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欲夺>第12章 门禁

  程泊寒头上出了汗,脸上还被文乐知胡乱抓了两把。他眼底有汹涌的红透出来,呼吸很重,但依然顾及着文乐知。

  手指换成别的东西进来的时候,文乐知的崩溃来得很快。那东西一大坨,比他自己的大了许多,连形状都和程泊寒本人一样,看起来凶悍异常。

  他不知道这么大的东西怎么能进来,只知道疼。他临阵退缩,挣扎着身子想要逃,可到了嘴边的猎物哪有放过的道理,何况程泊寒等了这么久,没把他一口吞了就算是仁慈了。

  程泊寒不但不停止,还要看着自己的东西慢慢进去,看着文乐知已经透粉的肌肤不停战栗,看着文乐知哭得没了声儿。

  程泊寒将人往上提了提,给他后背和腰上垫了枕头,又把软被塞在他肩下。在这期间,程泊寒只是进来,并没动。

  缓了好一会儿,文乐知看着没那么难受了,程泊寒亲了亲他汗湿的鼻头。

  “好了,以后不说你了,”程泊寒额角青筋在跳,已经忍到极限,“但你这个样子,谁能忍得了。”

  谁让你勾起了我所有的邪念和恶欲呢?都怪你,文乐知,这都要怪你自己。

  话音刚落,文乐知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下面酸涨的异物感原本就强烈,不动还好,程泊寒一动,文乐知几乎要惨叫出声。

  “你出去一点……呜呜……”

  “怎么出去?”

  “别全进来……”

  “不行。”

  “一半……好不好?”

  “不好。”

  嘴里虽然说着不行、不好,动作还是放缓了些。程泊寒压在文乐知身上,将他整个人完完全全遮住,身下动作不停,亲吻也不停。

  夜还没来,他要一点点吻他,一点点将他的小兔子生吃进肚里。

  从黄昏一直折腾到晚上十点,文乐知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做了几次,最后只能感觉到自己被抱去卫生间,然后又被浴巾包裹着抱回床上,之后便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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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没有课,文乐知一口气睡到十一点。他睁开眼,瞪着头顶上的水晶吊灯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昨晚这个吊灯在他视野里一直晃,他甚至担心会掉下来砸到人。后来被弄得狠了,他又祈祷吊灯砸下来,干脆一起死掉算了。

  他很努力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全身的酸疼和迟来的尴尬一起翻涌,大概几分钟后,他才软着腿下了床。岂料脚一沾地,便扑通一声跌在地毯上。

  从长绒的摩擦程度和味道,文乐知判断出这地毯刚铺上不超过一周的时间。他恨恨地想,或许那时候程泊寒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就算被弄的腿软也不会摔着。

  外面有很轻微的走动和交谈声。文乐知慢慢走到门口,出来后发现一个中年男人正拿着什么东西往餐厅走。那男人停下来,冲文乐知说“文先生早”。

  文乐知勉强笑了笑,接受了这人“早安”的问候。

  走近一点,才发现那人手里捧着一个汤煲,盖子掀开,不知道炖了什么,只闻到很香。文乐知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被走近的程泊寒听了个正着。

  “饿了?”程泊寒很自然地说,“去洗漱,过来吃饭。”

  程泊寒穿了一件蓝色休闲衬衣,宽松长裤,头发没有像之前在工作场合上那样一丝不苟地全梳上去,看起来很放松。这是文乐知第一次见这样装扮的程泊寒,比一身正装、不苟言笑的程泊寒年轻了好几岁。

  等文乐知洗完出来,程泊寒已经坐在餐桌旁等着了。文乐知左右看了看,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已经不见了。他默不作声走到桌边坐下,眼前放着一碗石斛猪肚鸡汤,汤色浓白,香气扑鼻。

  他不说话,程泊寒更是沉默。一时间餐厅里只剩下碗筷轻响。

  恶劣的开始、糟糕的初夜、未知的婚姻,种种这些带来的焦虑,都在一碗浓香热汤下肚后,得到了有效缓解。文乐知自问口腹之欲很低,在餐食方面要求不高,唯独喜欢喝汤。

  见他的碗空了,程泊寒抬手拿过来,盛满了,又推过去,示意他继续喝。

  “从钟鼎楼请的师傅,以后每天上午过来做一次营养餐。”程泊寒说,“中午下了课司机去接你,吃完饭再回学校。”

  钟鼎楼是元洲城顶级饭庄,需要预约,会员制,不接待普通食客。文乐知别的不知道,但能把厨师请出来上门做菜,不是光有钱就可以办到的。

  为了他中午这一顿饭,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但他不能不领这个好,看起来很不知好歹一样。通过短短几天的接触,文乐知已经领悟到凡是程泊寒做了决定的,就不要再试图阻止。所以他很快地说了“谢谢”。

