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松懈下来,整个人似乎就进入了养老状态,章时臣在半个月之后,得到杨警官的邀请,让他带着他那群兄弟一起出去吃烧烤。
而后从杨警官的口中得知,东南亚的事情已经完全不用他担心。
上面在动作,他的安全也足以保证,只要他这辈子都不往那边去就行。
章时臣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沉默着,点了点头,其他人倒是开心得很,有人哭着诉说自己回来这段时间都不敢跟家里人走的太近,说是回家,其实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就怕自己家里人被盯上。
现在心终于是落回去了。
其实他们不必这么担心,因为一直以来逃回国的人,东南亚那边也没怎么管,他们的目标明确,就是要章时臣而已。
只是这群人记恩,主动围绕在章时臣的身边,把自己也置身在危险之中而已。
“对了,东南亚那边能这么早就放弃,你回去还是再感谢下你老公吧。”离开时,杨警官拍了拍章时臣的肩膀,说。
青年面上的表情微怔,直到把其他人都送走,他重新站在朔山居的别墅门口,心情才开始臌胀。
杨警官那句话什么意思一点都不难猜,一个首富的力量也不仅仅只作用在锦城这样的小地方。
国内很多不合法的东西,但在外国都合法,应烨想要做什么事情交代下面的人去做就行,说不定就是在东南亚那边找了什么势力。
当地的事情,还是要用当地人的方式方法解决。
别墅里面的这个人,是帮他做了什么吗?
章时臣有心想要知道,但又觉得,知不知道其实也都没有关系。
他在这一刻似乎懂了什么叫做喜欢。
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好像这人做这件事情就是应该的,他拥有了一个除老章头之外,在乎他的人。
别墅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佣人有点不解地看他:“章少爷,您在外面已经呆了许久了。”
章时臣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他点点头:“麻烦了。”
理所当然。
然后抬头挺胸进门,进去就看到从楼上下来的男人,男人一身西服,衣冠楚楚,笔直修长的腿被包裹在那挺直的裤子里。
没有穿外套,上半身只有一件白色的衬衣,平平整整。
那双大长腿的腿根处,有两个衬衫夹。
章时臣的脑子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就有点转不动道儿。
他定定地看着男人,落在别墅佣人们的眼中,便是他看自家先生看得入了迷。
于是各个都把脑袋扭转到一边去,偷偷笑。
就说他们家先生是个特别优秀的,以前做轮椅的时候那通身的气质就完全遮不住,更别说现在都不用坐轮椅了。
那大长腿往那儿一站,就是世界的焦点。
“怎么了?”应烨并不清楚他出去做了什么。
眼前这个人不是什么可以被困在家里的小猫,他拥有自己的人际交往,他需要正常的社交,哪怕应烨很想事无巨细地清楚章时臣每天的事情,但也明白有些事情就是底线。
章时臣也不懂他的控制欲居然在暗处那么强烈,他的眼中充满了灼热,脱口而出:“做吗?”
做吗?
做什么?
这是章少爷与先生之间的什么密语吗?
还没走远的佣人们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有点摸不到脑袋。
应烨却在一瞬间就恍然明白过来,他的瞳孔跟着震颤,稳了稳心神,招手:“走。”
章时臣立马迈开步子过去。
刚走到楼边,楼梯上的人就已经忍不住,即刻冲过来将他打横抱起,上楼的背影都显得匆忙。
留下一群佣人们满脑袋问号。
过了差不多一秒,才纷纷反应过来。
啊,不是......
章少爷原来是这样一个少爷吗?
不是,他们家的家主原来是这样一个家主吗?!
怎么好像画风不是那么对劲的样子?
别墅外传来车子的声音,唐助理过来接人,一进来看到所有的佣人都站在原地当雕塑,他没搞懂什么情况。
询问自己最熟悉的曹叔:“先生呢?”
曹叔收起一脸的震惊,露出骄傲与自豪,说:“先生在忙。”
唐助理:“那今晚的会议怎么办?”
曹叔问:“重要吗?先生一定要出席吗?”
唐助理好像从他那不可言说的笑容里面看到了点什么东西,眯起了眼睛,跟着一起笑得意味深长:“那也不是,先生并不需要完全出席。”
就是一个不重要的会议罢了。
曹叔放心了。
唐助理开始八卦:“章少爷回来了?”
曹叔点头:“也在楼上。”
也啊,也好,这个也字用的妙啊。
楼上,章时臣说完那话,内心的臌胀似乎就找到了发泄的口子,整个人通体舒畅。
甚至他还很自觉地在男人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需要避讳的。
应烨有时候也不得不服气他这样的心态,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羞。”
章时臣坦荡地很:“我们正经夫夫,做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避讳的?”
应烨:......
你总有你的歪理。
“怎么,你是怕崩了你家主的形象?”青年还能反过来调戏,说:“你别怕,他们都是你雇佣来的,签了保密协议,放心,绝对不会往外传。”
应烨把人放在床上,章时臣顺势往里面一滚。
见男人的表情一般,继续不怕死地说:“要是以后外面有什么关于你不好的言论,那就一定是他们说出去的,到时候全部遣散,重新再招一批就行。”
“感情伤的不是你的名声?”男人解开自己的上衣,按住乱滚的章时臣,把人直接拉过来,声音喑哑:“你帮我解。”
章时臣也不矫情,上手动作极快极熟练,边解边说:“哪儿伤你的名声了?你要是二十四小时都跟我在楼上,外面传得就不是你的坏名声。”
章时臣笑得像个祸国妖姬:“他们只会羡慕我,找到了个这么好的男人。”
应烨:......
说不通说不通。
跟这个男人在这个话题上面,永远都说不通。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东南亚那边呆久了,青年在这方面一直都比其他人要开放得多。
叫应烨也完全招架不住。
但嘴上不说,不代表他手上不动,扒青年衣服的手指优雅又迅速,稳重中莫名带着叫人血脉喷张的色气。
章时臣没一会儿就一干二净,他细长的胳膊搂住面前人的脖颈,腰上用劲贴上去,触碰到的一瞬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来。
应烨眯起眼睛。
又是一个让人脸红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