手臂又紧了几分。

  是真实的,他想。

  此刻,把他抱进怀里的人,是真实的。

  任擎川身上的温度,是真实的。

  他爱任擎川……也是真实的。

  凛冽的风中,他被牢牢抱在怀里。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要了。

  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了,真的。

  他……只要任擎川……

  过了很久,久到他停了呜咽,久到他脸上的湿痕已经干透。

  他趴在任擎川身上,对方肩膀处的衣衫,都湿了大片,贴在脸上凉凉的。

  任擎川安抚般,轻轻捋着他的后背,偏过头,唇角在他面颊碰了碰。

  磁性的声音,突然贴着他耳侧响起:“宝宝……跟我回家,好不好?”

  盛木言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答应的,怎么在任擎川的车里睡着,又是怎么被任擎川抱下车的了。

  等他回过神来,就已经洗完澡,躺在任擎川的床上了。

  听着浴室里哗哗水声,回想到刚才,他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竟然因为一句话,在任擎川怀里大哭一场,顿时觉得丢人。

  他拉起毛毯,把热腾腾的脸盖了起来。

  浅灰色的毛毯盖到头顶,露出一撮柔软的头发,凌乱地垂在一旁。

  毛毯最下端,白皙的脚指翘在外面。

  任擎川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不闷吗?”任擎川好笑地走过去,掀开毛毯一角,看到了他藏在发丝间殷红的耳尖,“藏起来干什么?爱哭鬼现在才想到害羞了?”

  盛木言咬了咬唇,索性抬手捂住了脸。

  靠,丢人,被任擎川一调侃,感觉更丢人了!

  任擎川俯下身,拉开盛木言的手,在他泛着绯红的眼角亲了亲:“言言,我该怎么办?”

  盛木言一愣,也忘了害羞:“什么怎么办?”

  任擎川垂眼望着他,眸中尽是无奈,手掌贴着毛毯边缘探了进来:“你这么可爱,我在面对你时,好像总是无法克制想要接近你的心情。”

  被带着凉意的手指一点点探入,盛木言猛地瞪大双眼,脸色红得像熟透了的螃蟹。

  “你、你……”

  盛木言满脸惊愕,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说着一本正经让人心动的情话,手上却还做着这么……这么流氓的事……

  “任擎川,你唔——”

  骤然而来的深入,让盛木言的身体突然紧绷起来,他抵任擎川的胳膊,身体不住向后退,“太、太多了……任擎川……太多了……”

  任擎川攥住他的手腕,扣在枕头上,弯下腰,唇齿在他颈侧流连:“不过两根而已,我相信,再多的手指言言都可以……”

  说话间,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脖颈,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速度。

  盛木言呼吸越来越急促,脚尖忽地绷直,身体一阵痉挛。

  “言言好敏感,只是碰一碰后面……”任擎川轻笑一声,眸间带上了揶揄,“就受不了了啊……”

  盛木言感受着余韵在身上激起的颤抖,他松开勾住任擎川脖子的手,眼神迷离地望着任擎川。

  长睫间,挂着湿漉漉的水汽。

  清澈的眸裹挟着慌乱,此刻有着片刻的失神。

  精致小巧的鼻尖上,溢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随着呼吸一张一阖的粉嫩唇瓣,仿佛写着几个大字,任君品尝。

  任擎川呼吸瞬间粗重起来,手指插进盛木言的指缝,十指相扣间压在盛木言耳侧,倾身吻了下来。

  如夏日滚滚闷雷下的暴风骤雨,带着汹涌的热和让人畏惧的气势。

  盛木言高高挺起胸膛,感受着任擎川在他身上的索取。

  他闭上眼,任凭对方带着他,在狂风暴雨间穿梭。

  “言言,我是谁……”任擎川温柔的眼眸,此刻染上了浓浓情|欲,仿若藏了一只凶猛的野兽,“说,我是谁?”

  盛木言弓起背,破碎的声音从唇间溢出:“任、任擎川……你是……你是任擎川!”

  下一秒,得到满意答案的,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凶兽,瞬间被释放出来。

  粗粝的动作,几欲将他撞碎。

  在到达顶峰的那一刻,盛木言紧紧攥住任擎川的手,相贴的掌心没有一丝缝隙。

  对方用力回握着他的手,滚烫的唇,贴着他的耳侧摩挲。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满足与疼惜:“言言,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