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死后我成了病弱王爷的男妃>第124章 我是你的王妃(双更合一)

  他逆着光,菱角分明的侧脸镀着一层银色月华,黑眸似是幽幽茫茫的一汪湖水。

  树影斑驳,清风明月,似夜的黑袍与如雪的白衣重叠,这一幕,似是一副白纸黑墨描绘的画卷。

  杜清远呆呆的望着他,许是风吹的,或者夜色太过耀眼,以至于,眸里抑制不住的酸涩。

  泪水滑落脸颊,心中充斥着欢喜。

  是墨尘,他来了!

  脚尖点地,墨尘一剑夹杂着内力的攻势袭击而去。

  赵懿后退着躲避,二人的距离拉开。

  他呼吸急促,显然是匆匆赶来,若稍来晚一步,后果他不敢想。

  垂眸看向怀中的人,见他眸中带泪,鼻头通红,墨尘的心如同被什么狠狠的揪了一下。

  黑眸中涌动的暗流似是化成了无数的利箭,滔天怒意化成三个字。

  “杀了他。”

  一声令下,无数的黑衣卫从天而降,直将赵懿团团围住。

  “主子小心!”

  周锐安带着兵马赶来,两拨人马厮杀在一起,山林中尽是刀剑撞击的声音。

  “主子,快走。”

  赵懿阴沉着脸,的目光一直盯着正被墨尘抱着的杜清远。

  “主子!”

  赵懿紧抿着唇,不甘的跃上马背由周锐安掩护着撤离。

  黑衣卫前去追杀,树林里仅剩下墨尘和杜清远。

  墨尘还是一身黑袍,不同的是,他此刻的脸色,比之杜清远认识的还要冷冽几分。

  “为何不听本王的话,为何要离开王府。”

  这声音冷得像是能将人冻住。

  杜清远的唇动了动,望着他眸里的质问,心骤然疼了那么一下。

  “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他想去哪里,想做什么事情,是他自己的事情,凭什么他说不行就不行,他说禁足就禁足,当他是什么?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如今又来质问,杜清远心中有气。

  “放我下去!”他企图挣脱开头的怀抱。

  “杜清远!”拥着他腰肢的手紧了几分。

  “我就私自出来了,想如何?杀了我?来啊,没死在赵懿手里,那便死在你手里,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也不怕……唔……”

  冰凉的唇堵住了他口中的话,血腥味充斥口腔,苦涩腥甜的没入他的咽喉,他的唇一如既往的冷,可这冷意却不似初见时那般,反而多了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

  良久,他松开他,看着怀中错愕的人,望着那被他吻得微微红肿的唇,眸光深邃幽冷如泉。

  “以后若再乱跑,本王便砍了你的腿。”

  杜清远疲惫的没有力气反驳,靠在他怀中,有气无力。

  “不劳王爷动手,我现在断了一条胳膊,已经废了。”

  墨尘眸子闪烁,慌忙看着他的胳膊。

  “这是如何伤的!许若,快将许若找来!”

  耳边男人急切的声音暴躁而急切,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有趣,他想睁开眼睛,奈何眼皮很重,很沉。

  许若随后赶到,替杜清远将脱臼的胳膊接上,看着一直紧张兮兮盯着杜清远看的墨尘。

  “手臂已经接上,不用多久便可恢复。”

  “是如何伤的?”墨尘紧抱着怀中昏迷过去的男人。

  没有人知道当他在树林里发觉那具尸体时,墨尘是何种感受,那感觉像是昏天暗地,末日将至。

  可赵懿终究百密一疏,虽然身形相似,甚至手指的形状都一模一样,可那具尸体的脖子上却并没有蓝千诡留下的曼珠沙华。

  他并没有回南城,而是一直在这附近寻找。

  好在,他终于寻到了他。

  “我赶到的时候,杜公子已被赵懿所俘虏,这伤应该是在逃跑的时候所受的。”许若满目惭愧。

  这是他的失误,师父说让他好好看着他,他却没有尽责。

  好在今日墨尘赶上及时,否则,若杜清远出事,他如何和师父交代。

  再看墨尘,许若目光复杂。

  “你以前说过,只等时机到了,便会休了杜清远。”

  “他是我的人,再者,他并没背叛我。”

  墨尘用披风裹着他的身子,这模样,像极了孩童遇到企图抢走自己布娃娃时小心捂在怀中的样子。

  许若轻笑着调侃。

  “看来,你已红鸾星动。”

  墨尘蹙眉,“我不知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

  他垂眸看着怀中昏迷过去脸色苍白的杜清远,目光坚定。

  “他是我的王妃。”

  许若几次欲言又止,却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挑开马车帘子,看向不远处的南城。

  “赵懿有意挑拨你和冯君七的关系,冯君七更对你怀恨在心,如今你不在南城,他必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此番回城,凶多吉少。”

