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死后我成了病弱王爷的男妃>第94章 银子不需要你赚,本王有【双更合一】

  他的唇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冷,像极了泡在药里的龟苓膏,清凉舒适。

  杜清远一眨不眨的站在那里,不知该不该推开他。

  脑子意外的清醒。

  要是推开他了,会倒下去吗?

  毕竟是病秧子。

  摔坏了哪里怎么办。

  要是不推开,任由他亲吻的话,这未免有点太别扭了吧?

  正当他仔细分析着该怎么做的时候,墨尘松开了他。

  杜清远眨了眨眼睛,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身子好些了吗?”

  墨尘的眸子定定的望着他,直到在杜清远脸上看到一抹淡淡殷红,这才勾起唇角。

  “本王很难受,需要贴身照顾。”

  他眸色渐深。

  “难受?我去找许大夫。”

  刚要出去,手臂被男人一把抓住。

  “许久没喝你烹的茶了。”

  阳光落男人他脸上,便见他黑眸明亮,薄唇上翘,这笑,倾城绝色!

  “……我这就去。”

  说完,杜清远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捂着胸口,企图按住胸腔里那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脸颊也跟着火烧火热。

  透过门缝,看着里面正笑得妖孽的男人。

  “墨尘他莫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杜清远用手当扇子煽风,企图让自己脸上的热度退下去。

  出了东院,风一吹,杜清远这才平静下来。

  王府的厨房距离东院有一段距离,自从墨尘发病之后,小厨房便被许若一人用来熬药,任何人不得入内,因此,杜清远只得去王府的大厨房烧水烹茶。

  烹茶的水极其讲究,杜清远自然不能假手于人。

  在厨房当烧火丫鬟的翠竹见杜清远来了,丢了手中的柴火,嘿嘿笑着。

  “王妃,您来了,可是要烹茶?”

  “我记得,你那里有收集好的露水。”杜清远说道。

  翠竹点头。“跟我来。”

  二人一并去了厨房旁边的小仓库里。

  翠竹在走进去找出一个陶罐子递给杜清远。

  “都在这里了。”

  杜清远接过,想起怀中的银牌,翠竹是武王派遣留在王府人,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思及此,杜清远试探的问道:

  “翠竹可听说过澜沧?”

  “不知道。”

  意料之中。

  杜清远苦笑自己居然来询问一个丫鬟。

  抱着陶罐跨出门。

  “南城北街有一家书屋,那里珍藏了许多未曾被毁去的典籍,王妃何不去那里问问。”

  杜清远顿住,回头就见翠竹一副自己什么都没说的模样,接着开始收拾东西。

  “多谢。”

  待杜清远离开,翠竹手里的动作滞住,脸色渐渐的凝重起来。

  武王,您的决定,会是对的吗?

  ……

  东院厅房中摆放了一张矮桌,杜清远跪坐与蒲团上,一手持着茶壶围着茶叶以打圈的方式将水缓缓的注入茶具。

  滇山红茶的叶面如散开,点点清香溢出,屋内茶香醉人。

  墨尘坐在他对面,一手撑着太阳穴,一手捧着一本书,水汽氤氲朦胧了男人的面容。

  他的心思,早就不在书本上了。

  “王爷请用茶。”

  纤细洁白的手指端起刚烹好的茶,递到他的面。

  他垂眸望着那只手,皮肤白皙,手指细腻,指甲里透着健康的粉红,就连骨节处突出的关节骨都透着浅浅的红。

  一只这样的手,是如何烹煮得了如此美味的茶的。

  抬手接过,看起来像是不经意的碰触着他的手指。

  嗯,手感和期待中都一样。

  唇角勾起,望着茶杯里自己的倒影,品着让他无比熟悉的味道,只饮了一小口,墨尘的眸子便黯淡了下去。

  “你烹茶的手艺和谁学的。”

  睫毛遮挡了他深邃的眸光,让人看不透,他这番话的用意。

  “是……我自学的。”

  现在的杜清远从未去过流云观更加没见过教授他茶艺的悠然道长,若说了,让有心人一查,不就穿帮了,索性就说是自学的。

  “我爹和德景楼的掌柜经常来往,耳读目染的自然就会了,王爷问起这个,是不是今日的茶味道不好?”

