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时臣认路的本领很强大,人在森林里面如鱼得水一般自在穿梭。
“哥!这里!”小刘的声音忽然响起,章时臣顺着声音过去,就见他们几人灰头土脸的都在,而他们中间还有一个裹起来的草席。
章时臣的心迅速跳动,应烨不知道从哪儿出现,笔直的双腿站在他的面前,说:“还活着。”
“呼~”章时臣缓缓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不枉他跑这么老远过来。
小刘他们也终于反应过来,用一个草席把人裹着似乎有点问题,于是又迅速去把草席解开,边解还不忘边解释:“刚刚情况有点激烈,我们怕章老师被误伤,就把他给裹起来,而且这样还好带走。”
章时臣没说话,他的眼睛钉在那草席上,等他们把草席打开,露出里面面色红润的章老头来,章时臣才缓缓松口气。
他上前一边自然把老章头身上的衣服理顺,一边问他们:“这边是怎么了?”
这里距离他发现的位置还有一段,过来的人员也少了几个。
小刘还没来得及开口,话就被应烨给抢过去:“这边有地下室,他们在吸|毒。”
章时臣的手顿了一下。
“还有个人从山上面跑下来的,是不是你们要抓的人?”男人又问。
章时臣点头。
森林里的空气十分静谧,他停顿了一会儿,又问:“那你怎么会在这儿?”
不是叫他去查他的死对头了吗?
而且,章时臣的视线上上下下扫了他一圈,原本那不表现于人前的双腿,现在居然就这么放出来了。
应烨平静道:“独孤家的人也在这边。”
毒|品这样的东西只要你碰了,后面就会身不由己,独孤谦虽然被家里面的人耳提面命,这阵子要注意风头,不要轻举妄动,但他吸过之后,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情绪上头的时候自己跑了出来。
一路跑到这里。
整个一大型窝点,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各种毒|品满天飞,那么大的一个场子里面,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一个个吞云吐雾,还有直接死在那儿的。
章时臣没有进去见证他口中的场景,他就那么守在老章头的身边,静静等候着警察的到来。
“以前倒是有听过那些人说,有些正规场合里面,充满了犯罪。”章时臣也曾听说过关于寺庙的事情,但从来没遇到过,倒是那种ktv,咖啡厅啥的,他还遇过几次。
应烨长腿一迈,跟着他在老章头边上坐下来,附和说:“这下锦城要大换血,后面来的人还得重新打关系。”
青年微乐:“加油!”
后面的事情很简单,人都已经找到,而且里面那群瘾君子也早已经被制裁,用小刘他们的话来说,别看里面的人多,但其实根本没啥用。
国内管控枪|支严格,那群人哪怕家里有也没敢带,没有武器,就是一群弱鸡,他们还不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总之全都已经打包捆好,只等着警察来做最后的定夺。
说完这点子话,一群人都相继沉默。
后知后觉有种累到了,现在终于得到一点休息的感受。
昨天他们就在忙,今天还是在忙,好一会儿,远远的已经能听到警察的声音,章时臣忽然说:“医护人员联系了吗?我们要不要现在走?会不会有记者过来?”
他的视线又看向应烨那双笔直的大长腿,男人:......
“走!”
跟警察那边简单说了一下情况之后,他们几人就先离开。
毕竟人多了后面也不好说,再加上有一层合作的关系,回头他们也可以自己去警察局做笔录。
那边那么大的事情并没有瞒过普罗大众。
照小刘他们所说,那边聚集的吸|毒人员有差不多上百个,两个人一个警察的话,也得匹配两百个警察。
总之去抓人的时候,动静比较大,互联网上都有不少人在问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猜是那边的庙子里发生了点什么超自然现象,也有人说可能是有人爬山的时候突发疾病,还有人说是老主持病危,总之说什么的人都有,但所有的猜测都基于他们的担心。
“哎,网友还是太单纯,都在担心寺庙出啥事儿。”小刘对这些很关注,看着看着就开始摇头:“居然还有人觉得这个寺庙不出名,挺可怜的,现在唯一一次上热搜居然是卖惨。”
他们的车子大,老章头就躺在中间,只是一直没醒,章时臣都不知道他求生意志这么强大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毕竟人就跟个植物人一样,章时臣来的路上都已经做好了他可能要离开的准备,但没想这人居然挺过来了。
他扭头问边上的应烨:“锦城有没有道观?找个时间我上去拜拜。”
寺庙就算了,他现在对寺庙的滤镜已经破碎。
虽然知道不可能所有的寺庙都那样,但老章头就是被绑架到寺庙去,他多多少少心里头都很膈应。
“有一个,还挺大。”应烨回答:“明天我带你去。”
小刘见他俩都没一个人听自己说话,看看两人,又看看躺着不能说话的老章头,最后扭头到一边去,目光看向窗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跟上来,去跟兄弟们一个车子不好吗?
干嘛就非得犯这个贱。
老章头重新回到医院,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没有什么问题。
甚至通过仪器检查后,医生说他的情况似乎比绑架前都要好一点。
章时臣:......
不是很懂你们植物人的想法。
既然没事,章时臣在这边又守到差不多半夜,才回去。
至于原来的看护,那人已经被抓,章时臣也不矫情,从应烨这边的保镖里面挑了好几个,直接送到这边来守着。
他可再也不希望这种事情重新来一次。
重新回到朔山居,章时臣看着熟悉的环境,陡然觉得好像很累的样子。
男人也没像以往一样坐轮椅,别墅里一群人看他站起来的样子欣喜不已。
但又不敢上来多说什么。
章时臣已经没有心思去注意周围的环境,他上楼,熟门熟路走到主卧,进去洗漱,然后把自己扔在床上。
听那浴室里面男人洗澡滴里搭拉的声音。
不知道里面究竟洗了多久,门开的时候,章时臣在床上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人裹着浴巾出来。
精瘦的腹肌若隐若现。
青年懒洋洋问:“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