  “我知道。”

  墨尘紧抱着怀中的人,眸里毫无波澜。

  许若暗自叹息,墨尘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杜清远,而这种喜欢,比他所想的那种,要深刻得多。

  看着他怀中昏迷不醒的杜清远,他不由开始怀疑,师父将杜清远留在王府,究竟是对还是错。

  这其中太过复杂,许若看不透,也不明白其中缘由。

  他只希望,未来的墨尘能继续这般执着的爱下去,哪怕历经磨难。

  ……

  东边的第一抹阳光落下,开城鼓轰隆响起,城门打开,马车缓缓驶入。

  沿街叫卖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四周嘈杂热闹,杜清远半睁开眼睛,模糊间自己似乎正被人抱在怀中,眼皮很重,支撑不了多久,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呜呜呜呜,少爷……”

  这哭声凄楚,杜清远以为自己死了,身子暖暖的,并不寒冷。

  他原本以为人死了,应该会很冷才是。

  “少爷,呜呜……”

  阿宝哭的很伤心,杜清远叹了口气。

  “阿宝别哭了。”

  “少爷,您醒了!”

  杜清远睁开眼睛,便见阿宝喜极而泣,熊震天狗蛋翠竹都围在床前。

  再看四周,这里并非枫叶山庄也不在树林里。

  他想坐起来,却扯得手臂剧痛。

  阿宝急忙将杜清远搀扶着靠在床上,又细心的给他塞了个枕头。

  “少爷,您手臂脱臼,还未复原,别乱动。”

  “我是怎么回来的。”许是睡久了的缘故,杜清远的大脑懵懵的没缓过劲来。

  “是王爷救了咱们。”熊震天说道。

  “昨夜,我们和赵懿的兵马对战,眼看着被包围,王爷的兵马杀了过来,直将他们杀的连连后退,那叫一个爽。”狗蛋绘声绘色的说着。

  “爽!”翠竹竖起拇指。

  杜清远这才想起,是墨尘救了他的命。

  一想起昨夜,杜清远心头便堵得难受。

  见他受伤没个安慰话也就算了,还威胁他说要砍了他的腿?

  亏得他还和赵懿说,他人品好,知道识好,现在看来,着实高估了他。

  看向门口。

  “冯焦呢?”

  几人相互对视,沉默了,还是熊震天率先说道:

  “昨夜多亏他找到了王爷,告知王爷你的方位,只是……”

  “只是什么?”

  “他中了暗器,现在还昏迷不醒。”

  杜清远掀开被褥。

  “带我去看他。”

  阿宝取来披风给杜清远披上,一同去小院。

  推开房门,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许若正在给他换药,后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可脸色依旧苍白。

  “他怎么样了。”

  许若看向立在门口的杜清远。

  “你醒了。”

  再看向冯焦,擦了把额前的汗。

  “他只受了皮外伤,并没有伤及要害,想来,昏睡几日便会苏醒。”

  听到这里,杜清远蹙眉。

  昏睡几日……

  今日是冯君七给他的三日之期,他如约将人找到,可冯焦昏迷着,他要如何说清。

  “王爷在哪里!”

  他得去找到!

  “今日凌晨将你送回王府之后,他便匆匆离开了。”许若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匆忙离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许若神医门的弟子,和黑雪阁的人交好,黑雪阁阁主是夜无尘,夜无尘是墨尘,那么许若和墨尘应该早就认识了。

  被骗了这么久,杜清远心中不是滋味,不过,既然他和墨尘熟识,那么,他一定知晓墨尘现在要做什么。

  对上杜清远的目光,许若叹了口气,说道:

  “墨尘出城寻找了你一天一夜,故此给了冯君七可乘之机,他乘着墨尘不在军营,连夜差人潜入墨尘的兵营,在库房里查出装备精良的兵器,这些远远超出朝廷的预知,足矣发动一场战争。”

  杜清远瞪大了眸子。

  “你是说,墨尘他打算……”

  “原本他是如此打算了。”他看向杜清远,而改变他做出决定的人,是杜清远。

  杜清远眸光闪烁,一脸焦急。

  这件事情若捅到皇帝那里,皇帝便能乘机夺了墨尘的兵权,甚至要了墨尘的命。

  如此,墨尘便不得不做出决定,造反,或者交出兵权,而交出兵权,可能就意味着失望。

  他在逼墨尘造反!

  “这对于冯君七来说,并没有好处,他犯不着鱼死网破。”杜清远说道。

  “若放在以前,说不准不会,你可知道,墨尘前几日早朝设计让冯君七失去了军部。”

  失去军部!那可是冯君七的命,“王爷何故要这么做,这对他也没好处!”