  墨尘凝眉,味道和母妃烹煮的一模一样,真的只是巧合?

  “味道很好。”

  难得被他夸赞,杜清远的唇不受控制的扬起。

  “那日我们的赌约,可还记得。”

  手滞住,脸上的笑容僵硬。

  杜清远眨了眨眼睛,故作不知。

  “什么?”

  “你在本王库房里取出的珍宝可卖出去一样?”

  杜清远眼神闪躲。

  “什么珍宝,一样都没卖出去。”

  其实卖了一把库房里最廉价的匕首,还在望月楼拍卖出了一千万两的天价,现在银票还在他枕头底下放着呢。

  可他不能承认这是墨尘提醒他才想起的法子。

  若这般说了,便成了他赢了赌局,如此,便要无条件的听从墨尘的吩咐。

  这可不行,他在王府的地位,哪里能说这么没了就这么没了。

  “这么说,是本王输了?”

  对上他那双似乎能将他看透的眸子,杜清远心里发虚。

  “最近不是没去白雪阁吗,所以应当不算数。”

  “白雪阁?”男人忍俊不禁。

  “怎得取这个名字。”

  “瞎取的。”

  杜清远喝了一口茶,想起了什么。

  “对了,过两日便是你的生辰,你喜欢什么,我去给你置办。”

  喜欢什么?

  对上他那双茶色的眸子,墨尘的眸光越发深邃。

  忽地,想起他梦呓中喊着赵懿的名字,便只觉如鲠在喉。

  “没什么。”

  眉头又紧紧的皱起。

  说了一句,乏了,便让杜清远退下。

  杜清远收拾好茶具交给了小德子,见天色还早,便决定去一趟白雪阁。

  他离开南城为了给墨尘寻药忙前忙后的,一直没去照看店铺。

  而且,他也想顺路去一趟翠竹说说的那家书屋。

  一出东院,便见不远处一个少年叼着一根草斜坐在长廊上。

  “大忙人,可算见到你了。”

  “丁亦。”

  杜清远一改方才凝重的神色,轻笑着走上前。

  “怎么样,这几日在王府可还住得习惯。”

  “金窝银窝不如我的草窝。”他伸了个懒腰,从长廊上跳下,一把揽住杜清远的肩膀,锤了锤他的胸口。

  “是王妃还不告诉我,啧啧,亏我还将你当兄弟。”

  杜清远一头黑线。

  “你又没问。”

  “你才醒来就要出门?”丁亦问道。

  杜清远耸了耸肩膀。

  “看在吃你的用你的住你份上,我和你同去。”

  杜清远轻笑着摇头。

  这小子,还和以前一样,明明在这里等着他,想帮他做点事情,非要这般说话。

  “走吧,丁小公子。”

  “别加上‘小’字!”

  “丁大公子?”

  “……”

  “哈哈哈哈……”

  这笑声在王府传开,清脆如银铃悦耳。

  却气得,某个躲在假山后将这一切目睹个了清楚的男人,一拳头将假山石给崩了稀巴烂。

  只吓得正在修剪花枝的丫鬟尖叫出声。

  正想着出了什么事,就见王爷气急败坏的从假山后出来,那脸,黑得快冒烟了。

  ……

  “我还是头一次出驼儿城,头一次出越水国,头一次来如此繁华的城市。”

  丁亦掀开帘子,对于街道上的一切都觉稀奇。

  “以后你会在此处扎根。”

  “你怎么知道。”

  杜清远没有回答,只轻笑着不语。

  丁亦的父亲是越水国人母亲是南楚国人,因此他不仅懂得两国语言,对于两国风俗也很熟悉。

  原本他也是的少爷,只是后来家中出了变故,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民,流浪了几年后,他跟随商队来了南城,恰好遇到科举考试,得杜清远帮助去考场报名,中了状元,之后便入朝为官,成了他的同僚。

  这段缘分,说起来也是杜清远少年时期一段还算美好的回忆。

  至少,不全是勾心斗角,也有真心和他相处的人。

  便是丁亦。

  “我们要去哪里?”

