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玉谈不想顺着他的话,却还是忍不住回怼:“活口也不留!”
说完又开始后悔,他发现自己真是着了萧竟的道了,三言两语也要争个输赢。
他抿紧唇,下巴微微敛起,冷淡着一张脸,只有鼻翼急促煽动,明显在憋气。
萧竟被他这模样弄得心痒难耐,凑近过去想偷亲两口,门外有人急急出声。
“门主,属下有要事禀报。”。
左连仁一进来,就发现门主脸黑得不行,整个人凶残不已,眼神又冷又沉,像是要马上要张嘴吃人。
而一旁的元玉谈则面色稍显慌乱,离门主远远的。
左连仁不敢出声,小心翼翼递出手中信件,萧竟看也不看,一手拎着他的衣领拖了出去,走到门口回头望着元玉谈,道:“我马上回来。”
萧竟一走,整间屋子又恢复安静。
元玉谈低头看着木床里的孩子,孩子很乖,眨巴着眼睛好奇地打量过来,好像一点也不怕他这个面生之人,手脚在空中乱蹬乱晃,嘴里兴奋地“哇啦”,哼着元玉谈听不懂的话。
元玉谈犹豫片刻,僵着身子俯下身,放轻动作,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孩子更开心了,手脚蹬得更加欢实,乌黑眼珠发着光,精气神十足,奶声奶气高兴地乱喊着。
元玉谈被他逗笑,与孩子之间的生疏感顿时消散不少。
不知不觉天已擦黑,元玉谈刚关上门,一只手挤进门缝,如风一般,整个人敏捷窜进了门内。
是萧竟。
他嘴角擒笑,道:“我有事跟你讲。”
元玉谈深深望了他一眼,转身进卧房,淡声道:“我也有事跟你讲。”
萧竟墨眸隐隐期待,问:“你先说。”
元玉谈:“我要回凌霄山。”
萧竟脸上笑意凝滞,追问:“我白日讲,我想跟你有个家,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
元玉谈抬眼看他:“明白。”
萧竟:“你真的懂?”
元玉谈不耐:“你把我当傻子?”
萧竟想了想,说道:“我发现山下附近有几只小贼,鬼鬼祟祟不可不防,你在这里小住几日,等抓住他们再回去不迟。”
“你还怕几只小贼?”
“我怕我错杀无辜。”萧竟按住他的肩膀坐下,“需要你在这里,我才能放心动手。”
元玉谈才不信他的鬼话。
萧竟开口:“玉谈,我明日去金玉城中一趟。”
元玉谈沉默半晌,没什么起伏道:“嗯。”
萧竟笑:“你个小没良心的,竟是一句挽留话都没有,那我现在便走吧。”说罢佯装叹气走到门边。
元玉谈坐在原处,一动不动看着他。
萧竟一脚踏出门外,回头道:“陈百悦遇到了麻烦,我十日后回来。”
“孩子有奶娘照顾,你要是愿意带着他,就带他一起回凌霄山。”“你注意别再着凉,夜里天凉,你关了窗户再睡。”
“我会飞鸟传信给你,你记得回信。”
“你到了凌霄山若是遇到麻烦,要及时通知我,若是实在不想与我通信,告诉左连仁也行。”
“玉谈,我走了?”
元玉谈还是不言语,看着他。
萧竟两只脚踏出门外,转头道:“累了一整日,你早些休息吧,我走了。”说罢他合上门,隔断两人视线。
过了会儿,他把门打开一条缝,见元玉谈仍是坐在那里。
元玉谈道:“不是急着走么?”