  许若无奈的看向杜清远。

  “你有时候聪慧,可有时候,脑瓜子却不灵光。”

  杜清远疑惑。“什么意思?”

  许若肃穆道:

  “冯君七给杜家设下陷阱,还绑架王妃,让人伪装成你行刺杀他,不管哪一条都触及墨尘的逆鳞,没亲自动手杀了他,已是墨尘顾及大局。”

  “可他也不能和冯君七斗个你死我活,这对他没好处。”

  许若顿觉头大,他该怎么和杜清远说,墨尘是因为爱屋及乌,所以才和冯君七斗到底呢?

  杜清远在屋内来回踱步,现在冯焦昏迷不醒,该怎么办。

  等等!

  杜清远滞住,冯君七并没有立刻和皇上禀明此事,而是等墨尘回来。

  杜清远霍然明了。

  冯君七那只老狐狸,是想利用此事威胁墨尘。

  他想做什么?

  或者说,他想设下陷阱杀了墨尘。

  “许若,你可知,他们现在在何处。”杜清远看向许若问道。

  “应当在侯府。”

  他话音一落,杜清远便出了房门。

  见他走了,许若追了出去。

  “你身上的伤还没痊愈……”

  杜清远可管不了那么多,刚准备迈出东院。

  “王爷吩咐,王妃不能离开东院一步。”白卓挡在门口,阻挡了杜清远的去路。

  杜清远蹙眉,看向他正色道:

  “你家主子被人坑骗到了狼窝里,此刻说不准凶多吉少,我要去救他。”

  “可王爷吩咐……”

  “他若没了命,你要听谁的?”杜清远打断他的话。

  “听王妃的?”白卓上回领罚回来还没多久,看着架势今日是挡不住了。

  杜清远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欣赏。

  “算你有点眼力劲,小子看你有前途,我和一同去。”

  见他走远,白卓只得追上去,挡不住,好歹保护好,莫要再出意外,否则,他这个黑雪阁副阁主,怕是没命做了。

  与此同时……

  侯府,冯君七坐于大厅主位上,手里转动着茶杯。

  “三日之期已到,杜清远,你果然骗了老夫。”

  他没有立刻行动,而等到了今日,因为他心底对于杜清远抱有微弱的希望。

  可这结果,显然他信错了人。

  “侯爷,人来了。”

  冯君七放下茶杯,看向立在大厅门口的墨尘。

  身形高大,容颜峻冷,眉宇间依稀有武王年轻时的样子。

  “来了。”

  “君侯盛情邀请,本王岂能不来。”

  墨尘迈入大厅,他只身一人,也无佩戴刀剑,倒是诚意十足。

  “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交出北屿军,要么我就将我手里的情报禀明皇上,谋反之罪可是死罪,墨王可得仔细思量。”

  墨尘冷笑,“只要本王一声令下,你的侯府便会铲为平地,而你随时可能人头落地,你认为你有资格和本王谈条件?”

  此话一出,候在外侍卫一拥而入拔出刀刃将墨尘团团围住。

  冯君七抬手,示意侍卫退下,起身走近墨尘,满是褶皱的眸子尽是精明之色。

  “墨王不会以为如此重要的事情,本侯不会另做打算吧?实不相瞒,奏折我早已拟好,过了今日午时,若你不给出我满意的答复,奏折便会递到皇帝的御书房。”

  “你在威胁本王?”墨尘眸里杀机闪现。

  冯君七摸着胡须。“威胁算不上,不过是教教晚辈如何做人做事罢了,免得气焰太盛,玩火自·焚。”

  冯君七走近他,拍了拍墨尘的肩膀。

  “仔细想想,你的时间不多。”

  见墨尘非但没有慌乱,反而一脸冷笑,冯君七眼眸一转,暗道不好。

  “侯爷,小少爷不见了!”嬷嬷满头大汗的进来。

  冯君七瞪大了眸子,怒目看向墨尘。

  “你动我孙儿!”

  墨尘走到冯君七面前,和他方才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粉雕玉琢的孩童是死是活,君侯……还请自行定夺!”他眸中带笑,可这笑,却气得冯君七胸口起伏,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双眸赤红。

  “墨尘,你若敢动我孙儿,我即刻便将你私藏兵器之禀明皇上。”

  墨尘淡淡的看着他,黑眸似是那深不见底的黄泉水,寂静无波,唯有丝丝冷意瘆人骨髓。

  “你尽管去试试看。”

  “你难道就不怕谋逆之罪!”冯君七刚说完,忽然明白了什么。

  “太后小瞧了你,所有的人都忘记有你这个人存在,都因为你是个将死的病秧子,而你却暗地里发展势力,意图谋逆,啧啧,好深沉的心思。”

  一提起此事,墨尘心头怒火冒气。

  “谋逆?父王为南楚国尽心尽力,可朝廷给了父王什么!父王是如何战死,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将陷害他的罪魁俸为丞相!让本王活的人不人鬼不鬼!这样的朝廷,不值得本王效忠。”

  他满目赤红,一个手势,潜伏在外的北屿军冲入侯府。

  冯君七看着包围而来的北屿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嬷嬷要过来搀扶却被他推开。

  “墨尘,你不会以为,我唯有这些手段吧?”