  丁亦的询问将杜清远从回忆拉出。

  “去我开的商铺。”

  “贵为王妃还开商铺?”

  杜清远苦笑,一言难尽。

  不多时轿撵在白雪阁的门口停下,杜清远离开这段日子,将白雪阁交给王府里的账房先生看管着,也不知这几日是否有盈利。

  账房先生见杜清远来了,如见到救星一般跑过来。

  “王妃,您可算来了。”

  杜清远疑惑,瞥了眼白雪阁里面,有人?

  “他是谁?”

  账房先生将杜清远拉到一侧,满头的大汗。

  “是东宫那位太子殿下!”

  “赵曲良?”

  “可算将你等来了。”

  杜清远话音刚落,便见身着明黄华服的赵曲良迎了过来,一副激动不已的模样。

  “他是谁?”丁亦询问。

  杜清远轻咳一声,走上前,一拱手。

  “太子殿下,怎得来了这里,若想要什么,派人知会一声便是。”

  赵曲良抓住杜清远的手,也不等杜清远说完便匆匆拉着他进入里间,一进去便焦急不已的说道:

  “杜先生一定要帮帮我,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杜清远不着痕迹的挣脱开他紧抓着他手腕的手。

  “太子殿下您有事慢慢说。”

  赵曲良坐在椅子上,整个似是蔫吧的菜叶子,一蹶不振。

  “国舅没了,太后去了广宁宫,朝中臣子就是白眼狼墙头草,见本太子失势便都对赵懿那厮点头哈腰,对本太子视而不见,在朝堂上,他们对于我讥讽相待,赵懿处处打压针对,存心和我作对。眼看着父皇给我的监管一职也快保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我的太子之位,都保不了……现在没有人会帮我,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你的了。”

  杜清远表示很同情,可让他帮他?

  抱歉,他没有那个闲情逸致。

  不过……

  杜清远眼珠一转,对他勾了勾手指。

  赵曲良精神一振,急忙凑了过去。

  “在朝中谁越针对你,就说明谁越心虚,你去查,将他上上下下祖祖辈辈查个干干净净,谁贪污,谁受贿不就一清二楚了吗?到时候,看谁敢说你办事不利!”

  杜清远对于朝堂上的事情,并不在意,更加不打算辅佐太子和赵懿谋权,他早已厌倦了这些尔虞我诈。

  不过,给赵懿找些不痛快,他很乐意。

  那日在驼儿城的山脉将他逼迫到那般惨境,哪里能就这么算了。

  一想起他曾经给只鹏鸟当了一天一夜‘幼崽’就一肚子火气。

  某处,某只鹏鸟一个不稳,在空中翻滚了一圈打了喷嚏。

  今日不宜飞行,天气不好,风速不稳,回巢睡觉去……

  赵曲良茅塞顿开,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法子好,极好!本太子倒要看看,以后谁敢和我作对!“

  赵曲良如打了鸡血一般,提着衣摆便匆匆离开。

  待他走远,丁亦在门口砸了咂嘴。

  “什么叫做奸佞之辈,我现在是看明白了。”

  杜清远端起茶喝了一口,一笑不语。

  丁亦将他那点小心思看懂,杜清远不意外,他是个外表粗心大意,实则心细如丝的人。

  这一点,前世他便知晓。

  “走,我带你去个好去处。”

  他放下茶杯,叫来账房先生吩咐了几句,将阿宝留下看马车,带着丁亦步行朝西街走去。

  “我们要去哪里?”

