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
一瞬间,秦晟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自重,多么可笑的一个词。
若是能放下,自己又何须与这个人屡屡牵扯;若是能放手,自己又何须将人锁在深宫内院;若是能有一丝回应,自己又何须患得患失、夜不安眠?
用尽了平生最大克制尝试放手,却是这么个结果。
理智之弦脆弱如斯,发出铮铮悲鸣。
剧烈情绪起伏之下,连修长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秦晟哑着嗓子问:“哥哥方才说什么?”
许是这样的秦晟太过骇人,许是数月以来青年帝王那些磨人的手段让人记忆犹新,沈亦轩忍不住踉跄着后退半步,微微拉开与秦晟的距离,才勉强开口:“皇上……若是玩儿腻了……便放过子轩可好……”
青年侍郎仓惶着连连退后,一个踉跄,衣襟微乱,不经意露出腕间暗色的痕迹。
秦晟的眼神暗了暗。
——错了。
——这样的人,就该锁在深宫。
——折断他的羽翼,切断他所有退路。
——他才逃不掉。
脑海中有什么岌岌可危的东西崩断了。
秦晟忽然没有耐心再跟心爱之人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青年帝王强硬地将人拖了过来,毫不怜惜地将人扔在了榻上。
……
失了灯罩保护的华美宫烛在暗夜里瑟瑟发抖,泣泪不止。软榻之上,床幔低垂,只露出一截精致的银链哗啦作响。
“唔……”像是被逗弄得受不住了,榻上之人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似哭似泣,惹人爱怜。
靠坐在榻旁的男人却似乎无动于衷,修长的手指在榻上之人口中肆意翻搅,过多的涎水顺着榻上之人的瘦削下颌晕在枕上,留下一滩暧昧的水渍。
烛火摇曳,床幔翻飞,榻旁之人不知做了什么,惹得榻上之人呜咽一声,承受不住地弓起身子,白皙的皮肤上很快便泛起了一阵薄红。
灯火,美人。
烛光之下的那一抹薄红,更增添了榻旁之人的凌虐之欲。
修长的手伸出床幔,抓住了榻旁的白烛。
烛火明灭,剧烈晃动之下白烛更加泣泪不止:摇摇欲坠的烛液将落未落,悬在胸前,颤颤巍巍,越来越近——肌肤几乎能感受都烛火灼热的温度。
榻上之人剧烈挣扎起来,被肆意玩弄的口腔溢出几声微弱的呜咽,一双杏眼蓄满了泪水,求饶般看向榻旁之人。
榻旁的男人却哼笑一声,不为所动。手腕轻轻一晃,灼热的烛泪便在朱红的果实旁开出一朵滚烫水花。
榻上之人忍不住一颤,牵连得银链上的宫铃叮当作响。
烛火更加凑近了肌肤,榻旁之人灼热的呼吸喷在耳畔:“亦轩哥哥……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囚禁也好,放手也罢……为什么你都离我,越来越远?”
光影晃动,阴云蔽月。
回应他的,只有榻上之人承受不住的呜咽。
灼热的温度,顺着胸口,一路下移……
……
春宵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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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下一章真•秦•变态•晟就要上线了科科
沈亦轩:……(扶腰)他还不够变态???
蠢作者:天真了儿砸,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哟~好好享受你们的幸福生活吧~
沈亦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