  他指向黑石山的方向,“我冯君七这些年,不仅仅是太后的走狗,我还是南楚国的君侯!你有北屿军,我也我最后的底牌,今日,若我死了,你的老巢也将毁于一旦!”

  重桑拔出腰间的剑,侯府侍卫挡在冯君七面前,二人势如水火。

  “都给我住手!”

  清亮的声音从外响起,杜清远提着衣摆匆匆进来。

  “你们都给我停下,谁都不许动手!”

  见来的是杜清远,墨尘怒瞪了一眼随后赶来白卓,白卓讪讪的低着头,他也不想啊,可王妃非要来,他能有什么法子,若强制将他留下,动了粗,到时候,又要怪罪他。

  哎,这差事不好做啊。

  墨尘深吸一口气,看杜清远墨尘压下心头怒意,放软了语气。

  “不好好在王府养伤,来这里作甚?”

  杜清远径自忽略他,走上前拨开重桑将军的剑。

  “冯君七,我来晚了。”

  冯君七吹胡子瞪眼。“杜清远,你还敢来!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你,免得留下你这个祸端!”

  杜清远上前一步。“我已找到华氏的孩子,此刻他正在王府养伤,你随我同去看他。”

  冯君七岂会相信。“你想骗本侯去王府?当本侯是傻子不成!”

  杜清远瞥了一眼墨尘,他到底做了什么,将冯君七逼得如此失态,既然连他都防备起来。

  “桂花村桂花树下,有一座孤坟对着村口山外的地方,村民说,这个方向对着南城,是她心向往去却又不敢去的地方,年复一年桂花开桂花谢,孩童每日跪拜,日夜焚香,明明带着恨意长大,可他却因受村民恩惠,心怀感恩而活。”

  杜清远走上前,墨尘拉住他的手臂,他却摇了摇头示意他松手。

  墨尘最终还是松开了手,这个男人总能让他一次一次的想去相信,去妥协。

  杜清远走过去,到了冯君七的面前。

  “少年回到母亲向往的南城,想要寻找父亲,当他得知真相,知晓当年种种,他选择默默离开不与他相认,并仅凭着自己的一手画技,在南城站稳脚跟。”

  冯君七眸光闪烁。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冯君七走近杜清远,眸色灰暗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就在王府中?”

  杜清远点头。“出了些意外,他受了伤,此刻正昏迷着。”

  冯君七暗自冷笑,眸里闪过一抹狠厉,迅速夺过侍卫的剑,抵在杜清远的脖颈上。

  “杜清远你还想用同样的伎俩骗我?当年我亲自看到他们母子二人坠落河流,河流湍急,根本没有人活着,他们都死了!”

  冯君七满目赤红,“墨尘,带着你的他退下,否则我是杀了他。”

  “你杀的人,还不够多吗?”

  门口,许若搀扶着一位蓝衫男子缓缓的走了进来。

  冯焦看向杜清远,“我来迟了。”

  再看冯君七。“你若还是我父亲,便放了他。”

  “哐!”

  手里的剑掉落在地上,几乎不用去刻意确认,他便能确定此人是他的孩子,他的相貌像极了他的母亲。

  老眼模糊,手不住的颤动,对华氏的爱,对他们母子的愧疚,击溃了冯君七的心。

  他踉跄着走了过去,伸出手摸着他的眉眼。

  “你叫什么名字。”

  “冯焦。”

  听到这二字,冯君七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冯焦,取字为焦……只教焦心伤人泪,是我伤透了她。”

  墨尘牵着杜清远的手,拥着他入怀。

  望着冯君七痛哭的模样,杜清远看向墨尘。

  “我们出去,给他们父子留下空间。”

  墨尘目光复杂,再看杜清远唇动了动,终是妥协,带着人一并出了大厅。

  “你出王府,是为了寻找华氏的孩子?”他握着他的手,深邃的望着他,似是企图通过他的眼,看到他的心。

  “不然你以为我出王府做什么?”

  杜清远看向天空,迎着阳光,轻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冯君七允诺我,若寻到华氏和他的孩子,他便交出手里的权势。”

  墨尘脸色表情怪异,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不确信的惊喜。

  “你是为了我?”

  杜清远噗嗤一笑。

  “我是你的王妃,不为你,我还为了冯君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