  

  丁亦对杜清远说的好去处好奇起来。

  “你可听说过澜沧?”

  丁亦摇头。

  “没听说过,澜沧是什么?能吃?”

  杜清远一头黑线。

  “不是吃的,澜沧可能和你那日给我的银牌有些关系。”

  “银牌?”丁亦疑惑。

  杜清远没打算瞒着他,毕竟他已经卷入这件事情,便将赵懿和太后争夺这块银牌和事情的严重性都告知他。

  “没想到那东西如此重要?”

  丁亦听完一阵后怕。

  当即看向身侧杜清远,保证道:

  “银牌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和第二个人说起。”他保证是因为他知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若泄露出去,他和杜清远或许都会没命。

  “我信你。”

  杜清远轻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丁亦晃了神。

  “小杜……”

  “嗯?”

  杜清远转身,见他不走,疑惑。

  “怎么了?”

  他低着头,眸里有光芒闪烁。

  “谢谢你相信我。”

  “你我是朋友。”

  杜清远伸出手,眉眼弯弯的一笑。

  “朋友……”

  黝黑的脸颊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红。

  杜清远,是他遇到的,第一个肯相信他的人。

  在驼儿城,他就是一个到处偷东西吃的杂种,长这么大,除了爹娘,头一次有人如此信任他,还说是他的朋友。

  看着那只白皙的手,丁亦吸了吸鼻子,上前狠狠的拍开。

  “谁要做你朋友,我要做你大哥。”

  杜清远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上。

  “臭小子,我比你年长。”

  “那我不管,我就要做你大哥,你瞅瞅我比你高。”

  ……

  二人贫嘴着,便已经到了翠竹所说的书屋前。

  这是一处偏僻的院子,门口歪歪扭扭的用黑炭写着书屋两个字。

  看上去就像是哪家孩子随意涂鸦一般。

  若非翠竹提起,杜清远还真寻不到这里来。

  伸手叩响木门,片刻木门打开,是个六七岁大的孩童。

  “你们是谁?”

  杜清远一拱手。

  “这里可是书屋。”

  孩童看了一眼二人。

  “现在不营业。”

  正要关上,杜清远抬手将门挡住。

  “我是墨王府的人,想进来看看书,有劳通报一下这里的先生。”

  孩童老气横秋的冷哼一声。

  “墨王府的人怎么了,就算皇帝老子来了,今日不营业照样不营业。”

  “砰。”

  房门紧紧关上。

  杜清远眉头直抽搐,自己居然被个孩子甩脸色了?

  “噗。”

  丁亦嗤笑。“这便是你说的好去处?”

  杜清远不死心,对着门口喊道:

  “先生可知澜沧。”

  一瞬,周遭的一切都静止下来,不知是不是杜清远的错觉,似是连风都停止了。

  他疑惑的和丁亦对视一眼。

  “咯吱。”

  房门打开。

  “进来。”

  丁亦咽了口口水。

  “要进去吗?”

  杜清远点头,深吸一口气,率先走了进去。

  一进去,眼前霍然一亮,这哪里是破旧的小院,分明是一处幽静古典的别苑。

  孩童见二人杵在门口,便开始催促:

  “杵着做什么,不是要看书吗,还不进来。”

  杜清远和丁亦一同走了进去,一进去便被眼前的一幕再次震惊到。

  这屋里除了书便是书,若非外面有墙体支撑,杜清远都要怀疑,这房子是不是由书砌成的。

  “你们随意。”

  语毕,孩童出了书屋。

  杜清远一拱手。

  “多谢前辈。”

  小童滞住,看了杜清远一眼。

  “年轻人你比武老头那老匹夫有眼力劲多了。”

  书屋主人离开,书屋的门关上。

  丁亦用手肘捅了捅杜清远。“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我便是如何看出来的。”杜清远一边说,一边顺着书架寻找关于澜沧的相关。

  初见,他以为这只是那位先生的童子,可当杜清远说出那句澜沧后,童子开门并让他们进来之后,杜清远便已经察觉,此人并非童子,而是这位书屋的主人。

  试问,一个童子怎么会有权利随意让人进来?