萧竟道:“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元玉谈又不说话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如既往的疏冷,眼神又轻又淡地瞥过来,在半空中与他对视。
虽不言语,却挠得萧竟心头发痒,根本无法挪开视线,他重复道:“你休息吧。”
半晌,元玉谈凉凉道:“我不想睡。”
萧竟原地怔愣,看着他,仔细嚼着他口中话,越嚼越激动,如滚滚热油直往脑顶冲,心中一横,也不管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实在忍不了了,两大步上前,抓着人肩膀提起来抵在墙上,狠狠啃咬了上去。
元玉谈这次很乖,没有推开他,安静地闭上眼,甚至配合地张开牙关,任由他翻搅拨覆,肆意勾弄。
鼻息交缠,萧竟顺着白花花的脖颈一路吸/吮,死死压着人,怎么亲都亲不够,恨不能将人活吞入腹,陷入疯狂般想让对方时时刻刻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就算是根头发丝也要。
灼得烫人的热气拂过胸前至耳侧,重重碾压一遍又一遍,元玉谈如浴在热泉之中,大汗淋漓,无法自主吞.咽,长长的眼睫不安起落,遮住那双起雾的清明双眼。
元玉谈的喘气声很轻,克制隐忍,像小猫一般急促而凌乱,却一声不落的全部牢牢锤进萧竟的心脏里。
长长的一吻结束,萧竟鼻尖抵着额头,呼吸沉重,喉结滑动,着迷地看着他,眼里是厚重到浓稠的情愫,纯粹而放纵。
“玉谈……”他没再动作,只叫着元玉谈的名字。
元玉谈睁开眼,茫然而安静,呼吸仍是不稳,舌尖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红润又勾人。
萧竟脑子混沌却又无比清晰,俯身靠近他耳侧,问:“玉谈,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元玉谈嘴唇被亲得发红发肿,大口呼吸懵了半晌,才有些急又有些气道:“你能不能别总把我当傻子!”
萧竟心里激动,直接抱着他滚上榻,力道太大太急,一个没注意,推着元玉谈脑袋撞上了床沿。
元玉谈痛呼一声。
萧竟清醒几分,急忙去查看,“撞哪里了,我看看。”
元玉谈捂着头上的包,简直不想见人,根本不让他看。
萧竟手臂面对面环着他,没再动作。
“好些了吗?”
元玉谈缓解半天,才放下手,在黑暗中跟萧竟对视。
萧竟的眼睛又黑又亮,直直望着他,“还疼吗?”
直到现在,元玉谈才躁得慌,特别是腹部顶着个硬东西。
两人就这么无言安静相视半晌。
“我想继续。”萧竟一动不动,好像是非要从他嘴里等出“我不疼了”的开始命令,“可以继续吗?”边说边用力顶了顶。
元玉谈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只觉得他怎么那么多话,要他怎么回,简直烦死了。
他思绪混乱,口不择言:“孩子在内室。”
萧竟道:“他睡着了。”又补上一句“房子隔音,也挺好的。”
元玉谈后知后觉,脸上烧起来一样,气道:“我又没问你这个!”
萧竟忍不住低笑:“是我不对,我想继续,可以吗?”
元玉谈瞪着他,心里烦得不行,“你能不能别那么多话。”
萧竟手尝试着抚上腿,道:“我看看你。”
元玉谈嘴唇有点干,朦胧中看见撑在床头的手臂呈出青筋,缓缓向着后腰部移动,顿时又羞又恼:“你要看什么!”
萧竟吻上他,哄他:“不看了不看了。”带着他的手往下。
混乱中,掌心触感炙热,元玉谈五指快要握不下,趴在萧竟身上,听他胸口震耳欲聋的心跳。
萧竟悉悉索索,从枕头底下掏出一金盒,打开。
元玉谈:“是什么?”
萧竟道:“蜂蜜膏,让你不会受伤,我很早就准备好了。”
元玉谈脸红得要滴血:“那是什么东西?”
萧竟小指剜了点送进嘴里尝了尝,道:“甜的,跟你一样。”
元玉谈不可置信,“你还吃?”
萧竟笑出声,道:“反正一会儿也要吃。”
元玉谈睁眼茫然看着他,明明每个字都懂,为什么连起来就不懂,不过萧竟没给他太多反应时间,翻身欺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