  吃过午饭,文乐知又觉得困,看看下午上课时间还早,想再睡一会儿。但他不好意思说,又不是在自己家里,吃了睡、睡了吃算怎么回事。

  程泊寒看他坐在沙发上困得直点头,直接走过来说:“去卧室睡一会儿,下午上课前送你去学校。”

  文乐知顾不得别的了,揉着眼睛去了卧室。

  下午一点半,文乐知跟在程泊寒后面出了门。他怀疑自己的课表都印在程泊寒脑子里,几点上课,上什么课,程泊寒都很清楚。

  因为在出门前,还是程泊寒提醒自己别忘了带拓片带刻刀,并且带他去书房里转了一圈——直到此时,文乐知才发现最里面一间是自己的书房,里面有电脑,还有一些常用书籍和工具。

  东西都是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

  穿过两条街,进了校门,车开到研究生楼前停下来。上课还有十分钟,三三两两的学生正往楼里走。文乐知让车停得稍远一点,毕竟一千多万的迈巴赫很容易引来围观。

  他抱着书包下车,没想到程泊寒也跟下来。文乐知只得站得板板正正的,跟程泊寒说:“我到了。”

  正常人听到这句话就该说再见了,但程泊寒“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大有一副要把文乐知送到门口的架势。

  文乐知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乐知——”何晏远远跑过来,冲文乐知挥着手,脸上绽开一个很大的笑容。

  “你怎么回事?昨晚找你上号都找不到人。”何晏一上来就大力拍了文乐知肩膀一把,嘟囔着抱怨,“你干嘛去了?”

  昨天的婚礼并未通知同学,文乐知是个公私分得很清的人,来宾名单主要是程家拟定的,他也不觉得程泊寒愿意邀请自己的同学。况且最重要的一点,订婚和结婚分别是两个人,他不想成为同学间的谈资。

  但何晏跟他关系亲厚,是可以说的,只是时间太紧张没来得及。

  昨晚干什么去了?见文乐知不说话,何晏又追问了一句,没注意到文乐知红透的耳根。

  今天刻意回避的一些行为和场景不可避免地扑到眼前来,文乐知觉得自己实在是丢人,在床上被艹哭,还听程泊寒说了很多瞧不起人的话,又想起自己下床摔的那一跤,整个人顿时生无可恋。

  何晏见文乐知脸色爆红,十分好奇地上手摸了一把:“咋了?发烧了?”

  摸完了觉得不太对,何晏一偏头,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那人上前一步,半个胸膛抵上文乐知肩膀,是个亲密的姿势,面色很冷地盯着何晏。

  文乐知如梦初醒,忙不迭介绍:“这是我室友何晏。”

  顿了顿,又跟何晏说:“这是……我丈夫程泊寒。”

  说罢,文乐知看向程泊寒,眼神中带了点示弱。他能感受到程泊寒在看到何晏时陡然沉下去的气势,大概是不悦对方的一些行为。但何晏向来神经大条,和文乐知打闹惯了。况且男孩子之间打打闹闹也没什么,希望程泊寒不要跟一个学生一般见识。

  程泊寒没说话,大概是对文乐知的介绍还算满意,紧绷的脸色松动了些,冲何晏点个头,算打招呼了。

  反而何晏大惊失色,在小组自由探讨的间隙,一个劲儿表达自己的震惊和疑惑。

  “什么!你昨晚结婚去了!你对象还换了个人?”

  “程泊寒?是通达集团的老总吧!我的天呢!乐知,你这一步比一步高啊,你是怎么嫁入豪门的?哦不,我忘了,你本身也是豪门。”

  “可是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结婚都不叫我。不行,晚上你要请我吃日料。”

  文乐知忙着做拓片,不时回答两句,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说了“不行”。

  “不是吧,”何晏哀嚎一声,“文家小少爷连顿饭都请不起了?”

  “我晚上有门禁,不能住宿舍了。”文乐知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以后每天中午也得回家吃。”

  何晏:“……你这是过的什么日子?”

  文乐知愣了一下神,然后说:“婚后的日子。”

  “敢问一下,你晚上几点的门禁?”

  文乐知想了想来时的车上程泊寒说的话,五点半下课,六点司机会等在学校。如果晚上要出门也可以,要提前报备去哪里,不能喝酒,九点前要到家,每周不能超过一次。其中一种情况可以例外,就是现场有程泊寒在。

  见识过程泊寒的说一不二和阴晴不定之后,文乐知不敢忤逆,也不具备条件忤逆。其实这对他来说也不难,因为他平常就很宅,顶多和同学们一起聚个餐。

  “男人结了婚都这样?”何晏问。

  “是吧!”文乐知胡说八道,“等你娶了媳妇就这样了。”

  “那你不难受吗?”

  难受吗?文乐知想,如果何晏知道他的婚姻是怎么开始的,一定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大惊小怪了。

  再难受又如何,能稳住文家,护住文初静,这就是最重要的事了。