  而进来之后,这里除了他便再无一人,再看他说话的语气很神态,由此便可断定,他便是书屋的主人。

  传闻有国为侏儒,但凡侏儒人皆如孩童般幼小,虽身材矮小,却年老而不色衰,想来,这位书屋的主人便是侏儒人了。

  杜清远在书架上寻找了片刻,最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本叫《澜沧游记》的书。

  里面所书写的内容是游历澜沧国的记录,上面记载了有关于澜沧的风土人情。

  “澜沧乃神仙之国度,其人眸如黄金气度出尘,所见之处祥和安泰,无忧无扰,乃我梦寐所在……

  今,有幸参观澜沧国祭司大礼,百鸟齐鸣,万兽跪拜,全民吟唱,场面震人心魄,稀世罕见……”

  到这里,后面便再无记录,中间有被撕去了几页的痕迹。

  翻到页尾,落款是一个‘空’字。

  “怎么少了几页。”

  不甘心在书架翻找了许久,却再无有关澜沧的任何书籍。

  天色暗下,屋书屋里没有烛火,房门打开。

  “时间到了。”

  书屋主人走了进来。

  “前辈,这里可还有有关于澜沧的书?”

  书屋主人的目光落在杜清远手中所拿着的游记上。

  “仅此一本。”

  杜清远有些失望。

  “那前辈可知,这游记里,缺失的几页在哪里?”

  书屋主人接过杜清远手里的书,翻到最后一页,手指放在页尾落款的‘空’字上。

  “前辈的意思是说,让我去找他?”

  “夜不留客,速走。”

  杜清远一拱手带着那本游记出了书屋。

  和丁然一并乘上来时的轿撵回去,刚到半路,便见天边燃起了火光。

  是书屋的方向!

  怀揣着那本游记杜清远心不在焉的回了王府,丁亦心情亦是如此,二人心照不宣,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杜清远到了东院推开房门,心里想着有关于澜沧的事情,迈入屋内。

  “回来了。”

  这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杜清远这才发现墨尘正坐在他的房间里。

  起初他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退出去,确定了两次折返回来。

  “王爷怎么来了我房间。”

  一边说,一边走到烛台将烛火点燃,屋里亮堂起来。

  “今天去了哪里。”

  这声音冰冷,带着质问和引而不发的怒意。

  杜清远缩了缩脖子,不知是不是错觉,屋里有点冷?

  “去了一趟白雪阁,做买卖。”杜清远随口敷衍。

  墨尘的眉头皱得紧,脸更黑。

  “做买卖,白雪阁?”

  杜清远眨了眨眼睛,无比认出。

  “可不是吗,今日守了一天,一样都没卖出去。”

  墨尘的眸子里暗流翻滚,似是养了一只暴走的巨龙呼啸着要从里面出来。

  “你以后不许出去。”

  “我要赚银子,王府亏损。”理直气壮。

  “银子不需要你赚,本王有。”墨尘脸色铁青。

  “你没有。”杜清远笃定。

  “啪。”

  墨尘冷着脸,将一沓银票拍在桌上。

  杜清远只觉眼熟,到床边掀开枕头,银票不见了,再看墨尘手里的,其中最后一张银票上,压出的折痕,和他赚到的那一沓一模一样。

  “这是……”

  他指着他手里的,又指向枕头底下。

  墨尘脸色阴冷。

  “是什么?”

  对上他摄人心魄的黑眸,杜清远噎住,硬着头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王爷的银票。”

  正当杜清远肉疼不已的时候,墨尘又冷不丁的说道:

  “那个叫丁亦的少年……明日就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